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特首选举双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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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月19日晚,香港行政长官选举电视论坛展开第二场同台辩论。
  台下,是即将为2012年香港特首选举投票的选委。台上,唐英年和梁振英西装笔挺,立场分明——他们各自戴上胸牌,唐胸写着“讲得出、做得到”,梁胸标示选举口号“齐心”。
  辩论一开始,两人立刻“近身肉搏”,进入针锋相对的辩论。两人各自说到高潮时,台下不时爆发出掌声——不过,每次都不是所有人。
  “现在就等着开盅,看谁支持唐,看谁支持梁,看他们到底能不能胜选。”31岁的黎景姚,一位香港助理会计边看直播边对记者说:“特首选举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这次香港特首选举,注定大受关注。今年是特区成立15周年,而下一届特首选举(2017年),将是特区历史上首次以普选方式产生新特首,香港众多政坛上的实力干将,也先后投入到这场被视为“普选预热”的竞争中。
  2002年,特首董建华在无人竞争之下顺利连任;2007年,政务司司长曾荫权以“民意选票双压倒”之势登上特首之位;去年,包括黎景姚在内的很多香港人,还认为2012特首竞选大热只有一个——辞去政务司司长而参选的唐英年。
  大半年后,特首选战形势已经大变,从“唐唐(香港人对唐英年的昵称)”的一枝独秀,变成了香港版“双英大战”。留给内地人最为惊讶的情节是,传媒们为了见证唐英年的豪宅被房屋署检查的现场,租用多部吊臂车,越过围墙高空抢拍,可见港人对未来特首的关注。
  春节之前,唐梁竞选的焦点,还多是拜码头、争民意、比政纲等常规动作;春节以后,唐梁之争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香港媒体相继曝出双方的负面疑点,包括房建违规、弄权舞弊、婚外情、江湖势力……内容包罗万象。
  唐英年和梁振英,以及他们各自的竞选团队,乃至支持者阵营,都卷入了这场香港特区史上最激烈的选战之中。
  
  热门单变双
  去年底,唐英年,这位曾于董建华麾下任财政司司长,又在曾荫权班子里担任二把手的选举热门候选人,在香港会展中心召开参选大会,到场嘉宾星光熠熠:前香港金融管理局总裁任志刚、港星周星驰和黎明、前财政司长梁锦松等悉数在席。
  香港会议展览中心向来是特首竞选“晒马(粤语指展示实力)”之地。当年董建华竞逐连任特首,曾在会展中心邀请1,500多名显赫人士出席,被喻为“提前预告胜利”。
  唐英年籍贯江苏,出身巨贾之家,其父是首批回内地投资的港商之一。唐曾在电视访问中回忆,因为父亲的关系,他年少时即认识很多内地官员,他还曾有一个外号叫做“唐少”,爱好红酒和养马。
  在父亲的安排下,唐英年从1980年代开始进入政坛。2003年,他成为财政司司长,九年以来多次被港媒列为未来特首接班人。担任问责高官的经历让他积累了相当的政府管治经验,又和公务员队伍建立了良好的关系——至今,唐还不时用“经验论”来攻击对手。
  香港人爱用赛马术语来形容选举。“马房”指候选人的团队,“入闸”指候选人得到足够选委提名(150票以上)进入最后投票。几个月来,唐英年对“入闸”乃至胜出总是胸有成竹,他说:“I run to win。就是说,参加竞选就要赢﹗”
  相比之下,梁振英作为香港政府行政会议召集人,虽然也在香港会展中心召开过参选大会,但风头难比唐英年。
  梁振英出身寒微,小学时就帮打杂工的妈妈背胶花。但是凭借自己的努力,一路做到了英资测量行 “仲量行”最年轻的合伙人。并积极参与公众事务。九七香港回归前夕,梁振英已是《基本法》起草委员会成员,香港回归后他又担任香港政府行政会议成员,后又成为行政会议召集人。
  在参选会上,向来不苟言笑的梁振英回忆起童年,不禁感触:“我妈妈辛劳打拼成长的经历,令我深刻体会到,人穷志不短。”
  从去年年中开始,“人穷志不短”的梁振英频繁下基层,宣传政纲,走遍了香港民生的焦点地区。那段时间,梁振英“逢请必到,逢到必早”,新闻也经常出现他坐在弱势群体间的画面。一本杂志叹梁在底层人士中奔走是“面不改容”,比“公子出身的唐英年更卖力”。
  梁振英与内地也不无关系。据早年的报道,梁振英在1980年代就已经和很多会计、律师等专业人士到内地发展,当年朱镕基还曾委托他协助上海首次卖地。梁还曾于1984年、1999年、2009年三度受邀赴京,登上天安门城楼观看国庆阅兵仪式。
  2012年1月,梁振英竞选团队成员引述李建国(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 的谈话,表示唐梁二人均是“(未来特首)可接受人选”。现在的梁振英,也已经把另一句话强调了很多次:“我不是陪跑,我不是热身,我可以当选。”
  到去年下半年,梁振英的竞选行情日渐高涨,唐英年的独家热门局面渐生变数。香港媒体们纷纷对两人进行比较,唐英年的多个弱点也被提出,譬如在公开场合不善言辞——他曾教训年轻人“不懂得妥协很容易车毁人亡”,又责怪市民不检讨一下自己“为什么不能成为下一个李嘉诚”。
  相比之下,梁振英在公开场合表现严谨,演讲能力也高于常人,曾被形容为“典型的政治精英”。在香港开办自由行旅店的梁鸿对记者说:“无论谈吐或者举止,看上去梁振英都更像长官,两者若择其一,我会选梁。”
  去年10月底,香港大學的特首选举民调显示,梁振英的民意支持度从5月的5.7%急升到40.8%,遥遥领先于唐英年的14%。香港人开始形容,2012年特首竞选,已演变成“猪狼之争”——猪是唐,狼是梁(在粤语中,“猪”指愚蠢,“狼”指凶狠)。
  
  隔空大战
  在梁振英的声势日渐赶上唐英年的同时,去年下半年,“双英”在公共议题上展开了争夺,一面争取民意,一面争夺有投票权的选委——选举委员会1200人分别来自四大界别:一是工商及金融界,二是专业界,三是劳工、社会服务、宗教界,四是立法会议员、区域性组织代表、港区人大代表和港区政协。
  为了争取支持,双英施展浑身解数。
  在游说风格上,梁振英擅长摆数据,唐英年喜欢讲共识。在倾向上,梁更注重中下阶层的诉求,而唐则以中产阶级为基础,强调利益交集。在香港人关心的房屋、人口老龄化、财税、社会福利等领域上,唐梁观点并不一致,而在内地人关心的“双非”孕妇问题上,“双英”都提出了限制乃至禁止内地孕妇来港产子的政策。
  两位参选人的施政取向,各自吸引了不同的群体。不少分析认为,梁振英的方向更贴近社会中下层的民情,吸引了社会上的大批支持者,还得到了年轻人的青睐。
  “梁振英对社会矛盾更加敏感,他关注商业垄断等话题,也提出了一些解决办法,”年轻的议员助理吴准维说。
  一些金融精英,则认为唐英年的金融发展理念更专业,更有操作性。李嘉诚之子李泽钜,曾公开对媒体说,李氏家族与唐英年认识了数十年,对其能力较有把握,将支持唐英年到底。
  唐英年曾认为自己代表一条中间路线。与梁振英相比,他的博客文章并不多,但他写到,“若闭门造车地提出改革蓝图,或空喊口号,一时三刻可吸引群众,但执行时未必能与行政主导体制结合。”
  选委们的诉求对“双英”的竞选有着重大的影响。譬如,对于乡村地区的房屋违规建筑问题,唐英年许诺可以宽容处理,但梁振英却发表相反言论,惹得新界乡议局众成员(也是选举会成员)早早就表态,将全数投票支持唐英年。
  重打民意牌的梁振英,其民间支持者也十分活跃。在铜锣湾街头,“梁粉”组织曾组织公开活动,声言“只吃‘走糖’凉粉”,又高呼“红酒我们喝不起!”
  比拼政纲之外,反面传闻也陆续登场。有评论形容,“本次选战铺天盖地的黑材料,花样之多,规模之大,范围之广,是本港选举史上罕见。”
  唐英年多年来一直有婚外情绯闻,选战期间更被炒出多种版本,私生子传闻也被大做文章。戏剧性的是,有报纸登载他与乡议局副主席林伟强女儿的“亲密照”,指两人搭肩拍照,关系成疑。无奈之下,唐英年说出“感情缺失”等答案,屡屡被登上了传媒版面之上。
  梁振英的旧事传闻也不能避免。作为建议者,梁当年向董建华提出的“八万五房屋计划”政策,由于被认定导致了1998年香港地产的低潮,也不断被媒体提起。对类似的指责,梁振英总是否认并列出理由,但又被攻击“有错不认”。
  直到文章开头所说的竞选辩论时,唐英年也不忘拿这些旧闻说事。“梁振英,我做过的事,我会提出来认,不会像你这样,什么都不关你事!” 唐英年一字一句地说,“‘八万五’又不关你事。黑金政治又不关你事……这些是有承担的表演么?”
  
  “西九门”VS“唐宫风暴”
  在各种负面消息里,以“西九门”与“僭建(违建)门”的杀伤性最大。“西九门”至今还在消耗梁振英的精力,“僭建门”把唐英年推到了从政以来最难堪的境地。
  2012年1月31日,一本杂志发表大篇报道,指责梁振英在十年前担任“西九龙填海区概念规划比赛”评委期间,其公司与其中一家参赛公司有关联关系,疑似利益授受。紧接下来,香港政府迅速发稿,证实梁振英“当年没有申报与他有关连的参赛公司。”
  进入新年后,“西九门”直接打压了梁振英的民意指数。面对“炸弹”,梁振英于多份报章刊登声明,称自己当年担任评委时不涉及任何利益冲突,还公开要求政府公开西九比赛项目的全部档案。
  “西九门”目前正在调查阶段。在立法会,半数议员赞成通过引用“权力及特权法”,成立12人专责委员会调查梁振英“西九门”事件。在特首选举前夕,梁振英还要出席调查会的相关聆讯。就在上周,梁振英还对传媒说自己的精力被“西九门”严重消耗,晚上往往只能睡两三小时。
   另一边,在“西九门”爆发不足两周时,港人的注意力就被“唐宫风暴”吸引而去。
  当时,另一家报纸刊载新闻,直指唐宅建有违规的豪华地下室,与香港政府这两年推动的反“僭建”(违建)运动背道而驰。在媒体们的追逼之下,唐英年如“挤牙膏”一样回应质疑——从最初不承认,到含糊以对,最终承认此事,扰攘多时。
  作为官员,知法犯法,“僭建门”令唐英年陷入了难堪境地。2月16日,屋宇署到唐英年大宅检查,大批媒体也包围了唐宅,以十几部吊臂车的阵势从高空拍摄,“连屋内小狗动态都一览无遗”,唐推搪事件时说过的各种话,譬如“公职人员就应该有肩膀”,日后也成为了港媒不断嘲弄的笑料。
  当晚八点,唐英年带着太太郭妤浅向全港市民致歉,他说建造地牢是太太主意,明知工程违规,但当时婚姻及感情处在低潮,因此没积极去处理。站在一边的郭妤浅,哽咽着向媒体自责——“是我一手搞出来的!”
  几天后,唐英年在竞选网站撰文,形容自己经历了有生以来最漫长最艰苦的一星期,并首次以“狼”(粤语中狼可表凶狠之意)去形容竞选对手:“我们正面对前所未有的攻击,对方手法‘既狼且辣’(凶狠毒辣)……但不代表对手会赢。”
  敌意当前,梁振英也摆出姿态,说自己不会发放黑材料抹黑对手,并“希望对手及其支持者不要这样做”。
  不过记者接触的大部分香港人,在唐梁二人是否不会抹黑对手的问题上选择了“不相信”。“黑材料漫天”,“品格大检查”,构成了从2月延续到3月的选战气氛。
  3月初,国务院港澳办公室主任王光亚评论,没想到这次选举出现“抹黑行为”,已非“君子之争”,实为始料不及的事,令这次特首选举已非“君子之争”。
  
  人心涌动
  2月底,随着唐梁正式带着各自的提名票报名“入闸”参选,特首选战进入了最后的冲刺阶段。
  在提名票数量上,唐英年拥有390票,梁振英拥有305票,都未超过600票的半数。一些媒体指出,若在多轮投票的最后一轮(剩两名候选人)仍无人获得600票以上,需要在两个月后重启选举程序。
  根据选举办法,只有获得超过六百张投票的候选人,才能成功当选特首。通过计算三位正式参选人(1号梁振英、2号何俊仁、3号唐英年)的提名票,媒体们发现,1200个选委里还有300多名选委的“意向不明”,这些选票将在3月25日发挥决定性的作用。
  这些选票掌握在包括工党等政治团体,以及个别已声明未有决定的选委手上。下至香港市民,上至达官贵人,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这些选票的去向。
  据分析,支持唐英年的选委以工商界和政界为主,包括李嘉诚家族等大地产商,还有众多政协成员,而梁振英的提名则主要来自相对弱势的群体,包括渔农界,以及二线地产商等选委。有些掌握多票的机构还采取“分散投资”的方式,对两人都有提名。
  事实上,“双英”背后的“粉丝”,不但包括选委,还有广大的香港市民。在整个竞选过程中,从演艺明星到专业人士,从劳工大众到工商名人,都以不同的方式,譬如民意调查等,表达了自己对香港未来的选择,即使是媒体自身,也显示出了泾渭分明的立场。
  投票在即,激烈的选战仍在持续。
  竞选进入密集的同台辩论阶段之前,梁振英又被卷进了另外一单关乎“黑金政治”的“江湖饭局”的罗生门之中,这单传闻的角色包括了乡议局成员、梁振英及其競选团队成员,还有江湖人士等等,各方对“饭局”的真相各执一词,逼得梁振英团队公开到廉政公署要求“被调查”。
  唐英年也以受害者姿态继续参与选战。3月10日,他指有感被黑社会人士威胁,于是到警署“报警”。
  各种群体利益之间的对碰仍在继续。有商界人士表明,如果梁振英当选,将把投资撤出香港。
  ……
  一切仍在继续。在2月间,多位香港政坛的领袖人物,包括曾钰成、叶刘淑仪等,也曾提出加入战团,之后以半路退出,或者争取不到足够选委提名票而告终。这都被视为为2017年选举,乃至可能出现的重新启动选举局面(无候选人得到600票以上)热身。
  很多香港人都对记者说,这次选举,“双英”悬念至今未决,让他们仿如看到1997年特区建立之前,董建华和杨铁梁竞争到最后一刻那样。“投票唱票的时刻,终身难忘。”
  董建华和曾荫权当年参选之前,都曾得到过中央领导人的公开支持,而中央方面透出的蛛丝马迹,也被香港媒体们以不同的立场和方式去发掘。
  譬如,港媒普遍引用国务院港澳办主任王光亚的说话:唐英年、梁振英这两位候选人,均是中央可以接受的,他希望看到一场公平公正的选举,期望选举的焦点是比拼政纲。他又说,香港社会以后要多思考,既要保护工商界的利益,亦要落实老百姓的诉求。
  国家副主席习近平,则在两会期间参加港澳委员联组会议时引用了古语:“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根据香港的政治改革制度,2017年,香港的特首选举,将以全民普选的方式进行。2012年的激烈选情,将为5年后的特首普选留下宝贵经验。
  
  梁振英
  祖籍山东威海,1954年8月12日出生于香港。梁父年轻时代从威海坐船赴港做警察,梁振英自小在警察宿舍长大。1993年,梁振英创办“梁振英测量师行”;2007年2月出任戴德梁行亚太区主席。
  
   梁涉足政治较早,上世纪80年代初期,他加入“促进现代化专业人士协会”,赴内地为官员讲授卖地知识。时任上海市市委副书记朱镕基,曾找梁协助上海首次卖地。
   1981年与唐青仪结婚,女方为他在英国留学时校友,曾从事律师职业。
   1985年,梁加入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法咨询委员会,4年后出任委员会秘书长。 1997年,他获董建华委任,成为香港行政会议成员,并于1999年成为行政会议非官守成员召集人,2011年10月因备选第四届行政长官离任。
   竞选以来,梁振英被爆在十年前担任西九文化区规划比赛评委时,与报名参赛公司存在利益冲突,但未及时申报。此后,又卷入“流浮山饭局门”,梁竞选办成员被爆出动前黑社会大佬拉票,并利用黑材料威胁对手。
   梁自称性格含蓄,生活上“从不追求物质”,所佩戴手表从不超过1千港币,平时爱好园艺,乐于种植花草。
  
  唐英年
  香港媒体昵称其为“唐唐”。祖籍江苏无锡,1952年9月6日出生于香港一个纺织世家,祖父、父亲均为全国政协常委,其家族与董建华父亲“世界船王”董浩云的董氏家族等并称香港四大家族。
  
   早年赴美留学,取得密歇根大学心理学学位,后入耶鲁大学攻读硕士,但并未完成学业。1976年,返港加入父亲名下纺织厂。1984年与香港“一代线王”郭正达之女郭妤浅结婚,女方家拥有亚洲最大制线厂。
   1991年,弃商从政,成为香港立法局委任议员,1995年参选功能组别进出口界胜出,连任议员成功。2002年进入港府核心决策部门,出任工商及科技局局长,并退出香港自由党。2003年7月晋升为财政司司长。2007年升任政务司司长。2011年9月辞职,11月底正式宣布参加第4届行政长官选举。
   唐担任的其他公职包括:香港工业总会主席,香港贸易发展局理事会成员,香港总商会理事会委员。2000年获委任为建造业检讨委员会主席。
   宣布竞选特首以来,他被媒体曝出在住宅内违规私建大型豪华地库,不得不向公众道歉。私生活方面,曾曝出与不同女性绯闻及私生子传闻。
  
  梁营
  2012年2月29日公布的特首候选人提名结果显示,梁振英共取得三百零五票,平均分布在四大界别,其中以来自传统爱国爱港阵营的渔农界、劳工界及区议会界别为主,合共有约150名选委提名他。
  
  唐营
  2012年2月29日公布的特首候选人提名结果显示,唐英年获三百七十八个有效提名,以工商界和政界所得票数较多。提名唐英年的选委包括四大地产商、乡议局以及政协界别人士。
  
  政界
  前立法会议员刘炳章、港区人大代表马逢国、政协委员刘梦熊、港区人大代表吴清辉、前教育统筹局局长李国章、公民党创党党员吴永顺
  前行政议会非官守召集人钟士元、民建联监委成员卢文端、总商会主席胡定旭、中华厂商联合会主席黄友嘉同副主席施荣怀、工业总会主席钟志平同副主席刘展灏
  
  地产界
  恒隆地产主席陈启宗、新地非执董郭炳湘、鹰君集团非执董罗康瑞、地产及建造界选委陈修杰,新创建集团协兴建筑高层、政协常委郑家纯,新创建集团主席、建筑测量及都市规划界选委黄浩明、新世界中国董事总经理纪文凤
  李嘉诚(长实主席)、 李泽钜(长实执董)、叶德铨(长实执董)、胡慕芳(和黄执董)、郭炳江(新鸿基执董)、郭炳联(新鸿基执董)、 吴天海(会德丰副主席)等逾20位房地产界高层
  
  金融界
  “基金教父”雷贤达、
  有“大厨坤”之称的东方明珠创业主席黄坤
  
  任志刚(金管局前总裁)、王冬胜(汇丰亚太区行政总裁)、李国宝(东亚银行主席)
  
  文艺界
  前港姐朱玲玲、影星黄秋生
  周星驰
  
  其他
  香港天文臺台长林超英、工业家震雄集团主席蒋震、“电饭煲大王”蒙民伟儿子蒙德扬、港大学生会会长陈冠康、前医管局高层、医学界选委高永文、“亚洲车神”单车手黄金宝……
  
  兰桂坊之父盛智文、丽新集团主席林建岳、富豪刘銮雄长子刘鸣炜、何柱国星岛新闻集团主席
  
  怎样选出香港特首
  香港立法会2011年通过政体改革方案,根据该方案,2012年香港行政长官将由一个人数为1200人的行政长官选举委员会投票选出。这1200人分别来自四大界别:工商及金融界;专业界;劳工、社会服务、宗教界;立法会议员、区域性组织代表、港区人大代表及港区政协。每个界别300人,合计1200人。
  在这4个界别之下,又分38个分组,如第一界别的工商及金融界又包括纺织及制衣界、批发及零售界和保险界等。38个分组的委员人数不一,产生方法也不尽相同。其中,港区人大代表及立法会议员均是选举委员会的当然委员,共96人;而宗教界界别分组的委员,则由6个指定团体提名加入,共60人。至于其余35个界别分组的1044名委员,则需要选举产生。各个界别对参选人资格及投票人资格各有定义,选民人数也不相同。
  获得150位委员会以上成员提名者,才有资格报名成为正式的选举候选人。在3月25日的投票过程中,选举委员可对特定候选人投支持票,也可投弃权票,而候选人(即使是单一候选人)只要获得600以上支持票就可以当选特首。否则将逐轮淘汰得票最低的候选人,若在多轮投票的最后仍无人获得600票以上,则为“流选”,需重启选举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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