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武铉与亚洲民主/人活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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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中国“五四运动”90周年了。刚刚过去的5月,中国人集体重温了那个意气飞扬的时代,重温了当时风起云涌的“得先生”、“赛先生”口号。
  关于“得先生”,即“民主”的-口]题,不但在中国,在中国的毗邻韩国,乃至整个亚洲,近来都成为了一个热点。但是,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并不太美好,甚至,有人说亚洲民主危机来了。
  先来看下近来的亚洲“民主”事件泰国动乱;台湾陈水扁身陷囹圄;印度举行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民主选举,但《金融时报》的专栏文章却说,“在印度民主的美丽外表之下,仍掩藏着些不那么美妙的现实。”
  而轰动性最大的,当属韩国前总统卢武铉自杀事件。
  5月23日,韩国前总统卢武铉留下一封遗书,登山坠亡。外界多认为系其担任总统期间,家人受贿东窗事发,本人将面临司法调查,不愿受辱,方出此下策。消息传来,让人错愕不已,感慨万千。
  卢武铉一向以清廉著称。即使在韩国宪法法院审理弹劾总统案时,韩国民意依然给予身处险境的他坚定支持,最后法院判决恢复其总统职务。原因无他,多年来困扰韩国政坛的政治腐败丑闻让韩国民众太需要一个清正的领导者。
  可惜卢武铉鞠躬下台后,腐败丑闻缠身。在被检调机关传讯后,卢武铉关闭个人博容,自称已经深陷泥潭,无资格再提民主主义、进步正义。正当人们以为卢先生面壁思过、接受司法审判时,却传出他坠亡的噩耗。
  政治家当然需要足够的道德水准,有人解读卢的自杀原因在于外在压力引发的内心道德压力。卢对腐败毫不作任何道德上的妥协,对腐败的“零容忍”的态度,使其以“死”挽回他更珍视的良知、羞耻心和尊严,从而保全他为一个大写的“人”。
  但改善政治寄望于道德,至少在前现代就被证明不太现实,道德高度与政治清明度有时候不成正比。
  韩国历史上多位总统传出家族腐败,这说明不只是个人道德缺失问题,重要的是制度与文化的深层因素。韩国作为发展型国家,政商关系历来过于密切,强调清廉民主的政治人物也不易出淤泥而不染。
  其实,卢出身平民非出身门阀世家,誓言缔造没有腐败也没有违规的清明政治,从一开始就具有巨大的道德感召力,而今身没,仍有为数众多的支持者。但是,面对政治,他却无可奈何。
  这是基于人性的政治。人性复杂,所以政治波诡云谲。党同伐异,政治派别之勾心斗角,在位与不在位的霄壤之别,有许多历史现实的事例可以证明。比如卢武铉领导过的韩国民主党现为在野党,这些都可以作为解读卢武铉之死的线索。
  人性基本面难以改变,世俗政治的基本面同样难以改变。政治不那么美丽,少有政治学家给政治套上光环。如同福柯所说法律和统治权背后是战争与征服一样,政治背后也泛着血光和人性固有明暗对比。
  在一部电影,美国演员阿尔帕西诺饰演纽约市长,他并不坏,但也干过一些不光彩的事,后来他意味深长地对一个政坛小年轻说: “这就是政治,不要那么幼稚。”
  如果说,腐败事件是卢武铉陷入贪腐漩涡的直接原因,那么,司法的强力介入、媒体的跟踪报道、民众对腐败的“零容忍”则是卢武铉弊案得以曝光的关键,而卢武铉本人的刚烈性格和羞耻感和波谲云诡的党派之争,则最终导致他选择最极端的方式告别人世。
  但,这和民主本身无关。卢武铉之死,决非韩国民主之败,而将是该国走向清廉政治的一个新起点。
  民主存在危机,并不分地域和洲别,也不分种族和传统。目前人类之民主,都在进行时,没有完成时。难道法、德历史上的君主制就比亚洲的更开明、更美妙?
  
  人活天地间
  盛 利
  
  天地万物,唯人最大。但人是什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什么活着?这些简单的问题,却困扰着一代又一代的人类精英们。如今物质日渐丰富,生活渐趋安逸,人们对这类问题的思索,不仅没有减少,反倒想的越来越多了。其实,这些问题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先哲们已经告诉我们,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它的社会性,说白了,人活天地间,是需要有点感情,也需要有点精神的。
  5月10日是母亲节,全国各地都举办各种各样的纪念活动,咱济南也不例外。在电视上看到这样一个节目,由数对孩子和母亲参加,由孩子给妈妈炒菜,然后进行评比。当一个儿子端上给妈妈炒好的菜,说这是第一次给妈妈炒菜,希望妈妈幸福快乐时,妈妈不禁流下眼泪,这眼泪是幸福的泪水。谁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谁也有自己的亲人朋友,人活天地间,不能没有感情。
  而在此前一天,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一场NBA季后赛正在如火如荼地举行,参赛队伍是姚明所在的火箭队和大名鼎鼎的湖人队。这场球姚明虽然很努力,但发挥的并不好,原因到赛后才知道,左脚脚踝骨裂。据悉,姚明在比赛中第二节受伤就骨裂了,但为了胜利,拖着几百斤的体重,在比赛中整整带伤打了20分钟。这样的行为,非常危险,也非常疼痛。但姚明说:“我当时没想别的,就是想打,再坚持坚持,还有机会把比赛扳过来。现在是很疼,可我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通过姚明,我们知道人活天地间,还得需要有点精神,如果没有精神力量的支撑,恐怕姚明早就要求换人了。
  但感情带给人们的不仅仅是幸福和快乐。
  5月12日,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一年前的这一天,在天崩地裂中,数万人的生命转瞬而逝。在灾区,多少人在承受着丧失亲人之痛。一年来,对逝去亲人的感情使得这些人时时生活在思念的煎熬之中,召之即来,挥之不去。感情带给他们的是难以磨灭的痛苦回忆。
  可是在灾区,还有另外一种感情。面对天灾,全国人民团结起来,舍生忘死的解放军、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甘于奉献的志愿者、慷慨解囊的普通人,都汇集到四川,来到从不相识的灾民身边。这种感情超越了家庭,超越了亲人。正如香港特首曾荫权所说:“虽然大自然威力强大,可以瞬息间拆散很多家庭和朋友;但人与人之间的爱,都可以把遥远的香港和四川,和本来素不相识的人,连接在一起。我希望香港人在抗震救灾中能够继续展现出我们的爱心,将这种精神延续下去。”其实他说的何止是香港人的心声!
  今年的5月12日,人们又汇聚到四川,举行纪念活动。在悠长而昂扬的小号声中,党和国家的领导人将一支支的美丽的菊花放在汶川映秀镇的地震纪念墙前。据四川省政府新闻办公室数据,截至5月4日,四川省永久性农房重建已开工124.8万户,占重建任务的98.8%。农房的维修加固已于2008年底基本完成。已开工建设医疗卫生机构800个,占需恢复重建数的46.1%。再回四川,映入眼帘的除了去年的断壁残垣外,更多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
  比这更让人感动的是当地灾民的精神面貌。青川县黄坪乡枣树村的农民喊出了“有手有脚有条命,天大的困难能战胜”这样的口号。很短时间内,这句话就流传开来,被誉为灾区最动人的口号。温家宝总理去枣树村视察时,他仔细看过贴在墙上的这条标语后,转身对随行干部说:“这是老百姓的话,抗震救灾要靠这种精神;重建家园、恢复生产要靠这种精神;使灾区将来发展得更好,也得靠这种精神。”精神虽然是无形的,但有时确实比黄金还宝贵。 人活天地间,需要什么?除了要吃、要喝、要物质外,还要要点感情,要点精神。感情让人懂得感恩,懂得感受爱,而精神则让人坚持,让人坦然面对困境。这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地方,也是大灾给我们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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