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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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与遗忘 15天前阿伦·雷奈还出现在柏林电影节上。他91岁了,仍然在工作。新片《纵情一曲》讲述了一个身患绝症的男人在生命垂危之际,如何处理成群结队浮出水面的旧情人的故事。这些女人和他或缔结过婚约,或暗通款曲,他们在人生里相逢又失散。每一个女人都认为和这个男人的故事独一无二,因而相信自己才拥有陪伴他最后一程的权力。她们自信于经过和他的爱情变得成熟,却不知道—他恨不得只记得她们年轻时的样子。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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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电影人焦雄屏在她的著作《法国新浪潮》里写到这段“新浪潮”和“左岸派”隔岸呼应、并峙而行的时代时,称其为“重拾电影史上最炽热的岁月”。根据《电影手册》杂志内部工作志的记载,1959年,编辑部认为,“《广岛之恋》的发行是一件看起来重要到必须开一次圆桌讨论的事了”。让我们来看看“新浪潮”在私底下是如何评价“左岸派”的阿伦·雷奈的—在这次圆桌对谈中,戈达尔最先提出,《广岛之恋》可以称之为文学,而不仅仅是电影,“任何法国作家都想创造出这样的作品”。埃里克·侯麦则对此表现出了疑虑。戈达尔反驳他:“看这部电影你会想到福克纳或斯特拉文斯基—和这两者的作品一样,这部作品里有强弱节奏和休止符的不断交替。但你绝不会想到其他导演,或他们的电影。”另一位“新浪潮”导演希维特则指出,《广岛之恋》意味着小说和电影的同步变革:故事已不再由主题和情节决定,而是由纯粹的抒情动态来决定。“没有动作,你只能用双倍的努力来理解一个爱情故事的意义。”
侯麦最终被说服了,“不论怎么说,它是一部非常重要的电影。”他表示他想过二十或三十年后再次审视《广岛之恋》的意义。
而两年后阿伦·雷奈和“新小说派”旗手罗伯·格里耶合作推出了更具实验性的《去年在马里昂巴德》。电影里只有一座迷宫般的酒店,反复出现无穷尽的门、走廊、镜子,男女主角X和A看起来不具备任何情感和人性,如同道具般游走于连续但充满断裂感的时空,交换着关于情感和回忆的语言。罗伯-格里耶对此的解释是:“我们试图抽掉情感的传统表达方式,即情绪,来看一看形式本身是否可以激发情感。”
不出意外地,发行商看了样片后拒绝发行。雷奈和罗伯·格里耶邀请了包括萨特、安东尼奥尼等人在内的名流观影,对方也未置一词。但在当年秋天的威尼斯电影节上,该片摘下了金狮奖。雷奈回忆看片会上现场观众先是震惊、动怒,似乎被冒犯,“但在电影过半后变得平静和接受”。
雷奈认为,世界的形式和内容是统一的,形式就是情感,他并非单纯地玩弄形式,“猎奇”正是因为对世界本质性的东西不明白、不理解。传统的电影如同是上帝之手拍出来的—全知全能地讲述故事,制造回声、创造永恒。而雷奈说,他“制造了一些空白,想告诉观众这里和这里正是我无法了解的”。
如同阿多诺在谈论勋伯格的无调性音乐时所说的—这种音乐的革命意义在于,一旦它发生了,音乐便不可能回头了,作曲家可以继续写作“有调性”的音乐,但它已失去了之前那种没有反思的直接性:重回“有调性”的谱曲只能当做对“无调性”的不满,却再也不能只意味着它自身。
同样的情节也发生在阿伦·雷奈和他的电影身上:当有人拍出了《广岛之恋》和《去年在马里昂巴德》这样的电影,以后的电影人再也不能装作它们没有被拍出,装出这种新的游戏、这场革命没有发生过—是摄影、配乐、所有的技术、陈述的方式即“形式”本身成为了主体。如果观众在黑暗中为《去年在马里昂巴德》落泪,那也不是为X和A—而是为了电影艺术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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