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的缩小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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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如果要深刻的了解日本人,首先必须弄清楚他们文化中“各得其所”到底是何深意。在日本,人民對于等级和秩序的信赖是身处自由社会国家的人民无法想象的。日本人不仅在国内的日常中严格遵循等级制度,在对外的国际外交上,对等级制度也采取贯彻到底的精神。在日本的家庭内部,每个人都应当确立自己的辈分,在这个狭小,直接接触的集体内,每人都应该遵守“各安其份”。
  【关键词】:日本文化;缩小意识;日本民族本质;日本民间文化
  迄今为止,描写日本文化的书籍如法国的时装杂志般令人眼花缭乱。为何世界对日本文化如此好奇,战后,美国著名的社会人文学家,[1]本尼迪克特就曾受国家之托,来深入研究日本人的文化和心理,市面上其他的作品例如 士居健郎《娇惯的结构》《纵向社会》,这些著作甚至在出版后一度成为社会流行词语。无论外国人,还是日本本国人,无论是优秀的评论家,艺术家,政治家,或是那些不知名的外来游客,只要到了日本的人,基本来都会留下对这个矛盾民族的一些观点,可见日本文化对世界的吸引力可见一斑。归根到底,这与日本人的民族特质,有着密切的联系。日本一个每个国民都充满矛盾细胞的民族,他们生性极其好斗而又非常的温和,黩武而又爱美,倨傲自尊而又彬彬有礼,顽梗不化而又柔软善良。这些看似矛盾的对立精神,却在日本人的生活中,相安无事的存在着。
  赤裸的日本论---各得其所,个安其分
  如果要深刻的了解日本人,首先必须弄清楚他们文化中“各得其所”到底是何深意。在日本,人民对于等级和秩序的信赖是身处自由社会国家的人民无法想象的。日本人不仅在国内的日常中严格遵循等级制度,在对外的国际外交上,对等级制度也采取贯彻到底的精神。[2]1940年日本签订的日德意三国同盟条约前沿中说:“大日本帝国政府,德国政府和意大利政府确信,使世界各国“各得其所”乃持久和平的前提……。人们在见面寒暄中,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子女对长辈,年纪轻的对年长的,都要严格的使用敬语。在多少个世纪以来,森严的等级制度已经伴随许多代人,这已经成为大家广泛接受的的社会生活准则,承认社会呢的等级制度对他们来说,就像呼吸一样,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尽管现在的日本已经非常西化,但无论在工作还是家庭生活中,等级制度依旧存在。从根本上讲,完整的保存皇室的日本国,仍旧是一个贵族的社会体系。人们在见面寒暄中,都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子女对长辈,年纪轻的对年长的,都要严格的使用敬语。直到长者隐居之前都要对其严格服从。当某人想请另一人吃饭时,一定要考虑自己与对方的亲疏程度和社会地位,以便使用不同的敬语。在日本的家庭内部,每个人都应当确立自己的辈分,在这个狭小,直接接触的集体内,每人都应该遵守“各安其份”。直到长者隐居之前都要对其严格服从。1940年日本签订的日德意三国同盟条约前沿中说:“大日本帝国政府,德国政府和意大利政府确信,使世界各国“各得其所”乃持久和平的前提……。在多少个世纪以来,森严的等级制度已经伴随许多代人,这已经成为大家广泛接受的的社会生活准则,承认社会呢的等级制度对他们来说,就像呼吸一样,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尽管现在的日本已经非常西化,但无论在工作还是家庭生活中,等级制度依旧存在。从根本上讲,完整的保存皇室的日本国,仍旧是一个贵族的社会体系。
  日本人黩武而爱美。基本上所有的日本电影,都以残缺的美来表达对世界的看法。大多数西方人认为,反对旧事物,能冲破一切障碍去追求幸福,这才是强者的标志。但在日本人眼中,所谓的强者,正是那些抛弃了个人幸福而去履行义务的人,他们酷爱那些既拖欠社会恩情,又不能悖于名分,在二者无法调和时只好一死了之的悲壮主角。在日本历史上著名的民族叙事诗《四十七士物语》这首诗虽然在世界文坛上没有引起多大轰动,却无比强烈的扣动了日本人的心弦.<;四十七士>;主题以对主君的“情意”为核心,浅野家的家臣为了替自己的主君复仇,不惜牺牲自己的抛弃妻子,甚至在必要时刻亲手杀掉自己的岳父,在复仇成功后,赢得了世人的赞赏。[3] 在这个故事中,有一点细节是令人映像深刻的,日本人本身是非常崇尚复仇的,但是按幕府时期的社会规定,策划报仇的人必须事先呈报计划,确定行动日期,在期限以前若不能完成任务,就必须放弃,且下级不能对自己的上级实行复仇。这种观点在其他国家的人民眼中,简直匪夷所思。所以,日本是一个十分矛盾的社会。
  日本钟情的缩小意识
  日本式的特点就是缩小,而非放大。
  有这样一个故事。在一个美丽的岛上,生长着一棵树,这棵树的木材十分的名贵。为了生存,岛上的住户就把这棵树砍下来,做成了一艘船,每天可以出海打鱼维持生计,时间久了船坏了,住户就把船做成了几张桌子使用,很多年后,桌子也腐朽了,住户就把桌子做成了许多双筷子。细细品味,这个故事正好从侧面影射了日本人天生的“缩小意识”。
  在日本,手工通常被称之为“细工”,但是似乎日本人还是觉得不够精致,所以“细工”前面还要加一个小字,变成“小细工”,这种缩小了的东西与本身就很小的东西还不一样,他是由大变小,这个过程往往倾注了日本人的心血,所以它所讲究的是比原来就可爱更精致更厉害。对日本人来说,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细工”的东西,只有小巧的凝聚,才能称之为美。日本人的缩小意识,可谓体现在方方面面,他们把扇子做成折扇,其实,折扇就是团扇的缩小物,人们把团扇做成木棒,以便放在女性宽大的袖口内,把匣子做成套匣子,以便在没有储物时节省的空间的收纳起来。[4] 日本的僧人庆慧法师在歌曲中唱到:“袖子里边隐藏的扇子是未满的月亮。”这里的袖里藏月,也可以理解为“手中藏月”,似乎广袤世界,一种抽象而遥远的事物,可以拿来在手中把玩一样,使内心充满了胜利者的满足感。所以,“缩小的意识”不仅包含了美学,认识论还包含了实用性。从历史的角度来观察,扇子不仅可以拿来用作乘凉的工具,而且也是人们认识世界的载体。为何这样说呢?回顾扇子的历史,无论是团扇还是折扇的发明,都离不开它的实用主义功能,但是从实用主义的层面上,又体现出了一种认识事物的方法,这一点的价值就非比寻常了。折扇的开合功能,从表现上看只是实用性,但这里边却蕴藏着一个奥妙的哲理,折扇的开合体现了扇子的集约性,也体现了人类发展的集约性,在日本人眼中,人生似乎就好似折扇一般,如果能开合自如,一手在握,便能对生命处之泰然,日本人似乎很需要这种安全感,所以这也给折扇赋予了一种神秘的抽象性。因此,扇子中的“缩小”意识,还蕴含着“把握”“招致”和“聚合”的概念。对于日本人来说,把自己推向外部世界,并不是他们所向往的,他们侧重于把外部的一些东西拿来挪至自己的世界中。这一现象在历史上的体现就是从公元七世纪初至九世纪末约两个半世纪里,日本为了学习中国文化,先后向唐朝派出十几次遣唐使团。其次数之多、规模之大、时间之久、内容之丰富,可谓中日文化交流史上的空前盛举。遣唐使对推动日本社会的发展和促进中日友好交流做出了巨大贡献,结出了丰硕的果实,成为中日文化交流的第一次高潮。遣唐使臣在长安和内地一般要逗留一年左右,可以到处参观访问和买书购物,充分领略唐朝风土人情。遣唐使归国前照例有饯别仪式,设宴畅饮,赠赐礼物,珍重惜别。唐朝政府除优待使臣外还给日本朝廷赠送大量礼物,表现出泱泱大国的风度。最后遣唐使一行监送至沿海,满载而归。   不仅在生活必需品上,日本在文学詩词上,也时刻体现着缩小意识,其中被大家所熟知的日本明治时代的著名诗人,石川啄木的一首诗“在东海小岛之滨的包沙滩, 我孤寂,逗弄着一只蟹子。”这首诗,不仅日本人喜欢,就算是某些对日本文化不熟悉的人,也会对此诗产生共鸣,因为它短小精悍,一种自然的哀伤和孤寂的流露,使很多人都能产生共鸣。相比长篇小说,日本人更钟情短篇故事,所以就出现了大量的短篇巨作。
  日本人居住的空间,客厅一般都是多功能性的,在进行活动时,才用屏风或隔断隔开,这样既可以灵活的使用空间。对于日本人来说,只有可以填充的东西,才是有价值的,这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缩小意识”。在几年前,外国媒体曾拍过这样一组图片,请世界各国的几乎居民,把自个家里的物件都摆在门口,然后跟他们各自居住的家合影,据照片显示,日本的家庭的东西是最多的,如果可以从卫星上俯瞰摄影的话,基本上每户日本居民的阁楼上,都被装满了东西。优衣库的首席艺术指导,佐藤可士和,所创立的超级整理术,其实就是典型的日本人缩小意识的完美体现。
  日本园林中的缩小意识
  日本园林以“枯山水”见长。据说,日本人曾经设想过把广袤的自然都搬到自己家中。日本园林虽然同中国园林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要把自然融于自己生活的场景中,但和中国园林仍有很大差异,这根日本人的性格有关。尽管日本与中国都属禅宗,可是二者对于自然的态度确实大相径庭,中国的僧侣更喜欢云游四方,在大好河山中体会禅宗的意味,而日本僧侣则更偏好通过欣赏庭院中,用砂石堆砌起的庭院式自然景观来想象群山和无垠的宇宙。因为山水总不能搬运,所以对于日本人来说,园林艺术又是一门生活中的缩小艺术,如果“愚公移山”这种精神来形容日本园林艺术的话,那也十分恰当。要想把大自然的景观拿来借用,最有效的手段就是“缩景”,日式园林就是一种“写实自然”的表现,是一种缩小物象自身的方式。自江户时期的大名庭院开始,缩景的方式,可以说是和日式园林同步成长起来的。资料显示,在飞鸟和奈良时候,庭院通常被称之为“岛”,《万叶集》中就有一首歌写到“与伊共建庭园,书稿茂密绿荫绕”, “岛”这个词所反映出来的是海与岛的缩写,是源于当时的庭园模式。
  日式庭园就是一石头的语言来描写大自然的一首美丽诗歌,通过巧妙地搭配和垒砌,假山石所营造出的自然美,便成为了缩小庭园里的俳句。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运用假山石还是垒砌出缩小后的大海之样,大山之样,河边乱苇之样,可谓是无所不尽其能。很多人都会对用山石垒砌“大海之样”而感到不可思议,因为用山石来表现海洋的流动性,简直闻所未闻。殊不知,在日本《作庭记》中就对此方法有相关记载”大海之样首先应垒出波涛汹涌的海滨之样“来表现水平线上的宽广海面。园林工匠必须将大海缩小至某个小岛的海滨之上,如果园艺将能将波涛汹涌的海浪拍打海平面的景象再现,那一定会深深震撼人们的心灵。
  结论
  日本人的缩小意识,一只贯穿于生活文化之中,其中深厚的渊源并不是简单的文字更表达的,引用法国政治家朋加莱德话“尽管不知道水的源头,但现在河水依然在我们眼前流过”,在缩小意识的研究上,与其深刻的分析,探索文化的形成原因,不如更深刻的去探讨它展现在我们眼前的一系列现象。日本的缩小意识,带动了一系列经济的飞速发展,有时 “缩小”也可以被称之为 “放大”。
  文献参考:
  [1]【美】 本尼迪克特. 《菊与刀》[M]. 商务印书馆, 2011年。
  [2]译者:张乃丽,[韩]李御宁.《日本人的缩小意识》[M]. 山东人民出版社, 2009年。
  [3]译者:吕万和 熊达云王智新, [美]鲁思.本尼迪克特[M]. 商务印书馆, 2011年。
  [4]【韩】译者:张乃丽[韩]李御宁《日本人的缩小意识》[M].山东人民出版社, 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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