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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立足新冠疫情影响下全球宏观经济政策背景，比较研究了国内外货币政策及消费驱动研究成果和操作实践，为中国应对新冠疫情、实现“六稳”“六保”目标提供政策建议。通过构建“经济增长+稳定就业”非线性动态模型，精准确定货币政策与消费驱动组合的最优控制方案。通过实证研究得出2020年M2最优增速为12.45%，最优居民消费倾向为56.8%。
关键词： 经济增长 居民就业 货币政策 消费驱动 最优调控
一、问题的提出
2020年两会提出，2020年全年将增加900万以上城镇就业人数，城镇调查失业率控制在6%左右。全年经济增速目标未提，但提到了“六稳”“六保”目标。不少研究机构和著名经济学专家认为“六稳”“六保”目标中暗含了经济增长目标，并根据“六稳”“六保”目标及货币政策与财政政策对经济的对冲效应推测2020年中国经济实际增速区间为＼[2%，4%＼]，即3%左右。在一系列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驱动下，上半年我国经济稳定复苏。2020年上半年，我国广义货币（M2）余额同比增长11.1%，居民平均消费倾向由一季度54.4%上升至55.8%，GDP增速由一季度-6.8%上升至-1.6%，新增城镇就业564万人，完成全年目标的62.7%，城镇调查失业率5.7%，控制在目标范围内。同时注意到，上半年国际贸易总额大幅下滑，国际股票期货市场大幅震荡，部分国家对中国实施保护主义与单边主义，逆全球化不断蔓延。国内企业特别是民营企业、中小微企业是吸纳城镇就业的主力军，当前受疫情影响经营压力较大，给实现全年就业目标带来较大的不确定性;餐饮、旅游、汽车等消费复苏缓慢，经济增长主要依靠投资拉动。然而企业盈利同比下降较多和大规模减税降费使得财政收入增速放缓与疫情、“两新一重”等相关财政支出力度不断加大带来的收支矛盾加剧，固定资产投资完成额增长下半年可能会放缓，将会减缓下半年全国经济复苏速度。
为了实现两会提出的全年就业目标和暗含的经济增速，下半年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支持力度仍需加码。两者加码力度多大可以匹配全年就业目标和暗含的经济增速？当前货币政策执行效果主要还是看货币市场是否宽松，一般用广义货币（M2）增速来衡量;财政政策主要通过减税降费和扩大地方政府专项债发行规模来提高居民消费倾向，本文用居民平均消费倾向来衡量财政政策实施效果。本文中心思想是通过最优控制论方法研究M2+平均消费倾向联合变动，已政策成本最优实现全年就业目标和经济增长目标。这对于如何通过协调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破解疫情下中国经济发展困境、实现“六稳”“六保”等目标具有现实意义。
二、最优控制理论综述与文献评述
控制论研究经济问题的方法始于20世纪50年代初，盛行于70年代。Robert S.Pindndyck（1972、1973）成功进行了最优稳定政策控制实验，验证了财政政策、货币政策和税收政策对美国经济的影响。国内学者最早于80年代研究经济控制论，如邹至庄（1983、1987）把现代控制论引入计量经济学。周文、赵果庆（2012）通过应用经济控制论研究得出在十二五期间我国要以调控GDP增长为导向，配合多种调控手段，可以确保GDP增长率和CPI目标的最优实现。
综合以上研究发现，现有研究成果与中国当前面临的新冠疫情冲击和外需萎缩等情景不完全符合，且鲜有对经济增长和就业同时研究的文献。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边际消费倾向应该保持一个上升还是下降的趋势还没有定论，消费驱动对经济增长和就业产生怎样的影响等问题还需要深入探究。
三、经济增长与稳定就业预期的最优调控
国内多位专家表示，要实现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的“城镇新增就业900万人以上，城镇调查失业率6%左右”目标，全年GDP增速需要保持在3%左右。同时通过构建我国DSGE模型，得到的预测结果低于专家测算需要达到的增速。為此，本文引入非线性动力系统理论，设定目标为2020年中国GDP增速为3.0%，居民就业率为94%，建立“经济增长+稳定就业”双目标最优控制模型（限于篇幅，模型推导不在此列出）。
本文选取2003年1季度至2020年1季度GDP增长率（GDP）、居民就业率（JYL）、货币供应量增速（M2）以及居民平均消费倾向（CON）统计指标（数据来源于wind网）。其中，GDP累计增速和M2增速为季度数据;居民就业率为就业人数/经济活动人口，居民平均消费倾向为1-国民总储备/国民总支出。居民就业率及平均消费倾向为年度数据，将其进行季节处理。通过协整检验，变量GDP^2不平稳，因此不进入模型，其它变量均在5%下平稳。建立95%显著水平的模型估计得出四个方程参数估计，对不显著变量予以剔除，最后对各自残差进行EG平稳性检验，在5%水平下显著。通过协整检验，得到GDP与JYL存在长期协整关系，记为GDP-JYNLDS1;加入控制变量M2与CON后的GDP增长率与就业率之间也存在长期均衡关系，记为GDP-JYNLDS2。
将GDP-JYNLDS1转换成动力系统模型：
[BF]〖JB（{〗〖HL（1〗dGDP/dt=2.4499GDP-0.0255GDP〖*〗JYLdJYL/dt=-JYL+15.3348GDP-0.1572GDP〖*〗
JYL+0.0102JYL^2〖HL）〗〖JB）〗[JY]（1）[BFQ]
式（1）是非线性动力系统，其中dJYL/dt方程中GDP系数为正，且比较大，说明经济增长能够有效促进就业增加;就业率一次项为负、二次项为正，表明就业率呈现倒U型曲线变化趋势。
基于M2和平均消费倾向的“经济增长+稳定就业双目标”最优调控模型（GDP-JYNLDS2）：
[BF]〖JB（{〗〖HL（1〗dGDP/dt=0.4521GDP+0.0238GDP〖*〗JYL+ 0.1096M2+0.014CON
dJYL/dt=-JYL+10.365GDP+0.1056GDP〖*〗JYL+
0.0103JYL^2+0.0175M2+0.023CON〖HL）〗〖JB）〗[JY]（2）[BFQ]
式（2）表明在M2与平均消费倾向的推动作用下，GDP增长率与就业率系统动态机制会发生一定变化：GDP增长率与就业率交叉项系数均变为正值，表明M2和平均消费倾向对经济增长与就业率变化均发挥积极作用。
以式（2）为基础，2020年1季度（-6.8%，89.96%）为控制起点，设计3个宏观调控目标的最优控制方案，即偏向GDP增长、无偏向和偏向稳定就业，结果表明偏向GDP增长控制方案与我国长期以来宏观调控政策实践和当前经济环境相符。但系统自动运行的GDP增速与就业率分别为12.9%和75.6%，与预期目标存在较大差距，需要实施政策干预。
干预政策 在干预政策的方案选取上，本文测算了多种权重，但限于篇幅，不一一列举，仅将代表性干预政策方案列于表中。 选择了五种，干预政策1：只实施货币政策，同时调控经济增长和就业率;干预政策2：只实施消费驱动，同时调控经济增长和就业率;干预政策3：同时实施货币政策和消费驱动，对经济增长和就业率给予相同干预程度;干预政策4是同时实施货币政策和消费驱动，货币政策侧重于调控经济增长，消费驱动侧重于调控就业率;干预政策5是同时实施货币政策和消费驱动，货币政策侧重于调控就业率，消费驱动侧重于调控经济增长。结果显示，干预政策4的社会福利损失最小，表明货币政策调控经济增长，消费驱动调控就业率更有效。在干预政策4下，借助数学工具（MATLAB）测算2020年M2增速和消费倾向最优值分别为12.45%和56.8%，分别较1季度上升2.35、2.4个百分点。
四、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
1.我国经济增长与城镇居民就业存在动态非线性稳定机制。长期内，宏观调控目标要兼顾经济增长和稳定就业;短期内，要侧重就业目标，辅以经济增长作为支撑。2003年至2020年，中国GDP增长率均衡值为8.3%，居民就业率均衡值为96.07%。
2.政府部门选择货币政策与消费驱动组合可以实现社会福利最大。货币政策侧重支持经济增长，促进供给端复工复产;消费驱动侧重稳定就业，促进需求端复苏。在经济增长率与居民就业率目標约束下，2020年M2最优增速为12.45%，最优居民消费倾向为56.8%。
（二）政策建议
1.用好货币政策工具，在确保实体经济流动性合理充裕的同时，更加注重货币政策向民营、小微企业倾斜，助力广义货币M2增速达到预定目标和居民充分就业。一是确保实体经济流动性合理充裕。下半年积极的财政政策是刺激经济复苏的重点，人民银行对全社会的货币供给量除了要考虑当前中国实体经济融资需求总量，还应根据财政部拟发行专项债规模去匹配货币供给，确保各类投资项目资金充裕，为实体经济稳定发展打牢基础。二是人民银行各分支机构要用好用活总行两项直达工具，满足民营和小微企业融资需求。同时，人民银行分支机构应加强与地方政府的沟通协作，争取地方财政支持，为疫情影响重、有市场前景的萌芽类、正常类中小微企业提供财政贴息，延长中小微企业贷款还本付息期限。地方金融机构要注重审核民营和小微企业第一还款来源，减轻对抵押担保的依赖，扩大免抵押免担保纯信用贷款投放。
2.多措并举扩大居民收入提高我国居民消费倾向。一是发挥消费对经济增长和稳定就业的基础性作用，优化国内市场供给和休闲消费服务，建设城乡融合消费网络和智能消费生态体系，提升居民消费能力，打造放心消费环境。二是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推动居民从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数据等要素出发，增加全要素收入。完善工资正常增长机制，扩大中等收入群体比重，增强中低收入群体消费能力，稳定居民收入预期。三是大力支持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开发临时公益岗位，做好高校毕业生、农民工、就业困难人员等重点群体稳就业工作。进一步优化财政支出结构，通过提供更高质量的公共物品和服务精准增加相关领域的财政投入，增加老旧小区升级改造，养老社保医疗、教育科研文化等社会公共服务消费，最大程度满足人们不同层次的消费需求。
3.积极的财政政策既要注重加快落实更要注重落地成效。一是地方专项债资金要落实到位。年初国务院确立了积极财政政策基调，全国地方专项债总额度为3.75万亿元，上半年已经发行了一半，三季度将发行完剩下一半。二是减税降费政策要落实到位。全国2.5万亿元新增减税降费中减免社保费将为市场主体减负1.6万多亿元，大部分的减税降费将在下半年实现。下半年财政政策工作重点在于是否能够把预算执行好，是否将财政资金投入到了要针对人群和产业，是否覆盖到了最需要保障的中低收入人群和中小企业。各级政府部门应确保各项政策落实到位和落地成效，切实帮助企业减轻负担。
关键词： 经济增长 居民就业 货币政策 消费驱动 最优调控
一、问题的提出
2020年两会提出，2020年全年将增加900万以上城镇就业人数，城镇调查失业率控制在6%左右。全年经济增速目标未提，但提到了“六稳”“六保”目标。不少研究机构和著名经济学专家认为“六稳”“六保”目标中暗含了经济增长目标，并根据“六稳”“六保”目标及货币政策与财政政策对经济的对冲效应推测2020年中国经济实际增速区间为＼[2%，4%＼]，即3%左右。在一系列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驱动下，上半年我国经济稳定复苏。2020年上半年，我国广义货币（M2）余额同比增长11.1%，居民平均消费倾向由一季度54.4%上升至55.8%，GDP增速由一季度-6.8%上升至-1.6%，新增城镇就业564万人，完成全年目标的62.7%，城镇调查失业率5.7%，控制在目标范围内。同时注意到，上半年国际贸易总额大幅下滑，国际股票期货市场大幅震荡，部分国家对中国实施保护主义与单边主义，逆全球化不断蔓延。国内企业特别是民营企业、中小微企业是吸纳城镇就业的主力军，当前受疫情影响经营压力较大，给实现全年就业目标带来较大的不确定性;餐饮、旅游、汽车等消费复苏缓慢，经济增长主要依靠投资拉动。然而企业盈利同比下降较多和大规模减税降费使得财政收入增速放缓与疫情、“两新一重”等相关财政支出力度不断加大带来的收支矛盾加剧，固定资产投资完成额增长下半年可能会放缓，将会减缓下半年全国经济复苏速度。
为了实现两会提出的全年就业目标和暗含的经济增速，下半年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支持力度仍需加码。两者加码力度多大可以匹配全年就业目标和暗含的经济增速？当前货币政策执行效果主要还是看货币市场是否宽松，一般用广义货币（M2）增速来衡量;财政政策主要通过减税降费和扩大地方政府专项债发行规模来提高居民消费倾向，本文用居民平均消费倾向来衡量财政政策实施效果。本文中心思想是通过最优控制论方法研究M2+平均消费倾向联合变动，已政策成本最优实现全年就业目标和经济增长目标。这对于如何通过协调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破解疫情下中国经济发展困境、实现“六稳”“六保”等目标具有现实意义。
二、最优控制理论综述与文献评述
控制论研究经济问题的方法始于20世纪50年代初，盛行于70年代。Robert S.Pindndyck（1972、1973）成功进行了最优稳定政策控制实验，验证了财政政策、货币政策和税收政策对美国经济的影响。国内学者最早于80年代研究经济控制论，如邹至庄（1983、1987）把现代控制论引入计量经济学。周文、赵果庆（2012）通过应用经济控制论研究得出在十二五期间我国要以调控GDP增长为导向，配合多种调控手段，可以确保GDP增长率和CPI目标的最优实现。
综合以上研究发现，现有研究成果与中国当前面临的新冠疫情冲击和外需萎缩等情景不完全符合，且鲜有对经济增长和就业同时研究的文献。从现有研究成果来看，边际消费倾向应该保持一个上升还是下降的趋势还没有定论，消费驱动对经济增长和就业产生怎样的影响等问题还需要深入探究。
三、经济增长与稳定就业预期的最优调控
国内多位专家表示，要实现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的“城镇新增就业900万人以上，城镇调查失业率6%左右”目标，全年GDP增速需要保持在3%左右。同时通过构建我国DSGE模型，得到的预测结果低于专家测算需要达到的增速。為此，本文引入非线性动力系统理论，设定目标为2020年中国GDP增速为3.0%，居民就业率为94%，建立“经济增长+稳定就业”双目标最优控制模型（限于篇幅，模型推导不在此列出）。
本文选取2003年1季度至2020年1季度GDP增长率（GDP）、居民就业率（JYL）、货币供应量增速（M2）以及居民平均消费倾向（CON）统计指标（数据来源于wind网）。其中，GDP累计增速和M2增速为季度数据;居民就业率为就业人数/经济活动人口，居民平均消费倾向为1-国民总储备/国民总支出。居民就业率及平均消费倾向为年度数据，将其进行季节处理。通过协整检验，变量GDP^2不平稳，因此不进入模型，其它变量均在5%下平稳。建立95%显著水平的模型估计得出四个方程参数估计，对不显著变量予以剔除，最后对各自残差进行EG平稳性检验，在5%水平下显著。通过协整检验，得到GDP与JYL存在长期协整关系，记为GDP-JYNLDS1;加入控制变量M2与CON后的GDP增长率与就业率之间也存在长期均衡关系，记为GDP-JYNLDS2。
将GDP-JYNLDS1转换成动力系统模型：
[BF]〖JB（{〗〖HL（1〗dGDP/dt=2.4499GDP-0.0255GDP〖*〗JYLdJYL/dt=-JYL+15.3348GDP-0.1572GDP〖*〗
JYL+0.0102JYL^2〖HL）〗〖JB）〗[JY]（1）[BFQ]
式（1）是非线性动力系统，其中dJYL/dt方程中GDP系数为正，且比较大，说明经济增长能够有效促进就业增加;就业率一次项为负、二次项为正，表明就业率呈现倒U型曲线变化趋势。
基于M2和平均消费倾向的“经济增长+稳定就业双目标”最优调控模型（GDP-JYNLDS2）：
[BF]〖JB（{〗〖HL（1〗dGDP/dt=0.4521GDP+0.0238GDP〖*〗JYL+ 0.1096M2+0.014CON
dJYL/dt=-JYL+10.365GDP+0.1056GDP〖*〗JYL+
0.0103JYL^2+0.0175M2+0.023CON〖HL）〗〖JB）〗[JY]（2）[BFQ]
式（2）表明在M2与平均消费倾向的推动作用下，GDP增长率与就业率系统动态机制会发生一定变化：GDP增长率与就业率交叉项系数均变为正值，表明M2和平均消费倾向对经济增长与就业率变化均发挥积极作用。
以式（2）为基础，2020年1季度（-6.8%，89.96%）为控制起点，设计3个宏观调控目标的最优控制方案，即偏向GDP增长、无偏向和偏向稳定就业，结果表明偏向GDP增长控制方案与我国长期以来宏观调控政策实践和当前经济环境相符。但系统自动运行的GDP增速与就业率分别为12.9%和75.6%，与预期目标存在较大差距，需要实施政策干预。
干预政策 在干预政策的方案选取上，本文测算了多种权重，但限于篇幅，不一一列举，仅将代表性干预政策方案列于表中。 选择了五种，干预政策1：只实施货币政策，同时调控经济增长和就业率;干预政策2：只实施消费驱动，同时调控经济增长和就业率;干预政策3：同时实施货币政策和消费驱动，对经济增长和就业率给予相同干预程度;干预政策4是同时实施货币政策和消费驱动，货币政策侧重于调控经济增长，消费驱动侧重于调控就业率;干预政策5是同时实施货币政策和消费驱动，货币政策侧重于调控就业率，消费驱动侧重于调控经济增长。结果显示，干预政策4的社会福利损失最小，表明货币政策调控经济增长，消费驱动调控就业率更有效。在干预政策4下，借助数学工具（MATLAB）测算2020年M2增速和消费倾向最优值分别为12.45%和56.8%，分别较1季度上升2.35、2.4个百分点。
四、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
1.我国经济增长与城镇居民就业存在动态非线性稳定机制。长期内，宏观调控目标要兼顾经济增长和稳定就业;短期内，要侧重就业目标，辅以经济增长作为支撑。2003年至2020年，中国GDP增长率均衡值为8.3%，居民就业率均衡值为96.07%。
2.政府部门选择货币政策与消费驱动组合可以实现社会福利最大。货币政策侧重支持经济增长，促进供给端复工复产;消费驱动侧重稳定就业，促进需求端复苏。在经济增长率与居民就业率目標约束下，2020年M2最优增速为12.45%，最优居民消费倾向为56.8%。
（二）政策建议
1.用好货币政策工具，在确保实体经济流动性合理充裕的同时，更加注重货币政策向民营、小微企业倾斜，助力广义货币M2增速达到预定目标和居民充分就业。一是确保实体经济流动性合理充裕。下半年积极的财政政策是刺激经济复苏的重点，人民银行对全社会的货币供给量除了要考虑当前中国实体经济融资需求总量，还应根据财政部拟发行专项债规模去匹配货币供给，确保各类投资项目资金充裕，为实体经济稳定发展打牢基础。二是人民银行各分支机构要用好用活总行两项直达工具，满足民营和小微企业融资需求。同时，人民银行分支机构应加强与地方政府的沟通协作，争取地方财政支持，为疫情影响重、有市场前景的萌芽类、正常类中小微企业提供财政贴息，延长中小微企业贷款还本付息期限。地方金融机构要注重审核民营和小微企业第一还款来源，减轻对抵押担保的依赖，扩大免抵押免担保纯信用贷款投放。
2.多措并举扩大居民收入提高我国居民消费倾向。一是发挥消费对经济增长和稳定就业的基础性作用，优化国内市场供给和休闲消费服务，建设城乡融合消费网络和智能消费生态体系，提升居民消费能力，打造放心消费环境。二是构建更加完善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推动居民从土地、劳动力、资本、技术、数据等要素出发，增加全要素收入。完善工资正常增长机制，扩大中等收入群体比重，增强中低收入群体消费能力，稳定居民收入预期。三是大力支持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开发临时公益岗位，做好高校毕业生、农民工、就业困难人员等重点群体稳就业工作。进一步优化财政支出结构，通过提供更高质量的公共物品和服务精准增加相关领域的财政投入，增加老旧小区升级改造，养老社保医疗、教育科研文化等社会公共服务消费，最大程度满足人们不同层次的消费需求。
3.积极的财政政策既要注重加快落实更要注重落地成效。一是地方专项债资金要落实到位。年初国务院确立了积极财政政策基调，全国地方专项债总额度为3.75万亿元，上半年已经发行了一半，三季度将发行完剩下一半。二是减税降费政策要落实到位。全国2.5万亿元新增减税降费中减免社保费将为市场主体减负1.6万多亿元，大部分的减税降费将在下半年实现。下半年财政政策工作重点在于是否能够把预算执行好，是否将财政资金投入到了要针对人群和产业，是否覆盖到了最需要保障的中低收入人群和中小企业。各级政府部门应确保各项政策落实到位和落地成效，切实帮助企业减轻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