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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交车上,一看到验票员,我就会伸手到口袋里去拿卫国战争残废军人证,但验票员却挥挥手说:不需要了,一切都很明白.有一次,我走在街上,一个卖编织物的女人对我说:"多漂亮的帽子呀!买一顶给您的小孙女儿吧!"前不久我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文章,说我属于"严肃的、受人敬爱的,甚至几乎是最受尊重的老一代批评家"之列.这些好听的修饰词读起来令人高兴,这一点我不想隐瞒.但同时又令人伤感,因为我已经属于"老一代"的人了.这些词语--哎!--都肯定了无轨电车上验票员的手势和那个出售漂亮帽子的女商贩的话,那女人一眼就看出我已经是爷爷辈的人了.就这样,我在不知不觉之间转入了令人尊敬的年龄段的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