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人才断档

来源 :新体育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testjmalt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中国竞技体育有一个颇为奇怪的现象:一些运动项目的辉煌总是短命的,如三级跳远邹振先的一骑绝尘,男子跳高朱建华的后继乏人,马家军的一蹶不振,就连刘翔、姚明,他们的后继者在哪里,能否前仆后继?也让人惶惶。这种人才“断档”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根本问题出在业余训练上。
  很多运动项目的基础训练长期处在萎缩状态,甚至一些优势项目在后备力量上也开始感到力不从心,个别项目甚至出现人才贮备的倒金字结构。但遗憾的是,这个问题始终没有在观念上引起人们警惕,从而在体制上加以改革,最终在实践中予以扭转。
  大多数中国人的双眼总是盯在奥运会、世锦赛这样的国际大赛上。注重的是比赛是否能拿奖牌,而结果的形成过程却少人问津。据此,人们把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投入到少数尖子运动员身上,加上一些急功近利的短期行为,如把少数运动员用巨资送到国外去训练,虽然短期内“立竿见影”,但此做法打破了国内公平竞争的机制,挫伤了地方业余训练的积极性,造成了专业训练与业余训练的严重脱节。
  我们应该清楚地认识到,一个国家的竞技体育水平靠两个层面构成;一是竞技体育的实力基础,一是竞技体育的实力表现。后者可以在特定的情况下,高于前者,但不可能游离和超越于前者而独立存在。世界各国的经验告诉我们,竞技体育的可持续发展必须建立在坚实的业余训练基础之上,建立在“沙滩”上的高水平注定只能昙花一现。在美国参加课余训练的学生总数是730.23万占全国人口总数的43%,前苏联的这一数据分别为1000万和4.4%,德国是175万和10.4%,而我国则只有470万和O.39%。日韩世界杯让我们看到的不仅是日本、韩国足球的迅速崛起,让我们更感动的是他们为建设雄厚的足球群众基础所做的卧薪尝胆式的工作。
  我国以业余体校为主体的业余训练体制是上个世纪50年代效仿前苏联形成的,经过文化大革命的浸润,其性质发生了一些变化。恢复高考制度后,业余训练体制面临巨大的压力,业余体校开始了第一次缩编。进入市场经济时代,由于没有给业余训练找到适当的社会形态,于是,业余训练开始裂解,分成了三部分。
  一部分被收编到专业、半专业中来,成为运动学校。各运动学校由于脱离了学校的正规教育,学员的义务教育难以有质量地完成,学员的素质难以得到全面提高。虽然这些年努力抓了“体教结合”的工作,但要得到社会和家长的认可还需要一段时间,且运动学校毕业生的出路问题至今也没能得到有效解决。
  另一部分业余体校得不到财政支持,在市场中又不能生存,于是纷纷解散。在县级政府机构改革的过程中,一部分业余体校随着县体委被归并也同时退出历史舞台,一些教练员成了当地高考体育加试的专职教练。
  还有一些业余体校在苦苦支撑,但困难重重。北方某经济不发达省1993年有85个县(市、区)开办青少年业余体校,现已减到25个:参加训练的人员也从8000多人锐减到1700人,一个全省的县级体校田径赛,只有4个单位70多个运动员参赛,这一败相不能不令人咋舌。
  而一些富裕省区认为“造船不如租船,租船不如买船”,放弃自己的业余训练,专门靠“猎头”在外省市踅摸运动员。人才流动本无可厚非,但当这种“流动”危及到业余训练体制时,就一定要进行宏观控制。有的省市过去有“田径之乡”、“游泳之乡”、“举重之乡”、“排球之乡”、“足球之乡”的美誉,体育人才层出不穷,但大量“引进”人才后,失去了公平竞争的环境,业余训练破坏殆尽,教练员各个黯然神伤。同时,一些运动员输出省陷进了经济的漩涡,做起出卖运动员的生意,而无心正常训练。据了解,某市一个田径教练一年可以因转让运动员收入数十万元人民币。如此诱惑让一些教练员背离了训练的初衷,无法专心执教。业余训练不同于体工队的专业训练,也不同于运动学校的半专业训练。业余训练具有更多方面的社会功能和更广泛的社会基础。它是高水平竞技体育与大众体育、学校体育的中间地带,它不仅执行着选拔运动人才的任务,还承担着吸引社会体育参与、培养体育骨干的职责;它既可以让青少年参加,又可以让成年人参加,既可以由体育的专职机构来办,也可以由社会来办。各级学校应该是业余训练的主力军,同时,有条件的企业、社区也可以办业余训练。如果说精英运动员的训练要集约化,那么业余训练则必须“粗放”。
  在市场经济体制下,我国的业余训练要逐步走上俱乐部体制,在经费来源、人员聘用、竞赛制度、参赛形式等方面采取更灵活,多元的方式。现在越来越多的家庭开始重视培养孩子在体育方面的特长,愿意将他们送出来训练。应该说,俱乐部制的社会环境在逐步形成。只要我们调动起社会多方的积极性,我国体育的普及与提高之间一定会出现新的局面。
  邓小平同志所强调的“足球要从娃娃抓起”是具有普遍意义的,不仅足球如此,其他运动项目也如此,今天如此,明天更要如此。
  责编/王查娜
其他文献
老爸对老妈一向俯首称臣。有一次,老妈讲话太激动,口水四溅,溅到了老爸脸上。老爸本能地用手擦。老妈装作很生气:“干嘛?嫌弃我啊?”老爸微笑着说:“不是啊,抹抹匀。”    我刚学了“摩擦生电”,回家给老爸卖弄,“冬天的时候脱毛衣,毛衣都会嚓嚓响,还有电光。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老爸怯怯地回答:“莫非是静电?”我见没有考倒他,又接着问:“那为什么夏天就看不到这个现象了呢?”老爸更加怯怯地回答:“因为夏
苏珊,初中的英语老师,我生命中第三个最最重要的老师。  她中等身材,不胖,偏瘦,长长的直发有时扎起,有时盘着,有时柔柔地披肩而下,还有极少数的时候会很有情趣地去烫一下或染一下。人长得一般,气质绝佳,稍稍打扮一下就很漂亮。有一副深色宽边眼镜,有时也戴隐形眼镜。  她初教我的一年,很凶,对大家都很凶,我已经把她列入了最讨厌的老师之一。她只有在课余时间才稍稍温和一些,还仅仅是对个别人,如我们的英语课代表
编辑画外音:  王菲莹第一次在我的邮箱里出现,用的名字是Apple,而那些少女心事的细腻描摹,华美又略带忧伤的长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这个作者是“她”,正以一种喷薄的激情记录着身边的生活。同样显然的,是那股青涩的味道,从模仿而起步的创作的磕磕绊绊。我一一分析完毕,写下“不能发表”,按了“发送”键。  之后,这只小苹果一次次跳进我的邮箱里,作品的创作色彩一次次变浓,情节的构架和推进一次次完美,我的夸赞
多久没碰琴?看看自己长长的指甲,想起每次上完音乐课就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想去拉拉琴,可漫天的作业……无奈。  在这个充斥着考级、特长生的年代,我似乎有点与众不同。是的,学它不为别的,只因它是小提琴。妈妈总开玩笑地说,我这么有音乐细胞就是在她肚子里听《梁祝》听的啊。也许是真的吧,小小的我总奇怪,为什么同学都是被爸爸妈妈逼着来学琴,学琴不应该很快乐吗?于是,一直一直都很顺利,顺利到我仅学了一个暑假就轻而易
只鹦哥一开始不是白色的,是红嘴儿绿毛毛的漂亮鹦哥呢。先听宝卷:  ……贤德人听宝卷心如明镜,糊涂人听了卷耳边过风。高山上有清泉水流千年,谁人能喝上那泉中之水。行善积德众神知晓,有恶人做恶事终有报应……  说这些开场白干嘛呢,是劝人行善积德哩。宝卷时时不忘自己惩恶扬善的主题,每个故事都要教化人心。此卷说的是在宋仁宗年间,仙果山沙柳树上,有一个飞禽名叫黄鹦。老黄鹦病了,想吃桃子,让她的小儿子去很远的东
好吧,我不厉害    一百只萤火虫凑一块也孵不出一只小鸡。  一千只萤火虫抱一团也煮不熟一枚鸟蛋。  一万只萤火虫盯了一整夜,  湿衣服还是要等太阳出来才肯变干。  萤火虫沮丧了整个白天。  到夜里才打着灯乱飞了出去玩。    从前的大人和小孩    从前有个小孩子。  他老不听大人话,让做什么都不干,光摇头。  后来他变成了电风扇,成天摇头晃脑,挺高兴的。    从前有个大人。  他家小孩老不听
我总是倾听无处不在的蝉声     阳光在天空的房间里   铺设了光滑的地板   我和冰激凌一样   想要拥有一个寂寞的夏天     我和狗尾草一样想要   拥有一个热烈的夏天     我和露珠一样   在奔跑之前   想要自由地玩上一会儿   然后在风中奔跑起来   有时候蝉声清亮     有时候,乌云把天空的地板   压得很低很低   林中的蝉默不作声     发稿/赵菱
验算    一位监考老师正纳闷地盯着一位学生在掷骰子,奇怪的是那学生同一题掷好几次。老师便问那学生为什么,那学生无奈地回答说:“难道不用验算吗?”    作弊    A:小明由于作弊被开除了。  B:怎么回事?  C:在生理卫生考试中,他数自己的肋骨,结果被发现了。    褥告    一名中学生在做祷告:“上帝保佑,让伦敦成为丹麦的首都吧,我在昨天的地理测验上就是这么答的……”    对话    
和多数俄勒冈州居民一样,史蒂芬妮·麦克雷习惯在恶劣天气开车。  晚上8点半,她驾车送11岁的女儿麦蒂从教堂回家。雨点仍敲打着她的多功能跑车的挡风玻璃,不过这一天风雨最厉害的时刻似乎已经过去。  麦蒂坐在前排,麦克雷两个刚蹒跚学步的宝贝蜷缩在后座。39岁的麦克雷将蓝色福特车驶上南部草原公路,她家就住在那里的提拉穆克城郊。转弯准备过佛塞特河时,麦克雷见到一幅恐怖的景象:前方的公路已塌陷冲毁。她紧急刹车
1    那些久远到昏黄的时光,像是海浪般倒卷而回。也许,我终究是要以这样的心境,阅读晚霞,静静怀念你的容颜,在单纯的时光里,步入另一种黄昏。     夏日的阳光透过香樟,留下一地的斑驳。忽然想起林小安曾说过,夏天的太阳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淋浴喷头,撒下满地的黑暗。而那些稀疏的倩影,是天空的样子。  很美的一句话,但我至今觉得奇怪,到底是为什么,不知道。  “扁头——”林小安踮起脚,摇晃着手臂。她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