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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除了对当代西方后现代神学家马克.泰勒(Mark.C.Taylor,)的学术生平和解构非/神学的特点进行了简要介绍之外,还以泰勒最为核心的解构神学著作:《犯错:一种后现代非/神学》为解读对象,著重阐释了泰勒对传统神学网络中的“上帝”之死所经历的历史过程的解构式分析。在这种历史性的展开中,站在后现代哲学和神学的位置上,泰勒对近代人本主义无神论、近代主体意识哲学所奠基的现代性进行了反思和批判,也在回溯性的意义生成之结尾处——后现代性这里——完成了对“上帝之死”的定位和意义给予。上帝之死的最终实现大致经历了四个阶段:(1)对上帝的谋杀。近代人本主义无神论以“自我之名”取代“以父之名”,将经典神学非辩证的倒置为现代人类学,具体表现为他的“弑父”行为和自我神格化。(2)自我向自恋的倒退。这是从专横跋扈的“原父”所象征的压制逻辑和层级秩序中解放出来的“自我”向自恋的倒退,在这种自恋中,自我以理性和人性的名义开始了他伟大的“自因工程(causa sui)”,这个“自因工程”表现为“控制心理学”和“统治经济学”,在哲学层面上这种自恋和自我神格化事业在德国古典哲学中达到了它的顶点。(3)被延迟的对上帝之死“哀悼”的开始。这是自我试图摆脱自恋阶段而进行的对“上帝之死”的“哀悼机制”的开始,也是“自我”在其弑父行为所带来的“罪感”压抑下对现代性的自恋与“自因工程”进行批判和反思的开始。其主要标志是在德国古典哲学终结之后开始出现的对现代性的全面反思与批判,主要代表为尼采、弗洛伊德和马克思。(4)新的欲望对象的出现。哀悼的目的在于帮助主体摆脱自恋重塑新的欲望客体。在哀悼的尾声中,自我开始有意识地摆脱它的自恋。在后现代性的批判与解构浪潮中,自恋的自我和主体开始消失,哀悼所要确立的新的欲望对象——象征“绝对他异性”的“他者”最终出场。这个“他者”的出现伴随着自我的消失,而同时,也是在自我与其他一些重要概念的相继消亡和蜕变中,上帝之死走到了它“自我实现”之路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