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大时代与小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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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当今世界,村上春树的价值早已溢出小说家的框架,成为一种人格与态度的表征——自律高效的写作者,跑马拉松,听古典乐与爵士乐,迷恋美国文化,热衷旅行、料理与威士忌,爱猫更甚于狗……“村上热”如潮水般席卷全球,一代代读者前赴后继,供养着日益庞大的“村上产业”。
  中国也是村上品牌的重要消费国。从《挪威的森林》开始,村上春树的每一本书,总会成为出版市场上的爆款,让大批本土作家羡慕嫉妒。今年3月,村上最新长篇小说《刺杀骑士团长》的简体中译本正式上架,预售时每3秒就卖出一套,正式发售没两天,首印的35万套已全部售罄。
  锻造这一奇观的,除了生产者村上春树,还有译者林少华。然而,作为村上作品在中国大陆的首位译者,近10年来,村上新作的翻译却接连与他无缘。“就好像自己正闷头吃得津津有味的一碗‘味千拉面’,忽然被人一把端走”,林少华打了个比方。“如今这碗拉面端回来了,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快感,尽管10年过去,熟识感还是大于陌生感,无非是老朋友重见:“这10年你混得怎么样,咱俩又碰上了,你还是那样嘛。”他对《环球人物》记者说。这番话,与其说是不动声色的村上式笑点,不如说是林少华式的接地气的东北幽默。
2003年初春,林少华(右)在东京第一次见到村上春树。

熔铸了村上所有要素


  事实上,文艺青年们所沉迷的村上式腔调,从一开始就混上了林少华的气息。自从1989年翻译《挪威的森林》开始,林少华就成了“村上背后的男人”,也见证了这位日本作家在中国的“封神”之路。正如学者张颐武所说:“仅以一支译笔获得如此广泛的大众性影响的,1949年以后,除了傅雷,就是林少华。”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2007年。先是曾经的朋友、日本东京大学教授藤井省三,在专著中将台湾赖明珠译本与林少华译本进行对比,认为相对于赖译忠实传达村上的“不化妆”文体,林译显得“浓妆艳抹”。一年后,新经典获得村上版权,并推出施小炜的译本。这对林少华而言,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一夜之间,林译几乎已经一无是处”。随后的10年里,“村上产业”在中国依旧长销不衰,“林家铺子”却日益冷清,几乎处于“停产”状态。
  2017年2月,村上春树出版最新长篇《刺杀骑士团长》,中国各大出版商立即展开了“争夺村上”的角逐厮杀。半年后,上海译文出版社对外宣布了战果——他们拿下了这本村上新作的中文简体字出版权,并决定请林少华重出江湖,翻译此书。
  《刺杀骑士团长》一如既往带着鲜明的村上烙印。主人公是一位36岁的肖像画家,和妻子离婚后隐居在东京郊外的山顶别墅中。这间别墅曾是著名画家雨田具彦的旧居。在这里,主人公遇到了拥有豪华别墅的中年男人免色、少女真理慧和一幅名为《刺杀骑士团长》的奇异画作,孤独静谧的生活由此变得波谲云诡,骑士团长从画中走下,带出一段充满暴虐血色的二战历史……
  10年后再执译笔,林少华直言“如一片彩云飘来头上”。带着日文书稿,他回到老家长春的乡下,躲进村头一座农家院落“闭关”翻译。“早晨6点或6点半开工,晚间11点前后收笔歇息。每天慢则译10页,稿纸上得五千言;快则译20页,得万言上下。平均每天大约译7500字。”
  在林少华看来,《刺杀骑士团长》熔铸了村上文学迄今为止的所有要素——从现实到梦幻的穿越结构,自《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以来屡见不鲜;被妻子抛弃的孤独男人,几乎是一以贯之的主人公;走下画幅的骑士团长,就像《海边的卡夫卡》中拉皮条的肯德基上校;就连被媒体反复提及的“南京大屠杀”,在村上作品中也并非新话题。整个翻译过程,对林少华来说就是与那些曾翻译过的作品再度遭逢,不需要字典,一气呵成,“我对村上太熟悉了,看到上句已经知道下句了” 。
  就这样,从7月到9月,手写稿纸1600多页,近50万字,前后历时85天,林少华终于掷笔“出关”,看着房前屋后的花们树们,“借用村上君的说法,心情好得就像夏日阳光下的奶油蛋糕”。
村上春树最新长篇小说《刺杀骑士团长》,中文简体版由林少华翻译。1989年,林少华翻译了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成为村上作品在中国大陆的首位译者。

听样板戏的译者和听大门乐队的作者


  《刺杀骑士团长》是林少华的第四十二本村上译作。20年前的林少华不会想到,自己将作为翻译匠陪伴“村上君”开始中国之旅。
  林少华与村上属于同代人,降生于“二战”结束后的转折时代,在东西方冷战中同步成长,也接受了弥漫全球的反叛文化洗礼。不同的是,一个在“文革”中,听着样板戏和《东方红》,薅地、锄地、割地,日出日落,风里雨里;一个在“安保学潮”中,听着大门乐队和亨德里克斯,留着胡子,长发及肩,夾杂在学运队伍中朝警察扔石块。
  上世纪50至60年代的日本,充满躁动的美国流行文化,正悄然改造着川端康成笔下那个月夜松影中的古老国度。少年村上穿着Vans夹克,听着电台里的猫王和沙滩男孩,去旧书店寻找英美原版书,在爵士乐酒吧和电影院里消磨时光。
  考入早稻田大学后,村上依旧“邋里邋遢地四处游荡”。这时期的日本,学生运动袭天卷地,他却始终以边缘人的身份与潮流若即若离。当学运日渐沦为陈词滥调的口号,村上深感幻灭,他开始走向更个人的领域,在书本、音乐和电影里安身立命。大学期间,村上遇见了后来成为他妻子的高桥阳子,经过一段时间的交往,他们决定厮守终生。1971年,22岁的村上与阳子注册结婚。   1978年4月的一个午后,村上春树到神宫球场去看棒球赛,养乐多燕子队对阵广岛鲤鱼队。他一个人斜躺在外场席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球。在养乐多队击球手用球棒击中小球的一瞬间,他突然生出了写小说的念头。
  那时,村上和阳子经营着一家爵士乐酒吧,白天忙着调鸡尾酒,做三明治,切洋葱;夜深时分,就坐在厨房的饭桌前开始写小说。就这样,花了差不多半年时间,写出了处女作《且听风吟》。小说虽然只有130页,却充斥了各种西方文化的典型:灵犬莱西、米老鼠俱乐部、贝多芬的《第三钢琴协奏曲》、歌手马文·盖伊、《花生》漫画中的小鸟伍德斯托克……书中没提到任何日本艺术作品,连写作时也是先用英文、再用日语改写。总之是一种令人耳目一新的小说,没有一点“和风”味道。一年后,《且听风吟》获得文艺杂志《群像》的新人奖,村上春树正式崛起于文坛。
  此时的中国正迈入改革时代,中日关系也进入新时期。丰田、索尼、松下等日本品牌接踵而来,《追捕》风靡全国,《血疑》《阿信》等电视剧备受追捧,山口百惠成为最受欢迎的外国影星。1985年,正在暨南大学任教的林少华,翻译了山口百惠主演的电视剧《命运》,“译一集播一集,因为没有电视机,只好到同事家里,伸长脖子看自己翻译的中国话如何从山口百惠和大岛茂嘴里出来”。
  1987年,林少华去大阪留学,和两个中国留学生合租一间日式平房,房间里除了天花板和榻榻米几乎一无所有,“整洁得活像太平间”。那一年,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出版,成为有史以来最流行的日文小说。小说的背景设置在上世纪60年代末的校园,讲述了渡边、直子、绿子三人的恋爱故事,其中既有甜美而富于挑逗的青春情爱,也有时代转折中的失落与迷惘。这本书使村上成为真正的“现象级”作家,其读者从十几岁的女生至60岁的家庭主妇,从二十出头的男孩到中年男人,无所不包。
  那时,林少华醉心于中日古诗比较,研究的是唐诗宋词、和歌俳句中幽玄侘寂的古典之美。尽管每次去书店,都能看到进门处最显眼位置摆放着《挪威的森林》,但“没时间也没闲心打量这花红柳绿的流行玩艺儿”。没想到回国后,当时的中国日本文学研究会副会长李德纯先生极力推荐他翻译《挪威的森林》,再加上经济拮据,71.5元的工资常常入不敷出,为了补贴家用,林少华就接下了翻译活儿。
  1988年的广州,冬天格外阴冷,林少华蜷缩在暨南大学教工宿舍的房间里,一边反复放着音乐,一边对照日文爬格子。“听样板戏和《东方红》的自己,翻译了听着大门乐队和亨德里克斯的村上春树”,林少华至今仍觉得不可思议。
2009年,村上春树与妻子阳子在耶路撒冷文学奖颁奖大会上。

村上Style


  1989年7月,第一版《挪威的森林》由漓江出版社出版。封面是一位日本美女,和服半褪,后背裸露。封面右侧印着:“百分之百的纯情,百分之百的坦率,令少男少女倾倒,令痴心读者沉醉。”编辑还分章加了标题,如“月夜裸女”“同性恋之祸”等,害得林少华都不好意思送人。
  但即使打着这样香艳的宣传,卖得依然不温不火——《挪威的森林》中物质丰富的都市生活,距离彼时的中国毕竟还有段距离。“那时‘大款’们也不过拿着砖头般笨重的‘大哥大’,套着很粗的金项链骑着摩托车,一溜烟往来呼啸。‘小资’‘白领’等都市文化精英尚未风生水起,村上式情调还缺乏规模化的群体。”
  随着全球化、市场化的步调日益加速,中国的城市景观被深刻改写,村上的时代降临了。1998年,沉寂近10年后,《挪威的森林》忽然火了。有的书商甚至以车皮为单位来要货,一个车皮就是1吨的装货量。两年内,《挪威的森林》印刷了十次,共计逾20万册,其消费群体正是那些出没于咖啡厅、酒吧、百货商场与俱乐部的白领、小资、文青大军。
  从借着情色的噱头仍乏人问津,到成为畅销的经典读物,林少华亲历了《挪威的森林》在中国的阅读轨迹。“中国的城市写作,更多的是官场上的贪腐糜烂、职场上的勾心斗角、没完没了的婚外恋,对都市人的困惑、感傷、纠结,尤其是那种孤独感和疏离感缺乏关注。年轻人的城市心理和我们的城市文学出现错位,这个错位使得村上‘乘虚而入’。”林少华说,“读任何文学作品,都是读自己,村上的文字看起来虚无缥缈,但读起来很真实,让你觉得,他写的就是自己。”
  在为《海边的卡夫卡》中文版所写的序言中,村上春树这样总结自己小说主人公的特质:“我笔下的主人公迄今大多数是二十几岁至三十几岁的男性,他们住在东京等大城市,从事专业性工作或者失业,从社会角度看来,决不是评价高的人,或者莫如说是在游离于社会主流之外的地方生活的人们。可是他们自成一统,有不同于他人的个人价值观。在这个意义上,他们保有一贯性,也能根据情况让自己成为强者。”
  在某种程度上,村上春树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他从日本传统的集体主义中脱身而出,成为一个顽固的个人主义者,在自己的爵士乐酒吧里拮据而自由地生活,“无须挤在满员电车里行色匆匆地赶去上班,更不必冲着令人生厌的老板点头哈腰,还能结识形形色色的有趣的人”。
  作为小说家,他拒绝成为沉溺于醇酒妇人的“颓废者”——日本文学中典型的文人形象,坚持过着简单自律的健康生活,自33岁开始长跑,凌晨4点左右起床,泡咖啡,吃点心,开始工作,写五六个小时;下午跑步10公里或游泳1.5公里,然后读一会儿书,听听音乐;晚上9点就寝。
  作为名人,他独来独往,和文坛保持疏离,与其去参加仪式与派对,“宁可在昏暗潮湿的洞穴中和巨大的独角仙徒手格斗”,也从来不在电视上抛头露面,“我可不想被人品头论足,说什么‘哎呀,妈妈,快来看呀!村上春树上电视啦!那张脸长得真好玩’。脸长成什么样,是我的自由吧”。   作为一个近70岁的大叔,他毫无说教的严肃,真诚地告诉你生活中一切有趣的事情:怎么切卷心菜,怎么炸牡蛎,怎么熨衣服,哪条跑步路线体验最好,哪种设备更适合听爵士乐,用自己的恐高症、妻管严逗你发笑,或是在网站上一本正经地回复那些诸如“人生最后一顿吃什么”“乌贼有脚有手吗”“如果看到一位裸體女人在阳台上溜达你会有何反应”等千奇百怪的问题……
  正是这些特质,戳中了读者的心,给予他们面对孤独的勇气,把玩生活中每一点“小确幸”的情怀。对于“村上迷”们来说,村上春树早已不仅是一个作家,而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思想态度,一个永远年轻的精神偶像。

高墙与鸡蛋


  2003年一个初春的晴朗下午,当林少华在东京港区南青山的“丹麦公寓”第一次见到村上春树时,脑子里浮现的正是“永远的男孩”这一形象:灰白色牛仔裤,三色花格衬衫,里面一件黑T恤,挽着袖口,再加上偏矮的中等个头,“就连已经不很年轻的脸上也带有几分小男孩见生人时的拘谨和羞涩”。“他不主动问什么,但回答提问时,会慢条斯理、有板有眼地侃侃而谈,眼睛向下看着桌面,显得比较腼腆。”林少华回忆,“他说话的语调、用词,以及若有所思的神情,都仿佛是小说中的主人公坐在我面前似的。”
  当谈及孤独问题时,村上如此解释自己小说中孤独与沟通的关系:“我认为人生基本是孤独的。人们总是进入自己一个人的世界,进得很深很深。而在进得最深的地方就会产生‘连带感’……应该深深挖洞,只要一个劲儿往下深挖,就会在某处同别人连在一起。”
  事实上,当中国读者仍沉迷于讨论直子和绿子谁更适合做女友,或是将村上的书籍作为生活指南,在日常的衣食住行中处处效仿 “村上style”时,村上春树已开始“往下深挖”,探索他所置身的日本历史与社会:《寻羊冒险记》中,他借出场人物之口断言:“构成日本现代性的本质的愚劣性,在于我们同其他亚洲民族的交流中什么也没学到。”《奇鸟形状录》中,他通过滨野军曹之口道出“南京大屠杀”的暴虐:“在南京一带干的坏事可不得了。我们部队也干了。把几十人扔下井去,再从上面扔几颗手榴弹。还有的勾当都说不出口。”《海边的卡夫卡》中,他通过男孩“弑父”这个情节,寄寓对天皇制度的批判。《地下》中,他采访东京地铁毒气事件受害人和奥姆真理教徒,揭出日本社会弊端的根源。
  2009年2月25日,村上在耶路撒冷文学奖颁奖大会上发表以《高墙与鸡蛋》为题的演讲,讲述了一段关于父亲的战争往事:
  我90岁的父亲去年夏天过世了。他是位退休教师,还是兼职僧侣。读研究生时被征召入伍,去中国大陆参加了战争。在我的孩提时代,每天清晨早餐之前,他都要朝着佛龛做长而深沉的祈祷。有一次我问父亲为什么祈祷。他回答说:“是为死在战地的人们。”
  7年后,村上把这段父亲的故事,写进了《刺杀骑士团长》中。画家雨田具彦的胞弟继彦,本是才华横溢的钢琴手,被征召入伍后参加了进攻南京的战役。中国战俘们被残忍地砍去脑袋,尸体通通抛入扬子江。扬子江中的鲇鱼把尸体一具具吃掉,“肥得如小马驹般大”。
  雨田继彦也被长官命令砍下俘虏脑袋,他以颤抖的手握着军刀,砍了3次才砍下,事后呕吐不止,因此受到周围士兵嘲笑。战争结束后,不同于村上父亲的忏悔,作为一种抵抗和交代,他选择了自杀,正如书中所说,“自绝性命是恢复人性的唯一方式”。
  在林少华看来,村上春树与大江健三郎一样,“都是通过历史记忆,深入日本国民性的黑暗丛林,对暴力和恶反复拷问,追问身为日本人的‘我们’到底是谁”。正如村上在演讲中所说:“我写小说的理由,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就是为了让个人灵魂的尊严浮现出来,将光线投在上面,敲响警钟,以免我们的灵魂被体制纠缠和贬损。”
  在村上春树的世界,那些“小孤独”的现世安稳、“小确幸”的岁月静好中,永远蛰伏着绵密、精确的大时代与大历史。
  如果这是一个文学已死的时代,那么村上春树却并未接到葬礼的请柬。他的文学依然活在这个时代。
  村上春树:日本作家,生于1949年。29岁开始写作,处女作《且听风吟》获日本《群像》新人奖。1987年出版的《挪威的森林》,成为全球畅销书。2009年出版的《1Q84》被誉为“新千年日本文学的里程碑”。写作之余,热衷翻译英语文学作品、跑步、听爵士乐等。
  林少华:著名文学翻译家、学者、作家,中国海洋大学教授。1952年生于吉林。著有《落花之美》《小孤独》《异乡人》等。自1989年翻译《挪威的森林》至今,已翻译了42部村上春树著作,“林家铺子”影响中国一代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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