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特别的日子(外一篇)

来源 :新青年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klolp000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十月初一是一个特别的日子,这一天曾经给儿时的我带来无比的快乐,这一天是我爷爷的生日。可能很少有人会理解一个老人生日的意义所在,可它确确实实深深刻在我的心里。
  
  爷爷名全思,字心田。据爷爷说,他小的时候家里很富裕,按我的理解,通俗讲就是大地主,在他过生日的时候他的爷爷会给他成袋成袋铜钱。关于爷爷的过去,还有就是他家乡为了修水库有过动迁,他家附近有棵老白果树,出海的人常通过这棵树来辨别方向。至于别的,我知道的较少。
  爷爷在他那辈人中年龄几乎最小,从山东“闯东北”来到了黑龙江的一个小村子。家族中也来了几十家子人,住在相邻的几个乡里。这些人中,爷爷的辈分最大,他的一些侄子跟他年龄相仿。山东人认亲,有很强的家族观念,严格遵守辈分等级,在长辈面前总是恭恭敬敬,听从教诲。
  我那时还小,也不太关心任何事情的出处,不记得是从何时起爷爷的生日开始摆宴了。每年的十月初一就成了家族的聚会日。前一两天,十里八乡的亲戚就陆续来到爷爷家,有步行来的,有赶着马车来一家子的,也有骑自行车来的。有我的长辈,也有四十多岁见到我就叫小大大(dada一声,山东人特有的称呼叔叔的方法)的。生日当天,摆下五六桌酒席,还有一些本村的好友前来祝贺。农村人热情,把最好吃的菜、最好喝的酒、还有平时很少吃的肉都拿出来招待亲朋。记得有一年的生日,爺爷把家里养的几十只鸽子都杀了来招待客人,简直是一顿丰盛的鸽子宴,在那个少肉吃的年代,没有比这更美的事情了。
  亲人们在一年中这个比较闲的季节里聚在一起,给长辈过个生日,孝敬老人,自感天经地义,同时,又能说说家常,谈论谈论孩子,算算当年的收成,商量商量明年的该种什么,自有种地人的快乐。我们小孩子可不管这些,只图玩的开心,吃的香甜。
  我是爷爷的长孙,爷爷自然对我喜爱有佳,有时大家喝的高兴,爷爷就让我给大家倒酒,五六岁年纪的我端起酒壶,慢慢给所有的人都斟满,没有洒一滴,大家都夸我将来会有出息(哪能想到会是今天的样子),爷爷自然十分高兴。
  一天的生日,可亲戚们要在爷爷家热闹两三天。那种家族情、亲情、对长辈的尊敬是当代的孩子们无法理解的。我怀念那样的日子,今天想来,并非只是能给小孩子们带来快乐,而是那种家族传统,血脉深情。
  十月与我家有缘,爷爷生日十月初一,爸爸生日十月初四,我十月初八,伯父家妹妹十月初十,我儿跟十月差两天。
  爷爷如今去世已经六年了,每到十月初一这一天总是令我更加怀念!
其他文献
一个女孩,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单亲家庭里,因此她从小就深深地懂得生活的艰辛,就知道妈妈的不容易,因此她很乖很听话,妈妈说什么她总是很顺从。  六岁那年,妈妈带她去上钢琴课,她不大喜欢,可是却不敢违逆妈妈的意思,怕妈妈伤心难过。去上钢琴课的路上,芙蓉开得正艳,她在树下捡拾着一朵一朵的芙蓉花,磨磨蹭蹭地杀时间,妈妈大约看出了她的心思,对她说,妞妞,你是不是不喜欢上钢琴课?她点点头,可是她怕妈妈难过,她马上
人,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我们慢慢长大,有哭,也有笑。也正是这许许多多的欢笑和泪水充盈着我们的生命,伴随着我们不断前行。你会发现欢乐的刹那的快乐总是习惯性地被我们遗忘,而那些泣不成声的瞬间却总是牢牢地刻在我们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前些日子,接到了一位小学同学齐齐打来的电话,谈笑中有掩饰不住难以名状的兴奋。“亲爱的,我拿到上海音乐学院的证了!我也可以上名牌大学了!”她说了很多,我却一时语塞,竟忘
吃货胖梅有个玉树临风的男朋友,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左楠,因为他1米88的高大身材,朋友们都叫他大左。要不是当初胖梅以“拿手好菜”攻下了大左的“胃”,以大左对女生的审美标准,绝不会看上她。    相处了两年,在双方父母的催婚下,起初大左把婚期定在五一节,可后来看见胖梅圆滚滚的身材,实在不忍直视,就把婚期一推再推,以留些时间来让她减肥。哪知她没有一点毅力,到健身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而且一锻炼完就跑出
那年,我21岁,刚刚大学毕业,放弃了学校分配好的工作,而选择了去西藏当支教。父母很不理解我,西藏的艰苦条件他们是知道的,那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他们当然不希望他们的宝贝女儿过着艰苦的生活,尤其是母亲,反对意见更是强烈。最后经过我再三的好言劝说,他们才终于勉强答应了,但也只让我去三年,三年后无论如何都要回来。  我就这样踏上了开往西藏的列车。站在广袤的呼伦贝勒大草原,我第一次将它的全貌尽收眼底,耳边
尜,是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北方少年儿童都很愿意玩的一种游戏玩具,用长为8-10厘米,直径3-4厘米的木棍,将两头削尖后就是尜。打尜是一种我国北方地区流行的传统民间儿童游戏,我们那里把打尜也叫打耳。在地下画一个方框,甲方将尜放进框里,乙方用一根稍宽一点的木棍去敲击尜的一端,使尜弹起,然后迅速将尜打向远处。甲方去捡这个尜,然后向框里扔,反之亦然。尜的玩法有多种,有双人玩、多人玩等等。打尜这种儿童游戏一
这并不是人们所说的有生活阅历的那种味道,而是物理上的味道,或者说,我是个闻起来有味道的人。  人们常说婴儿有奶臭或奶香,清代有著名的香妃的招蜂引蝶的传说,作家笔下女孩的体香或夏日汗臭。  就是这样的味道。  但又不同,味道这东西,大体是有香臭之分的,总不至于把少女的体香说成体臭,把大汉的汗臭叫做汗香,但我是不同的,因为还没有人能说得出我的味道是香还是臭,包括自己,自己也说不上自己是体臭还是体香。也
“一口闷”是喝酒的一种形态,一口把杯中的酒全部喝掉(英语drink it all in)。美剧《生活大爆炸》里就有这样的状况,雷纳德的妈妈,一个心理学神经系统专家来探望儿子,却在酒吧里先喝多了,drink it all in之后那妈妈兴奋而晃荡地嘎嘎乐了起来。    一般来说,杯子不大的小酒盅和度数不高的小酒很适合一口闷,像南方的米酒、日本的清酒,烫得热热的,倒进牛眼小盅里,仰脖一口喝下,样子豪迈
我叫张芳,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当然我的生活也和名字一样普通。健健康康的出生;就近上了幼儿园、小学、初中;考到重点高中没费什么劲就顺利考上大学;大学毕业后毫无悬念的进了老爸的公司工作;在七大姑八大姨安排的各种相亲中,挑一个看着顺眼的就嫁了……一切都按部就班。  我还是个孩子,怎么就要生孩子了?  有人说,张芳,你这顺风顺水的,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其實我也常常在想这个问题,有一天我终于想到了
蓝色龙虾,是美洲龙虾的罕见基因变异,平均200万只龙虾中才会出现1只的蓝色龙虾,是媲美活化石的稀有海洋生物。在甲壳类动物中出现的概率为二百万分之一,这让它们看起来相当酷。  这种基因变异的龙虾产生过量的某种蛋白质,反应形成蓝色化合物虾青蛋白,从而使其外壳呈现亮蓝色。这对龙虾毫无帮助,与周围环境相比,鲜亮的蓝色让它们更易被食肉动物发现并捕猎。  相比其他龙虾,蓝色龙虾的成长期较慢,平均要7年时间蜕壳
“泳池就是毒药”,电影《日落大道》中的一句台词,可明知有毒,却人人都想要它。尤其是美国人。  美国作家琳恩·雪儿在其著作《不如游泳》中写道:高速推进的近郊化进程,让美国从1948年共有2500个家庭游泳池,发展到今天,超过一千万的美国人拥有了自己的私人游泳池。  游泳池成了美国梦的基本组成部分——有时感觉星条旗是由两个游泳池组成,小的是私人游泳池,蓝色水面上洒满星星,大的是公共泳池,有被红色浮筒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