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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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晚 夜晚摊开了自己的地图 我们去告别 星光、街道、你 道路各有不同 我们拿出手电筒 沿着树枝弯曲的路径 泥土潮湿芳香 被旷野拖入怀抱 只有黑夜依然闭合双眼 我们仅有彼此的温度 喜悦还未成形 我们已各自踏入空虚 河水在耳边蜷曲着消逝着 不会等我们同行 短 暂 在海边 我们曾短暂相聚 时间如静物 一个茧 我把脚伸出去 只踩到礁石残余的清凉 这过程像燃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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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至今还没有找到答案的故事,我曾经问了自己千百遍,那个晚上,你为什么会半夜里起来,做那样的动作,救了自己的命。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回答自己,我为什么会这样做,这变成了一个离奇的故事,从来没有答案。 我记得在我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常要离开上海去外地参观写生学习。我们舞台美术系学生,有时候去苏州园林描绘建筑,有时候去风景优美的地方画湖光山色。那一次我们要去舟山群岛,上普陀山看庙宇结构,取道浙江
我没见过外公,但我知道他的存在。 小时候,我跟外婆住在乡下。家里的相框里,有一张中年男子的照片。外婆说他就是我的外公。我对这个皮肤黑黑的敦实男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他在注视着我们。他会定期寄来侨汇,外婆和我都靠外公寄来的钱生活。那时候大人们说到吕宋,脸上都带着会发光的神色,像后来人们谈到香港一样。长大后读了一点书,才知道那个时候的菲律宾是亚洲仅次于日本的富裕国家,华人在那里非富则贵。 这
密封的冬夜 分不清靠近是雪 是鹽 你提一盏灯来 轮流了我 在和平的阴暗中冒险 烟火大路 按摩,烫口的面,小肉串 市招拆散想象 不愿煨暖的手 抚摸地球,白猫,折脚的马 惦念自己本是为融化而停留 期待爱的东西都结了冰 刀刃,鱼鲜,复印的情书 不理会你说的那些讲究积累 与破坏的事物 静要静得畅快 汗与血一样透明 那时我戒不了烟 像城里大多数人一样 时而运动,时而堵塞
珍妮姐姐有张完美的瓜子脸,气质出众,是那种走在街上很容易招致“回头率”的女人。她要我们称呼她“姐姐”,但我总觉得她比较像我妈,因为我妈十八岁就生下我,也没大我多少岁数。 会认识珍妮姐姐,是连串青春期黑白照片组合无止尽的漫画停格,浑沌少女心与这世界的连结从来不是平行线,比较像是靠不住的磁铁负负极。我所理解的社会现实总要亲身经历之后,才敢找出自己选择的价值。 7O年代的初中生,女生规定剪西瓜头,不
带什么走在路上 父亲走了 一个图像 一个音频 一股老男人的味道 从我的眼睛、鼻子、耳朵里一一消失 他的故事被遗忘 好的坏的,一笔勾销 我的五官从此缺少些什么 蛋糕像少了一块,这时父亲是奶油味的; 那只鸟今天没有飞来,他便是那只鸟的形状 在没有他的日子里 他总是那些事物缺少了的事物 递归到这个午后 一杯倒掉的牛奶 弄得到处都是 你将一部分喝进肚子 一部分清理干净
父親与草 我父亲说草是除不完的 他在地里锄了一辈子草 他死后,草又在他坟头长了出来岁末,读闲书,闲录一段某典狱官训示 别想越狱,用完这座牢房 我就放人。 别想还有大餐,比如,风花和雪月。你的大餐就是这 大墙内的时间。夜壶装尿 装天下之尿,进进出出。看见天上飞鸟 也别想谁有翅膀,谁飞出了自己的身体? 别问今天是哪一天 石缝里走的都是虫豸,春风里走着短命的花枝。并且 层出不穷钉
岩 石 每日都如此—— 眼睛耳朵 在长长地散步 一条街道 牵着黄昏和雾 前往海滨 啊这些年少的—— 岩石终于 定居下来 我,从另一面 靠近,携带一个永远的旧包袱 (——海水每天拍打它 永不平静的内在) 他说他们会雕刻 十字形的 沙漏 以致岩石 把功课藏在更里面 要住久一点 才会发现 他总是这么说 帆 所有被弃的河流,从时间中逆行 都汇集在这里 所有
先生长辞,举世滔滔,论者多称先生为大侠,吾则以为应尊称先生儒者。 弱冠离乡,江湖上行走,才气纵横,名震天下,却总是一派春风,宽容厚道,无论高官富贾或者长龙般求签售读者,始终微笑以对。有京城写手贬先生为庸俗,先生日“有不虞之誉有求全之毁”,一笑置之;有教授名流颂先生为大师,先生说,“无论如何不敢当”。笔名缀一庸字,凡庸亦中庸也,从心所欲不逾矩之谓也。笔下人物多憨态可掬,大巧若拙,皆源于心灵深处对华
最近天冷,树叶枯黄,金黄的纸张在圆形开口的炉子里烧得火红。 老烟守在炉子边,食指中指夹着一根烟,前端挂着一大段烟灰,无有其他着力点就这么直挺挺挂在上头。 老烟哈出一团白气,像天冷时常可见的街上孩童哈着气玩一样。从他嘴里出来的,却已非那些个孩童哈出的那样纯粹——水和二氧化碳。根据那些支持政府把禁烟区越设越大的公益团体的资料,老烟嘴里的那口气至少有七千种化学物质。 老烟眼前,约莫十步距离外,炉子
那些古老而有趣的店铺,充满传奇的色彩,我们决定去看看它们。我们步过那些宽阔的玻璃窗橱,里面有光线柔协的照明,以及季节使它们不断变更的陈设。然后,我们转入曲折的小巷,在陌生但感觉亲切的楼房底下到处找寻。 偏僻的小街上,电车的铃声远了。我们听见壳拓壳拓的木头车摇过。街道的角落,随意堆放着层叠的空箩和废弃的纸盒,墙边靠着担挑和绳,偶然有一辆人力车泊在人行道上打盹。在这些街道上,肩上搭着布条的苦力蹲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