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象小鱼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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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鹭
  当时长安郊外,一行白鹭在青天
  另一只白鹭,歇在牛背上,像乡间的顽童
  它的欢乐落在牛的眼睛里,像硬币投进储钱罐
  芦苇荡、天空的一行字和耕牛,构成温暖的荒野游春图
  时过境迁,江山瘦下来
  留下一只孤单的白鹭在湖面飞,像唐朝的遗腹子
  孤独的悲鸣声
  翅膀上落满长安郊外的白雪
  像一道游魂。属于它自己的版图
  就像我内心的那只白鹭,在故乡的旷野飞
  独一无二。这么多年漂泊他乡
  内心的空旷地,时时闪电般飞过的淡淡身影
  像灵魂上的一道抓痕,想要抓住
  却空空如也
  除夕夜
  除夕夜,泥炉煮茶,虚无的春涧鸟鸣
  茶色里的另一个春天
  如在生宣上擒下佛家偈语,在内心的寺院入定
  宴席散,醉酒的人击节而歌,涕泪纵横
  终年漂泊,离乡打拼的人,有人衣锦还乡
  有人至今去向不明
  窗外路燈昏黄
  旧剧本落幕,一个人提枪跃马斩尽往事
  就像烟花璀璨后,一地狼藉
  人生苦短,需往灿烂处,拼命活
  白菜
  乡下捎过来的白菜
  绿衫白褂,仿佛满腹锦绣的雨水、闪电、露珠
  像饱学的书生,去得翰林院,入得军机处
  一身傲骨如瘦金体,狂书一幅翠玉图
  周身的虫眼,喻示了劫生辰纲的胖青虫,来势凶猛
  江山膏腴,城楼不可一再失守
  白菜抱紧身子如筑塔,割肉饲虎如一颗修炼的舍利
  ——哦,寄托了太多故乡亲人的浓浓爱意
  现在更像一颗子弹,击中了离乡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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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  有人偷拍了一张  我伫立在柳如是墓地的侧身像  白衣。黑色长发。目光缄默  如裂谷中飞出的蝴蝶  这景象陌生。仿佛  另一个世界的人借助了  另一双眼睛复生  她突然转过身:  “何以畏惧长眠?君不见  整个人类史,就是一张溅血的心电图  而棺木则美如初恋”  “但世上所有的美,都是一场灼烧  它构成你,意义上的虫洞”  绍兴时光  在百草园停了片刻,又返回  三味书屋。樟木箱子上  那写
吴歌缠绵,楚辞瑰丽,吴头楚尾的安徽,注定要以歌辞的花朵缀于历史沧桑虬曲的枝干。“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山鬼依然在楚地的迷蒙月色中含睇宜笑,吴歌依然在民间的深巷中曲折回旋,描摹情感和人性的幽微之光。它們的火焰,或光华,或芬芳,它们的歌韵,或背影,或落英,总要以不绝的缠绵深邃,在每一个春天由地下醒来,赶赴一年一度的春风。新的时代,新的歌吟,由徽人滥觞,由徽人高举火焰,效夸父之逐日,成普氏之
这些夜晚的孩子  与星光一起搀扶  父亲一勺一勺地舀起  他碎成满天星星的背影  微弱的光照着母亲尘灰的脸  我的心随着颤抖的光  不见它落进水面  在黑夜里没落  像树叶一样坠落在林中,影子倾斜  数星星的孩子,就这样一颗一颗地数  在风雨中数  一条河开始泛凉  越来越紧的日子  泛不起波澜在风中颤抖  滿天是飘絮的白,河流越来越窄  不再有暗流涌动  它跌进落日里,跌进了深渊  我紧紧抱住河
在文学史上,经常有一些对写作群体的命名,如“八家”“七子”“九叶”之类,其命名往往是后来做出的,并且往往并没有充分的依据,有的只是因为其中的写作个体同出于一个家族、一个地域,或生活在同一个时代,或在同一本書上出现,甚或仅仅因为他们恰好同时在历史流传下来。这些命名往往只是为了称谓的方便,但一旦被广泛接受又足以影响到文学史叙事。从积极的方面看,这样的命名有利于人们从整体上把握文学现象,消极的方面则在于
浣花溪  这里,已丧失了诱惑,久违的爱情之花  早巳不開了。  被钢筋栅栏挤到这里的鸟儿,  在树枝上愤怒地吼叫,它知道  我也是被城市赶过来的孤鸟。  一群人在这里大声喘息。  这里,茅草还未长成。桃花  早巳衰败多时。踪迹全无  作为岁月的补偿  躺在浣花溪的阳光,正醺。  不必翻山越岭,已风尘满身  南来北往于阒寂之中对答,  快要遗忘的方言。  张开双臂,想拥抱风捎带的自由  光阴是一弯卑
我晕台了,在我见习进科的第三天,参与的第一台开腹手术上。  这天之前,我从没想过晕台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在我的心里,晕台都是因为内心的恐惧。我熬过了曾经最忐忑的解剖课,也无数次地在动物身上锻炼过各种操作技能。对我来说,那种血淋淋的情景不过是司空见惯的小场面罢了。  我晕台的时候,手术已经完成了大半,基本进入到了缝合阶段,也就是说,再过半个小时,患者就会苏醒并离开手术室,这台手术也将完全结束。手术
镜子  将镜子打破。我的形象你的形象  他的形象,都化为碎片。  破碎的形象反复出现,成为  无数的同谋和无数的告发者。  世界在破碎的镜子上将破碎的自己观看。  认出我时,你便认出了自己。  无形的道路在一面面镜子上边。  那是人的另一张脸,时间的另一张脸。  两个人的房间  多好。  书在枕边,头发散落夜晚的沉香  睡眠还未来临  她手捧《呼兰河传》,河水闭着眼帘  将蓝色的预言流淌。身体和灵
两只水鸟  湖中青苇  轻晃摇着月光  照亮了水面上  两只水鸟的梦乡  透过光亮  遥远的北方正在它们脚下荡漾  此刻 我看见也听到  蓝天在它们头顶快速后撤  白云气喘吁吁也追不上它们  它们双翼里躲藏着闪电和雷鸣  它们互相鼓舞着  歡快地呼唤着  向着北方  一株秋菊  路边野岭斜坡上  一片秋草黄  一株秋菊立在那里  寂静地绽放  我蹲下来  她送我一股幽香  真想伸手触抚  又怕她像
赵卡的诗歌在我看来,呈现出了明显的反现代性的颓废风格,这种风格由词语和修辞的混成所搭建。他诗歌里的反对,很显然是对历史现代性的反对。这组诗总体上又呈现出某种“现实对位法”的特点,这种与现实的对位,更多的是借助于独特的修辞。以至于我们可以这么说:赵卡诗歌的修辞学所展示的诗艺,一定是让读者过目不忘的。比如他这样写道:“起风之前/一部分冬天被我们扔掉/又被好心的厨子弯腰拾起。”(《李文俊初二之夜宴》)有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于世界发展的现实需求、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历史进程,对我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的科学判断。中国经济从高速增长转向稳步发展的阶段,国家总体实力从站起来、富起来向强起来转变,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转变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在新时代的大背景下,包括诗歌在内的文艺创作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