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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战争期间,印度还是英国的殖民地,因而英国竭力想把西藏独立出来,企图使之和印度连成一片,接受它的殖民统治。基于这样的图谋,英国不顾抗日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大局,竭力阻挠中国修筑中印公路,阻止中央政府官员入藏,非法侵占中国西藏领土,给世界史上留下了一页极不光彩的记录。
中印公路流产详情
抗日战争进入1940年夏天,中国广大地区沦陷于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之下。担负运送抗战物资任务的滇缅公路一度被切断,中国政府不得不考虑修筑一条东起四川、中经西藏噶厦控制下的西康察隅、西到印度萨地亚的公路,以便把境外的抗战物资运送到中国来。未曾想到,这件利于抗战、利于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好事,却遭到了同属反法西斯国家的英国的反对。
自古以来西藏就是中国领土,然而英国从18世纪下半叶以来却把侵略之手伸进了西藏。1911年中国辛亥革命后,连年内战,袁世凯为了称帝无暇西顾,英国就趁此之机,妄图把西藏分裂出去。对于英国殖民者的这种谋图,西藏人民是竭力反对的。特别是1933年十三世达赖喇嘛圆寂,西藏上层著名爱国人士热振活佛被僧俗各界推举为西藏摄政,主持西藏政教事务之后,他努力团结西藏的爱国僧俗,积极改善西藏地方噶厦政府与中国中央政府之间的关系,1937年"七·七"事变后,领导三大寺二密院各古刹诵经求法,祈祷中国抗日胜利。到1940年,又以隆重的仪式把中央政府代表吴忠信迎入西藏,来主持十四世达赖喇嘛选定和坐床典礼,协助中央在拉萨设立了国民政府蒙藏委员会驻藏办事处,对英国的侵略图谋作了有力的抵制。
热振活佛的行动引起了英国帝国主义的恐慌与憎恨,遂于1940年1月派遣英国驻锡金政务官古德进入拉萨作了为期近半年的阴谋活动。在英国的策划和支持下,亲英分子达札活佛于1941年初囚禁了热振活佛,窃取了西藏摄政职位,并把一批亲英分离主义集团骨干分子拉入噶厦政府担任要职,这样就使西藏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之间的关系开始恶化起来。
中国政府为修筑中印公路一事,于1940年11月同英国政府进行了交涉,翌年2月开始做筑路前的准备工作,并通知了西藏地方政府。西藏噶厦很快答复,同意给勘测公路提供便利,答应"派遣专差,飞饬沿途官兵予以保护便利"。然而过后不久,噶厦态度却突然发生了变化,坚决不同意修筑这条公路,其原因是英国在幕后做了手脚。1941年4月,英国驻美大使对当时在华盛顿访问的中国政府代表宋子文说:"必须事先征得西藏人的同意,然后才能进行有关修建这条公路的工作。"8月,公路勘测人员奉命在川藏交界处的盐井一带勘查,受到藏军的阻挠,不许他们进入藏区。9月,噶厦电呈国民政府蒙藏委员会,正式要求中央不要派勘测人员进入噶厦控制区。中央驻藏办事处处长孔庆宗于同月写回报告说,他于昨日赴噶厦扎萨擦绒·达桑占东寓所宴会,英国官员饶伊巴多在座,忽然,噶厦派人约饶伊巴多离席谈了两个多小时,到今日,噶厦直接告诉孔庆宗说,民众大会已作出决议,绝对不赞成测量队入境。孔庆宗在报告中说:"又探知此案中变,因英官饶伊巴多曾对噶厦云:中央原商共派员航空测量,现中国单独派员由陆地来测,英未参加,西藏允否及其利害,应请自决。惟对抵境测量人员,要和平劝回,不必打杀等语。西藏遂乘机反对。"
到1941年11月1日,英国政府看到西藏噶厦对修筑公路已持坚决反对态度,便令其外交部给英国驻华大使发来训令,指示道:"西藏政府目前明确反对经西藏领土修建一条公路。您应提醒他们(即中国政府--笔者),英王政府业已向他们说明,除非西藏政府表示完全赞同,否则的话,英王政府将不参加这项工程的修建。"由于英国持此态度,中国抗战急需的中印公路被迫放弃,只得同意英国提出的修建印度利多经缅甸密支那到昆明的公路。由于此时日本已开始侵略缅甸,因而筑路工作极为不顺,直到1945年1月才将此路修通,使中国抗日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受到不利的影响。
1942年初,日军切断了经缅甸通往中国的交通线,世界转运中国的战争和民用物资,只能依靠飞越喜马拉雅山的航空线来维持。为扩大运输力量,1942年中国政府计划开辟一条从印度经西藏到四川和云南的畜力运输线。英国为维护由它控制下的西藏"独立"地位,就唆使噶厦只允许此条运输线运送邮件、药品和民用物资,而不许战争物资通过。即便如此,这条运输线还经常遭到英印政府和噶厦的关闭。1943年1月至4月,这条运输线长达近4个月就不许汉人使用和通过!同年4月噶厦同意汉人可以使用这条运输线,但英印政府却于同月公然宣布途经西藏运往中国内地的物资都要事先向英印政府申请许可证,当中国有关方面申请许可证时,他们又不给办理,这样就使这条运输线时关时开,等同虚设。到1944年5月,噶厦在英国唆使下还在拉萨至亚东间的各大站口常驻了僧俗官员各二人,负责对货物的严格检查,设置人为障碍,这更使中国政府从这条运输线上几乎未得到什么急需的重要物资。
成立西藏"外交局"的背后
1942年7月6日,一个名为"外交局"的怪胎突然被西藏噶厦政府抛了出来。中国国民政府蒙藏委员会驻藏办事处处长和英国、尼泊尔驻藏机构,都接到噶厦的通知,说是"自本日起,一切事件请处长向该局接洽,勿直接与噶厦提说"。并说"外交局"由札萨索康及贡觉仲尼大喇嘛主管其事。
一个地方政府怎么会出现"外交局"呢?原来这又是英国的一个阴谋。在中国被迫放弃修筑中印公路之后,英国政府看到中国已处于日军大肆进攻的困难境地,无暇过分关注西藏事务,便乘机策动西藏上层分离势力成立"外交局",把中国政府驻藏代表机构和英国、尼派尔等国驻藏代表机构都列为"外国"代表机构,以使西藏成为一个不受中国中央政府节制的"独立国"的企图变为事实。
关于这一点,英国驻拉萨代表团团长黎吉生于1945年写给英国政府的报告说得很露骨:噶厦设立"外交局","西藏政府的地位就可随之得到升格和提高"。
关于这一点,中国政府蒙藏委员会驻藏办事处处长孔庆宗在得知"外交局"成立的当日,就给中央政府发去一份电报,指明了成立"外交局"的实质及危害:"查外交局性质系与外国洽办事件之机关,今噶厦告职须向该局洽办一切事件,是视中央为外国,示西藏为独立国。如我予以承认,则前此国际条约所订西藏为中国领土之文无形失效,而西藏与外国所订明密各约未为中央所承认者,无形有效。"因而他在电报中明确地说:"事关重大,中央似宜明电噶厦不承认该局,中央驻藏官员仍须照旧与噶厦接洽一切事件。"
西藏成立"外交局",明眼人一看就知其险恶用心。因而中国政府坚决予以抵制,并于1942年8月5日由蒙藏委员会转达行政院8月1日的训令给噶厦:"(甲)有关国家利益问题,即政治问题,必须秉承中央意旨处理;(乙)中央与西藏一切往还接洽方式,仍应照旧,不得经上述外务机构。"
看到中央驻藏机构并不与"外交局"发生任何联系,噶厦便于1942年10月初借故不供应蒙藏委员会驻藏机构的粮草,撤走其在该机构中的联络人员和藏族服务人员,并派军警冲入驻藏办事处进行骚扰捣乱。鉴于此,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于1943年5月12日召见西藏地方政府驻重庆办事处处长阿旺坚赞等人,愤怒斥责西藏噶厦的非法活动,提出驻藏办事处向藏洽办事件必与噶厦径洽等五件事,西藏噶厦必须遵办。若能遵办,"中央军队当不前往,否则,中央只有自派军队完成之"。
在中央抵制和压力下,噶厦不得不与中央驻藏办事处接洽事务,逐渐恢复其粮草供应等,并于1943年6月14日致电中央政府:"面谕五项,均已详悉,自应速即尊复......不应与中央西藏办事处断绝关系。"
英国为了把西藏割裂出去,真可谓费尽心机,无所不用其极。1942年6月,他们借口要说服噶厦同意中央使用途经西藏的畜力运输线,要求中国和英国政府发表一个联合声明,以保证西藏的所谓"自治地位"。这一无理要求,遭到中国的拒绝。
1942年12月,英国为争取美国参加分裂中国西藏的阴谋活动,他们协助美国战略情报局的两名官员伊利亚·托尔斯泰上尉和布鲁克·杜兰中尉进入西藏进行分裂活动。这两名情报官员向噶厦表示,他们将建议美国政府帮助西藏出席二战结束后将要举行的和平会议。
1943年1月,英国假借噶厦名义,要求中国、英国与噶厦签订一份中英藏三方过境运输协定,以企图显示西藏是一个"独立国家"。中国政府理所当然地拒绝了这一要求。
1943年3月12日,英国驻拉萨使团团长、西藏"外交局"局长索康·旺清次丹与美国的托尔斯泰、杜兰举行座谈。索康说噶厦极想参加以后召开的和平会议,表示"西藏目前的独立全靠着英国......西藏政府希望美国政府支持英国政府为保持西藏的独立所作的努力"。他还向美国提出给西藏三套设备齐全的无线电台。美国的托尔斯泰和杜兰于1943年3月19日离开拉萨回国后,果然向美国政府提出了支持西藏独立的建议和西藏要电台的请求。为"在西藏建立美国的影响",美国政府果然决定无偿给噶厦提供了三套电台设备。
1943年春天,英国再次讨论了对西藏的政策,其外交部主张进一步策动和支持西藏的分裂活动。外交部于4月10日交给英国内阁的报告中称:"为了有效地支持西藏所提出的完全独立的要求","我们应当改变我们以前承认中国具有宗主权的态度......"4月29日,英国外交部正式建议英国印度事务部不再承认中国对西藏的宗主权,同时承认西藏为一个完全独立的国家。英国印度事务大臣担心这种公开承认西藏的"完全独立",会引起中国的武力对抗,而英国暂时又无兵力派遣,便主张暂不公开对西藏政策的改变,而多在外交和武器上给噶厦以支持。7月21日,英国驻华大使接到其外交部的电报,要求他以后"避免无条件地承认中国的宗主权"。
同年7月下旬,为讨论西藏问题,中国外交部长宋子文访问英国。英国外交大臣于8月5日给了宋子文一份备忘录。备忘录说,"自从1911年中国革命,中国军队从西藏撤出以后,西藏享有事实上的独立";1921年之后,英国已不再承认中国对西藏拥有"宗主权"。
同年9月,宋子文访美时在华盛顿会见英国驻美大使和美国官员时,多次指出西藏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国中央政府与西藏地方噶厦的关系是中国内政,不容外国干涉。
也在1943年这年的秋天,英国为使西藏"独立",唆使噶厦将藏军扩大了三分之一,还派18名英国军人组成军事训练小组来训练新扩的藏军。同年11月到12月,英国不仅派专家检修藏军的所有大炮,而且决定给藏军提供两千发炮弹、5万发机枪子弹和1600万发步枪子弹。翌年6月,又作出给藏军提供新式山炮的决定。
1943年11月,美国提供的三套无线电发报装置和五套收报装置,及英国提供的两套无线电收发报装置运到拉萨之后,英国以培养收发报技术人员为名,建议噶厦成立了一所英语学校,于1944年7月31日正式开学。这一为英国控制西藏培训人才的学校引起了广大僧俗的警惕,认为"将来一旦由这些子弟掌权,会给政教事业带来更大的危害",以三大寺为首的爱国僧俗要求必须关闭这所学校,噶厦不得不于1945年1月通知英方,噶厦已经决定关闭英语学校。
1943年至1944年2月,噶厦受英国唆使,计划向英属印度派一名外交代表,其规格拟与西藏驻中央代表相等。中国国民政府主席蒋介石得知后,立即召见西藏驻京办事处阿旺坚赞等人,下令立即停止一切有关向印度派驻外交代表的非法活动,从而使这一阴谋得到破产。
中央官员入藏受阻真相
西藏是中国的领土,中央政府官员入藏却要受到种种阻挡,有的竟被刁难顶了回去,这岂非咄咄怪事!在受阻拦的官员中,蒋介石侍从室成员沈宗濂就是其中的一位。
沈宗濂是国民政府于1943年10月初决定他从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侍从室任上,派往西藏拉萨去接替蒙藏委员会驻藏办事处处长孔庆宗的职务的。10月18日,国民政府将此事通知了噶厦,噶厦于11月初回电表示服从这一决定,并说沿途将受到隆重的欢迎。为尽快抵达任所,沈宗濂决定随员分两批乘飞机绕印度,经锡金抵拉萨。英国驻华大使馆很快为沈宗濂和第一批随员办了签证,当第二批随员要办签证时却不给办。原因何在?原来英印政府和英国驻拉萨使团当初并不知道沈宗濂是要接替孔庆宗工作的,当了解到沈宗濂赴藏的真正目的后,英方感到这将对他们控制噶厦、分裂西藏不利,就通知英国驻华使馆不给第二批人员办理签证,并让使馆通知中国外交部说这是根据噶厦的请求作出的决定。接着英印政府又要求噶厦,对沈宗濂的第一批随行人员的人数也作出限制。
1944年4月15日,沈宗濂和他所率领的13名随员飞抵印度加尔各答,又去印度首都德里与英印政府外交部长卡罗会谈,要求英国放弃所坚持的西藏"独立"的立场,但卡罗却胡说中国对西藏只有"宗主权",竭力否认中国对西藏的主权。
应英国驻锡金政务官古德之邀,沈宗濂于同年7月初抵达锡金首府甘托克。沈宗濂在会谈中指出,西藏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古德却要中国政府承认非法的《西姆拉条约》,声称西藏问题的解决须有西藏代表参加,且与中英具有同样的地位。对此,沈宗濂表示坚决反对。
在同古德会谈中,沈宗濂向其指出:"西藏为中国地方。中国派员到地方,无征求地方同意之理!"但英方为破坏沈宗濂进藏后的工作,仍旧百般刁难,迫使中国取消了第二批随行官员的入藏计划。
英方不仅限制沈宗濂的入藏人数,而且对其工作进行尾追和破坏。早在沈宗濂抵达印度加尔各答前后,英国政府就于1944年4月发来训令,要求古德尾随沈宗濂访问西藏,告诉噶厦对中国人破坏西藏"独立的活动采取强硬态度",对于噶厦的"独立"活动,"英国政府和英印政府将一如既往地在外交方面全力支持西藏对付中国政府,并供给一定数量的武器弹药,帮助发展教育和贸易等等"。英国政府的训令还说:"应建议西藏政府在英印政府保持一名代表,常驻甘托克,并寻找一个适当的机会派遣一名使节携带礼品前去献给美国总统,作为两年前美国总统通过杜兰和托尔斯泰赠给达赖喇嘛礼品的回赠。"
根据英国政府的训令,古德果然于1944年8月31日抵达拉萨,于9月7日与噶厦举行了首次会谈,向噶厦鼓吹了训令中所布置的一切。此后,还和噶厦举行了多次会谈,唆使噶厦加紧"独立"活动。由于英国为配合古德在西藏的活动,英军侵占了"麦克马洪线"以南的部分西藏领土,引起西藏人民的愤怒,加上英国一直不敢答应出兵帮助西藏"独立",这样就使古德活动的目的未能实现,他本人也于同年12月12日懊恼地离开了拉萨。
虽然古德在西藏活动期间,英印政府邀请美国《生活周刊》、《明尼阿波利斯明星周刊》及《芝加哥每日新闻》记者入藏采访,发表了大量歪曲事实的文章,试图使美国政府支持"藏独",但由于沈宗濂等人入藏后大做团结工作,不久抗日战争取得了胜利,这就使得噶厦不得不改善与中央政府的关系。
"麦克马洪线"的恶果
臭名昭著、并给如今中国与印度关系造成巨大损失的"麦克马洪线",是1913年至1914年"西姆拉会议"滋生出来的一颗毒瘤。
在这次会议上,英国代表麦克马洪在中国西藏地图上,随意划出一条线作为英属印度和西藏的边界线。他为使西藏地方当局代表夏扎同意将西藏地方政府管辖的这9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割让给英属印度,答应英国政府将设法使中国政府把原归四川、青海、云南等省管辖的近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划给西藏,作为对西藏失去土地的补偿。可是中国中央政府代表陈贻范坚决不同意英国政府代表的作法,他遵照中央政府的指示,于1914年7月3日宣布拒绝在麦克马洪草拟的《西姆拉条约》上签字,正式声明中国政府不承认英藏两方代表于"本日或他日"签署的任何条约和文件,致使英国的阴谋遭到破产。
麦克马洪和夏扎于1914年3月在德里秘密换文形成的"麦克马洪线",在此后的20多年里,该线以南的中国领土基本上未被英国侵占,只是小范围的一些地方被蚕食,个别地点设过季节性的警察哨所。
日本侵略中国的全面战争爆发,也给英国大规模侵占麦克马洪线以南的中国领土提供了时机。英国帝国主义利用中国军民抗击日本侵略之时,不断地派兵派人向麦克马洪线之南的中国西藏土地进行蚕食和吞并。
1938年4月,西藏门达旺地区出现了一伙英军。这是英属印度巴利帕拉边境区政务官莱特富特所带的英兵,在德让宗一带测量道路,架设桥梁,非法征税,并向当地藏族官员宣布门达旺是英属印度的一部分。同年,中印边界以北十余英里的西藏珞隅地区,也来了一伙由英属印度萨地亚地区政务官卡尔弗特率领的英兵。
西藏噶厦在得知英军闯入门达旺地区的消息后,立即向英国驻锡金政务官提出了抗议。摄政热振活佛三次召见英国驻拉萨使团团长,谴责英国的侵略行径,要求立即退出门达旺地区,使侵略者只好退出。
1938年8月,英国各大地图出版社收到英国政府要求他们修改中印边界画法的通知,要按照"麦克马洪线"的标示,把西藏的门隅、珞隅和察隅的大部分土地划入英属印度界内。同时,英国政府还把非法的《西姆拉条约》、《1914年英藏通商章程》和麦克马洪与夏扎于1914年3月有关"麦克马洪线"的秘密换文,塞入正在修改中的《艾奇逊条约集》第14卷,并把其出版时间修改和伪造成1929年,以欺骗舆论,制造混乱。
1939年2月下旬到3月底,百余名英兵在新任英属印度萨地亚边境区政务官戈弗雷的带领下,再次侵入西藏的珞隅(洛域)地区。
同年12月至1940年1月,戈弗雷又带近百名英兵入侵西藏的察隅和利马(即老察隅)。
1940年4月,一些英兵在戈弗雷的带领下入侵西藏的珞隅地区。
同年8月,英印政府为讨论如何侵占"麦克马洪线"以南中国领土问题,在印度西隆召开了专门会议,决定在珞隅南部的克口和里戛设立冬季军事哨所,在察隅之南的明尼克莱设立常年军事哨所,并修整萨地亚至明尼克莱的道路。翌年冬因第二次世界大战已全面爆发,英国决定暂时不向克口和里戛派遣冬季驻军。
1941年12月以后,英国派武装勘测队从印度萨地亚出发,到西藏察隅地区之瓦弄村勘测沿途公路,并企图找一块修建飞机场的场地。
1942年,50名英兵进驻西藏门隅南部的提郎宗以西的斜香买,建营房,筑望台,又辟出菜园,欲建大兵营或机场。
1943年3月,噶厦拒绝了英国欲管辖门达旺地区的要求。
1943年5月,又一支英印武装勘测队来到瓦弄村一带活动。
1943年4月至7月,英国内阁再次讨论侵略西藏问题,决定尽快占领"麦克马洪线"以南的中国领土。
1943年7月至10月,英印侵略机构"印度东北边境特区"成立,任命了官员,下设洛西特、西昂、苏班西里和色拉四个分区,具体负责对中国察隅、珞隅和门隅地区侵略的有关事项。
1944年1月,英军在西藏察隅地区的瓦弄修建了一个临时军事哨所,声称30年前西藏政府为偿还步枪款已把察隅割让给了英国,因而英国要在此设置委员会。中国当地官员拒绝了英方的这一非法要求,并在英军返印后拆掉了军事哨所。10月,英军又返回瓦弄,在修建了永久性哨所后,留下部分侵略军长期驻守,并对瓦弄及其以南地区实施直接统治。
同年初,英军在珞隅中部的克口和里戛修建了永久性军事哨所,不许西藏地方官员向珞隅地区征收赋税。
也在1944年,英国因用于侵略的兵力有限,对珞隅西部的苏班西里地区仅派去十余人在该地南部"考察"。但对门隅地区则作为其侵略的重点,不仅派兵在门达旺一带测量,强行夺取提郎宗之行政权,以免差役、轻赋敛来煽动门达旺、白马岗等地民众不服从西藏政府管辖,对色拉山口以南的门隅南部地区进行直接的殖民统治。为镇压当地人民的反抗,英国给该地增加驻军人数,给设在提郎宗的一座军事哨所留下几十名英兵作常年驻守。
1944年8月,英国驻锡金政务官古德受英印政府派遣来到拉萨,既阻挠噶厦政府接近中央,又企图让噶厦同意"麦克马洪线"作为印藏边界东段的分界线,同意英国侵占该线以南的中国领土。因爱国僧俗官员及人民的反对,古德虽进行了半年多的阴谋活动,也没有达到目的。噶厦在与其会谈中明确地说:"色拉、甘丹和哲蚌等拉萨三大寺目前根本就不承认《西姆拉条约》......至于麦克马洪线问题,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再次要求英印政府不要破坏自从1914年以来一直延续到今的状况。"
1944年12月,在噶厦召开的"春都"会议上,各大寺及僧官坚决反对把"麦克马洪线"以南之中国领土割让给英国,"并全体签字,如有祸患,僧俗共之"。
1945年初,噶厦以书面照会形式将"春都"会议决议通知英国驻拉萨使团:"我们不能同意印度政府所采取的将西藏的这些土地并入英国领土的行动。如果不立刻撤出部署在噶拉塘和瓦弄的官员和军队,那就是大虫吃小虫。"并指出,即使是《西姆拉条约》"也未载有将上述地方给予印度的明文"。
1945年1月,察隅两位宗本受西藏地方政府的派遣前往瓦弄,要求英军退出。英军不但不退,还包庇西藏逃犯,引起了瓦弄当地官民的愤怒。
同年,英印政府修通了不丹塔希冈到西藏门达旺地区的公路,煽动色拉山口以南门隅南部地区的居民和过往商人不给西藏地方政府交税。
1945年5月,为阻止西藏地方政府官员向门达旺地区征收税赋,英印阿萨姆邦督秘书米尔斯非法来到提郎宗,结果碰了一鼻子灰。西藏当地官员在他面前,根本不承认《西姆拉条约》和所谓的"麦克马洪线",明确表示要继续为西藏地方政府在整个门隅地区征收税赋,要求英国不要干涉西藏官员在当地行使主权的权利,并让英军尽快从这一地区撤退出去。
综上所述,在中国抗日战争期间,英国不是帮助中国打击日本侵略者,相反却趁火打劫,乘乱谋利,利用中国全力抗日之机,非法侵占了"麦克马洪线"以南大部分领土。1947年8月15日,印度国大党政府在接替英印政府的权力时,也接下了英国非法侵占的中国领土,接下了英国殖民者的一些思想观念,从而使后来的中印关系一直处于很难和谐的境地。
2002年12月4日晨6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