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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论文共分七个部分:引言;语言暴力与可能世界;语言暴力与斗争哲学;公意及其悖论;语言暴力与原始思维;语言暴力与群体心理;结语。引言主要对语言暴力进行概念厘定,并对这一论题的重要性进行阐述,同时介绍本论文的研究方法,即:以问题为纲,以20世纪后半叶,即1950年至今的语言暴力材料作为论述依据,通过这种断代式的研究,使有关语言暴力的议题广泛展开。第一章主要就语言暴力与可能世界的关系展开论述。语言哲学的一个重要命题是:语言不仅反映了世界,也构造了世界;或者,语言不是反映了世界,而是构造了世界。在语言与世界中,存在着一层十分隐秘的关系:语言中的一切隐喻、象征都会变成物质的现实,这就是可能世界;而随着公理世界观对天理世界观、线性时间观对圆型时间观进行了“异质置换”,为可能世界提供存在的理由,也使社会革命者在线性时间中占据了一个“先知”的位置,话语代言人应运而生。在这个过程中,语言已经成为革命的武器,语言暴力变得无可避免。第二章主要就语言暴力与斗争哲学的关系展开论述。随着公理的世界观取代了天理的世界观,运动、对立、冲突、斗争便被视为宇宙普遍规律。对斗争的过分强调,使得20世纪50年代开始,出现“政治战线上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的概念,直到“文化大革命”之前提出的“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这样的理论谬误,就是在现实世界与可能世界的冲突中确立起来的。语言的暴力色彩体现得淋漓尽致。第三章主要就公意及其悖论腱开论述。“异质置换”的进行,不仅使“代言人”在线性时间中占据了一个“先知”的位置,而且使他们的复仇行动具有一种正义感,即:他们是代表公意的。公意是卢梭提出的概念。在卢梭那里,存在着追求全体一致的渴望,那是一种“透明”的“道德同一”。然而,在公共言说与私人言说、复数人称与个人表达之间始终存在着巨大的矛盾。“天理”与“人欲”也难以截然分开。也就是说,它既不能是一个个体(只能是公意的符号),又必须是一个个体(只有如此才能“认识人性的深处”)。如果它是个体,就必然具有个体的一些特性,甚至个体的弱点,也就难以完全表达公意,或者说,它所表达的“公意”并不是永远公正的。公意因此而产生悖论。许多语言暴力,正在这样的背景下,相互博羿、斯杀,使其所代表的“公意”的合理性荡然无存。第四章主要就语言暴力与原始思维的关系展开论述。在20世纪后半叶的语言暴力中,还渗杂有原始思维的痕迹,“神—魔对立”模式,就是其中之一。这是文化上的返祖现象。本章将对语言暴力与原始思维进行对照研究,对原始思维得以传送到现代思维当中的渠道进行梳理分析。第五章主要就语言暴力与群体心理的关系展开论述。无论纯正、透明的公意是否存在,对公意的追求、在线性时间中对于正义与未来的代言人身份的自我确立,始终是一种乌托邦式的强大渴望,从而形成一种“群体心理”。语言暴力就在这种群体心理的掩护下得以实施。结语对“词”与“物”、语言与世界、现实世界与可能世界的关系进行重新梳理。认为:可能世界与现实世界可以对峙和并存,而并非一定要沦为敌对关系。语言也不必沦为匕首,受可能世界的差遣,刺向现实世界的胸膛。语言应当回到它的自身,如陈嘉映所说:“语言的本质就是使我们能用有限的语词表达无限多样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