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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汉前吴越地区文学为研究对象,从汉前吴越地区的民风入手,将汉前吴越文学呈现出的极端性、奇幻性及其由武向文的转型为研究重点,希望通过对这一时期吴越地区文学呈现特点的探索考察,分析文学呈现与地区民风之间的紧密关系,以期对汉前吴越地区特殊的文学呈现和后期演变为文化中心有更深入的了解和认识。绪论部分介绍了本文选题原因和当前研究成果。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人创造一方文学,地域民风民俗是影响文学形成发展的一个维度。汉前吴越文学呈现特点不妨从其本土民风入手研究,汉前吴越地区文化落后,其文学呈现都是当地人民行为、言语的直接体现。当前,汉前吴越地区民风与其文学呈现关系的探索研究较少,大多琐碎简短,本文期待做一个相对系统、相对完整的整理。第一章对汉前吴越地区的概念做了相关界定,并陈列汉前相关原典著作。前期吴越地区主要指西周分封国吴国与越国的统治区域,及至吴、越相继灭国,吴越地区就变成了在楚、秦统治下的太湖流域至会稽山一带的长江下游地区。第二章从汉前吴越地区尚武的风气切入,从全民悦兵任死的风潮中提炼吴越文学的极端性。春秋无义战,东周战乱纷繁,尚武精神成为各诸侯国生存的不二法门。吴越两国在这股尚武风潮中披荆斩浪,将尚武精神发展至极端。这种极端不仅仅表现在冲锋陷阵时的暴烈勇猛,更为人称道的是他们在挫折困境前的隐忍蛰伏。应战时可不顾礼义束缚和人性牵绊,蛰伏时亦抛却自我尊严和个人荣辱,只待事到临头的当头一击。汉前吴越地区人民的极端行为写入史书和子书,直接铸就了汉前吴越人物极端性的文学形象,烈丈夫伍子胥和隐忍王勾践都是在文学史上熠熠闪光的极端人物。第三章将汉前吴越地区信巫事鬼的民风作为研究的着手点,神鬼迷信与巫术的盛行,使文明落后的吴越地区充斥着上天入地神话般的浪漫幻想。人类文明社会初期由于对世界认识的局限性,发展出万物有灵的思想,并开始图腾崇拜,不自觉地创造出许多神话。随着社会不断进步,周代以后中原诸国奉行礼乐文化,对巫觋不再热衷,产生的《诗经》等作品贴近现实,反映民众日常生活。吴越地区不然,落后的社会发展使他们依旧沉浸在巫觋巫术的神秘氛围中。汉前落后的长江流域,楚国也信巫。与文明程度更高、文学呈现翩然若仙、浪漫飘逸特点的楚国不同,吴越地区带着原始社会遗留的烙印,将巫文化与尚武精神融合在一起,神秘中带着血腥恐怖。表现在文学方面,汉前吴越文学透着奇幻色彩,其中的器物、动物、人物等万物有灵。器物多为兵器,取人之精气血肉炼制,听人言、辨忠奸;动物可以幻化为人仗剑比武,好争斗、知变化;人物死后可飞天升仙,于战时守护一方安宁。吴越地区文学的奇幻性无处不在,并总是与尚武精神联系在一起,在奇幻的同时透着阴森的寒意。第四章将吴越地区置于春秋战国社会大变革的背景之下,分析吴越地区在社会变革时期的文学转型。吴越地区在社会发展前期尚武重武,与后世文化重镇的地位有着翻天覆地的不同,这种由武转文的变革正始于汉前时期。由于各诸侯国频繁的朝聘交流,吴越地区迅速学习吸收中原地区先进文明;战国后期楚国控制太湖流域并迁都东进,使吴越地区深入接受了楚国浪漫飘逸的文学文化,为后世发展本土精致浪漫文学打下基础。除了外部时代变迁因素,吴越本身精致清新的地理环境直接构成吴越文学中精致的意象,其本身中庸温和的周王族传承的诗文理念直接指导温柔平和诗赋的创作。内外因共同促进吴越地区由武转文,向着精致浪漫的文学方向发展。结语一章总结了汉前吴越民风及其文学呈现之间的关系,在社会发展前期、文学发展尚不自觉的时代,文学所呈现的正是整个社会民风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