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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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过稻田,整片稻田的叶片摇摆,呈现出波浪一样的纹理,叶与叶的摩擦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夏天一场暴雨突如其来,硕大的雨点打在稻叶上,也敲打在田间水面,發出密集的奏鸣之声;秋天水稻金黄,谷穗垂挂,夜晚微风拂过,谷粒发出轻轻的撞击声音,青蛙蟋蟀以及落脚的夜鸟,各自发出悠然的声音。我也很期待严冬之中,大雪初落之时,设备里能记录下什么声音——雪花落在稻草堆上,是不是有清晰的声响?一夜过后,积雪覆盖深厚,田野一片素白,在那万籁俱寂的状态里,是不是还有一些声音,是我们从未认真聆听过的?
   太阳渐渐落山,晚霞瑰丽,倒映在田边沟渠之中。想起王摩诘的一句诗:“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此间禅意,不可言传。从田埂上走过时,心中不觉有欢喜漫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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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家里阴凉处储存大缸云南普洱茶。喝了那个人顶好的茶之后,再喝其他便觉得有些粗糙。可见茶跟见识一样,一被拔高,容易心生惭愧。也像得到一个境遇高贵的爱人,即便相处有限期,也会记得他的光华,更觉此后世间窘迫的人为多。我对茶素来无瘾,也不追求。偶尔喝到好茶,只当是邂逅,总是感谢的心居多。   紫檀,牛毛纹,暗而典雅的光泽。古穆的气质。色泽沉郁浓厚,也着实昂贵。红木老了之后,颜色也转暗。这些珍贵的木头
那年9月,你站在传说中亚洲最大校门的一号大门前,“南昌大学”四个字在你眼前闪闪发光。那时你尚未满十八岁,带着高三积攒下的希望与对未来的所有憧憬,来到了这所传说中的大学。   高三时你就曾听说过这所学校,那时语文老师的女儿考上了这里。彼时,大家衡量好学校的标准很简单——是否是985、211。那时对自己的成绩十分不自信的你在听到它的名字时,还是会忍不住感叹一句:“要是我也能考上就好了。”   幸运
李开复来台大演说,朋友发给我地址时间,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去。当然我的逻辑很虚荣也很坦白——对我来说,他不管是讲互联网还是讲创业,我都没有兴趣,唯一的收获就是合影,但是我眼睛肿了,照片没法传的,那我去干吗呢?  尽管我的出发点很“妇人之见”,但还是能提炼出一点普遍共识的——  我们的阅历、经历、能力差了那么多,就算他私心为我开小灶传授成功秘笈,缺了这前后文的铺垫,端出来的也只是大同小异的鸡汤。我愿意
我承认,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是男人就好了。这句话的完整说法是,如果我像男人那样没心没肺就好了。   其实现在的社会,至少在我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里,男女还是比较平等的。我自我感觉好像没有谁歧视我。虽然我觉得小时候我妈更喜欢我哥,但那主要是因为我爸更疼我,所以我妈就来那么一手,制衡一下。   对我自己来说,女性这个性别之所以成为一个负担,就是因为女性都太沉溺于爱情这档子事了。得不到爱情时就天天叹息
男人并不会怎么美化自己爱上的女人,女人却常常将男人美化。  他本来只有七十分,在她眼里,却会变成一百二十分。这一百二十分里,有一部分是她一厢情愿,另一部分來自男人的自夸。  可是,一旦共同生活,女人才渐渐发现,她所爱的男人,不过是凡夫俗子,并非圣人。他的缺点很多,优点却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多。他很会美言自己,这常常会误导她。在年年月月的生活中,女人终于明白,她所爱的男人,并没有一百二十分,甚至连七十分
20世纪初,德国有一位年轻的富豪,叫沃尔夫斯凯尔。他的业余爱好非常高大上,喜欢钻研物理和数学。   有一回,他喜欢上了一位姑娘,就大胆表白,结果被发了好人卡。沃尔夫斯凯尔从小生活一帆风顺,哪受过这种打击?他觉得生活没意义了,决定自杀。   德国人的作风非常严谨,连自杀也要安排得妥妥当当,沃尔夫斯凯尔决定在某天午夜钟声响起时一枪崩了自己。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跟没事人一样,努力工作,妥善处理公司事
我准确地记得这个日子,如一个红扑扑的红富士苹果在日子的枝桠上长了出来。基于这个日子,我也会想起结婚的日子,就在明天,也是巧了。真正的好日子和虚幻的好日子连在一起,生活的嘲讽里也带足了美意。结婚的日子是蓄意选定的,离婚的日子如同随意翻开的一张扑克牌,但是给人安慰。  今天是个晴好的日子,阴郁了好几天的太阳神气活现地出来了,我把洗了好几天的衣服挂到中庭里:四件衣服,三件是别人不愿意穿了送给我的,一件是
从孩子开始上科学课,我经历了蒙圈、抓狂,到如今的等着接招。这半个多月来,我几乎每次科学课的前一天都满怀希望地问咖同学,你们明天科学课要带鱼了吗?当得到肯定的否定答复时,我就走到小鱼缸前面,满怀忧虑地看着那条孤独地游来游去的半透明的小银鱼,暗暗地祈祷它一定要坚持到科学课上“鱼”的那一章节。  自打咖同学开始上科学课这一年多来,已经被要求带过:水葫芦、金鱼藻、蚯蚓、蚂蚁、蜗牛等等,撇开某些昆虫能引发生
即便是不懂画的人,也能一眼看得出中国画和西洋画不同之处:西洋画,满;中国画,空。一张画纸,画得满满当当不留一点空白,是西洋油彩画;一张画纸,寥寥数笔丹青于白宣之上,是中国画。   中国画的最高境界,在于水墨留白。中国话的最高境界,在于话音留三分。   有些话,想说五句,其实只需两句对方便明白意思。剩下的三句,跟主题不再有过多关系,只是满足你的倾诉欲,听多了,对方反而会腻。   越是話多之人,
在我整六岁的那一天,你把我举上了马背,我的脚够不到马镫,你就用红缎子把我捆在马鞍子上。一条蓝色的哈达在我胸前飘,你牵着马缰绳在前面走。我们从晨雾中出发,走到星星眨眼的地方,一连走了三个屯子,你的腿肿得褪不下靴子。你带我拜见了三个可靠的人。你说的话,我当时不知道有多重,现在一想起来,总是忍不住掉眼泪。  “我把这没有阿爸的孩子交给他的好叔叔了,请你教给他套马的本领吧!”“我把这没有阿爸的孩子交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