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木匠 梳子王国的“简单”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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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木匠工艺品有限公司”、“诚实是人生最大的财富”,走进大门,一整面墙就这几个简单的字。对面是一整版文化墙,大红灯笼高悬,办公室里的人们谈笑间,无拘无束的样子。简单、明快、轻松,凸显在新年的气息中。
  “诚实、劳动、快乐”,这六个质朴得几近平淡无奇的字,在谭木匠公司却是一字千斤、异乎寻常。见到公司老总谭传华,他同样简单朴实,笑容扑面,亲切得如久违的长辈。记者还是禁不住问到:“为什么要把这六个简单的字定为企业的理念?为什么它能支撑企业发展为木梳行业的冠军?”
  “因为在公司的创业与发展中,我们真切感受到了这六个字带来的好处,企业理念是企业的根。”他的回答也如此简单。
  
  诚实是做人的原则
  
  谭木匠公司“诚实、劳动、快乐”的企业文化确定于1997年8月18日,轰动全国乃至全球金融界、企业界的“招聘银行事件”。
  1997年,谭传华的小木梳终于获得了较好的市场知名度。就在他磨刀霍霍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一个意外的难关挡在了面前:银行收缩“银根”,不愿意贷款给这个靠生产小梳子为生的小企业,谭传华后继乏力。
  这是当时中国所有中小民营企业共同的成长难题。1997年8月19日,对银行苦苦哀求没有结果的谭传华愤怒了,在重庆一家报纸上打出整版广告:谭木匠工艺品有限公司招聘银行。在当时的中国,民营企业招聘银行是一件国内外轰动的稀奇事,全国乃至全球1000多家媒体蜂拥而至,争相报道“谭木匠招聘银行现象”,并随后在金融界、企业界引发了一系列关于“银、企关系”的大讨论。
  谭传华最终获得了银行的支持,谭木匠的知名度也空前高涨。
  回想当年的情景,谭传华告诉记者:“这个启事我是含着眼泪写的,我们当时太需要一家好的银行了!我们用心、用数字、用真诚去找银行家们或那些信贷科长们,让他们相信我们的实力与发展。”说着,他捧起自己工厂生产的紫砂杯嘬了一口茶,顿了顿,“这件事让我知道诚实很管用,影响这么大,要是我信用不好,人一出名,就会有很多人来找我麻烦的。”
  从1993年创业到1997年,四年来,谭木匠的开户行一直都在一个信用社,无一笔超期贷款。跟谭传华一起打拼江山的一元老告诉记者,“谭总最可贵的就是讲信用。创业第一年,公司的收入才3000元,他到银行贷款也把20多号人的几万元工资发到手。”
   在创业期间,谭传华一贯秉承诚实的天性。
  1995年,谭木匠公司在创业的第三个年头,终于有了起色,一些重大技改相继完成。然而,由于1993年、1994年在计划生产上的失误,质量管理出了差错,从库房里清理出15万把木梳。这些都是技改前的产品,按当时的生产成本算至少在100万元以上。如果降价处理,照成本出售,肯定是没问题的。当时,有几家批发商看中了这批梳子,愿以低价格全部收购。
  但这批梳子,谭传华越看越不顺眼。
  合同谈妥,谭传华迟迟不愿签字。他很犹豫,这15万把谭木匠梳子上市后,难免影响公司的形象。财务部长说:“那有什么关系?我们的产品主要是在专卖店和大型商场出售,这些货只是批发给个体市场,基本上没有影响。”谭说:“市场总量在那儿,15万把不是一个小数目,这种产品卖给了15万个客户,我的好产品就少了15万个购买机会。15万个消费机会一旦被这些劣质品占去后,今后他们将再也不买谭木匠的梳子了……这笔损失是无法用金钱计算出来的!”
  谁知,谭传华还在长篇大论,财务部长早已想好了对策。财务部长说:“这个很好解决。我们把‘谭木匠’的包装拆了,把‘谭木匠’的商标铲了,连纸箱都换成烟箱不就解决了吗?”谭传华有点心动了,“让我再考虑考虑。”
  第二天,公司召开全体干部会,讨论这15万把梳子到底烧不烧。干部们情绪激动,都说:“老总,怎么能烧呢?这是100万块钱啊!100万元,我们要做多少事?差不多能买一台激光雕刻机了,也可以修一幢宿舍楼了……老总,100万能解决我们多少问题呀!“
  谭传华掂量了一下,皱着眉头,轻声嘀咕:“主要是质量太差了。”
  总质检员说:“我反复看了一下,我们这批产品质量再差,也比市场上正在批发的湖南木梳好得多,为何不可以变出钱来?”
  会计员说:“老总,眼下我们非常缺钱,你看,包装费、木材费、角料费都该付了,银行的100万元贷款又要到期了……老总,不是开玩笑的,100万哪——那是雪花花的银子啊……
  还有一位车间主任,更是说得脸红脖子粗:“谭总,这15万把梳子,就算再孬,也是我们一把一把地做,一颗齿一颗齿地磨出来的,你不心痛我心痛!你硬要一把火烧了,你就是不爱惜我们的劳动!”说着说着,气得涨红了脸,泪花花在眼里打转。
  没有一个人同意烧掉。大家越说越激动,坚决反对;恳求,甚至哀求。谭传华如坐针毡,心情很是不平静,看着大家这么全心全意地对公司,他有些说不出话来,埋下头,躲开大伙诚挚得让人灼热的眼光,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善待他们!但在心里,他还是想烧掉这批梳子。
  晚上回到家,谭传华给妻子讲了这件事情。没想到一向节俭的妻子,竟深明大义地说:“如果为了长远的利益,烧就烧吧!虽然丢了100万,今后的日子长,还挣得回来!”
  第三天,谭传华又召开了全体行政管理人员会议,很激动地发表了看法和最后的决定,“我们舍不得这100万,就不是真心想创名牌企业。只有把诚信放在首位,谭木匠才有希望。”
  在一块空旷的场地上,15万把梳子堆成了一座小山。围着熊熊的火堆,好多工人都流下了眼泪,谭传华的眼眶也潮湿了……
  多年以后,附近的一些农民家里还在用谭木匠的那一批梳子。农民们眼看好端端的梳子被大火烧掉,就趁他们不注意时抢了一些。
  


  1995年6月14日,谭木匠公司烧了15万把梳子,给公司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损失,流动资金也因此而受到了严重影响。为了组建“正规军”,谭木匠在圈内算闹了一个大大的“笑话”,丢了100万元。而公司在后期得到了超出想象的成功,在几乎没有广告投放的前提下,形成了坚不可破的良好口碑。经调查发现,目前,谭木匠专卖店顾客群的70%是老顾客。有时候新顾客不理解,老顾客还会为谭木匠去解释、帮腔。
  
  劳动是员工的权利
  
  “劳动是员工的权利,因自己残疾,不但失去了这基本的权利,还曾遭受许多不公平的凌辱。”1975年,18岁的谭传华下河炸鱼,随着炸药雷管的一声轰响,一个正常的身体从此残缺不全。
  就因为失去了一只右手,谭传华的人生开始写满酸甜苦辣:长达5年的民办教师生涯,他本应获得鲜花和美誉,然而他听到一个学校校长为此在背后议论他:“一个人残脚断手,多难看,多可怜,要是我残了,还不如自杀了事!”他被这句无意听来的话深深地刺伤了。
  “我的手也许难看,但我的人并不可怜!”谭传华毅然放弃了民办教师的工作,怀揣仅有的50元盘缠和诗人画家的梦幻离开家乡重庆开县,上万县(现为重庆市万州区),下武汉,奔新疆,去成都,走到云南昆明,已是隆冬数九,身上的盘缠早已用尽,囊中空空的汉子走在寒风瑟瑟的街头,连续三天饥肠辘辘,头花昏,眼发花,脚打颤。在一家大宾馆门前,他强烈地拒绝了酒香肉美的诱惑,始终没有把那只清白的手伸向残羹剩饭;在昆明市政府接待室里,他递上自己的教师证,想名正言顺地找碗饭吃,却硬着心肠谢绝了一位女干部给予的5元钱施舍。   


  在寒风呼啸的夜晚,他刚刚躺倒在市郊一建筑工地的火砖房旁边取暖,不料被楼上一盆冷水兜头淋成个“落汤鸡”;正当他再次钻进农家稻草堆过夜,又被当作小偷抓起来夜半受审……
  他霉透了。漫漫长夜里,他一边思谋着天亮之后如何跳入滇池,了此一生,同时又出奇般地想起了大诗人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想到普天之下不知还有多少命运与自己相同的“寒士”,理智终于战胜了怯懦。他咬牙发誓:只要我还能度过今天这个夜晚,将来我一定要竭尽全力解救命运与我相同的难兄难弟。
  第二天一早,生的欲望使他站了起来,摇摇晃晃来到昆明火车站,支起画架。终于为一过客画得一张头像换下两元报酬,然后跑进附近的小食店买下6个馒头,就着一杯白开水狼吞虎咽起来。
  在人生之路行将走道尽头的时候,区区两元拯救了一个强者的生命。
  结束了这次终生难忘的艰辛之旅,他回到故乡。凭着仅存的一只手勤奋劳动,他卖过魔芋,卖过红桔,卖过塑料花,开过预制板厂,没多久便有了自己的小楼房、大彩电、摩托车。可是已过起平静而富足小日子的谭传华永远也忘不了曾在昆明的那个漫漫长夜,永远也忘不了在那个夜晚给命运相同的“寒士”们立下的铮铮誓言。
  为了实现这个誓言,1992年初春,谭传华再度鼓起勇气,只身闯入万县市,开始着手在市郊一家破旧的种畜场内,创办了以生产手工木梳为主要产品的谭木匠工艺品有限公司。
   谭传华没有任何背景,没有靠任何特殊的关系,起初只是想拥有平等的劳动权利,从300元起家贷款,到今天拥有数千万元资产。
   谭传华的一生为自己和许多人创造了劳动的权利。重庆涪陵168店店主李先群深有感触地告诉记者:“谭木匠给我提供了劳动的权利,在拥有权利的同时,付出的劳动更是赢得了顾客的心。”
   春节前的一个晚上,临近打烊时,一位德籍华人来到店里为她的德国婆婆挑选一份有中国特色的礼物。李先群热情地为她介绍产品,她赞不绝口,买了几款梳子,还一脸惋惜地说,要不是行李超重,真想多带些回去。而后,她拿出三张崭新的百元人民币付了款。李先群正要送她出门,她扬起手里的另一袋东西向李打听附近哪里有给裤子绞边的。李告诉她,这么晚了,加工的地方已经关门了。见她很失望,李就对她说:“如果相信大姐,就把裤子交给大姐处理,走之前来店里拿就行了。”听到这话,她双手合十,十分高兴。
   当晚,李先群接到家里电话,说有急事要她第二天上午回万州。“怎么办?答应别人的事不能失信啊。”于是,李连夜亲自为顾客赶工绞裤脚边。尽管正值寒冬腊月,但李做好后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第二天中午,李先群刚回到家店里就打来电话,说银行验出昨晚收的三张新钞有两张是假的。“怎么会怎样?”李心里嘀咕,但她相信那位顾客不是故意的。于是,她吩咐店员,一会那位顾客来时,一定要委婉地说明这件事。那位德籍华人来到店里,听店员说明情况后,非常歉意,立即掏出钱包换回假钞。在听说是李先群亲自为她加工的裤子后,她更是感动不已。
  
  快乐是生活的方式
  
  “人生的终极目标是快乐,财富的富有只是一个阶段、一个过程。在企业营造了一个好的氛围,员工的快乐是自己最大的快乐。”如何让员工快乐是他思考得最频繁的问题。
  空降到谭木匠公司的高管谭尧在此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我曾经也在其他企业干过,也闯荡了一圈江湖,过去只听说谭木匠的氛围轻松快乐,来此后才有了真切的感动,每一个员工都很可爱、朴实、认真,同事之间的关系简单融洽得犹如兄弟姐妹般。在这里,人性化的合理化建议制度,让我们的想法能够大胆地说出来,价值观得以体现,积极性日渐高涨。这不仅是老总的企业,更是我们全体员工的企业,我们拥有这份主人翁的责任感与自豪。”
  谭木匠公司在创业与发展过程中,始终重视吸纳各方意见。1997年,新疆加盟商刘风为公司寄来一面小木镜,建议生产,公司采纳了建议,并为刘风颁发奖金1万元,被大家称为“万元镜”。
  2001年11月28日,谭木匠公司建立了合理化建议制度,成立了专门的评审小组及监督小组,坚持每月对加盟商、员工、顾客提出的建议进行评审;鼓励每一个员工在每时每刻改善每一个方面,不断产生新想法、新法子、新建议,并对建议被采纳者予以奖励。据统计,2005年,公司广大员工在生产、经营、管理、安全等方面纷纷献策,共提出合理化建议2156条,被采纳740条,创造价值56万,对建议者奖励高达9.9万元。
   快乐是生活方式,但生活并不能总如我们所愿,总有不快乐的事情发生。谭总告诉记者,近几年来他最不快乐的事情是好的想法得不到别人的理解。
  2000年,店主代表大会上,谭传华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尴尬与失落。
  1998年,公司在发展连锁店时根据消费者的收入差异将东、西部定了两个不同的价位,东部偏高,西部偏低。而西部有一部分加盟商却按照东部的价格销售,顾客并没得到实惠。公司的初衷没达到,反而造成市场与账务管理的混乱。思量再三,谭传华决定统一全国价格。西部的这些店主却对他发难。
  谭传华站在台上,每讲一句话,总听到轻蔑地声响,甚至是哄堂大笑,店主们像批斗南霸天一样把他推上了“断头台”。此时,谭正患上重感冒,身体的劳累加上病痛的难受,他一次次咬牙将自己的头抬起来,直面台下的每一位店主。一店主却抛来一句:“我们靠谭木匠梳子王成长起来了,不再是襁褓中的婴儿,谭木匠公司不能像大人一样管着我们。”谭被气得惊呆了,强压住情绪,稍稍调整了一下,平和地说道,“这是一件可悲的事而不是可乐的事,如果加盟主体不能控制和维护好整个体系,加盟商冲破主体,自由发挥,加盟主体很快就会垮掉,整个体系也很快崩溃。如此谈何连锁,连不起来,也锁不住。”
  后来,公司对这个决定不断调整、完善,修改合同,对于合同未到期的店,公司仍然没有轻易动价格。经过一年的磨合期,全国的价格终于得以统一。好的是,这件不快乐的事情最终还是以双方的皆大欢喜收场。
  谭木匠如今能有300多家店,很多人都认为已经是个奇迹了,其实,谭木匠还可以多开更多的新店,收更多的加盟费,卖更多的产品。比如仅2004年,全国各地向谭木匠公司递交加盟申请的报告就有700多份,而经严格考核论证准许开张的只有四五十家,考核的重点就是“是否有足够盈利保证”。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谭传华很清楚自己和加盟商的关系。由此,我们终于明了,被人们传为神话的企业,为什么它没有其他连锁企业般快速发展,动辄有好几千家加盟店。
  
  细节决定成败
  
   出场专家郭戈平(中国连锁经营协会会长)
   行业的发展靠企业,企业的发展靠员工。而员工的精神决定了他们的行为。
   在用数字衡量企业实力的今天,无法量化的精神力量仍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只有让员工真正领会企业理念并融入企业文化中,才能形成一种巨大的精神,与企业共同成长,这也就成为企业最强大的竞争优势。尤其是连锁企业,如何将企业文化深入到天南地北,将不同的人文习惯贯穿联结,拧成一股绳,必然是连锁企业长青的关键所在。
  “细节决定成败”,一个个小故事,体现了谭木匠管理者与员工对细节的把握,闪烁着谭木匠人力图追求的卓越、客户为本、尊重员工、群策群力的精神。优秀的管理者善于倾听,愿更多的企业能从这一个个实践者的声音中找出最有价值的音符,发现企业成功的秘诀。
  
  小不起眼,大而无形
  
  出场专家 王世渝(投资银行家,上海瑞思房地产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
  谭木匠发展了10多年了,和很多成功的企业不一样。我们的心态里,好像更喜欢在电视、广播里听到穷孩子一夜暴富的财富故事、传奇经历,而没有关注过谭木匠这样兢兢业业、一点一滴、平平淡淡的成长方式。然而,10多年来,每年都赚钱,每年的业绩都在增长,而且每年的增长都保持在一定的比例,实在是不容易做到的,即使刻意去做,也很难做到,这是谭木匠的奇迹。仅凭这一点,就值得研究机构去研究,也值得许多企业家去学习。
  谭木匠从来就不去想要做到多大多强,到哪里去排什么榜,他只有两个愿望:一是做百年老店,二是让全世界都能买到谭木匠的产品。这两个愿望并不夸张,但是很难。这是典型的、骨子里全是传统中国人的文化特质。一个代表持之以恒,另一个是胸怀祖国、放眼世界。
  谭木匠似乎不起眼,产品小小的,门店小小的,老板平平常常的,公司也没有强势的夺人姿态。
  但谭木匠又很大,它的产品无处不在,它的门店不断在增加,并且还走出了国门。
  小不起眼,大而无形。或许10年后,谭木匠还是这个样子,我希望他永远是这个样子。
  
  企业是企业家性格的外化
  
  出场专家 余明阳(上海交通大学品牌战略研究所所长,博士生导师,中国策划研究院院长)
   中国经过近30年的市场经济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市场高度细分、专业化水准越来越高的时候,在很多企业盲目而不自量力地进军所谓高科技、新材料、新业态的时候,谭木匠公司坚持咬定青山不放松,把梳子这么一个看似平淡的小产品,做成了一个大王国,已有370家专卖店,而且已进入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际市场。使用过谭木匠产品和对谭木匠发展感兴趣的人都想了解谭木匠成功的秘密。
  谭木匠公司10多年来,依然充满着专业的热情、创业的热情和服务的热情,我认为这就是谭木匠事业日新月异、持续发展的主要动力。“诚实经营”、“真心服务”、“追求更好”,是谭木匠成功的最核心理念、品质、服务。
  小企业家竞争的是聪明,中企业家竞争的是远见,大企业家竞争的是人格魅力。企业是企业家性格的外化,有什么样的企业家就会有什么样的企业。说到底,企业的竞争就是企业家为人处世的竞争。谭木匠的成功应该归功老总的处世与他所制定的企业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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