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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从终身学习的认知、意愿、需求、实践与评价等层面，对长株潭532名农民工进行深入调查，结果表明，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认同度高，学习动机端正，学习意愿强烈，学习需求多样化，对未来的终身学习发展充满信心。但对终身学习的认知度低，落实在行动层面表现为学习参与率低、参与面窄，且对终身学习的内容与服务满意度低。因此，要提升农民工终身学习参与力度与学习效果，必须从观念、政策、制度与管理等角度多管齐下，共同配合。
关键词 农民工；终身学习；认知；需求；实践
中图分类号 G72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3）25-0063-06
一、问题的提出
自1972年“终身学习”作为一个术语与“终身教育”、“学习型社会”正式出现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的报告《学会生存》中以来，终身学习影响了世界范围内诸多国家和地区的教育改革[1]。“终身学习”是21世纪的生存概念，终身学习的目标是发挥人的潜能，鼓舞人们使用自己的权利去获得工作、学习、生活等所需要的全部知识、价值、技能与理解力，并顺利而愉快地应用这些知识与技能实现人的全面发展[2]。
关于终身教育与终身学习的联系与区别，赵康认为，从历史的视角看，终身教育作为一个概念从20世纪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期开始被渐渐广泛宣传。终身学习的概念则可以看作是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和80年代早期从终身教育的概念中分离出来的[3]。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所长阿达玛·旺安在《终身学习的演变和视角》报告中提出，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从强调终身教育转向强调终身学习，这表明终身学习关注的重心正从强调教育的供应方向强调学习者本身的需求转变。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副会长谈松华认为，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两者既不是对立的，也不是可以替代的，而是一种发展和深刻的变化。终身学习的主旨是要以学习者为中心，调动学习者的学习潜能，关注学习者对学习的多样化需求[4]。可见，终身学习是从学习者学习需求的角度定义的，而终身教育则主要是从学习供给的角度界定的。要从学习者的角度，即从终身学习的视角提供体系更加完备、内容更加合理的终身教育，就有必要对学习者的终身学习意愿和需求进行调查与研究，有必要对学习者的终身学习行为和效果进行分析与评估。
农民工作为我国工业化、城市化不可或缺的特殊群体，2011年全国农民工总量达到25278万人，比上年增加1055万人，增长4.4%[5]，其素质如何，直接关系到我国工业化、现代化的水平。了解农民工群体的学习需求及学习情况，分析农民工在终身教育进程中的实际参与情况及其对终身教育体系的评价，对于提升农民工整体素质、推动城乡公共资源公平配置以及推进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二、研究综述与调查视角
纵观近十几年学术界关于终身学习的研究文献，可以发现，我国学者已经对终身学习进行了比较全面、系统的研究，这些研究可以从两个大的方面概述。
一是关于终身学习的理论研究。理论研究方面的论文非常多，从终身学习的概念辨析到终身学习的理论基础，从终身学习的发展趋势到终身学习的动力机制，从终身学习的基本内容到终身学习的体系构建，从国外终身学习的经验介绍到国内各地终身学习的宣传研讨，等等，可以说国内学术界对终身学习的相关理论研究，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已相当成熟。
二是关于终身学习的实证研究。主要有：承泽恩等（2004）从年龄、文化程度和职业状况三个维度，对中等城市不同群体居民终生学习取向及其制约因素进行了系统分析；邓璐，吴遵民（2007）从对终身学习理念的认识，对学习资源、环境的评价，对政府发展终身教育的看法和建议等方面，针对上海市民进行了实证研究。陈乃林（2008）对江苏公民实施终身教育与建设学习型社会的认知度、參与度与满意度等进行了调查分析；李苏娟（2009）对80后在职青年学习认知、学习感受以及相应的学习行为进行了调查，探究了其终身学习态度；张洪英（2010）以山东农村女性为例，对农村女性终身学习的认知与需求进行了调查，等等。
可见，关于终身学习的现有研究中，实证研究明显偏少，而从实证研究的对象来看，专门针对农民工这个特殊群体的研究基本上没有。本文在湖南省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资助下，于2012年9月至2013年3月，以湖南省长沙市、湘潭市、株洲市三地农民工为调查对象，从农民工群体对终身学习的认知、意愿、需求、实践与评价等层面进行了深入调查，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相关政策建议。
三、调查设计与样本选取
（一）调查对象与调查内容
本调查所界定的农民工，是指“户籍在农村，身在城市从事非农业工作的工人”。调查内容主要从5个方面20个问题着手，具体包括：一是农民工个人基本情况调查，包括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从事工作、个人收入等；二是意识层面的调查，包括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认知、认同与学习动机等；三是需求层面的调查，包括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需求意愿、需求内容、需求方式、需求机构等；四是实践层面的调查，包括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实际参与情况、参与内容以及参与困难等；五是评价层面的调查，包括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满意度、对未来终身学习的信心以及对终身学习的期望与建议等。问卷题型分为单选题、多选题和开放性题。
（二）调查方法与样本选取
本次调查采取网络问卷调查、现场问卷调查与访谈相结合的方式，对湖南省长沙市、湘潭市、株洲市三地农民工进行了随机调查，共发放问卷600份，收回有效问卷532份，有效回收率为88.7%。基本数据采用百分比统计处理。532份有效样本回收的具体情况如下：
从性别上看，男性农民工294人，占55.3%，女性农民工238人，占44.7%。从年龄结构看，受调查农民工中，16～20岁21人，占3.9%；21～30岁173人，占32.5%；31～40岁142人，占26.7%；41～50岁134人，占25.2%；50岁以上62人，占11.7%。从文化程度看，受访农民工仅有中学及以下水平的269人，占50.6%；具有高中（职高）水平的225人，占42.3%；具有大专水平的38人，占7.1%。从工作领域看，被调查农民工工作范围非常广，其中，在建筑业和服务业工作的最多，分别有154人和123人，占28.9%和23.1%。从收入水平看，受调查的农民工税后月收入在500～3000元不等，但税后月收入在1000～2000元之间者较多，有315人，占59.2%。 四、农民工终身学习调查与分析
（一）意识层面
1.农民工对终身学习认知低
终身学习是近几年的社会热点词汇，各种传媒的使用率很高，广大老百姓对终身学习应该有一定的了解。但调查发现，农民工群体对终身学习的熟知度一般。在问及“你听说过终身学习这个概念吗？”时，只有334人（62.7%）回答“听说过”，而有198人（37.3%）回答“从未听说过”。而在进一步回答“你知道终身学习的基本含义或大致内容吗”时，只有207人（38.9%）回答“完全知道”或“基本知道”，61.1%的农民工回答“知道一点点”或“完全不知道”。而且，不同年龄阶段、不同学历背景的农民工对终身教育的认知度差别很大，年龄轻、学历高的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认知度相对较高。
2.农民工对终身学习认同高
在对“作为农民工，你认为终身学习对自己一生的成长和发展是否重要”这一问题的回答中，有488人（91.7%）回答“非常重要”或“重要”，在进一步的深度访谈中，绝大多数农民工表示，终身学习对自己工作、对子女教育、对提升自我的重要性非常大。可见，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认同度较高，表明终身学习的重要性具有广泛而一致的共识和认同，建立终身教育体系的目标是符合广泛民意的。
3.农民工终身学习动机端正
调查显示，358人（67.3%）认为终身学习可以“增加知识、增长才干、提高素质、改变命运”，是必然也是必须的，这类学习者可以概括为主动学习型；147人（27.6%）认为终身学习是“上面规定、政策要求、不學不行、不学淘汰”，这类学习者可以概括为被动学习型；还有5.1%的农民工认为终身学习可以“跟上时代、赶上潮流、丰富生活、刺激好玩”，这类学习者可以概括为娱乐学习型。可见，从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态度看，不论是主动学习型、被动学习型还是娱乐学习型，其学习目的都较为清晰和端正。
可见，从认知角度看，农民工对终身教育的认知度较低，对终身学习的真正内涵认知较低，但是，他们对终身学习的重要性具有广泛而一致的共识。
（二）需求层面
1.农民工终身学习意愿强烈
在对受访农民工是否愿意终身学习的调查中，有460人（86.5%）表示很愿意参加终身学习；54人（10.2%）表示工作比较繁忙，暂时还没有继续学习的倾向；仅3.3%的人表示不愿意参加终身学习。访谈中，大多数农民工明确表示，工作中感觉到自身知识及技能日益不足，要改变自身生存环境、提高收入水平和改善生活状态，终身学习非常必要。
2.农民工终身学习需求广泛
从农民工终身学习的需求内容看，受访农民工需求内容非常广泛，呈现出多样化特征。通过调查和访谈得知，从育儿护理、健康养生、种草养花、唱歌跳舞到英语口语、市场营销、计算机应用、家政服务、技能培训、政策法规等诸多方面，农民工都有一定的学习需求。从需求的大类进行归纳，农民工终身学习的需求内容中，居于前三位的分别是“职业技能类”、“政策法规类”和“人际交往类”，分别占31.6%、27.6%和19.2%，其他方面也有一定的需求，但比例相当，没什么明显优势倾向。具体需求情况见图1。
图1 农民工最想学习的内容选择
3.农民工终身学习选择多元
从农民工对终身学习方式的选择上，选择利用晚上或节假日时间，每周集中学习一、二次的有243人，占45.7%；其次，选择利用互联网（含手机上网）进行自主学习的有219人，占41.2%；再次是选择发放学习资料，自己在家学习的有66人，占12.4%；还有4人提到采取其他学习方式，如单位组织集中学习。从农民工终身学习的机构选择看，受访农民工选择的学习机构非常多，其中，居于前两位的学习机构分别为当地学校和社区，分别有205人和148人，占38.5%和27.8%。此外，也有少数农民工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学习机构，而是选择其他学习方式，如愿意跟着单位里的老师傅自学。
可见，农民工终身学习意愿强烈，需求的内容非常广泛，既有“职业技能类”“政策法规类”“人际沟通类”“家政服务类”“时事形势类”等关于农民工职业发展，融入社会方面的需求，也有“休闲娱乐类”“心理健康类”“医疗保健类”等关于农民工自我身心发展方面的需求，需求内容非常丰富。而农民工学习方式、学习机构的选择方面，也同样呈现出多元化、复杂化的特征。
（三）实践层面
1.农民工终身学习参与率低
关于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参与情况，在问及“您是否参加过政府组织的某种类型的终身学习活动”时，有329人（61.8%）选择“从没有参加”，97人（18.2%）表示“偶尔参加”，仅有20.0%的农民工选择“经常参加”。可见，虽然大多数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认同度比较高，但目前终身教育仍处于探索阶段，专门针对农民工的终身教育还没有普及。访谈发现，农民工闲暇活动主要是上网、看电视、睡觉、听音乐等，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认知和参与需要一个过程，但整体而言，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参与次数比较少①。
2.农民工终身学习参与面窄
从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参与内容看，在问及“你参加过哪些类型的终身学习”时，排名前三位的分别是“职业技能类”、“家政服务类”与“休闲娱乐类”，分别占38.9%、24.6%和21.6%，而其他方面，特别是“心理健康类”与“人际沟通类”参与比例很少。可见，目前政府所提供的终身学习大多数是围绕如何让农民工拥有一技之长展开的，注重提高农民工的生存技能，而“政策法规类”“心理健康类”“人际交往类”等相关知识的培训相对较少。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实际参与内容见图2。
图2 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实际参与内容
3.农民工终身学习面临多重困难
调查发现，农民工终身学习面临诸多困难。主要表现为：第一，学习时间制约。55.1%的农民工认为自己闲暇时间有限，没有精力、更没有多余时间去参加学习，还有一些农民工反映，他们的工作时间、工作地点不确定，因此，学习时间是制约农民工终身学习的首要因素。第二，学习内容制约。43.4%的农民工认为制约自己参与终身学习的因素是学习内容实用性、针对性不强，认为学习对自己目前从事的工作没有明显帮助。第三，学习费用制约。36.7%的农民工认为学习费用是制约自己参与终身学习的影响因素之一。访谈发现，农民工个人打工收入基本上是整个家庭收入的主要来源，终身学习费用的高低是很重要的参考指标，需要慎重考虑。第四，思想认识制约。25.6%的农民工认为制约自己终身学习的影响因素是认为学习用处不大。访谈发现，很多农民工认为自己虽然知道学习重要，但发自内心的学习动力不足，一些强制性的学习就去参加，不是强制性的学习就不参加。第五，信息沟通制约。19.2%的农民工认为自己很想学习，但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学、有些什么可学、学什么比较好。显然，相关部门和农民工在终身学习的信息沟通方面存在一定障碍。 可见，尽管从认知与需求层面上看，农民工对终身教育的认同度高、需求强烈，但在具体实践层面，却体现出终身学习参与率低、参与覆盖面窄的情况。这固然跟终身教育体系的进程有关，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农民工在学习时间、学习内容、学习费用、思想认识与及信息沟通等方面存在一些困难，阻碍了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参与力度。
（四）评价层面
1.农民工终身学习满意度低
在问及“你认为目前社区或学校开展的学习内容如何”时，有254人（47.7%）认为学习内容丰富多彩，完全或基本能满足学习需要；而有278人（52.3%）表示学习内容实用性不强，基本不能或完全不能满足实际需要。在问及“你对目前社区或学校开展的终身教育活动是否满意”时，仅296人（55.6%）表示非常满意或比较满意，而高达236人（44.4%）表示不太满意或不满意。
2.农民工对终身教育体系建设信心很足
在问及“你对党和政府未来的终身教育体系建设是否有信心”时，有453人（85.2%）表示非常有信心和有信心，仅79人（14.8%）表示没有信心和不知道。
3.农民工终身学习期望值高
在问及“你希望目前的终身学习体系需要做哪些改进”时，44.2%的农民工希望培训课程、教材和学习资源更有针对性，39.2%的农民工希望培训时间可以自由选择，36.5%的农民工希望培训经费可以减免，25.8%的农民工希望培训相关部门的服务和管理工作做得更细致。
总体而言，鉴于种种原因，农民工对当前社区或学校举辦的学习活动满意度不高，但他们对未来的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充满信心，同时希望未来的终身教育在学习内容确定、学习时间选择、学习费用减免、服务工作改进等方面做得更好。
五、结论与建议
调查分析表明，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认同度高，学习动机基本端正，学习意愿强烈，学习需求多样化，对未来的终身学习发展充满信心，但对终身学习的认知度低，落实在行动层面就表现为学习参与率低、参与面窄，因此，农民工对当前政府及相关机构举办的各种类型的终身学习满意度较低，希望将来的学习在诸多方面能得到改善。而农民工终身学习参与不足、满意度不高的原因，则主要在于农民工在学习时间、学习内容、学习费用、思想认识及信息沟通等方面存在一些困难。因此，要提升农民工终身学习参与度与学习效果，提出以下建议。
（一）观念层面：加强宣传，引导农民工树立终身学习思想
近年来，政府关于终身教育、终身学习的宣传报道力度非常大，且已取得了一定效果，但具体到农民工群体，鉴于其工作性质、工作时间与现有学历、背景的特殊性，其对终身教育、终身学习的认知还有一定的局限性，需要政府及相关部门对农民工群体采取有针对性的宣传，如：编写能让农民工喜闻乐见的普及性宣传手册、多媒体视频资料等，特别是要挖掘身边真实的农民工终身学习典型例子，通过新闻媒体、社区学校等载体，积极引导农民工正确认识终身学习的内涵，引导他们从思想深处真正认识到终身学习的重要性和可行性，从而在农民工群体中营造终身学习的积极氛围，切实引导他们养成终身学习的良好习惯。
（二）政策层面：加强梳理，不断完善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各项政策
关于农民工终身学习的政策，从国家层面上看，有《2003-2010年全国农民工培训规划的通知》（国办发[2003]79号），《关于实施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计划的通知》（教职成[2004]1号），《国务院关于解决农民工问题的若干意见》（国发[2006]5号），《关于进一步做好农民工培训工作的指导意见》（国办发[2010]11号）等，各地方政府也制定了相应的政策。这些政策表明，各级政府一直在鼓励、支持与强化农民工终身学习。但是，具体到实践中，因各地的实际情况与思想认识不同，有些政策还不能适应农民工终身学习的要求，有些政策缺少具体的操作措施，有些政策并没有发挥其应有的作用。这就需要各地政府及相关部门对现有关于农民工学习的各项政策与法规进行梳理，针对各地农民工的实际情况与学习需求，不断修改、完善与优化现有的各项政策，明确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基本原则、主要目标、学习意义、统筹规划、组织领导等，增强政策的可操作性与长效性。
（三）制度层面：精心设计，逐步建立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制度保障
落实农民工终身学习各项政策，构建农民工终身学习体系，需要各级地方政府、社区及相应的学习机构加强调查，深入分析，结合实际，精心设计，逐步建立、完善与创新农民工终身学习的相关制度。如：农民工终身学习经费保障与监管制度、学习内容设置与分级培训制度、学习成果认证与转换制度、学习资源共建共享制度、学习过程监控制度、学习激励制度、学习效果考核制度、学习质量保证制度等，构建满足农民工生存与发展需要、服务农民工工作与生活、提升农民工综合素质的制度体系和运行机制，使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学习费用、学习内容、学习过程、学习考核、学习质量、学习效果等都能从制度层面予以落实与保障。
（四）管理层面：加强沟通，切实做好农民工终身学习的支持服务
政府及相关部门要为农民工终身学习提供全面、细致、周到、热情的支持服务工作，要通过各种途径，采取各种方式，加强与农民工的沟通与协调，增强政府部门与农民工关于终身学习信息的对称性与交互性，努力让每一位农民工知道学习什么，获取什么知识、从哪里学到知识，是否能运用所学知识来解决问题，是否具有建构知识结构、更新知识和创新的能力和本领[6]，从而不断提升农民工的终身学习力。
总之，终身教育体系的构建是一个长期的系统工程，农民工终身学习理念的培养、终身学习需求的引导、终身学习政策的完善、终身学习费用的投入、终身学习内容的优化、终身学习服务的提升等更是一个长期、艰巨和渐进的过程，需要政府、企业、社会各界和农民工群体的协同努力与共同配合。
参考文献
[1]朱敏.国外终身学习政策推展模式研究[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10.
[2]高志敏.关于终身教育、终身学习与学习化社会理念的思考[J].教育研究，2003（1）：79-85.
[3]赵康.从终身教育到终身学习的三重分析——以欧洲终身学习领域为背景[J].继续教育研究，2010（11）：1-3.
[4]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学术部.终身学习的进展、发展趋势和制度建设——上海国际终身学习论坛综述[J].教育研究，2010（10）：107-111.
[5]国家统计局.2011年我国农民工调查监测报告[EB/OL].[2012-04-27].http：//www.stats.gov.cn/tjfx/fxbg/t20120427_402801903.htm.
[6]傅金兰.终身学习力：学习型社会一种必要的生存能力[J].成人教育，2008（7）：36-37.
关键词 农民工；终身学习；认知；需求；实践
中图分类号 G72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3）25-0063-06
一、问题的提出
自1972年“终身学习”作为一个术语与“终身教育”、“学习型社会”正式出现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的报告《学会生存》中以来，终身学习影响了世界范围内诸多国家和地区的教育改革[1]。“终身学习”是21世纪的生存概念，终身学习的目标是发挥人的潜能，鼓舞人们使用自己的权利去获得工作、学习、生活等所需要的全部知识、价值、技能与理解力，并顺利而愉快地应用这些知识与技能实现人的全面发展[2]。
关于终身教育与终身学习的联系与区别，赵康认为，从历史的视角看，终身教育作为一个概念从20世纪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期开始被渐渐广泛宣传。终身学习的概念则可以看作是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和80年代早期从终身教育的概念中分离出来的[3]。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终身学习研究所所长阿达玛·旺安在《终身学习的演变和视角》报告中提出，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从强调终身教育转向强调终身学习，这表明终身学习关注的重心正从强调教育的供应方向强调学习者本身的需求转变。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副会长谈松华认为，终身教育和终身学习两者既不是对立的，也不是可以替代的，而是一种发展和深刻的变化。终身学习的主旨是要以学习者为中心，调动学习者的学习潜能，关注学习者对学习的多样化需求[4]。可见，终身学习是从学习者学习需求的角度定义的，而终身教育则主要是从学习供给的角度界定的。要从学习者的角度，即从终身学习的视角提供体系更加完备、内容更加合理的终身教育，就有必要对学习者的终身学习意愿和需求进行调查与研究，有必要对学习者的终身学习行为和效果进行分析与评估。
农民工作为我国工业化、城市化不可或缺的特殊群体，2011年全国农民工总量达到25278万人，比上年增加1055万人，增长4.4%[5]，其素质如何，直接关系到我国工业化、现代化的水平。了解农民工群体的学习需求及学习情况，分析农民工在终身教育进程中的实际参与情况及其对终身教育体系的评价，对于提升农民工整体素质、推动城乡公共资源公平配置以及推进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
二、研究综述与调查视角
纵观近十几年学术界关于终身学习的研究文献，可以发现，我国学者已经对终身学习进行了比较全面、系统的研究，这些研究可以从两个大的方面概述。
一是关于终身学习的理论研究。理论研究方面的论文非常多，从终身学习的概念辨析到终身学习的理论基础，从终身学习的发展趋势到终身学习的动力机制，从终身学习的基本内容到终身学习的体系构建，从国外终身学习的经验介绍到国内各地终身学习的宣传研讨，等等，可以说国内学术界对终身学习的相关理论研究，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已相当成熟。
二是关于终身学习的实证研究。主要有：承泽恩等（2004）从年龄、文化程度和职业状况三个维度，对中等城市不同群体居民终生学习取向及其制约因素进行了系统分析；邓璐，吴遵民（2007）从对终身学习理念的认识，对学习资源、环境的评价，对政府发展终身教育的看法和建议等方面，针对上海市民进行了实证研究。陈乃林（2008）对江苏公民实施终身教育与建设学习型社会的认知度、參与度与满意度等进行了调查分析；李苏娟（2009）对80后在职青年学习认知、学习感受以及相应的学习行为进行了调查，探究了其终身学习态度；张洪英（2010）以山东农村女性为例，对农村女性终身学习的认知与需求进行了调查，等等。
可见，关于终身学习的现有研究中，实证研究明显偏少，而从实证研究的对象来看，专门针对农民工这个特殊群体的研究基本上没有。本文在湖南省软科学研究计划项目资助下，于2012年9月至2013年3月，以湖南省长沙市、湘潭市、株洲市三地农民工为调查对象，从农民工群体对终身学习的认知、意愿、需求、实践与评价等层面进行了深入调查，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相关政策建议。
三、调查设计与样本选取
（一）调查对象与调查内容
本调查所界定的农民工，是指“户籍在农村，身在城市从事非农业工作的工人”。调查内容主要从5个方面20个问题着手，具体包括：一是农民工个人基本情况调查，包括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从事工作、个人收入等；二是意识层面的调查，包括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认知、认同与学习动机等；三是需求层面的调查，包括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需求意愿、需求内容、需求方式、需求机构等；四是实践层面的调查，包括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实际参与情况、参与内容以及参与困难等；五是评价层面的调查，包括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满意度、对未来终身学习的信心以及对终身学习的期望与建议等。问卷题型分为单选题、多选题和开放性题。
（二）调查方法与样本选取
本次调查采取网络问卷调查、现场问卷调查与访谈相结合的方式，对湖南省长沙市、湘潭市、株洲市三地农民工进行了随机调查，共发放问卷600份，收回有效问卷532份，有效回收率为88.7%。基本数据采用百分比统计处理。532份有效样本回收的具体情况如下：
从性别上看，男性农民工294人，占55.3%，女性农民工238人，占44.7%。从年龄结构看，受调查农民工中，16～20岁21人，占3.9%；21～30岁173人，占32.5%；31～40岁142人，占26.7%；41～50岁134人，占25.2%；50岁以上62人，占11.7%。从文化程度看，受访农民工仅有中学及以下水平的269人，占50.6%；具有高中（职高）水平的225人，占42.3%；具有大专水平的38人，占7.1%。从工作领域看，被调查农民工工作范围非常广，其中，在建筑业和服务业工作的最多，分别有154人和123人，占28.9%和23.1%。从收入水平看，受调查的农民工税后月收入在500～3000元不等，但税后月收入在1000～2000元之间者较多，有315人，占59.2%。 四、农民工终身学习调查与分析
（一）意识层面
1.农民工对终身学习认知低
终身学习是近几年的社会热点词汇，各种传媒的使用率很高，广大老百姓对终身学习应该有一定的了解。但调查发现，农民工群体对终身学习的熟知度一般。在问及“你听说过终身学习这个概念吗？”时，只有334人（62.7%）回答“听说过”，而有198人（37.3%）回答“从未听说过”。而在进一步回答“你知道终身学习的基本含义或大致内容吗”时，只有207人（38.9%）回答“完全知道”或“基本知道”，61.1%的农民工回答“知道一点点”或“完全不知道”。而且，不同年龄阶段、不同学历背景的农民工对终身教育的认知度差别很大，年龄轻、学历高的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认知度相对较高。
2.农民工对终身学习认同高
在对“作为农民工，你认为终身学习对自己一生的成长和发展是否重要”这一问题的回答中，有488人（91.7%）回答“非常重要”或“重要”，在进一步的深度访谈中，绝大多数农民工表示，终身学习对自己工作、对子女教育、对提升自我的重要性非常大。可见，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认同度较高，表明终身学习的重要性具有广泛而一致的共识和认同，建立终身教育体系的目标是符合广泛民意的。
3.农民工终身学习动机端正
调查显示，358人（67.3%）认为终身学习可以“增加知识、增长才干、提高素质、改变命运”，是必然也是必须的，这类学习者可以概括为主动学习型；147人（27.6%）认为终身学习是“上面规定、政策要求、不學不行、不学淘汰”，这类学习者可以概括为被动学习型；还有5.1%的农民工认为终身学习可以“跟上时代、赶上潮流、丰富生活、刺激好玩”，这类学习者可以概括为娱乐学习型。可见，从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态度看，不论是主动学习型、被动学习型还是娱乐学习型，其学习目的都较为清晰和端正。
可见，从认知角度看，农民工对终身教育的认知度较低，对终身学习的真正内涵认知较低，但是，他们对终身学习的重要性具有广泛而一致的共识。
（二）需求层面
1.农民工终身学习意愿强烈
在对受访农民工是否愿意终身学习的调查中，有460人（86.5%）表示很愿意参加终身学习；54人（10.2%）表示工作比较繁忙，暂时还没有继续学习的倾向；仅3.3%的人表示不愿意参加终身学习。访谈中，大多数农民工明确表示，工作中感觉到自身知识及技能日益不足，要改变自身生存环境、提高收入水平和改善生活状态，终身学习非常必要。
2.农民工终身学习需求广泛
从农民工终身学习的需求内容看，受访农民工需求内容非常广泛，呈现出多样化特征。通过调查和访谈得知，从育儿护理、健康养生、种草养花、唱歌跳舞到英语口语、市场营销、计算机应用、家政服务、技能培训、政策法规等诸多方面，农民工都有一定的学习需求。从需求的大类进行归纳，农民工终身学习的需求内容中，居于前三位的分别是“职业技能类”、“政策法规类”和“人际交往类”，分别占31.6%、27.6%和19.2%，其他方面也有一定的需求，但比例相当，没什么明显优势倾向。具体需求情况见图1。
图1 农民工最想学习的内容选择
3.农民工终身学习选择多元
从农民工对终身学习方式的选择上，选择利用晚上或节假日时间，每周集中学习一、二次的有243人，占45.7%；其次，选择利用互联网（含手机上网）进行自主学习的有219人，占41.2%；再次是选择发放学习资料，自己在家学习的有66人，占12.4%；还有4人提到采取其他学习方式，如单位组织集中学习。从农民工终身学习的机构选择看，受访农民工选择的学习机构非常多，其中，居于前两位的学习机构分别为当地学校和社区，分别有205人和148人，占38.5%和27.8%。此外，也有少数农民工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学习机构，而是选择其他学习方式，如愿意跟着单位里的老师傅自学。
可见，农民工终身学习意愿强烈，需求的内容非常广泛，既有“职业技能类”“政策法规类”“人际沟通类”“家政服务类”“时事形势类”等关于农民工职业发展，融入社会方面的需求，也有“休闲娱乐类”“心理健康类”“医疗保健类”等关于农民工自我身心发展方面的需求，需求内容非常丰富。而农民工学习方式、学习机构的选择方面，也同样呈现出多元化、复杂化的特征。
（三）实践层面
1.农民工终身学习参与率低
关于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参与情况，在问及“您是否参加过政府组织的某种类型的终身学习活动”时，有329人（61.8%）选择“从没有参加”，97人（18.2%）表示“偶尔参加”，仅有20.0%的农民工选择“经常参加”。可见，虽然大多数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认同度比较高，但目前终身教育仍处于探索阶段，专门针对农民工的终身教育还没有普及。访谈发现，农民工闲暇活动主要是上网、看电视、睡觉、听音乐等，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认知和参与需要一个过程，但整体而言，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参与次数比较少①。
2.农民工终身学习参与面窄
从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参与内容看，在问及“你参加过哪些类型的终身学习”时，排名前三位的分别是“职业技能类”、“家政服务类”与“休闲娱乐类”，分别占38.9%、24.6%和21.6%，而其他方面，特别是“心理健康类”与“人际沟通类”参与比例很少。可见，目前政府所提供的终身学习大多数是围绕如何让农民工拥有一技之长展开的，注重提高农民工的生存技能，而“政策法规类”“心理健康类”“人际交往类”等相关知识的培训相对较少。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实际参与内容见图2。
图2 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实际参与内容
3.农民工终身学习面临多重困难
调查发现，农民工终身学习面临诸多困难。主要表现为：第一，学习时间制约。55.1%的农民工认为自己闲暇时间有限，没有精力、更没有多余时间去参加学习，还有一些农民工反映，他们的工作时间、工作地点不确定，因此，学习时间是制约农民工终身学习的首要因素。第二，学习内容制约。43.4%的农民工认为制约自己参与终身学习的因素是学习内容实用性、针对性不强，认为学习对自己目前从事的工作没有明显帮助。第三，学习费用制约。36.7%的农民工认为学习费用是制约自己参与终身学习的影响因素之一。访谈发现，农民工个人打工收入基本上是整个家庭收入的主要来源，终身学习费用的高低是很重要的参考指标，需要慎重考虑。第四，思想认识制约。25.6%的农民工认为制约自己终身学习的影响因素是认为学习用处不大。访谈发现，很多农民工认为自己虽然知道学习重要，但发自内心的学习动力不足，一些强制性的学习就去参加，不是强制性的学习就不参加。第五，信息沟通制约。19.2%的农民工认为自己很想学习，但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学、有些什么可学、学什么比较好。显然，相关部门和农民工在终身学习的信息沟通方面存在一定障碍。 可见，尽管从认知与需求层面上看，农民工对终身教育的认同度高、需求强烈，但在具体实践层面，却体现出终身学习参与率低、参与覆盖面窄的情况。这固然跟终身教育体系的进程有关，但更主要的原因是农民工在学习时间、学习内容、学习费用、思想认识与及信息沟通等方面存在一些困难，阻碍了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参与力度。
（四）评价层面
1.农民工终身学习满意度低
在问及“你认为目前社区或学校开展的学习内容如何”时，有254人（47.7%）认为学习内容丰富多彩，完全或基本能满足学习需要；而有278人（52.3%）表示学习内容实用性不强，基本不能或完全不能满足实际需要。在问及“你对目前社区或学校开展的终身教育活动是否满意”时，仅296人（55.6%）表示非常满意或比较满意，而高达236人（44.4%）表示不太满意或不满意。
2.农民工对终身教育体系建设信心很足
在问及“你对党和政府未来的终身教育体系建设是否有信心”时，有453人（85.2%）表示非常有信心和有信心，仅79人（14.8%）表示没有信心和不知道。
3.农民工终身学习期望值高
在问及“你希望目前的终身学习体系需要做哪些改进”时，44.2%的农民工希望培训课程、教材和学习资源更有针对性，39.2%的农民工希望培训时间可以自由选择，36.5%的农民工希望培训经费可以减免，25.8%的农民工希望培训相关部门的服务和管理工作做得更细致。
总体而言，鉴于种种原因，农民工对当前社区或学校举辦的学习活动满意度不高，但他们对未来的终身教育体系建设充满信心，同时希望未来的终身教育在学习内容确定、学习时间选择、学习费用减免、服务工作改进等方面做得更好。
五、结论与建议
调查分析表明，农民工对终身学习的认同度高，学习动机基本端正，学习意愿强烈，学习需求多样化，对未来的终身学习发展充满信心，但对终身学习的认知度低，落实在行动层面就表现为学习参与率低、参与面窄，因此，农民工对当前政府及相关机构举办的各种类型的终身学习满意度较低，希望将来的学习在诸多方面能得到改善。而农民工终身学习参与不足、满意度不高的原因，则主要在于农民工在学习时间、学习内容、学习费用、思想认识及信息沟通等方面存在一些困难。因此，要提升农民工终身学习参与度与学习效果，提出以下建议。
（一）观念层面：加强宣传，引导农民工树立终身学习思想
近年来，政府关于终身教育、终身学习的宣传报道力度非常大，且已取得了一定效果，但具体到农民工群体，鉴于其工作性质、工作时间与现有学历、背景的特殊性，其对终身教育、终身学习的认知还有一定的局限性，需要政府及相关部门对农民工群体采取有针对性的宣传，如：编写能让农民工喜闻乐见的普及性宣传手册、多媒体视频资料等，特别是要挖掘身边真实的农民工终身学习典型例子，通过新闻媒体、社区学校等载体，积极引导农民工正确认识终身学习的内涵，引导他们从思想深处真正认识到终身学习的重要性和可行性，从而在农民工群体中营造终身学习的积极氛围，切实引导他们养成终身学习的良好习惯。
（二）政策层面：加强梳理，不断完善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各项政策
关于农民工终身学习的政策，从国家层面上看，有《2003-2010年全国农民工培训规划的通知》（国办发[2003]79号），《关于实施农村劳动力转移培训计划的通知》（教职成[2004]1号），《国务院关于解决农民工问题的若干意见》（国发[2006]5号），《关于进一步做好农民工培训工作的指导意见》（国办发[2010]11号）等，各地方政府也制定了相应的政策。这些政策表明，各级政府一直在鼓励、支持与强化农民工终身学习。但是，具体到实践中，因各地的实际情况与思想认识不同，有些政策还不能适应农民工终身学习的要求，有些政策缺少具体的操作措施，有些政策并没有发挥其应有的作用。这就需要各地政府及相关部门对现有关于农民工学习的各项政策与法规进行梳理，针对各地农民工的实际情况与学习需求，不断修改、完善与优化现有的各项政策，明确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基本原则、主要目标、学习意义、统筹规划、组织领导等，增强政策的可操作性与长效性。
（三）制度层面：精心设计，逐步建立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制度保障
落实农民工终身学习各项政策，构建农民工终身学习体系，需要各级地方政府、社区及相应的学习机构加强调查，深入分析，结合实际，精心设计，逐步建立、完善与创新农民工终身学习的相关制度。如：农民工终身学习经费保障与监管制度、学习内容设置与分级培训制度、学习成果认证与转换制度、学习资源共建共享制度、学习过程监控制度、学习激励制度、学习效果考核制度、学习质量保证制度等，构建满足农民工生存与发展需要、服务农民工工作与生活、提升农民工综合素质的制度体系和运行机制，使农民工终身学习的学习费用、学习内容、学习过程、学习考核、学习质量、学习效果等都能从制度层面予以落实与保障。
（四）管理层面：加强沟通，切实做好农民工终身学习的支持服务
政府及相关部门要为农民工终身学习提供全面、细致、周到、热情的支持服务工作，要通过各种途径，采取各种方式，加强与农民工的沟通与协调，增强政府部门与农民工关于终身学习信息的对称性与交互性，努力让每一位农民工知道学习什么，获取什么知识、从哪里学到知识，是否能运用所学知识来解决问题，是否具有建构知识结构、更新知识和创新的能力和本领[6]，从而不断提升农民工的终身学习力。
总之，终身教育体系的构建是一个长期的系统工程，农民工终身学习理念的培养、终身学习需求的引导、终身学习政策的完善、终身学习费用的投入、终身学习内容的优化、终身学习服务的提升等更是一个长期、艰巨和渐进的过程，需要政府、企业、社会各界和农民工群体的协同努力与共同配合。
参考文献
[1]朱敏.国外终身学习政策推展模式研究[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10.
[2]高志敏.关于终身教育、终身学习与学习化社会理念的思考[J].教育研究，2003（1）：79-85.
[3]赵康.从终身教育到终身学习的三重分析——以欧洲终身学习领域为背景[J].继续教育研究，2010（11）：1-3.
[4]中国教育发展战略学会学术部.终身学习的进展、发展趋势和制度建设——上海国际终身学习论坛综述[J].教育研究，2010（10）：107-111.
[5]国家统计局.2011年我国农民工调查监测报告[EB/OL].[2012-04-27].http：//www.stats.gov.cn/tjfx/fxbg/t20120427_402801903.htm.
[6]傅金兰.终身学习力：学习型社会一种必要的生存能力[J].成人教育，2008（7）：36-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