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戏曲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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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毕业后,我进了戏校,专攻花旦。
  念书时我成绩就不太好,中考放榜的时候,我爸去看了,回来后二话不说开始动手。婆(陕西方言,奶奶的意思)把我护在身后说:“要不让霖子去学戏吧,我看这条路适合她。”
  我从小在乡下婆家长大,婆家没有电视机和动画片,唯一的娱乐是跟着婆去看庙上演戏。台上演《哑女告状》《窦娥冤》《刘海遇上金蟾》,生生死死,热热闹闹,台下我似懂非懂,和婆一老一小依偎着,平淡的生活因为看戏有了滋味。
  我婆听了一辈子秦腔,她那台半导体收音机也跟着放了一辈子秦腔,每天上午十点都会调到本地调频。
  不止我婆,陜西人大多都爱秦腔,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凡是听过秦腔的,兴致来了都能哼出两句唱词,用粗犷的调子吼出最直接的喜乐。
  艺校的训练强度很大。我每天天不亮爬起来抢水房,三两下洗漱完毕,教室门还没开,就在院里、楼道各种能利用的地方下叉、压胯、吊嗓子、跑圆场。
  冬天,院里泼水结冰,一群一群的人排成列跑圆场,一个重心不稳就趴在地上,身后的大队伍越过自己继续前进。每天训练完,四肢和大脑钝钝地疼,疼得不像是自己身体的部件。
  有段时间我站在把杆后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别扭。学戏不是我的本愿,索性浑浑噩噩混日子,练功的时候总是走神,小组排戏时我从没有唱词。我木讷自卑,又不懂人情世故,每天形单影只,没有交到一个朋友。
  那时是零几年,婆给我买了小灵通,我除了玩“24点”和打地鼠,也就给她打个电话。爸妈好像已经忘了我在外地学戏这件事,或者说,已经忘了我的存在。
  忙了一整年,我终于在假期回了家。家里多了个会爬的生物,家里人让他叫我“姐姐”。他有我成长过程里从未有过的东西——玩具、关心、爱。我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戏学不好,家人也不愿在我身上耗费太多精力,他们把更多的希望放在了弟弟身上。
  第二天,我拖着大行李箱回了学校。
  我突然意识到,现在我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我开始用功,每天熬夜背词,请同学教我落下的功课,他们一遍遍教,我一遍遍练。我不再一个人熬着,和大家一起练功,一起打饭,努力地融入他们,慢慢地,小组合作时我也开始有唱词了。


  毕业后,我签到了省外某县城的秦剧团。剧团当时近百人,排练厅设在旧的文化馆楼上,隔音效果极差,锣鼓一响,整个文化馆都能听到。
  我拜了剧团台柱子张老师为师。张老师读小学时开始学戏,那时候学戏很吃香,戏校有补助,穷人家的孩子被送去学戏,唱出头了是有荣光的事,她毕业后来到剧团,唱了快四十年,退休后又被返聘。许多地方和剧团签约时,点名要张老师的名戏《五典坡》,每次下乡,无论午场晚场,来看老师演戏的观众总是更热情。
  我来的时候,张老师已经五十来岁了,她是天生祖师爷赏饭吃,一把好嗓子保持至今,扮相也美,全然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她平时寡言少语,只有在说戏的时候话头才多些,这样的洁身自好,在鱼龙混杂的团里显得特立独行。
  进团第二周,师姐周婷就在练功时提醒我,团里人际关系复杂:“不要去惹那边那位老姨啊,人家和团长眉来眼去的,说不定哪天在团长旁边吹吹风,你就惨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在指导另一位师姐。剧团团长四十多岁,听说家庭幸福美满,我有些不信。“你等着看吧,慢慢地你就会发现了。”周婷一捂嘴,笑着和旁边的人去跑圆场。
  两个月后第一次下乡,我终于感受到了周婷所说的团里的微妙关系。
  我们乘大巴去乡下,入冬后,国道上结了冰,汽车很难前行。周婷拍拍我的背,安抚我说,睡一觉醒来就到了。我睡不着,抽出MP3听歌,为活动下僵硬的后背,我探出头开始摇晃,看到最前排,团长身旁坐着那天看到的女人。女人靠在团长身上,不停说着什么。张老师坐在过道的另一侧,安静地睡着。
  周婷一把拎着我的脖子,把我摁回座位:“被发现了可不好。”
  到了村子里后才发现,生活可以这样苦。我拎着自己的服装头饰,扶着张老师去找住宿点。住宿点说白了,就是在村小里找间教室,数十张桌子拼起来凑一个大通铺,铺上团里带来的褥子,能睡七八个人。我和周婷分在一个房间,团长说张老师和那女人去住一间空出来的教工宿舍,那儿有床。
  不料张老师笑着打断团长:“还是让雅琴一个人住吧,我还有点怀念桌板了。”
  被叫“雅琴”的女人有点犹豫,看一眼团长,又看一眼张老师:“张姐,这怕不太好……”张老师依然笑着:“没事儿,你也知道我腰不好,睡不了太软的床,你自己去住吧。”
  周婷帮我铺好了“床”,把自己带来的暖水袋分给我:“拿好了,这地方入了夜特冷。”我第一次下乡,有点不适应这四面荒山的环境,周婷安慰我:“没事儿,我们去年腊月里走的那地方,是真苦,连个简易厕所都没有,起夜还得走好远去找个树林。”
  我入团时间短,第一次演出,戏份没有台词,方言里叫“串角子”,在台上走来走去还不用担心忘词,也自得其乐。入了夜,戏散场,室友梁羽自己卸好了妆来帮我卸,周婷把带来的护手霜给我:“多搽点,小心皮肤皴了。”
  我们一起在戏台旁边的小吃摊上买了麻花,坐在戏台边上吃。梁羽看着张老师一个人回住宿点的背影,感慨真的有人出淤泥而不染。
  梁羽咬一口麻花接着说:“你知道为什么张老师不愿意和邹雅琴住一个房吗?上次去西安学习,我和我戏校同学通宵打牌,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天亮了,我看到团长从邹雅琴房里出来。”周婷叹口气,“张老师也是直性子,这么多年也没个好机遇能出去,待在这里怕是憋屈坏了。”
  张老师从雪地里走过,留下一个孤绝的身影。


  我逐渐长大,秦腔的地位大不如前。与网上富有趣味性的短视频不同,秦腔里头更多的是漫长的厚重历史。许多年轻人听不懂唱词,看不懂内容,懂戏的人,愈来愈难得。   更让我震惊的是,我满心憧憬的剧团竟如此污浊。新戏颠覆旧戏,许多传统不再,剧团与秦腔艰难地探索,可团长半路出家,不懂装懂,给不了什么建设性意见。邹雅琴掌握着大事小情的决策权,从服装订购到演出联系,团里其他人,包括张老师的意见都仅是意见。大多数演员只把秦腔作为赚钱工具,很少有人能静下心来去钻研戏本里一句唱词、一个眼神的含义。
  这不是我想要的秦腔,也不是我婆想看的秦腔。
  或许是心事惊扰,我在练习《挂画》的时候,从椅背上摔了下来,骨折。周婷梁羽的煲汤交替地送,张老师也来宿舍看我,给我讲戏,讲她自己的经历。
  老师给我讲演《挂画》的要领,讲应该怎样才能把唱词唱出感情。她回忆起自己最初演戏时,光化妆就费了很长时间,刚开始演打戏,动作不对挂了彩,演《哑女告状》时背着重重的假人有多难……那时候剧团设备老旧,人心卻齐,一有新的剧目,女演员手工缝制演出服、男演员从很远的地方扛回行李箱,一群人围在一起讨论一个剧本的走向,所有人争相讲述自己的想法。
  我听出老师言语中的怀念,在她的描述中,我似乎能跨过岁月,看到很多年前台上长翎翻飞的少女,一颦一笑双眉入鬓间……
  我的心平静了下来。
  我婆没能等到我演戏。
  接到家里的电话,我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见上婆。弟弟一直拽着我,问我“婆去了哪里”,我说不出口,一回头看爸爸白了头发,才想起自己好久没有回过家了。丧假期间,我很多时候都会跑去婆的坟上坐着,带上她的收音机,每天上午十点按时给她放一段秦腔。
  恢复后第二个月,我有了登台的机会,依然是下乡。只不过这次,爸爸妈妈带着弟弟都来了。登台前一天夜里,突然梦到婆,梦里模模糊糊的,婆像以前一样笑着,站在很远的地方。我喊她,她不应,再喊,我就醒了。身旁周婷翻个身接着睡,我一个人坐起来,默默背了遍词。
  舞台临时搭在露天环境里,上台前我腿抖。张老师远远穿过一排排衣服架子走过来,搂着我的肩:“没事啊霖子,你平常练的够用,我最早演戏的时候比你差远了。”
  我绷紧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些,台前报幕了,我在台口清清嗓子,听见身后的张老师和梁羽她们轻声喊:“加油。”我上了台,大脑先是一片空白,第一声鼓点响起后,那些烂熟于心的戏逐渐浮现。
  下了场,爸爸说:“我把你的戏都录下来了,我拿回去给你婆放,你婆一直念叨要听你唱戏呢。”


  剧团里依旧是邹雅琴大权在握。她个人水平不如张老师,团里每回报送演员竞争各种奖项,她都没有资格,只能巴结团长。她选择了这条被人唾弃的路,希望这样特别的“交情”能帮自己得到想要的奖项。事与愿违,除了骂名,她什么都没得到。可一旦开了头,她轻浮的名声传开了,只能顺着走下去。
  她有自己的家庭,为了名利又依附于另一个有家室的人,为了他,她在自己脸上动了无数次刀子,她的脸是年轻精致了,可是怪异不自然。
  邹雅琴说自己儿子在外地上大学,她总是带着自豪和怜爱的语气说起儿子,但她儿子从未来过剧团看她。听说,她和儿子感情并不太好。
  秦腔剧团里就像宫斗现场,还有分立派别,邹雅琴和她的知心姐妹属一派,另一个演老旦的老师和她的姐妹是另一派。晚进团又不会巴结人的新人靠边站,而张老师,从不沾染这些是是非非。
  市上会议要求团里要排新戏,排现代戏,文协的老师亲自写的新剧本,并且选用青年演员挑大梁。大家都很振奋,周婷在我们当中条件最好,被张老师选中扮演女主,我和梁羽也参与其中。周婷戏份重,每天都要在排练厅待到很晚,饭都顾不得吃,我和梁羽经常买了饭在排练厅外等她,饭盒热气散尽,她才能从那排练厅里出来。
  第一次带妆彩排完,周婷火了,有人都说这姑娘的现代扮相比油彩还要惊艳。
  也不知道谁在邹雅琴面前说了什么,第二天排练前开例会时,邹雅琴开始拐弯抹角地说:“咱们团有的年轻人啊,不要觉得自己演过一次主角就能挑大梁了,团里能人多着呢。”大家“轰”地笑开,好事者侧过脸看周婷。
  邹雅琴得到了意料中的反应,满意地接下去:“不要觉得年轻就是资本,仗着团长喜欢,平时排练不听指挥,真把自己当个人精看了。”周婷排练时偶尔会因为台词或动作的设计和老师交流,这在邹雅琴看来,就是不听指挥,自以为了不起。
  邹雅琴喋喋不休地说下去,一句比一句不堪。周婷听不下话里的阴阳怪气。我回头,看到她脸沉着,整个人开始抖,就从桌子下面拉住她衣角。梁羽在她后面坐着,一把扶住她的肩,低声说道:“别跟这种人计较,显得咱水平低。”
  散会后,在大家走出会议室前,周婷懒洋洋地从座位上站起,声音很大地来了句:“奉劝各位一句啊,咱们还是别入戏太深啦,有些老师,演多了慈禧还真以为自己是太后了?演得多累啊,是不是啊,邹老师?”
  周婷说,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女主位置,说什么也不能让给替补,那个邹雅琴的亲传弟子。那次的新戏很成功,我们在市里各县区巡回演出。
  巡演结束的第二天,周婷就辞了职。
  周婷是张老师最得意的弟子,她走后不久就是迎春晚会,张老师那天登台,那天好多人围着看她化妆,我走过去,听她回答别人的问题:“是,我演完这场戏,就可以退休回家了。”
  张老师的最后一出戏演的是《窦娥冤》。
  演到最高潮的“杀场”一回,张老师没有用激烈的动作与步法技巧,我看着台上的红衣窦娥和蔡婆婆被刀斧手拉得跌跌撞撞,怜悯心顿起,突然好想冲上去抱抱台上的她。窦娥随拍子唱:“我本是贞节孝妇肝胆见,满腔怨恨怒冲天,不让鲜血落尘埃,红花点点练旗悬。”桃机允诺了窦娥的三桩誓愿,挂起白练,擂鼓三通,刀向窦娥砍去。霎时舞台屏幕上乌云密布,大雪纷飞。
  明知那是舞台效果,但在雪花纷扬而下的瞬间,我还是忍不住蹲在旁边哭了。
  我不知道自己哭的是窦娥的哀怨还是张老师戏曲生涯的落幕。一瞬间我体会到了分离和不舍,这种感觉只有在婆走的时候我感受过。我想起老师讲的她年少时的故事,从第一场戏到最后一场戏,老师精彩的表演底子,是她对秦腔有始有终的一颗心啊。
  周婷那天也来了,张老师谢幕的时候,她在一旁喃喃地说,原来真有人能穿越时空,把曾经的故事带到今天。
  张老师退休了。她把她的头饰、油彩都留给了我;团里换了团长,邹雅琴又有了新的对象;周婷转了业,在家人的安排下有了稳定的工作;梁羽唱着戏,同时做起了直播,她说自己忙碌但开心;只有我依然守在剧团里,唱着一成不变的戏,带着一批又一批的学生,我怕打破原有的循规蹈矩。


  团里的是是非非还在继续,今天你埋了线,明天她打了玻尿酸。团长的伪夫人趾高气扬地安排着工作事宜,真正有才华的人得不到重用。
  我就这样,一唱好多年。
  2015年的时候,团里得到补贴,置办了流动演出车,我们现在的演出环境要比当时好许多。偶尔看到邹雅琴逞着早已消散的威风,因为整容过度已经松弛的眼部肌肉,我感到好笑之余也有点心疼,都是可怜人,都有可恨处。
  我打算过段时间和剧团里的朋友一起办个戏校,或者去找份老师的工作,也许端午节的下乡是最后一次了。
  在下乡前,我回了趟家,在婆的坟前哼了一段《五典坡》。
  歌声飘荡在松树枝头:打罢春来是夏天,春夏秋冬不一般。少年子弟江湖老,红粉佳人两鬓斑。
  那词唱过王宝钏蹉跎了十八年的寒窗岁月,也是我们追之不及的年少时光。
  本文授权转载自微信公众号:真实故事计划(ID:zhenshigushi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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