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四明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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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去合肥的漫想
  年华有一个后背:1970年的
  羽毛,被2016年的风吹动,被
  2016年的鸡路过。
  旧鞋子,有养熟悉的
  狗一样的眼神。那么多
  路,你给它那么多年的后背
  而肉和身的分离,只能是
  肉放下了岁月。冬天,树
  割掉自己所有的耳朵
  谁是时间掉下的羽毛?壁虎的
  断尾,像突然没人听的叫喊
  铅笔虫被恶意的孩子驱赶,模仿着
  秒钟。磨前叫驴正开始
  它的冥想。比如说吧:你的
  家,只能是我的异乡
  罐装的秋天
  落叶总在告别人:那年陀螺
  让我有了陀螺的形状。河流边的
  村庄,让我有了村庄的形状
  大叫的玻璃,在时光中
  夢魔般哑掉。通向教堂的路
  正醉心于,一种穿越
  阳光渗透我:它正在瓦解
  我的现在。你知道:寒冷是寒冷的
  保鲜剂,油灯有飘摇的胡子
  蜻蜓是最小的踪迹,它暗绿色的
  腹部,是迷局的寥落线索
  收起斧足的蜗牛,干涸成另外的缺口
  是吧,泡沫是河水多余的流浪
  船也是。母性的光阴,很多
  缺口,穷一样充满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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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由于对鲁迅以及北岛等中国当代诗人的出色翻译,顾彬(Wolfgang Kubin)被授予德国最高翻译奖约翰一海因里希一沃斯奖。他在授奖致辞《翻译的幸与不幸》中赞同莫言的英译者葛浩文的一个说法:“翻译,即幸存”(Er ubersetze,umzu uberleben)。对顾彬而言,翻译,既是一种自我的幸存,也是语言的幸存。那么,翻译就是一种生命的发展,是译者生命的发展,也是语言生命的发展,
淮河作为中国最重要的地理分界线,一直都在我的身体里,在我的血液里,在我的内心里。淮河是我写作的母题。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写淮河,写淮河的水,写淮河两岸的作物,写淮河上空的气候,写淮河下的煤矿,写淮河流域的风土人情,写淮河滋养草木的独特意味。  诗从来就不是远方,淮河对于我,是与生俱来的,与我的诗、我的所有文字异形同体。我相信一位大师说过的话,要刻画一个艺术形象,必须久久地凝望它。从记事开始,淮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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