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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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诗的细节活络与否,形象是否明晰,全赖诗者对诗歌结构有无施与厚意的绸缪。星芽的《人类史》中,“鲨鱼:常用牙齿撬开啤酒/鸵鸟:藏起父亲的一支领带”——这一俏皮的言说,令人忍不住联想起鲨鱼锋锐的牙齿和鸵鸟缺毛的脖颈——“牙齿/酒瓶”、“鸟脖/领带”——这是一种尖锐与尖锐、柔软同柔软间的纠葛,是星芽搅起的一出黑色幽默短剧。接下来,星芽将“我”适时放进叙事场,“情感”出现:“如果哪一日 活在族谱中的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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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诗的细节活络与否,形象是否明晰,全赖诗者对诗歌结构有无施与厚意的绸缪。星芽的《人类史》中,“鲨鱼:常用牙齿撬开啤酒/鸵鸟:藏起父亲的一支领带”——这一俏皮的言说,令人忍不住联想起鲨鱼锋锐的牙齿和鸵鸟缺毛的脖颈——“牙齿/酒瓶”、“鸟脖/领带”——这是一种尖锐与尖锐、柔软同柔软间的纠葛,是星芽搅起的一出黑色幽默短剧。接下来,星芽将“我”适时放进叙事场,“情感”出现:“如果哪一日 活在族谱中的人都一一失踪了/我即将在桌子的结构中发现他们”。而最后一句,“猿猴”的意象又与诗题《人类史》相互阐发。
星芽的诗歌,始终让一种隐秘的气息贯穿整个叙事。《现实主义的牛》里,有关“牛”的本质,“我”和“父母”反应各异,在一系列对“牛”这一意象的跟进和臆测中,藉由意识之眼,影像经过分割、重构,使她的语言材料生出隐秘的基调。在这组诗里,“牛、蜗牛、蝴蝶、斑鸠、刺猬”等意象充盈着星芽的秘密基地,透过选定的意象,理纳出的情感,使她不竭的感受力有着合理的归置。除了意象的殊异,星芽诸多怪诞的修辞色彩,语言选定的事境均为先验的真实:“蝴蝶并没有从课本里飞出来/它只是活在一些虚构的故事里”、“在玄学中 蝴蝶盗取了太阳的五官/身体漫延成一座燃烧的宫殿”(《分类蝴蝶》);“一个人可以骑着螃蟹出海/也可以把鱼钩别在衣领前向来往的船只敬礼”(《来自海域的信》)。
经过对诗歌文本的经营,意象在抽象世界的密度内,有选择地被规约在一种隐秘“符号”的同属之境,“世界/生活”的抽象化,乘着越界思维,星芽要表达的“情感”、“事件”,得以流暢表达。成诗过程,也即是星芽释放和打捞情感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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