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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号《消费电子》杂志发表了净水器的专题后，记者收到了不少读者和朋友的宝贵建议。其中一位朋友说，用净水器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关闭或整治那些污染水源的工厂才是关键。这一期的空气净化器专题其实仍存在这样的矛盾，空气净化器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大环境的空气污染问题，与雾霾天说再见只依赖空气净化器是不行的。并且，消费者们竟然需要为一口洁净的空气而付费，难道曾经那洁净的蓝天中飘着白云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吗？若想蓝天白云重现，环境亟需治理自不待言，但在短时期内既然我们无法回到过去，只好暂时关注一下能缓解空气问题的现代科技。话虽如此，可并不是每一台空气净化器都是那么“称职”，本期专题记者通过采访和调查，试图还原关于空气净化器的一些真相。
感谢中国家用电器研究院的张晓、家电产业观察家及评论家秋实、家电产业观察家梁振鹏、中怡康时代市场研究有限公司市场总监左延鹊、中国建筑科学研究院建筑环境与节能研究院工程师王志勇、苏州贝昂科技有限公司市场总监章燕、3M中国有限公司空气净化器产品经理王康、北京超感时空科技有限公司市场营销负责人张嘉嘉以及众多在采访及调查中给予帮助的人。
【从开始到现在】
空气净化器的生命历程
第一款空气净化器诞生在1823年，是用在消防用途的新型烟雾防护装置，可使消防队员在灭火时避免烟雾侵袭。二战期间，产生了可过滤有害物质的HEPA技术，方便科学家们在恶劣的环境下展开研究。空气净化器在国外已有了多年的应用历史，国外消费者的消费观也比较客观冷静。章燕介绍说：“美国那边的空气净化器是非常成熟的市场，大家买净化器是因为花粉过敏等原因。”
王康也认为：“在国外，消费者购买空气净化器基本上为了解决室内空气中的颗粒物、过敏原等问题，而国内的消费者，需求集中在解决PM2.5及装修带来的空气污染问题。随着中国社会及经济的发展和环境的改善，以及空气净化器的日益普及，在未来的10至15年，消费者对解决室内过敏问题的市场需求会逐年上升。”
据中怡康的一份数据显示，目前，空气净化器在美国家庭的普及率达27%，日本达17%，韩国达71%，在中国不到0.1%。
然而随着大家对空气质量的了解和关注，从中国整体市场范围来看，空气净化器正在呈现爆发式的增长。据中怡康统计的数据显示，2013年前8个月全国空气净化器市场零售量同比增长70.9%，零售额同比增长86.9%。大家对空气净化器的需求量在不断攀升，空气净化器的质量和功效也日益成为消费者关注的问题。
国内虽然对空气净化器的需求不断增加，国产品牌的空气净化器也不断增多，但目前外资品牌的空气净化器仍然占据着国内绝大多数的市场份额。王康告诉记者：“目前外资品牌占据了中国空气净化器市场的较高份额，一方面是因为这些外资品牌大部分都是传统、强势的家电及小家电品牌，其品牌知名度较高，在进入空气净化器领域时，更容易推广；另外一方面，无论现在已经购买了空气净化器的消费者，还是正在考虑购买空气净化器的消费者，都是购买力相对较强的群体，对于外资品牌的接受度也高于本土品牌。”在左延鹊看来，在家电及小家电发展的起步阶段，外资品牌占主导的现象是很常见的，但用不了多久，国产品牌就会获得更大的发展。
【运动员与裁判员】
华丽外表的背后
记者在逛家电卖场期间，发现大多数空气净化器都标榜自己除尘、除菌、除污染率几乎高达99%，但实际上是否真有这么好的效果？今年5月份，上海市消保委比较试验了22台1488元至9300元不等的各品牌中高端型号空气净化器。委托上海市环境保护产品质量监督检验总站，对粒径≤2.5微米可吸入颗粒物（PM2.5）净化效率、甲醛净化效率、能效等级等性能指标进行了测试。测试结果表明，只有两台样品甲醛净化效率达到97%，有的产品的甲醛净化率仅为9%，多种品牌的净化率不足20%。另外，还有多家媒体都报道过空气净化器产品虚标净化效果。
对于虚标的现象，张晓说：“净化器的虚假宣传五花八门，不过最常见的是宣称去除率达到99%之类的语言，到底是在1小时之内就可去除99%，还是需要24小时才能去除99%；是在1立方米的试验舱测试的，还是在30立方米的试验舱测试的？很多厂家都没有明确告诉消费者。而且不少空气净化器去除率的测试过于简单，没有考虑自然衰减，不科学，也不是国家标准中的项目。”
因为国家在空气净化器方面的相关规定还不够完善，不少厂家钻了漏洞，其所提供的检测结果禁不起标准检测机构的检验。在检测了多家空气净化器的产品之后，王志勇说：“从空气净化器的整体检测情况来看，关于颗粒物这一项指标的达标率比较高，但对于化学污染物，如甲醛、苯等达标率比较低。一般空气净化器的检测标准有ABCD四级，有些产品的检测结果是在D级甚至以下。与空调等成熟行业相比，空气净化器的检测达标程度非常低。空调技术已比较成熟，大厂家生产的空调经检测基本上都合格，不合格的是少数。但现在有些空气净化器就是卖个噱头，合格不合格，有没有效果，就不好说。目前有一部分空气净化器是名不副实的，现在国家只有推荐性标准，在检测方面还有很多漏洞。将来如果空气净化器像其它家电一样成为家庭必备品，比如有50%的家庭都在使用空气净化器，国家可能就会推出强制性的更完善的检测标准。”
空气净化器除了要符合相关标准外，会有些检测机构做的检测报告，如何来看这些报告，张晓给出了以下建议：“衡量一份报告是否可靠，首先要看报告上的盖章是否是比较权威的章，其次应该看报告中使用的检测方法是否前后一致。目前，市场上的报告中较易出现几种问题，如没按照标准要求进行检测，却写了相应的标准，还不说明偏离；再比如有国家标准不用，偏用一些技术要求较低的标准或方法，那样的数据就是糊弄消费者。一份严谨的报告，肯定思路清晰，试验细节清晰，绝不会让读者看得云里雾里，不过这些需要一定的技术背景。” 空气净化器一般外表都做得非常华丽，所宣传的效果也说得非常华丽，如果不了解真相，很多消费者就会华丽丽地掉入其虚假宣传的陷阱。如果让消费者具备专业的知识去判断空气净化器是否像其宣传的那般有效，也是强人所难。随着销量的增长，空气净化器行业需要更严格完善的国家标准、行业标准，更需要企业认真地去执行这些标准。
有些空气净化器不仅在宣传其效果时标出一定的数值，并且在消费者使用其产品后，也会在产品上显示其净化空气的具体效果。针对这一现象，张嘉嘉认为，空气净化器厂家既做了运动员，又做了裁判员。如果只认可空气净化器的运动员身份，则可通过其它途径来寻找裁判员。他认为，消费者可通过iKair所推出的空气检测仪以及类似的检测设备来测试空气质量，这样能更客观地得知空气净化器的真实效果。
【一口洁净的空气多少钱】
“暴利”何时可扭转
每个行业在兴起阶段总是比较容易“暴利”，一方面是行业进入者不算多，竞争压力相对较小；另一方面，如果消费者需求比较大，供大于求，市场本身机制允许高价产品的存在。空气净化器目前正是处在这一阶段，梁振鹏认为：“空气净化器行业现在很暴利，水分很高。”
秋实则拿以前的太阳能热水器行业和目前的空气净化器行业做了一个直观的对比，他说：“以前太阳能热水器也是草根性的行业，在2009年前后发展得相当快，很多人一哄而上，当时产品价格也比较高，但是经过了充分竞争后，太阳能热水器行业很快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如今空气净化器行业的也处在这一阶段，但大概在一两年后，经过竞争，一些很快进来的企业也会很快地退出，价格也会逐渐回落到更加理性的水平。”
章燕从事空气净化器这一行，自然比较关注行业里的品牌及数量的变化。她告诉记者：“去年一段时间我观察到天猫有92个空气净化器的品种，今年已经增长到180多个，增长了一倍。”随着空气净化器品牌的增多，消费者的选择性也在增多，空气净化器价格普遍过高的局面也会慢慢得到改善。目前市面上的空气净化器价格参差不齐，章燕说：“各个厂家对空气净化器的定价都不一样。但一般来讲，几百块钱的产品是没有很好的吸附作用的，有些产品只是产生电荷，那样可能会使灰尘颗粒下降，但却降到了其它地方，如地毯上，实际上对净化空气没有太大的作用。”
对于大家对空气净化器很暴利的看法，章燕则有不同见解，她说：“随着大家生活水平的提高，空气净化器会越来越普遍，价钱也会降下来一些。现在比较贵，不是因为厂家都暴利，而是因为需求少，量少的时候成本会比较高。”
在如今的环境下，我们有没有可能一分钱也不花就享受到新鲜的空气呢？在污染较轻或没有污染的地方倒是可行。王志勇认为：“通风换气是比较有效的净化室内空气的方式，如果大环境污染不太严重的话是可以试试这一招的。第二是使用被动式的吸附材料，如炭包之类的，可解决部分问题。对于空气质量要求比较高的用户以及处在污染比较严重地区的人可以使用空气净化器。”
【营造蓝天白云的美好未来？】
关于空气净化器的未来猜想
空气本是大自然给予万物的馈赠，对于人类而言，在接受馈赠的同时却又破坏了这份美好。对物质与经济的过度追求何时能在反省中放缓脚步，对环境的治理与还原何时能真正提上日程？期待大自然重现蓝天白云，在那之前，先期待空气净化器的效能更真实，更符合人们的需要。
据王康预测：“目前空气净化器是在室内有效解决空气问题的办法，同时考虑到中国的经济发展和目前的空气质量现状，大气环境的治理不是几年就能解决的。所以中国的空气净化器市场在未来的10年都将以高速发展。”
对于空气净化器目前存在的问题及对未来的展望，张晓这样说：“目前空气净化器的缺陷主要还是使用寿命、二次污染等问题，这些问题一般是肉眼不可见。将来理想的净化器在保证净化效果的基础上，应能够解决上述问题，比如可重复使用的有效过滤网，或者未来有可能净化器功能就附加在空调、窗户上，变成隐形家电。不过，这些还要依赖于低成本技术的发展，才能广泛推广。”对于未来空气净化器的猜想，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蓝图，美好的未来离我们的距离，不仅跟技术有关，更取决于企业的良知和行动。
梁振鹏认为除了需要政府部门做好检测，未来厂家也应该做出相应的改变，他说：“目前空气净化器的质量良莠不齐。政府应该与时俱进，升级之前的标准。工商部门、质检部门应该严加监管。一般空气净化器的滤芯很重要，不知未来厂家能否提供价格比较低的滤芯，或免费提供一段时间的滤芯。”
对于空气净化器的长远发展，秋实认为：“一个行业的发展跟参与其中的企业家有很大关系，如果企业家有品牌意识，做长线的事业，才能成就一个企业。这个行业的潜力是非常大的，但目前，不管是价格、市场操作，还是售后服务等都不能让消费者真正满意。这要依靠市场去解决，更需要企业自律。国内市场也是慢慢培育出来的，将来市场的进入者会继续增加，网上销售渠道也需要进一步规范，把控好产品质量，做好售后服务才是空气净化器真正的未来。”
目前，相关部门和企业已经为推动空气净化器行业的良好发展做出了努力，据王康介绍：“3M公司和上海市环境保护产品质量监督检验中心，联合众多企业，成立了空气净化器（中国）联盟，出台了空气净化器的联盟标准，对家用空气净化器的测试方法及指标宣传都做了科学合理的要求和规定：明确了适用面积的推算方法、节能的等级评定，让消费者根据自己的实际需要选择适合的品牌和机型。”
对于空气净化器（中国）联盟的标准，张晓说：“行业联盟及标准是上海地方做的，不少净化器企业参与，相关数据也是经过调研的。一般若标准中规定了限值或进行分等分级，都是要进行数据调研，按照达标比例，保证优势产品，淘汰劣势产品，要恰到好处，不然容易一刀切，对企业造成不公平。这方面联盟标准是有保证的。另外，联盟标准中的内容实用性较强，对国家标准也有很大的参考价值。不过，联盟标准仅是地方机构和行业做的一个评价要求，从标准使用的角度讲，执行效力较低。”
虽然依靠市场和行业来调节空气净化器的良性发展是很关键的方法，但国家的推动作用向来也是不可缺少的。张晓认为：“国家在净化器相关规定上，目前最缺的应该是标识方面的规定，统一的标识有助于推广净化器的常识和市场监管。”营造类似于往日白云蓝天的环境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要各方都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何时，我们走在街头，不用担心雾霾；走出家门，不用系紧口罩；住进新装修的房子，不用疑心空气净化器的除甲醛效果没达标。
感谢中国家用电器研究院的张晓、家电产业观察家及评论家秋实、家电产业观察家梁振鹏、中怡康时代市场研究有限公司市场总监左延鹊、中国建筑科学研究院建筑环境与节能研究院工程师王志勇、苏州贝昂科技有限公司市场总监章燕、3M中国有限公司空气净化器产品经理王康、北京超感时空科技有限公司市场营销负责人张嘉嘉以及众多在采访及调查中给予帮助的人。
【从开始到现在】
空气净化器的生命历程
第一款空气净化器诞生在1823年，是用在消防用途的新型烟雾防护装置，可使消防队员在灭火时避免烟雾侵袭。二战期间，产生了可过滤有害物质的HEPA技术，方便科学家们在恶劣的环境下展开研究。空气净化器在国外已有了多年的应用历史，国外消费者的消费观也比较客观冷静。章燕介绍说：“美国那边的空气净化器是非常成熟的市场，大家买净化器是因为花粉过敏等原因。”
王康也认为：“在国外，消费者购买空气净化器基本上为了解决室内空气中的颗粒物、过敏原等问题，而国内的消费者，需求集中在解决PM2.5及装修带来的空气污染问题。随着中国社会及经济的发展和环境的改善，以及空气净化器的日益普及，在未来的10至15年，消费者对解决室内过敏问题的市场需求会逐年上升。”
据中怡康的一份数据显示，目前，空气净化器在美国家庭的普及率达27%，日本达17%，韩国达71%，在中国不到0.1%。
然而随着大家对空气质量的了解和关注，从中国整体市场范围来看，空气净化器正在呈现爆发式的增长。据中怡康统计的数据显示，2013年前8个月全国空气净化器市场零售量同比增长70.9%，零售额同比增长86.9%。大家对空气净化器的需求量在不断攀升，空气净化器的质量和功效也日益成为消费者关注的问题。
国内虽然对空气净化器的需求不断增加，国产品牌的空气净化器也不断增多，但目前外资品牌的空气净化器仍然占据着国内绝大多数的市场份额。王康告诉记者：“目前外资品牌占据了中国空气净化器市场的较高份额，一方面是因为这些外资品牌大部分都是传统、强势的家电及小家电品牌，其品牌知名度较高，在进入空气净化器领域时，更容易推广；另外一方面，无论现在已经购买了空气净化器的消费者，还是正在考虑购买空气净化器的消费者，都是购买力相对较强的群体，对于外资品牌的接受度也高于本土品牌。”在左延鹊看来，在家电及小家电发展的起步阶段，外资品牌占主导的现象是很常见的，但用不了多久，国产品牌就会获得更大的发展。
【运动员与裁判员】
华丽外表的背后
记者在逛家电卖场期间，发现大多数空气净化器都标榜自己除尘、除菌、除污染率几乎高达99%，但实际上是否真有这么好的效果？今年5月份，上海市消保委比较试验了22台1488元至9300元不等的各品牌中高端型号空气净化器。委托上海市环境保护产品质量监督检验总站，对粒径≤2.5微米可吸入颗粒物（PM2.5）净化效率、甲醛净化效率、能效等级等性能指标进行了测试。测试结果表明，只有两台样品甲醛净化效率达到97%，有的产品的甲醛净化率仅为9%，多种品牌的净化率不足20%。另外，还有多家媒体都报道过空气净化器产品虚标净化效果。
对于虚标的现象，张晓说：“净化器的虚假宣传五花八门，不过最常见的是宣称去除率达到99%之类的语言，到底是在1小时之内就可去除99%，还是需要24小时才能去除99%；是在1立方米的试验舱测试的，还是在30立方米的试验舱测试的？很多厂家都没有明确告诉消费者。而且不少空气净化器去除率的测试过于简单，没有考虑自然衰减，不科学，也不是国家标准中的项目。”
因为国家在空气净化器方面的相关规定还不够完善，不少厂家钻了漏洞，其所提供的检测结果禁不起标准检测机构的检验。在检测了多家空气净化器的产品之后，王志勇说：“从空气净化器的整体检测情况来看，关于颗粒物这一项指标的达标率比较高，但对于化学污染物，如甲醛、苯等达标率比较低。一般空气净化器的检测标准有ABCD四级，有些产品的检测结果是在D级甚至以下。与空调等成熟行业相比，空气净化器的检测达标程度非常低。空调技术已比较成熟，大厂家生产的空调经检测基本上都合格，不合格的是少数。但现在有些空气净化器就是卖个噱头，合格不合格，有没有效果，就不好说。目前有一部分空气净化器是名不副实的，现在国家只有推荐性标准，在检测方面还有很多漏洞。将来如果空气净化器像其它家电一样成为家庭必备品，比如有50%的家庭都在使用空气净化器，国家可能就会推出强制性的更完善的检测标准。”
空气净化器除了要符合相关标准外，会有些检测机构做的检测报告，如何来看这些报告，张晓给出了以下建议：“衡量一份报告是否可靠，首先要看报告上的盖章是否是比较权威的章，其次应该看报告中使用的检测方法是否前后一致。目前，市场上的报告中较易出现几种问题，如没按照标准要求进行检测，却写了相应的标准，还不说明偏离；再比如有国家标准不用，偏用一些技术要求较低的标准或方法，那样的数据就是糊弄消费者。一份严谨的报告，肯定思路清晰，试验细节清晰，绝不会让读者看得云里雾里，不过这些需要一定的技术背景。” 空气净化器一般外表都做得非常华丽，所宣传的效果也说得非常华丽，如果不了解真相，很多消费者就会华丽丽地掉入其虚假宣传的陷阱。如果让消费者具备专业的知识去判断空气净化器是否像其宣传的那般有效，也是强人所难。随着销量的增长，空气净化器行业需要更严格完善的国家标准、行业标准，更需要企业认真地去执行这些标准。
有些空气净化器不仅在宣传其效果时标出一定的数值，并且在消费者使用其产品后，也会在产品上显示其净化空气的具体效果。针对这一现象，张嘉嘉认为，空气净化器厂家既做了运动员，又做了裁判员。如果只认可空气净化器的运动员身份，则可通过其它途径来寻找裁判员。他认为，消费者可通过iKair所推出的空气检测仪以及类似的检测设备来测试空气质量，这样能更客观地得知空气净化器的真实效果。
【一口洁净的空气多少钱】
“暴利”何时可扭转
每个行业在兴起阶段总是比较容易“暴利”，一方面是行业进入者不算多，竞争压力相对较小；另一方面，如果消费者需求比较大，供大于求，市场本身机制允许高价产品的存在。空气净化器目前正是处在这一阶段，梁振鹏认为：“空气净化器行业现在很暴利，水分很高。”
秋实则拿以前的太阳能热水器行业和目前的空气净化器行业做了一个直观的对比，他说：“以前太阳能热水器也是草根性的行业，在2009年前后发展得相当快，很多人一哄而上，当时产品价格也比较高，但是经过了充分竞争后，太阳能热水器行业很快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如今空气净化器行业的也处在这一阶段，但大概在一两年后，经过竞争，一些很快进来的企业也会很快地退出，价格也会逐渐回落到更加理性的水平。”
章燕从事空气净化器这一行，自然比较关注行业里的品牌及数量的变化。她告诉记者：“去年一段时间我观察到天猫有92个空气净化器的品种，今年已经增长到180多个，增长了一倍。”随着空气净化器品牌的增多，消费者的选择性也在增多，空气净化器价格普遍过高的局面也会慢慢得到改善。目前市面上的空气净化器价格参差不齐，章燕说：“各个厂家对空气净化器的定价都不一样。但一般来讲，几百块钱的产品是没有很好的吸附作用的，有些产品只是产生电荷，那样可能会使灰尘颗粒下降，但却降到了其它地方，如地毯上，实际上对净化空气没有太大的作用。”
对于大家对空气净化器很暴利的看法，章燕则有不同见解，她说：“随着大家生活水平的提高，空气净化器会越来越普遍，价钱也会降下来一些。现在比较贵，不是因为厂家都暴利，而是因为需求少，量少的时候成本会比较高。”
在如今的环境下，我们有没有可能一分钱也不花就享受到新鲜的空气呢？在污染较轻或没有污染的地方倒是可行。王志勇认为：“通风换气是比较有效的净化室内空气的方式，如果大环境污染不太严重的话是可以试试这一招的。第二是使用被动式的吸附材料，如炭包之类的，可解决部分问题。对于空气质量要求比较高的用户以及处在污染比较严重地区的人可以使用空气净化器。”
【营造蓝天白云的美好未来？】
关于空气净化器的未来猜想
空气本是大自然给予万物的馈赠，对于人类而言，在接受馈赠的同时却又破坏了这份美好。对物质与经济的过度追求何时能在反省中放缓脚步，对环境的治理与还原何时能真正提上日程？期待大自然重现蓝天白云，在那之前，先期待空气净化器的效能更真实，更符合人们的需要。
据王康预测：“目前空气净化器是在室内有效解决空气问题的办法，同时考虑到中国的经济发展和目前的空气质量现状，大气环境的治理不是几年就能解决的。所以中国的空气净化器市场在未来的10年都将以高速发展。”
对于空气净化器目前存在的问题及对未来的展望，张晓这样说：“目前空气净化器的缺陷主要还是使用寿命、二次污染等问题，这些问题一般是肉眼不可见。将来理想的净化器在保证净化效果的基础上，应能够解决上述问题，比如可重复使用的有效过滤网，或者未来有可能净化器功能就附加在空调、窗户上，变成隐形家电。不过，这些还要依赖于低成本技术的发展，才能广泛推广。”对于未来空气净化器的猜想，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蓝图，美好的未来离我们的距离，不仅跟技术有关，更取决于企业的良知和行动。
梁振鹏认为除了需要政府部门做好检测，未来厂家也应该做出相应的改变，他说：“目前空气净化器的质量良莠不齐。政府应该与时俱进，升级之前的标准。工商部门、质检部门应该严加监管。一般空气净化器的滤芯很重要，不知未来厂家能否提供价格比较低的滤芯，或免费提供一段时间的滤芯。”
对于空气净化器的长远发展，秋实认为：“一个行业的发展跟参与其中的企业家有很大关系，如果企业家有品牌意识，做长线的事业，才能成就一个企业。这个行业的潜力是非常大的，但目前，不管是价格、市场操作，还是售后服务等都不能让消费者真正满意。这要依靠市场去解决，更需要企业自律。国内市场也是慢慢培育出来的，将来市场的进入者会继续增加，网上销售渠道也需要进一步规范，把控好产品质量，做好售后服务才是空气净化器真正的未来。”
目前，相关部门和企业已经为推动空气净化器行业的良好发展做出了努力，据王康介绍：“3M公司和上海市环境保护产品质量监督检验中心，联合众多企业，成立了空气净化器（中国）联盟，出台了空气净化器的联盟标准，对家用空气净化器的测试方法及指标宣传都做了科学合理的要求和规定：明确了适用面积的推算方法、节能的等级评定，让消费者根据自己的实际需要选择适合的品牌和机型。”
对于空气净化器（中国）联盟的标准，张晓说：“行业联盟及标准是上海地方做的，不少净化器企业参与，相关数据也是经过调研的。一般若标准中规定了限值或进行分等分级，都是要进行数据调研，按照达标比例，保证优势产品，淘汰劣势产品，要恰到好处，不然容易一刀切，对企业造成不公平。这方面联盟标准是有保证的。另外，联盟标准中的内容实用性较强，对国家标准也有很大的参考价值。不过，联盟标准仅是地方机构和行业做的一个评价要求，从标准使用的角度讲，执行效力较低。”
虽然依靠市场和行业来调节空气净化器的良性发展是很关键的方法，但国家的推动作用向来也是不可缺少的。张晓认为：“国家在净化器相关规定上，目前最缺的应该是标识方面的规定，统一的标识有助于推广净化器的常识和市场监管。”营造类似于往日白云蓝天的环境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要各方都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何时，我们走在街头，不用担心雾霾；走出家门，不用系紧口罩；住进新装修的房子，不用疑心空气净化器的除甲醛效果没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