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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6月7日,上海。当韩国现代汽车第一次出现在亚洲国际电子产品博览会时,似乎更像一个高科技企业在展示成果。研发人员模仿一位下半身麻痹人士,在可穿戴机器人H-MEX帮助下轻松地上下台阶。现场除了途胜联网汽车(Connected Car)、IONIQ ELECTRIC自动驾驶汽车和FE氢燃料电池概念车,还展示了可防腰部受伤的H-WEX、辅助老人步行的HUMA等可穿戴设备,IONIQ电动滑板车,可体验自动驾驶的虚拟现实模拟器等。车联网、自动驾驶汽车、氢燃料电池概念车、可穿戴机器人和微移动设备等创新技术成为现场热门词汇。
在博览会上,现代汽车副社长、车辆智能化事业部部长黄承浩以“沟通,让世界无界”为题,讲述了互联网时代新的汽车文化。他告诉《环球人物》记者,未来的汽车将不再是单纯的交通工具。而是全新生活方式的中心。现代汽车以创新移动自由为理念,以互联移动、自由移动、清洁移动为三大方向,推出了新的“未来移动”战略。
未来的汽车一定是联网的
坐在记者对面的黄承浩,英语流利,思路敏捷,气质上很像一位高科技企业的高管。他走的也确实是“非传统”的路线,从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电子工程专业毕业后,当过韩国科学技术院教授,后来加入一家美国企业,经历了其从初创到成长为大公司的整个过程。在那里,他开发了高清晰度多媒体接口(HDMI)的关键技术。至今所有的高清晰度电视机都会用到。后来。他在三星电子工作了7年多,3年前加入现代汽车。
像黄承浩这样有高科技背景的资深人士,如今转入汽车行业的已不鲜见。在他眼里。“汽车产业是下一个科技重镇。”“正如科技企业曾经发生的一样,汽车业也在整合各种技术。它曾是一个以制造为核心的行业,但10到15年前,它开始转变为一个科技的竞技场,尤其是将信息和通信与传统的制造技术结合方面做得更为突出。国际电子产品博览会过去是三星等电子产品制造商的‘秀场’,如今无论在拉斯维加斯还是在上海,这个博览会都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车企。”黄承浩说。
“我们曾思考汽车的未来是什么,结论是‘联网’。未来的汽车第一特点是能够联网,以此强化技术支持。比如,驾车人无需到维修中心,车辆会根据其驾驶习惯自动下载适合他们的最新版本车载软件。第二是自动驾驶。这里沟通能力最关键:驾驶者与车辆、车辆与车辆、车辆与行人、车辆与基础设施都要能够沟通,交通事故可大大减少。第三是智能交通。当我们能够看到所有的交通数据,就可以设计出最合理的交通基础设施。这样,汽车行驶时可以减少能源消耗,整个社会都可受益。第四是在强大的计算能力支持下,汽车将成为移动的休息和工作空间,在一定程度上取代办公室和住宅的功能。就像搭乘飛机时你有更多时间,可以完成更多的事。在自动驾驶汽车上也是如此。”
黄承浩告诉记者,汽车行驶时,每小时会产生25G的数据,以往受制于通信技术,这些数据大部分都丢失了。在未来,通过车载网络、大数据及人工智能、车云和安保技术的支持,数据可以充分运用。比如,现代汽车通过与思科公司合作开发的超高速通信网络以太网,可以将汽车变成真正的多媒体设备。这些数据通过4G、5G无线网络存储在车云里,利用人工智能对大数据进行分析,反馈到车内进一步利用。
诸多高科技企业如今也进入了汽车行业,但黄承浩说,传统汽车行业仍有优势,特别是在整合方面。“看看当年科技革命是如何发生的?市场推动了新技术的发展,进而带来了人才的流动。信息与通信企业不断竞争,最后一些企业成功地整合资源,成为赢家。今天。大家都看到了下一个大机会是在汽车行业,信息与通信企业不断针对汽车市场推出各种产品,而汽车行业会有一些企业成功整合资源,最终在这场竞争中胜出。我想现代汽车会是其中之一。”
记者问黄承浩何以如此自信,他笑说:“亚洲人聪明、勤奋,现代汽车也有很好的文化,从创建之初就非常专注。”而现代汽车在中国深耕也是一个原因。“对韩国企业来说。与中国的合作非常重要。中国的土地广袤,人才众多,这是我们决定在贵州省的贵安新区建立全球大数据中心的原因。那里是中国的国家大数据综合试验区,我去过很多次。贵州的科技相对还比较落后,但环境很好。同时,中国政府有很多精英人士,他们一旦决策,会全力以赴。”
与中国企业合作的最新例子当然是百度。今年年底前,现代的新车将装上与百度合作开发的通讯型导航服务Baidu Mapauto。实时提供停车场、美食店、景区、交通违规多发地等周边信息,并且可以和智能手机同步。而对话型语音识别服务DuerOSAuto则可以让驾驶者直接用语音设置车载装置。黄承浩说:“我们和百度的合作开始于两年前的手机车机智能互联产品CarLife,现代是最早采用这款产品的企业之一。那次我们和百度的合作很好,双方都是工程师,能‘擦出火花’,于是有了进一步的合作。”未来,双方的合作范围还将扩大到智能家居、语音识别秘书服务以及人工智能、车联网和自动驾驶技术领域等。
“前几天在贵州的大数据会议上,我遇到百度董事长李彦宏,我们还聊了聊。”黄承浩说的会议。就是中国国际大数据产业博览会。那次会议上,李彦宏畅谈了无人驾驶车、大数据和人工智能。黄承浩说,韩国在手机与互联网的融合方面处在领先地位,而中国将会在汽车与网络的融合上扮演重要角色。“我们相信与中方的合作可以双赢。现代汽车是一个优秀的科技企业。我们耍在创新、科技等方面突出优势。当我们建立起这个形象以后,我相信中国消费者会更加喜欢我们的产品。”
安全是我们最优先考虑的
自动驾驶是汽车行业另一热点。而这也是现代汽车智能安全技术中心总负责人李镇宇常务的专长。和黄承浩一样,他也是个技术达人。在加入现代之前,他曾在通用汽车的自动驾驶汽车研发中心工作了11年,再往前,他在高校的研究领域仍是汽车无人驾驶。他笑说:“自动驾驶和安全是我的专长,这个领域我已工作了20多年。”
李镇宇告诉《环球人物》记者,自己在现代也主管车辆高级辅助驾驶系统的研发,自动紧急刹车、智能巡航控制、车道保持辅助等技术已进入商用化阶段。“这些技术已经比较成熟,而自动驾驶技术是相对较新的,各家企业都在研发。” “我们正在建立开放、标准化的自动驾驶汽车研发平台,欢迎各家相关企业参与研发。我们深知各大企业拥有自己的技术优势,而我们希望通过合作提供优势最大化的技术平台。举例来说,通信企业可能对将自动驾驶技术与其固有的领域相结合感兴趣,通过标准平台,他们可以将车辆研发投入最小化,而将自己开发的通信技术融入自动驾驶汽车。有些通信企业在人工智能开发上有优势,但他们需要平台来检验其成果,而我们能为其提供验证平台。”李镇宇说。
在李镇宇看来,人工智能已经广泛融入了汽车制造业。“现在,汽车能够识别你的驾驶习惯,自动为驾驶者提供舒适便捷的设定,而自动驾驶汽车是人工智能最深入的应用。汽车能够识别周围的环境,并据此做出行驶决策。借助人工智能,汽车也能理解你拨打电话等意图,为你完成这些工作。”记者问:“安全性始终是消费者最关注的。比如,使用人工智能的自动驾驶汽车是否会遭遇病毒攻击?”李镇宇笑了:“人工智能最近很热,但它其实已经有悠久的历史。不过,在人工智能应用方面,实验室研究和大规模生产是两回事。我们筹建了以量产为目标的人工智能研发团队,在这个问题上,安全是我们最优先考虑的。自动驾驶非常复杂,牵涉电子、机械、电脑、人工智能和通信等各种技术。在这些复杂而相互关联的众多技术研发方面,我们要优先确保其安全性。目前来说,面向普通消费者的商业化自动驾驶汽车还需经过更多的研发,在驾驶安全及黑客攻击等方面保护消费者、确保其安全性,这方面我们是很谨慎的。因此,在人工智能运用上,目前我们会优先使用那些确定不会千扰汽车运行的技术。比如智能语音识别技术。”
与其他研发者相比,现代汽车的自动驾驶汽车更接近于普通消费者可购买价格区间内的商业化。在今年初的北美国际电子产品博览会上。现代IONIQ自动驾驶汽车完成了城市复杂路段昼夜无人驾驶演示,达到自动驾驶第四等级,接近商用。同时,现代汽车在保证可靠性的前提下控制传感器成本,以标准化提高零部件及使用软件的互换性、提升合作公司的技术参与度。以降低整车成本。用李镇宇的话说,现代汽车IONIQ自动驾驶汽车在外观和启动上与普通的量产车并无不同。“与10年前相比,汽车已经变得非常聪明。而未来的汽车将会更加聪明。现代汽车宣布,在10年内会推出面向普通消费者市场的全自动驾驶汽车。而且,我们是为任何有驾驶证的人生产汽车产品,这与以研究为目的的自动驾驶汽车、针对特定人群的主题概念车有着不同的研发过程。”李镇宇说。
氢燃料电池车是“空气清洁机”
与自动驾驶汽车相比。新能源汽车可以說更为普及。从全球来看,新能源汽车市场的规模已经达到了200万辆以上,而新能源汽车如此普及化,得益于像现代汽车环境技术中心负责人李记相专务一样的优秀专家的贡献。
李记相专务在相当于汽车“心脏”的动力系统领域从事了35年的研发工作。从发动机、控制一直到新能源汽车技术,他是现代汽车核心领域的一线灵魂人物。
在李记相专务为《环球人物》记者播放的视频中,我们可以接触到曾被认为是已经非常普及化的新能源汽车的崭新世界。视频中,套在氢燃料电池汽车正面进气口的袋子中装有浑浊空气,其粉尘超过WHO规定的3.6万倍。如此浑浊的空气经过燃料电池系统,再通过排气管被排出时,就变成了洁净空气。这是因为现代汽车研发的氢燃料电池汽车在驾驶时,空气和氢通过反应产生的生成物只有水和洁净的空气。李记相专务解释,氢燃料电池汽车在行驶时对氧气的纯度要求非常高,所以采用了高性能的空气过滤器,因此被称为移动的“空气净化器”,可以预料,这种具有显著净化作用的车型在空气污染严重的国家将会大受欢迎。
在随后的采访中,李记相专务表示,在被认为是终极环保车的氢燃料电池汽车领域,现代汽车占有主导地位。实际上,早在1990年,现代汽车已经开始着手研发氢燃料电池汽车,并在2013年推出了全球首款量产车型,目前畅销17个国家;在此次亚洲国际电子产品博览会上,现代汽车展示了下一代FE氢燃料电池概念车,该车计划明年投人量产,续航里程可达800公里;随着技术的不断完善。氢燃料电池汽车在30至40年后将成为环保车市场的主流。
包括氢燃料电池汽车在内的现代汽车新能源汽车研发计划,是在2020年之前上市28款车型,其中包括10款混动车、8款插电式混动车、8款纯电动车以及2款氢燃料电池汽车。其中,IONIQ是世界首款同一平台可匹配混动车、插电式混动车和电动车的车型。关于开展这种战略的理由,李记相专务表示,因为目前新能源汽车市场的需求还非常有限,很难保证所有车型都使用单独平台,而IONIQ项目可使协同效应最大化、降低成本。
与此同时,李记相专务向记者展示了由美国能源部公开的一份数据。现代IONIQ的纯电动车和混动车在经济性评估中排名第一位,同时还指出,现代汽车这种最高水准的新能源汽车技术可确保新能源汽车上搭载的电池、引擎和控制器发挥最高效率。
李记相专务表示,虽然大家都知道新能源汽车有各种各样的优点,但是与一般的内燃机车相比,其普及难度依然很大。在其他国家也一样:消费者通过与一般的内燃机车对比,计算性价比,而新能源汽车的价格还普遍较高;现阶段,如果想扩大新能源汽车的普及度,政府的政策支持必不可少,政府支持包括充电站和加氢站的建设、关税政策等;比如,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计划今年建68个加氢站,德国计划到2023年建400个加氢站,韩国计划到2025年建200个加氢站。
现代汽车已经销售了800辆氢燃料电池汽车。其中,欧洲销量占一半,韩国和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销量占一部分。与其他地区相比,欧洲销量较大,这与政府的财政政策有关。李记相专务说,丹麦哥本哈根市的保有税非常高,但是氢燃料电池汽车的保有税却是零。同时他强调,假如政策上能够给予较大支持的话,包括氢燃料电池汽车在内的新能源汽车将在中国市场大受欢迎。
在博览会上,现代汽车副社长、车辆智能化事业部部长黄承浩以“沟通,让世界无界”为题,讲述了互联网时代新的汽车文化。他告诉《环球人物》记者,未来的汽车将不再是单纯的交通工具。而是全新生活方式的中心。现代汽车以创新移动自由为理念,以互联移动、自由移动、清洁移动为三大方向,推出了新的“未来移动”战略。
未来的汽车一定是联网的
坐在记者对面的黄承浩,英语流利,思路敏捷,气质上很像一位高科技企业的高管。他走的也确实是“非传统”的路线,从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电子工程专业毕业后,当过韩国科学技术院教授,后来加入一家美国企业,经历了其从初创到成长为大公司的整个过程。在那里,他开发了高清晰度多媒体接口(HDMI)的关键技术。至今所有的高清晰度电视机都会用到。后来。他在三星电子工作了7年多,3年前加入现代汽车。
像黄承浩这样有高科技背景的资深人士,如今转入汽车行业的已不鲜见。在他眼里。“汽车产业是下一个科技重镇。”“正如科技企业曾经发生的一样,汽车业也在整合各种技术。它曾是一个以制造为核心的行业,但10到15年前,它开始转变为一个科技的竞技场,尤其是将信息和通信与传统的制造技术结合方面做得更为突出。国际电子产品博览会过去是三星等电子产品制造商的‘秀场’,如今无论在拉斯维加斯还是在上海,这个博览会都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车企。”黄承浩说。
“我们曾思考汽车的未来是什么,结论是‘联网’。未来的汽车第一特点是能够联网,以此强化技术支持。比如,驾车人无需到维修中心,车辆会根据其驾驶习惯自动下载适合他们的最新版本车载软件。第二是自动驾驶。这里沟通能力最关键:驾驶者与车辆、车辆与车辆、车辆与行人、车辆与基础设施都要能够沟通,交通事故可大大减少。第三是智能交通。当我们能够看到所有的交通数据,就可以设计出最合理的交通基础设施。这样,汽车行驶时可以减少能源消耗,整个社会都可受益。第四是在强大的计算能力支持下,汽车将成为移动的休息和工作空间,在一定程度上取代办公室和住宅的功能。就像搭乘飛机时你有更多时间,可以完成更多的事。在自动驾驶汽车上也是如此。”
黄承浩告诉记者,汽车行驶时,每小时会产生25G的数据,以往受制于通信技术,这些数据大部分都丢失了。在未来,通过车载网络、大数据及人工智能、车云和安保技术的支持,数据可以充分运用。比如,现代汽车通过与思科公司合作开发的超高速通信网络以太网,可以将汽车变成真正的多媒体设备。这些数据通过4G、5G无线网络存储在车云里,利用人工智能对大数据进行分析,反馈到车内进一步利用。
诸多高科技企业如今也进入了汽车行业,但黄承浩说,传统汽车行业仍有优势,特别是在整合方面。“看看当年科技革命是如何发生的?市场推动了新技术的发展,进而带来了人才的流动。信息与通信企业不断竞争,最后一些企业成功地整合资源,成为赢家。今天。大家都看到了下一个大机会是在汽车行业,信息与通信企业不断针对汽车市场推出各种产品,而汽车行业会有一些企业成功整合资源,最终在这场竞争中胜出。我想现代汽车会是其中之一。”
记者问黄承浩何以如此自信,他笑说:“亚洲人聪明、勤奋,现代汽车也有很好的文化,从创建之初就非常专注。”而现代汽车在中国深耕也是一个原因。“对韩国企业来说。与中国的合作非常重要。中国的土地广袤,人才众多,这是我们决定在贵州省的贵安新区建立全球大数据中心的原因。那里是中国的国家大数据综合试验区,我去过很多次。贵州的科技相对还比较落后,但环境很好。同时,中国政府有很多精英人士,他们一旦决策,会全力以赴。”
与中国企业合作的最新例子当然是百度。今年年底前,现代的新车将装上与百度合作开发的通讯型导航服务Baidu Mapauto。实时提供停车场、美食店、景区、交通违规多发地等周边信息,并且可以和智能手机同步。而对话型语音识别服务DuerOSAuto则可以让驾驶者直接用语音设置车载装置。黄承浩说:“我们和百度的合作开始于两年前的手机车机智能互联产品CarLife,现代是最早采用这款产品的企业之一。那次我们和百度的合作很好,双方都是工程师,能‘擦出火花’,于是有了进一步的合作。”未来,双方的合作范围还将扩大到智能家居、语音识别秘书服务以及人工智能、车联网和自动驾驶技术领域等。
“前几天在贵州的大数据会议上,我遇到百度董事长李彦宏,我们还聊了聊。”黄承浩说的会议。就是中国国际大数据产业博览会。那次会议上,李彦宏畅谈了无人驾驶车、大数据和人工智能。黄承浩说,韩国在手机与互联网的融合方面处在领先地位,而中国将会在汽车与网络的融合上扮演重要角色。“我们相信与中方的合作可以双赢。现代汽车是一个优秀的科技企业。我们耍在创新、科技等方面突出优势。当我们建立起这个形象以后,我相信中国消费者会更加喜欢我们的产品。”
安全是我们最优先考虑的
自动驾驶是汽车行业另一热点。而这也是现代汽车智能安全技术中心总负责人李镇宇常务的专长。和黄承浩一样,他也是个技术达人。在加入现代之前,他曾在通用汽车的自动驾驶汽车研发中心工作了11年,再往前,他在高校的研究领域仍是汽车无人驾驶。他笑说:“自动驾驶和安全是我的专长,这个领域我已工作了20多年。”
李镇宇告诉《环球人物》记者,自己在现代也主管车辆高级辅助驾驶系统的研发,自动紧急刹车、智能巡航控制、车道保持辅助等技术已进入商用化阶段。“这些技术已经比较成熟,而自动驾驶技术是相对较新的,各家企业都在研发。” “我们正在建立开放、标准化的自动驾驶汽车研发平台,欢迎各家相关企业参与研发。我们深知各大企业拥有自己的技术优势,而我们希望通过合作提供优势最大化的技术平台。举例来说,通信企业可能对将自动驾驶技术与其固有的领域相结合感兴趣,通过标准平台,他们可以将车辆研发投入最小化,而将自己开发的通信技术融入自动驾驶汽车。有些通信企业在人工智能开发上有优势,但他们需要平台来检验其成果,而我们能为其提供验证平台。”李镇宇说。
在李镇宇看来,人工智能已经广泛融入了汽车制造业。“现在,汽车能够识别你的驾驶习惯,自动为驾驶者提供舒适便捷的设定,而自动驾驶汽车是人工智能最深入的应用。汽车能够识别周围的环境,并据此做出行驶决策。借助人工智能,汽车也能理解你拨打电话等意图,为你完成这些工作。”记者问:“安全性始终是消费者最关注的。比如,使用人工智能的自动驾驶汽车是否会遭遇病毒攻击?”李镇宇笑了:“人工智能最近很热,但它其实已经有悠久的历史。不过,在人工智能应用方面,实验室研究和大规模生产是两回事。我们筹建了以量产为目标的人工智能研发团队,在这个问题上,安全是我们最优先考虑的。自动驾驶非常复杂,牵涉电子、机械、电脑、人工智能和通信等各种技术。在这些复杂而相互关联的众多技术研发方面,我们要优先确保其安全性。目前来说,面向普通消费者的商业化自动驾驶汽车还需经过更多的研发,在驾驶安全及黑客攻击等方面保护消费者、确保其安全性,这方面我们是很谨慎的。因此,在人工智能运用上,目前我们会优先使用那些确定不会千扰汽车运行的技术。比如智能语音识别技术。”
与其他研发者相比,现代汽车的自动驾驶汽车更接近于普通消费者可购买价格区间内的商业化。在今年初的北美国际电子产品博览会上。现代IONIQ自动驾驶汽车完成了城市复杂路段昼夜无人驾驶演示,达到自动驾驶第四等级,接近商用。同时,现代汽车在保证可靠性的前提下控制传感器成本,以标准化提高零部件及使用软件的互换性、提升合作公司的技术参与度。以降低整车成本。用李镇宇的话说,现代汽车IONIQ自动驾驶汽车在外观和启动上与普通的量产车并无不同。“与10年前相比,汽车已经变得非常聪明。而未来的汽车将会更加聪明。现代汽车宣布,在10年内会推出面向普通消费者市场的全自动驾驶汽车。而且,我们是为任何有驾驶证的人生产汽车产品,这与以研究为目的的自动驾驶汽车、针对特定人群的主题概念车有着不同的研发过程。”李镇宇说。
氢燃料电池车是“空气清洁机”
与自动驾驶汽车相比。新能源汽车可以說更为普及。从全球来看,新能源汽车市场的规模已经达到了200万辆以上,而新能源汽车如此普及化,得益于像现代汽车环境技术中心负责人李记相专务一样的优秀专家的贡献。
李记相专务在相当于汽车“心脏”的动力系统领域从事了35年的研发工作。从发动机、控制一直到新能源汽车技术,他是现代汽车核心领域的一线灵魂人物。
在李记相专务为《环球人物》记者播放的视频中,我们可以接触到曾被认为是已经非常普及化的新能源汽车的崭新世界。视频中,套在氢燃料电池汽车正面进气口的袋子中装有浑浊空气,其粉尘超过WHO规定的3.6万倍。如此浑浊的空气经过燃料电池系统,再通过排气管被排出时,就变成了洁净空气。这是因为现代汽车研发的氢燃料电池汽车在驾驶时,空气和氢通过反应产生的生成物只有水和洁净的空气。李记相专务解释,氢燃料电池汽车在行驶时对氧气的纯度要求非常高,所以采用了高性能的空气过滤器,因此被称为移动的“空气净化器”,可以预料,这种具有显著净化作用的车型在空气污染严重的国家将会大受欢迎。
在随后的采访中,李记相专务表示,在被认为是终极环保车的氢燃料电池汽车领域,现代汽车占有主导地位。实际上,早在1990年,现代汽车已经开始着手研发氢燃料电池汽车,并在2013年推出了全球首款量产车型,目前畅销17个国家;在此次亚洲国际电子产品博览会上,现代汽车展示了下一代FE氢燃料电池概念车,该车计划明年投人量产,续航里程可达800公里;随着技术的不断完善。氢燃料电池汽车在30至40年后将成为环保车市场的主流。
包括氢燃料电池汽车在内的现代汽车新能源汽车研发计划,是在2020年之前上市28款车型,其中包括10款混动车、8款插电式混动车、8款纯电动车以及2款氢燃料电池汽车。其中,IONIQ是世界首款同一平台可匹配混动车、插电式混动车和电动车的车型。关于开展这种战略的理由,李记相专务表示,因为目前新能源汽车市场的需求还非常有限,很难保证所有车型都使用单独平台,而IONIQ项目可使协同效应最大化、降低成本。
与此同时,李记相专务向记者展示了由美国能源部公开的一份数据。现代IONIQ的纯电动车和混动车在经济性评估中排名第一位,同时还指出,现代汽车这种最高水准的新能源汽车技术可确保新能源汽车上搭载的电池、引擎和控制器发挥最高效率。
李记相专务表示,虽然大家都知道新能源汽车有各种各样的优点,但是与一般的内燃机车相比,其普及难度依然很大。在其他国家也一样:消费者通过与一般的内燃机车对比,计算性价比,而新能源汽车的价格还普遍较高;现阶段,如果想扩大新能源汽车的普及度,政府的政策支持必不可少,政府支持包括充电站和加氢站的建设、关税政策等;比如,美国加利福尼亚州计划今年建68个加氢站,德国计划到2023年建400个加氢站,韩国计划到2025年建200个加氢站。
现代汽车已经销售了800辆氢燃料电池汽车。其中,欧洲销量占一半,韩国和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销量占一部分。与其他地区相比,欧洲销量较大,这与政府的财政政策有关。李记相专务说,丹麦哥本哈根市的保有税非常高,但是氢燃料电池汽车的保有税却是零。同时他强调,假如政策上能够给予较大支持的话,包括氢燃料电池汽车在内的新能源汽车将在中国市场大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