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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埃拉·萨菲拉(Ariela Safira)有一种使命感。2013年,一位朋友在斯坦福大学读大一时自杀未遂的消息让她深有感触,为此她试图了解心理健康保健体系。很快她就认识到,有资质的治疗师供不应求,并且即便配备了充足的治疗师,想要获得心理健康保健也是困难重重。虽然所学专业是计算机科学和数学,萨菲拉最终还是进入了哥伦比亚大学攻读临床心理学研究生。
但她总是感觉需求和服务不相匹配,这是一个根本的供求问题。
“心理治疗行业的创业和持续经营绝非易事。要自我营销、筹集资金,还要房租自理,一个人要承担十个人的工作量。”萨菲拉表示,“但即使你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执业场所,让自己出人头地、让别人慕名而来,这本身就很富有挑战 性。”
因此,2019年,她创立了一家名为Real Therapy的小公司,以便捷的形式提供一系列满足客户需求的服务,从而解决客户的身心健康问 题。
除了受到朋友自杀未遂事件的触动,疫情也是萨菲拉投身心理健康领域的一大因素。受疫情影响,焦虑和抑郁群体呈现扩大的趋势,其中也不乏年轻人。萨菲拉等创业者认为,不完善的心理健康保健体系存在弊端,这也正是他们想要着力解决的问题。他们似乎并没有被这个体系的复杂本质吓倒:保险流程复杂而死板,保健服务提供者的类型五花八门,患者与治疗师缺乏默契等等。
2017年,Two Chairs在旧金山开设了第一家心理诊所。创始人亚历克斯·卡茨(Alex Katz)在谈及心理健康创业公司时称:“心理健康创业者犹如过江之鲫。”尽管如此,他也表示:“因为问题非常庞大,我们需要许多优秀的公司采用創新的方式服务不同群体、作出有针对性的诊断,并提供心理健康保健。”
从斯坦福大学毕业后,卡茨曾在数据分析和软件公司Palantir工作,但随着他的伴侣“经历了人生中的一段艰难时期”,他开始了解心理健康服务。最终他辞去工作,从亲朋好友入手来了解心理健康保健体系。
很快他就认识到,心理健康保健体系最大的问题之一在于治疗师与患者的匹配问题,他认为这可以用技术手段来解决。然而,在采访了临床医师后,他没有选择线上执业的形式,而是开办了一家实体诊所。在努力为新事业筹集资金时,“我开玩笑说,我有三个不利因素:开办卫生保健实体公司、单打独斗、无前例可循。”但从一开始,Two Chairs就依赖于技术的力量,在与潜在客户完成首个接案会议之后,卡茨就采用一种频繁更新的专有算法来匹配客户和治疗师。
尽管萨菲拉和卡茨最初都专注于提供面对面的心理健康保健服务,将线上治疗模式作为长期发展目标,随着疫情的暴发,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改变方向。很快,萨菲拉和她的小团队就不得不从他们精心设计、还没机会开业的曼哈顿办公室转变为纯线上模式。在长达8天的时间里,她创建了一个远程平台,提供5种主要服务(等实体场所开业后开放一对一会话)。从一家诊所起家的Two Chairs已经发展成为在湾区拥有7家诊所的大公司,明年还将在洛杉矶开办新的诊所。受疫情影响,2020年3月,卡茨也决定采用纯线上服务模式继续自己的业务。
这两家公司对于远程会话的效果深信不疑,因为他们都计划最终要提供远程服务。西北大学范伯格医学院行为干预技术中心主任大卫·莫尔(David Mohr)也一直在研究这一议题,他表示,研究人员早就发现,远程治疗可能与面对面治疗一样有效。
他还补充道,人们往往会因为距离和时间不去接受治疗,远程治疗恰好解决了这些问题。一直以来,执业医师对于这样的变化都持抵触情绪,但受疫情影响,他们不得不接受这样的转变。
莫尔表示:“我们正处于一个转折点。技术在精神健康保健领域的应用得到了更广泛的认可,与此同时,与情绪相关的问题也大大减少 了。”
和萨菲拉一样,凯尔·罗伯逊(Kyle Robertson)探索虚拟治疗平台也是受到了个人经历的驱动。罗伯逊的父母是精神病医师和治疗师,他们很早就在推进药物和治疗相结合的理念。他们都认为,无论是远程治疗还是面对面治疗,目前的心理治疗实践有时候都做不到这一点(只有精神病医师有权开处方药)。
2019年年底,在运行了大约有100名客户的Beta测试版后,罗伯逊于同年联合创立了Cerebral。在获得了可观的风险投资的同时,其客户数量也不断增加。
和Two Chairs一样,虽然还未开放小组治疗,Cerebral的用户可以安排个体化治疗。该平台要求客户跟踪记录各自的症状,并每月报告。这些反馈可以让系统给临床医生发送通知,提醒医师患者的病情是否出现恶化。罗伯逊表示,如果有人未作出回应,团队中就会有人去主动沟通。
为了努力抢占先机,客户注册的当天公司便可安排首场面谈。他表示,我们的目标是让新客户“在10分钟内就可以匹配到治疗师,通过遍布各地的临床医生,我们能够实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