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 要： 教育家尼尔较早地认识到情感教育的重要性，并坚信孩子的天性是善良的，用爱和赞许肯定孩子，充分发挥学生的天赋，鼓励学生追求幸福，寻找兴趣，自由快乐地成长，培养学生的健全人格。当今中国学校教育，过于注重书本知识，忽视情感的沟通与交流。探究尼尔情感教育实践对我国当前中小学实施情感教育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 尼尔 夏山学校 情感教育
A.S.尼尔是20世纪英国最伟大的教育家之一，出生于苏格兰的小镇福弗尔。尼尔在那里度过了不快乐的童年时光，学习成绩差，沉迷于游戏，后来他从爱丁堡大学毕业，在苏格兰的公立学校任教期间，深刻地认识到传统教育的弊端，因此建立世界上最快乐的夏山学校。尼尔的情感教育思想受卢梭自然主义教育观影响，强调情感教育的重要性，并将情感教育思想在夏山学校的教育生活中付诸实践。在尼尔夏山学校的情感教育内容处处可见，譬如他提出给予孩子真正的爱，认为快乐是生活的目的，衡量成功的标准在于愉快地工作和积极地生活[1]。夏山学校早期学生几乎都是问题儿童，尼尔认为教师和家长不当的教育方式是造成问题儿童的关键。问题儿童表现的一些不好的行为倾向，追根溯源是因为缺乏爱，因此把情感教育视为解决问题儿童最有效的手段。他坚信儿童的天性是善良的，从自由、爱、摒弃权威的角度出发，反对知识灌输和学校专制，以爱和赞许肯定学生，培养其健全人格。
一、夏山学校情感教育理念与实践
心理学把情感定义为：“人对于客观事物与主观需要之间关系的反映，是人对客观事物态度的体验”[2]。教学过程，不仅是师生之间知识传递的过程，而且是情感交流的过程。理论界关于情感教育的定义多种多样，朱小蔓指出：“情感教育就是关注人的情感层面如何在教育的影响下不断产生新质，走向新的高度，也是关注作为人的生命机制之一的情绪机制，如何与生理机制、思维机制一道协调发挥作用，以达到最佳的功能状态。”[3]
（一）夏山学校情感教育理念
尼尔夏山学校，虽然没有系统地叙述其情感教育思想，但我们从它的教学和生活中，可以分析出尼尔夏山学校情感教育的思想精髓。尼尔夏山学校情感教育理念归纳起来主要有：
第一，以爱和赞许教育孩子。爱是每个教育工作者都应该具备的职业情感素养，也是情感教育实施条件之一。尼尔指出：“孩子对爱和理解需要远远超过对知识的需要，他们需要爱与赞许。”[4]98爱与赞许是解决问题儿童的关键，爱就是赞许，爱就是肯定孩子。问题儿童到夏山以后，得到认可、信任与理解，变成快乐正常的孩子。具有强烈恐惧症的乔治，害怕离开家，在夏山尼尔用爱帮助他战胜恐惧，从此再也不害怕离开家。在夏山爱帮助孩子消除“对大人、对处罚的恐惧”，爱帮助孩子克服自卑感，培养孩子的责任感和义务感，爱是减少孩子犯罪行为、偷窃行为的关键。
第二，情感教育与智育相互渗透。问题儿童在智力和情感上都是低能的，情感教育是激发学生智育的重要法宝。尼尔指出：“书本是学校中最不重要的一部分，学生需要的只是读、写、算，其余的是工具、泥巴、运动、戏剧、图画和自由。”[4]21“在不自由教育之下的人不能痛快地生活，那种教育完全忽略了生命中的情感部分。因为这些情感是动态的，如果只发展头脑而压制情感，生命便会失去活力，变得丑恶和毫无价值。但如果情感可以自由发展，头脑也自然会得到发展。”[4]82针对这一点，尼尔强调让孩子依照他们自然的兴趣生活，赋予学生玩耍和游戏的权利，让学生在享受动手玩耍的乐趣中，发展天赋才能。从夏山学校毕业的学生，汤姆找到一份在照相馆的工作、杰克成了工艺专家、拉瑞成为一名执业医生等这些学生都在从事自己感兴趣的工作。教学过程始终伴随学生的情感活动，智育取决于丰富的情感活动，情感教育可以促进学生的智育发展。夏山为学生创设了丰富的情感活动，比如冬季星期天晚上的演戏活动，把演戏作为教育的一部分，给学生提供自我表现，培养自信心，发展创造力的机会。总之，情感教育与智育相互渗透，只有当情感教育与智育紧密联系，才能保证教学活动的正常进行。
（二）夏山学校情感教育实践
夏山学校的情感教育理念对学生的行为和思想产生深刻的影响，其情感教育实践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自由快乐的教育环境。“夏山的环境带给孩子们信任感、安全感与同情心，这里没有责备也没有批评”[4]229。在夏山的学校大会上，学生和教职员一样，共同享有管理学校的权利，对学校的规章制度有表决权。教师和学生是平等的，强化学生的主人翁意识，摒弃教师权威，这是相对于传统师生关系的一个重要改变。教师相信学生，学生才会相信教师，共同创造自由快乐的教育环境。在夏山学校，“教师办公室是个很快乐的地方，在这里看不到别的地方常见的仇恨。在自由的气氛中，成人和孩子得到一样的快乐与和谐”[4]18。教师和学生在这样一个自由快乐的场所生活，容易形成积极的情感关系，满足师生的心理发展需要。
第二，丰富开放的教学内容。传统教育注重对系统知识的传授，造成学校教育与社会的脱离。培养兴趣是激发学生情感的前提，尼尔重视学生的情感教育，指出教学内容是对儿童情感的培养，其开设的课程以满足学生的兴趣需要为目的。调查显示，夏山的学生毕业后从事创造性工作的比例很高，而且他们能够做到快乐地工作，积极地生活，这与尼尔对成功的定义是相适应的。尼尔为学生的发展开设丰富多彩的课程内容，有语文、数学、英语、地理、历史等学科课程，也有实验、体育、美术、工艺、陶器等活动课程。在夏山，学生具有自由选择上课和选择课程的权利。学校工艺室、木工室、铁工室、美术室是全天开放的，所有学生不需要有老师的监督就可以自由使用，学生在这里制造玩具、手工艺品。课程设置的丰富，学生拥有广泛的选择范围，鼓励学生努力发现自己的兴趣，依据自己的兴趣爱好，选择自己需要的学习内容。
第三，灵活多样的教育方法。尼尔运用灵活多样的情感教育方法，加强对学生情感的熏陶，丰富学生的情感感受，对生活和教育的重要意义。方法一：个别谈话法。尼尔指出，孩子的心理需要关注，个别谈话可以疏导学生的感情。但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适合个别谈话，个别谈话是处理问题儿童的主要方法；方法二：自治会。反对学校专制，以民主方式自治的夏山学校，一切有关生活和集体的事情，包括对违规者的惩罚都由星期六晚上的学校大会投票解决，有效地锻炼学生的自我管理能力，培养学生的集体精神；方法三：心理学讲座。星期二晚上的心理学讲座，内容包括自卑感、偷窃心理学、群众心理学、强盗心理学、幽默心理学等与生活密切相关的题材。尼尔重视通过观察学生生活，发现学生潜在或是已经出现的心理问题，进行预防和及时的治疗，促进学生的心理健康发展。 二、对我国当前中小学实施情感教育的启示
重新审视尼尔的情感教育思想，引发我们许多有价值的思考，发现传统教育中孩子受到来自家庭、学校乃至社会的制约和压抑，使得他们的身心不能协调发展，孩子的天性和潜能没有得到充分发展。尼尔重视情感教育思想，以爱为核心，主张情感教育与智育相互渗透，充分发展学生的天性和潜能，培养健全发展的人格。夏山学校的情感教育实践对我国当前中小学实施情感教育的启示如下：
（一）树立情感教育意识是情感教育的前提
长期以来，我国中小学教育，过于注重书本知识，忽视情感的沟通与交流，教育的结果是学生成为一大批缺乏情感素养片面发展的人。当前中小学也有问题儿童存在，我们应该关注这些教育对象的情感发展。“人在情感方面的发展需要给予特别的、专门的关注及其教育影响，而首先需要建立起情感教育的意识”[3]49。建立情感教育意识，即加强对情感教育的重视。学校生活中一些学生性格孤僻，情感冷漠，其原因在于学校教育缺乏积极的情感教育。尼尔很早就认识到了学校教育存在的问题，教育只注重书本知识的灌输，忽视学生的情感因素。他指出：“教室的墙壁是像牢狱一样的建筑，它限制教师的视野，而使他们不能看清楚教育的真谛。教师只教育了孩子的头脑，却忽略了极其重要的情感领域。”[3]24在学校教育中，教师加强情感教育的重视，满足学生的情感需要，不仅降低学生的心理压力，而且促进学生的身心健康发展，从而培养健康自由的孩子。
（二）创设自由快乐的成长环境是情感教育的外部条件
只有情感健康发展的人，才能感受到生活的快乐和幸福，才能体会到生活的意义，才能拥有健全的人格和创造性的生活态度。从长远看，成长环境的优劣在一定程度上直接关系到情感教育的实现。自由快乐的成长环境是情感教育实现的助推器，有助于孩子感受爱和学会爱，有助于孩子形成良好的品行。充分发挥情感教育实现环境中的积极因素的作用，努力营造有利于情感教育价值实现的良好氛围，克服消极因素的影响，从而推动情感教育。创造自由快乐的成长环境，需要把孩子看做是一个独立的人，相信孩子，时刻关注孩子的情感需要，把成长的主动权交给孩子，让孩子真正快乐健康地成长。
（三）培养师生之间的情感沟通是情感教育的基础
当前中小学师生之间缺乏情感沟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矛盾，公开场合学生对立教师，学生对教师出言不逊，甚至扬言报复，更有甚者对老师实施拳头棍棒。这些悲剧的发生都与师生之间缺乏情感沟通有关，教学中师生双方相互影响，良好的师生交往可以产生积极的情感体验，共同沉浸在教学中，在愉快的氛围中获得心理的满足。不良的师生交往，会形成压抑、沉闷的氛围，使师生的情感受到极大的压抑。促进师生之间的情感沟通，了解学生的内心世界，与学生建立平等对话，促进师生间交往。赋予学生真正的平等权，相信学生，让学生自己管理自己，摈弃教师权威，为学生提供自我抉择的机会和活动的舞台，最大限度地开发儿童的潜能。
（四）教师良好的情感素养是情感教育的重要因素
情感教育贯穿学生良好情感素养的形成过程中，教师只有具备良好的情感素养，才能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教师对学生的爱是教师情感素养的重要表现，爱学生是教育活动有效开展的前提。教师良好的情感素养在情感教育的过程中有重要的作用，教师的情感素养具有高度的感染力，能对学生的情感素养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当教师良好的情感素养得到学生的认同，并激发出真实的情感，在他自身的行为举止、活动方式及待人处事等方面表现出来的时候，学生良好的情感素养才有可能形成。情感素养缺乏，直接影响学生的全面发展。正如教育家朱小蔓所言：“如果学生的情感、心灵没有因为对学业的厌恶、拒绝而闭锁、僵硬，那么开放的、自由活泼的心灵便是一块播种并生长真、善、美人格品质的丰茂绿地。”在情感教育的过程中，夏山的学生在自由快乐的氛围中自然发展，形成诸如诚实、礼貌、义务感、责任感等良好的情感素养，这与教师自身具备的良好情感素养是密切相关的。
（五）实现情感教育方法的多样化是情感教育的关键
尼尔夏山学校实践为我们提供了很多有借鉴意义的情感教育方法。教育者只有具备科学的情感教育方法，才会激发学生积极的情感体验，培养学生的健全人格。在教育过程中，教师要深入细致地研究，了解每位学生，针对学生的个性特点，采取不同的情感教育方法。用爱和赞许肯定孩子，相信孩子的天性是善良的，用发展、动态的眼光看待问题学生，培养其良好的情感品质。开设丰富多彩的课程，教育内容不局限于书本知识的学习，而应当让学生在丰富多彩的课程内容中寻找兴趣，丰富学生的情感活动，激发学生生动活泼的精神生活。课堂教学中，教师要善于激发和培养学生的学习兴趣，以生动的教学语言及科学的教学方法吸引学生，使学生通过学习获得精神上的满足。
参考文献：
[1]胡晶.教育的“桃花源”：尼尔夏山学校研究[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4：5.
[2]十二院校，编.心理学[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4：114.
[3]朱小蔓.情感教育论纲[M].南京：南京出版社，1993：6.
[4]A.S.尼尔.王克难，译.夏山学校[M].北京：新星出版社，2015.
关键词： 尼尔 夏山学校 情感教育
A.S.尼尔是20世纪英国最伟大的教育家之一，出生于苏格兰的小镇福弗尔。尼尔在那里度过了不快乐的童年时光，学习成绩差，沉迷于游戏，后来他从爱丁堡大学毕业，在苏格兰的公立学校任教期间，深刻地认识到传统教育的弊端，因此建立世界上最快乐的夏山学校。尼尔的情感教育思想受卢梭自然主义教育观影响，强调情感教育的重要性，并将情感教育思想在夏山学校的教育生活中付诸实践。在尼尔夏山学校的情感教育内容处处可见，譬如他提出给予孩子真正的爱，认为快乐是生活的目的，衡量成功的标准在于愉快地工作和积极地生活[1]。夏山学校早期学生几乎都是问题儿童，尼尔认为教师和家长不当的教育方式是造成问题儿童的关键。问题儿童表现的一些不好的行为倾向，追根溯源是因为缺乏爱，因此把情感教育视为解决问题儿童最有效的手段。他坚信儿童的天性是善良的，从自由、爱、摒弃权威的角度出发，反对知识灌输和学校专制，以爱和赞许肯定学生，培养其健全人格。
一、夏山学校情感教育理念与实践
心理学把情感定义为：“人对于客观事物与主观需要之间关系的反映，是人对客观事物态度的体验”[2]。教学过程，不仅是师生之间知识传递的过程，而且是情感交流的过程。理论界关于情感教育的定义多种多样，朱小蔓指出：“情感教育就是关注人的情感层面如何在教育的影响下不断产生新质，走向新的高度，也是关注作为人的生命机制之一的情绪机制，如何与生理机制、思维机制一道协调发挥作用，以达到最佳的功能状态。”[3]
（一）夏山学校情感教育理念
尼尔夏山学校，虽然没有系统地叙述其情感教育思想，但我们从它的教学和生活中，可以分析出尼尔夏山学校情感教育的思想精髓。尼尔夏山学校情感教育理念归纳起来主要有：
第一，以爱和赞许教育孩子。爱是每个教育工作者都应该具备的职业情感素养，也是情感教育实施条件之一。尼尔指出：“孩子对爱和理解需要远远超过对知识的需要，他们需要爱与赞许。”[4]98爱与赞许是解决问题儿童的关键，爱就是赞许，爱就是肯定孩子。问题儿童到夏山以后，得到认可、信任与理解，变成快乐正常的孩子。具有强烈恐惧症的乔治，害怕离开家，在夏山尼尔用爱帮助他战胜恐惧，从此再也不害怕离开家。在夏山爱帮助孩子消除“对大人、对处罚的恐惧”，爱帮助孩子克服自卑感，培养孩子的责任感和义务感，爱是减少孩子犯罪行为、偷窃行为的关键。
第二，情感教育与智育相互渗透。问题儿童在智力和情感上都是低能的，情感教育是激发学生智育的重要法宝。尼尔指出：“书本是学校中最不重要的一部分，学生需要的只是读、写、算，其余的是工具、泥巴、运动、戏剧、图画和自由。”[4]21“在不自由教育之下的人不能痛快地生活，那种教育完全忽略了生命中的情感部分。因为这些情感是动态的，如果只发展头脑而压制情感，生命便会失去活力，变得丑恶和毫无价值。但如果情感可以自由发展，头脑也自然会得到发展。”[4]82针对这一点，尼尔强调让孩子依照他们自然的兴趣生活，赋予学生玩耍和游戏的权利，让学生在享受动手玩耍的乐趣中，发展天赋才能。从夏山学校毕业的学生，汤姆找到一份在照相馆的工作、杰克成了工艺专家、拉瑞成为一名执业医生等这些学生都在从事自己感兴趣的工作。教学过程始终伴随学生的情感活动，智育取决于丰富的情感活动，情感教育可以促进学生的智育发展。夏山为学生创设了丰富的情感活动，比如冬季星期天晚上的演戏活动，把演戏作为教育的一部分，给学生提供自我表现，培养自信心，发展创造力的机会。总之，情感教育与智育相互渗透，只有当情感教育与智育紧密联系，才能保证教学活动的正常进行。
（二）夏山学校情感教育实践
夏山学校的情感教育理念对学生的行为和思想产生深刻的影响，其情感教育实践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自由快乐的教育环境。“夏山的环境带给孩子们信任感、安全感与同情心，这里没有责备也没有批评”[4]229。在夏山的学校大会上，学生和教职员一样，共同享有管理学校的权利，对学校的规章制度有表决权。教师和学生是平等的，强化学生的主人翁意识，摒弃教师权威，这是相对于传统师生关系的一个重要改变。教师相信学生，学生才会相信教师，共同创造自由快乐的教育环境。在夏山学校，“教师办公室是个很快乐的地方，在这里看不到别的地方常见的仇恨。在自由的气氛中，成人和孩子得到一样的快乐与和谐”[4]18。教师和学生在这样一个自由快乐的场所生活，容易形成积极的情感关系，满足师生的心理发展需要。
第二，丰富开放的教学内容。传统教育注重对系统知识的传授，造成学校教育与社会的脱离。培养兴趣是激发学生情感的前提，尼尔重视学生的情感教育，指出教学内容是对儿童情感的培养，其开设的课程以满足学生的兴趣需要为目的。调查显示，夏山的学生毕业后从事创造性工作的比例很高，而且他们能够做到快乐地工作，积极地生活，这与尼尔对成功的定义是相适应的。尼尔为学生的发展开设丰富多彩的课程内容，有语文、数学、英语、地理、历史等学科课程，也有实验、体育、美术、工艺、陶器等活动课程。在夏山，学生具有自由选择上课和选择课程的权利。学校工艺室、木工室、铁工室、美术室是全天开放的，所有学生不需要有老师的监督就可以自由使用，学生在这里制造玩具、手工艺品。课程设置的丰富，学生拥有广泛的选择范围，鼓励学生努力发现自己的兴趣，依据自己的兴趣爱好，选择自己需要的学习内容。
第三，灵活多样的教育方法。尼尔运用灵活多样的情感教育方法，加强对学生情感的熏陶，丰富学生的情感感受，对生活和教育的重要意义。方法一：个别谈话法。尼尔指出，孩子的心理需要关注，个别谈话可以疏导学生的感情。但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适合个别谈话，个别谈话是处理问题儿童的主要方法；方法二：自治会。反对学校专制，以民主方式自治的夏山学校，一切有关生活和集体的事情，包括对违规者的惩罚都由星期六晚上的学校大会投票解决，有效地锻炼学生的自我管理能力，培养学生的集体精神；方法三：心理学讲座。星期二晚上的心理学讲座，内容包括自卑感、偷窃心理学、群众心理学、强盗心理学、幽默心理学等与生活密切相关的题材。尼尔重视通过观察学生生活，发现学生潜在或是已经出现的心理问题，进行预防和及时的治疗，促进学生的心理健康发展。 二、对我国当前中小学实施情感教育的启示
重新审视尼尔的情感教育思想，引发我们许多有价值的思考，发现传统教育中孩子受到来自家庭、学校乃至社会的制约和压抑，使得他们的身心不能协调发展，孩子的天性和潜能没有得到充分发展。尼尔重视情感教育思想，以爱为核心，主张情感教育与智育相互渗透，充分发展学生的天性和潜能，培养健全发展的人格。夏山学校的情感教育实践对我国当前中小学实施情感教育的启示如下：
（一）树立情感教育意识是情感教育的前提
长期以来，我国中小学教育，过于注重书本知识，忽视情感的沟通与交流，教育的结果是学生成为一大批缺乏情感素养片面发展的人。当前中小学也有问题儿童存在，我们应该关注这些教育对象的情感发展。“人在情感方面的发展需要给予特别的、专门的关注及其教育影响，而首先需要建立起情感教育的意识”[3]49。建立情感教育意识，即加强对情感教育的重视。学校生活中一些学生性格孤僻，情感冷漠，其原因在于学校教育缺乏积极的情感教育。尼尔很早就认识到了学校教育存在的问题，教育只注重书本知识的灌输，忽视学生的情感因素。他指出：“教室的墙壁是像牢狱一样的建筑，它限制教师的视野，而使他们不能看清楚教育的真谛。教师只教育了孩子的头脑，却忽略了极其重要的情感领域。”[3]24在学校教育中，教师加强情感教育的重视，满足学生的情感需要，不仅降低学生的心理压力，而且促进学生的身心健康发展，从而培养健康自由的孩子。
（二）创设自由快乐的成长环境是情感教育的外部条件
只有情感健康发展的人，才能感受到生活的快乐和幸福，才能体会到生活的意义，才能拥有健全的人格和创造性的生活态度。从长远看，成长环境的优劣在一定程度上直接关系到情感教育的实现。自由快乐的成长环境是情感教育实现的助推器，有助于孩子感受爱和学会爱，有助于孩子形成良好的品行。充分发挥情感教育实现环境中的积极因素的作用，努力营造有利于情感教育价值实现的良好氛围，克服消极因素的影响，从而推动情感教育。创造自由快乐的成长环境，需要把孩子看做是一个独立的人，相信孩子，时刻关注孩子的情感需要，把成长的主动权交给孩子，让孩子真正快乐健康地成长。
（三）培养师生之间的情感沟通是情感教育的基础
当前中小学师生之间缺乏情感沟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矛盾，公开场合学生对立教师，学生对教师出言不逊，甚至扬言报复，更有甚者对老师实施拳头棍棒。这些悲剧的发生都与师生之间缺乏情感沟通有关，教学中师生双方相互影响，良好的师生交往可以产生积极的情感体验，共同沉浸在教学中，在愉快的氛围中获得心理的满足。不良的师生交往，会形成压抑、沉闷的氛围，使师生的情感受到极大的压抑。促进师生之间的情感沟通，了解学生的内心世界，与学生建立平等对话，促进师生间交往。赋予学生真正的平等权，相信学生，让学生自己管理自己，摈弃教师权威，为学生提供自我抉择的机会和活动的舞台，最大限度地开发儿童的潜能。
（四）教师良好的情感素养是情感教育的重要因素
情感教育贯穿学生良好情感素养的形成过程中，教师只有具备良好的情感素养，才能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教师对学生的爱是教师情感素养的重要表现，爱学生是教育活动有效开展的前提。教师良好的情感素养在情感教育的过程中有重要的作用，教师的情感素养具有高度的感染力，能对学生的情感素养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当教师良好的情感素养得到学生的认同，并激发出真实的情感，在他自身的行为举止、活动方式及待人处事等方面表现出来的时候，学生良好的情感素养才有可能形成。情感素养缺乏，直接影响学生的全面发展。正如教育家朱小蔓所言：“如果学生的情感、心灵没有因为对学业的厌恶、拒绝而闭锁、僵硬，那么开放的、自由活泼的心灵便是一块播种并生长真、善、美人格品质的丰茂绿地。”在情感教育的过程中，夏山的学生在自由快乐的氛围中自然发展，形成诸如诚实、礼貌、义务感、责任感等良好的情感素养，这与教师自身具备的良好情感素养是密切相关的。
（五）实现情感教育方法的多样化是情感教育的关键
尼尔夏山学校实践为我们提供了很多有借鉴意义的情感教育方法。教育者只有具备科学的情感教育方法，才会激发学生积极的情感体验，培养学生的健全人格。在教育过程中，教师要深入细致地研究，了解每位学生，针对学生的个性特点，采取不同的情感教育方法。用爱和赞许肯定孩子，相信孩子的天性是善良的，用发展、动态的眼光看待问题学生，培养其良好的情感品质。开设丰富多彩的课程，教育内容不局限于书本知识的学习，而应当让学生在丰富多彩的课程内容中寻找兴趣，丰富学生的情感活动，激发学生生动活泼的精神生活。课堂教学中，教师要善于激发和培养学生的学习兴趣，以生动的教学语言及科学的教学方法吸引学生，使学生通过学习获得精神上的满足。
参考文献：
[1]胡晶.教育的“桃花源”：尼尔夏山学校研究[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4：5.
[2]十二院校，编.心理学[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4：114.
[3]朱小蔓.情感教育论纲[M].南京：南京出版社，1993：6.
[4]A.S.尼尔.王克难，译.夏山学校[M].北京：新星出版社，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