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内卷的一曲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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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骄子 |


  道尔顿学校是曼哈顿最难进的私立学校之一,部分原因在于,这所学校知道一个重要问题的答案:对冲基金经理想要的是什么?
  他们想要别人没有的东西。在道尔顿,这意味着一名驻校考古学家、一间教学厨房、一处屋顶温室,以及一座剧场。“接下来就是直升机机场了。”当地土地管理委员会的一名成员说。这所学校最近刚进行了一次改造,将四座教学楼中的一座加高了两层,为的是让学生更好地提前适应“他们即将继承的精彩世界”。
  因此,当道尔顿年薪70万美元的新校长吉姆·贝斯特告诉家长他们居然有一个得不到的东西时,他失策了。他说,学校今年秋季不会开设线下课堂。如果曼哈顿其他精英学校也不开课,道尔顿家长的反应可能还没那么强烈,但三一学校、布里尔利女子中学、南丁格尔·班福德学校、查宾学校和斯宾塞学校都将继续开课。
  交着5.4万美元学费的道尔顿家长,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孩子落后于同龄人吗?更重要的是,他们会打开《纽约时报》,关注新冠疫情一个最残酷的不平等之处吗?——私立学校得以继续开课,而公立学校被迫停课,那里的学生在电脑屏幕前百无聊赖地上着网课,无人关心。
  私立学校家长有时会抱怨,他们纳税供养公立学校,却得不到一点回报。但事实恰恰相反。公立学校家长有什么理由供养私立学校?埃克塞特私立中学在校学生只有1100人,却坐拥13亿美元资金;安多佛私立学校只有1150名学生,却通过一项筹款活动获得了4亿美元。而这些巨款都是百分百免税的。
  在美国,上私立学校的学生不足2%,但耶鲁大学2020年的新生中,有24%毕业于私立学校,普林斯顿大学的这一比例为25%,布朗大学和达特茅斯学院是29%。更夸张的是,这些名额并非平均分布在全国1600多所私立学校,而是集中在几所精英学校:近五年来,道尔顿约1/3的毕业生进入了常春藤高校,斯宾塞学校也是一样;哈佛西湖高中和格里诺贵族学校进入哈佛的学生则分别有45和50人。
  在成为私立学校家长之前,我也曾经嘲笑过他们。但在当了七年私立学校老师后,我见识到了中学能够达到的水平,并且下定决心,无论学费多高,都要让我的孩子也接受这样的教育。而从老师转变为家长的身份后,我才真正意识到私立学校的“内卷”有多么夸张。

| 精英陷阱 |


  心理学家迈克尔·汤普森2005年的著作《理解私立学校家长》让我更清楚地了解到了私立学校的方方面面。汤普森到访过800多所私立学校,在他看来,位高权重的家长们在气势汹汹地找五年级老师谈话时,并没有意识到这正是他们与手下员工沟通的方式。

  汤普森在书中写道:“私立学校家长与老师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学校行政人员和老师花费在应对家长的诉求和担忧上的时间越来越多。”
  16年过去,问题变得更加严重了。为此,汤普森与另一位心理学家罗伯特·埃文斯共同撰写了一本新书。埃文斯说:“过去几年中的一大变化是,家长们再也不愿善罢甘休。多数时候,他们也不是无理取闹,而只是不愿放弃努力。许多家长总是担心自己的孩子落后于别人。”他们需要不断得到安慰。
  等到孩子上了高年级,家长们又希望老师、教练和升学顾问帮助自家孩子打造一份令哈佛无法拒绝的简历。埃文斯说:“这种家长已经想好了预期结果。在工作中,他们的确能取得这样的成果,因为他们可以把任务安排给手下的员工。”在这些家长眼中,老师就是员工,但问题是,老师并不为他们工作。
  为什么这些家长一直需要安慰?因为他们“发现让自己的孩子过独木桥——从幼儿园到大学一直上最好的学校——的难度越来越高”。更重要的是,家长们感觉到,与自己年轻时相比,孩子们将面对更加惨淡的世界。他们生活富足、养尊处优,不需要在赢者通吃的残酷经济环境中打拼,但他们害怕自己的孩子必须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即便拥有良好的教育背景也未必能获得一份体面的工作。
  埃文斯说:“半数律师都认为自己的收入对不起当年的学费。”如今,进入顶级医学院的难度令人咋舌:2018年,《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称,118所知名医学院的平均录取率是6.8%,而顶尖医学院的录取率仅有2.4%。
  耶鲁大学法学院教授丹尼尔·马克维茨提出“精英主义陷阱”的概念,意指这样一种体系:社会上的富人越来越多,但赢家名额越来越少。马克维茨写道:“如今的精英依然声称他們的成就源于才能和努力,他们的方法适用于任何人。但实际上,现在的精英主义排斥所有小圈子以外的人。”这种体系践踏穷人,抽干中产阶级,让富人家的孩子疲惫、焦虑、不堪重压,坚信自己的前途取决于能否考上一所申请拒绝率高达90%的大学。
  接诊过许多这类孩子的一名儿科医生告诉我,孩子们开始崩溃,家长则向医生寻求促进学习的药物和安眠药。在意识到孩子成绩不够好后,许多家长咨询朋友,拜访教育心理学家,为孩子进行一系列检测,而且总能查出一些问题来。如此,在医生出示证明后,孩子就可以不限时地参加SAT和ACT考试。
  然而,家长们从来不会觉得充满高压气氛的学校本身才是症结所在。他们认为,孩子必须行驶在正轨上:吃药,通知老师记载自己患有疾病,然后把目标对准斯坦福。

| 疯狂时刻 |


  一所出类拔萃的私立学校往往拥有知名的学生家长,西德威尔友谊中学便是如此。这所坐落于华盛顿特区的贵格会学校拥有四位知名家长:克林顿夫妇和奥巴马夫妇。   与其他贵格会学校一样,西德威尔旨在帮助学生聆听并回应上帝的圣音。但如今的西德威尔家长对大学招生的关注甚于贵格会本身。
  “怎样让孩子上西德威尔?”这已经成为一个无解的问题。最佳策略可能是家长去竞选美国总统,然后——如果竞选成功的话——递交入学申请表吧。
  贵格会就像一道堤坝,保护其信徒免受金钱与权力的诱惑,但所有堤坝都有破防的时候。两年前,西德威尔的家长们终于爆发了。在沉重的升学压力之下,2019届的部分学生家长发起了一场恐吓、监视、跟踪和破坏行动,并被媒体曝光。
  时任西德威尔升学顾问办公室主任的帕特里克·加拉格尔给家长写邮件说:“请控制住自己。”根据加拉格尔制定的新政策,你大致可以猜出这些家长们都做过什么。新政策包括:不得使用匿名号码打电话或寄匿名信,不得向升学顾问传播关于其他学生的谣言,不得在与升学顾问交谈期间私自录音。

  加拉格爾的邮件内容表明,为了提高自家孩子的升学几率,家长们不惜阻挠其他学生的升学之路。这封邮件写在寒假之前,意在让家长周知,有人图谋不轨,但学校已经采取对策,这些人不会得逞。但所有高年级学生的家长都惊恐万分,担心自己的孩子受到影响。
  寒假结束后,西德威尔校长布莱恩·嘉曼向家长们写了一封后续邮件,重申加拉格尔的政策。他还提醒家长,升学顾问“不会回复对别人家孩子分数的打探”。嘉曼说,家长们的行为“愈发嚣张越界”,甚至包括“辱骂学校工作人员”。但学校会宽容以待,因为嘉曼承认,升学“会极大地考验家长的耐心和情绪”。在该学年结束时,西德威尔的三名升学顾问中已有两人辞职。
  大学招生是富人少有的需要与他人争夺资源的时刻。在收到大学拒信的恐惧面前,他们丧失了一切理智。

| 资本游戏 |


  私立学校经常作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决策,家长们像原始人一样试图破解其中的奥秘。他们想,私立学校最看重的应该是大学录取率?不对。或许是考试分数?体育成绩?学校名誉?都不对。
  答案是金钱。
  私立学校没有税款、市政债券或额外拨款,学校的一切支出——绿植、电子白板、教学楼、足球、心理医生、校内教堂——都来自自筹捐款。
  学费可以涵盖学校运行的部分经费,但依然不够——反正学校对家长是这样说的,而且总能用一张圆饼图加以证明。无论位于何处的哪所学校,家长们有多么富裕,校方总在弥补“资金缺口”。我个人对此存疑,但这显然是学校“年度赠予”筹款活动的最佳理由。新家长还没从5万美元的学费中回过神来,就发现原来还要出更多钱。私立学校的生计依赖于这些双职工家长,他们特别在意孩子的教育,也有能力为此买单。
  资金大头往往来自学校大型项目的募款活动,这些活动的名称往往都很可笑,比如“想象未来”和“等价交换”,而且一般会持续数年。在私立学校,所有学生家庭在学生读书期间都会参与至少一项此类活动。
  私立学校都接受哪些形式的捐款呢?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它们不接受的。无论你的资产是什么,学校总有办法将它们兑换成现金。斯宾塞学校明确表示,该校接受的捐款形式包括信用卡、支票甚至证券。你可以在遗嘱中把钱留给学校,取出部分退休金捐给学校,把学校列为人身保险受益方,或者为学校设立慈善基金。
  必须承认,在私立学校,金钱就是一切决策的出发点。汤普森说,私立学校在家长与学校的关系上投入越来越大,从筹款的角度来说,这对学校有利,但对教育而言,这未必是件好事。
  多年来,许多学生都对我说,他们觉得,家长捐款多的孩子在学校受到的待遇与其他同学不一样。他们说得没错。私立学校的捐款来自学校高层管理人员苦心经营的人际关系,因此,捐款者的孩子在学校得到优待合情合理,这也正是事实。

| 赢者通吃 |


  去年秋天,我与普林斯顿大学2020届的学生连姆·奥康纳进行了交谈。他从特拉华州的一个小镇考入普林斯顿。他之所以选择这所大学,是因为在他申请的所有学校中,普林斯顿学费最低,甚至比特拉华州立大学还低。
  奥康纳在中学时花了两个暑假完成必修的体育课,这样才能在学年中排进更多科学课。即便如此,他在进入普林斯顿后才发现,自己比来自私立学校和精英公立学校的学生差得多。
  奥康纳在《普林斯顿人日报》上发表了一系列文章,讨论这些学生在大学里的优势。他写道,美国大多数中学难度最高的数学课程是微积分,但“有钱的中学普遍开设多元微积分和线性代数,而这些通常是大二或者大三的课程”。安多佛中学等一些顶尖私立学校还开设有机化学。
  私立学校的这些优势不仅能帮助学生进入顶尖大学,更能让他们在大学里如鱼得水。近十年来,普林斯顿大学2/3的罗德学者是私立学校毕业生(国际学生除外)。著名的Sachs奖学金获得者也有2/3来自私立学校,该奖学金为两名即将毕业的学生提供出国工作、学习或旅行的机会。47%的“班级荣誉奖”(每个班级的学术奖项)获得者来自私立学校。这就是富裕的家长将孩子进入正确的预科学校视为头等大事的缘故——他们知道,赢家会一直赢下去。
  家长急于知道哪些是顶尖高校的对口学校。升学顾问告诉家长,时代变了,现在没有直升顶尖大学的中学了。但这句话其实有所保留。
  善拓·扬在读高三时,身边考进顶尖大学的学长并不多,但他决定树立高远的目标,并最终上了哈佛。他认为应该揭开招生的神秘面纱,因此搜集了哈佛、普林斯顿和麻省理工这三所高校的生源信息。   扬将搜寻结果发布在了PolarisList網站上。在普林斯顿2015年至2018年毕业的学生中,绝大多数来自精英学校、富裕地区的公立学校以及著名的预科学校,它们是劳伦斯威尔学校、埃克塞特中学、德巴顿中学、安多佛学校、迪尔菲尔德学院等。在向普林斯顿输送生源最多的25所中学里,只有3所是公立中学。
  劳伦斯威尔学校是离普林斯顿不远的一所寄宿制学校,也是向普林斯顿输送生源最多的中学。如果你就读于劳伦斯威尔,那么你考入普林斯顿的几率比在史岱文森高中高出七倍,虽然后者是纽约市的顶级公立中学。普通的美国中学就更无法与之匹敌了。

| 教育困境 |


  私立学校的上述问题源于其商业模式。私立学校的存在依附于富裕的家长与有权势的管理人员之间的勾连。这个体系追求的是更大、更好、更多。学校在课程和校园建设等方面彼此竞争,许多学校都拥有奢侈的设施。

  在一个公平的社会里,教育不是奢侈品。

  要解决这些问题,不仅需要限制家长的捐款额,还需要认识到学校不是攀比之地。只有在不那么富裕的情况下——或许少接收几个有钱家庭的学生——学校才会变得更平等。
  一个公平的社会不需要这种昂贵的学校,私人财富也不需要资助教育事业。在一个公平的社会里,我们不会让富裕人家的孩子和极少数幸运儿接受精英教育,而让穷人家的孩子上没有希望的学校。在一个公平的社会里,教育不是奢侈品。
  而在我们当下的国家里,摆脱贫困以及走出工薪阶层的路径越来越少。大多数公立学校走向破败,而昂贵的私立学校愈发成为胜利者的入场券。在美国,富人的孩子所在的很多学校都设有大门和保安,意为“你们很珍贵”,而穷人家孩子集中的学校则安装了金属探测器和警察,意为“你们是个威胁”。
  公立教育曾帮助好几代美国人跨越出生的阶层,而今却已无可挽回地没落了。我所在的加州,公立学校里只有一半学生的阅读能力达到了平均水平,数学能力甚至低于平均水平。如果一场危机持续的时间足够长,它就不再是一场危机,而只是一个事实。
  为穷人家孩子提供教育的学校难道不应是我们最好的学校吗?
  1988年,26岁的我开始在哈佛西湖高中教书,当时这所名为哈佛中学的学校经费充裕,但还没有名震全球。校园有些简陋,有几栋楼还建在山里,一座教学楼每逢大雨就漏水,我们走过湿漉漉的地毯,教室地板上全是脚印。但我毫不在乎。在那些单纯的日子里,学校就是改写人生的地方。那就是我们能给予学生的一切。
  [编译自美国《大西洋月刊》]
  编辑:要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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