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想去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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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大家一样,喜欢上海。
  
  我差不多年年都要到上海,每到上海必然会与上海的作家们聚会切磋,获取精神上的还有菜肴上的营养,更陶醉于那种融洽欢愉的气氛。巴金主席和他的女儿李小林给我以高尚与亲切感。老一辈的王元化、李子云、费礼文、徐俊西、梅朵、谢春彦以及已故的吴强、茹志鹃……现在的作协主席王安忆与赵丽宏、赵长天、陈村、吴亮、程德培,年轻点的徐芳、郜元宝、姚育明……都是我的友人。而从事编辑工作的郏宗培、萧关鸿、严建平、周毅……也都知我爱我,惠我助我良多。我的许多文字在上海的报屁股上发表,我的许多书籍在上海出版。眼前,《红楼梦》评点本的修订增补本与大型文字图片集《王蒙与他的新疆》即将从上海文艺出版社出发。我既获得过不止一次“上海文学”奖与上海中长篇小说奖,我还充任了后者的评委。我还是《萌芽》杂志主办的新概念作文比赛的评委主任。我到上海有许多事要做,有许多人要看。上海对于我永远是那么热情那么友谊那么支持。
  最好的读者也在上海,20年前我收到过一位姓陆的读者的信,他的信极感动我,我后来抽空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去看望了他一次,才知道他是住在棚户区的。我在上海文艺出版社的书吧里与读者见面,一位女士说她退休后一度心情很差,后来看了我的书改变了生活,上了夜大,学习了绘画与钢琴,现在充任着这方面的家庭教师。我在上海古籍出版社为我的旧体诗集签名售书的时候,一位女士向我哭诉,她上小学时做过什么对我们家无礼的事……以致电视人杨澜采访我的时候提出过一个问题,问是不是我最受中、老年妇女的喜爱。而在上海图书馆讲演的时候,我忘不了听众的热烈与提问的高水准。
  上海人有那么一种清晰,那么一种明智的力量,那么一种优选法与博弈论,我常常觉得上海人最适合生活在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里,最适合生活在开放改革的条件下,上海是20世纪21世纪为了充当整个中国的发展进步的样板之一而创造出来的,“天”把大任降给上海了。他们当能最好地趋利避害,发展壮大,享受生活,贡献国家,利人并且利己。来到上海你将不至于那么较劲,那么钻牛角尖,那么小热昏,那么自恋自怨自艾,那么一脑门子的“阶级斗争”与自我膨胀。既然你精明我也精明,你通透我也通透,谁就把谁怎么样不到哪里去。同样是作协,你与上海的徐中玉或者罗洛,徐俊西或者任仲伦讨论起问题来,别有一种透彻和欣喜。同样是出版社,你和上海文艺或者上海古籍或者上海教育合作起来也会满意于他们的效率与创意。甚至同样的难免的客气话或者套话,上海人说起来你也觉得比较自然得体,有较大的可能兑现。
  我在购物时会优先考虑上海的产品。我在出差时会优先安排上海的节目。我在写完较短的稿子时会首先考虑往上海的哪个报刊发出。我打长途电话最多是打给上海的友人的。如果我想外出吃一顿好饭,我也常常叹息,在我所在的那个地方没有梅龙镇也没有小绍兴,没有红房子也没有城隍庙,没有衡山也没有杏花楼,没有功德林也没有老饭店。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作过外人,我也算是你们的一员吧,我老想着去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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