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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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在于多米诺效应 欧盟2016年开局面临四个巨大的威胁。首先,在希腊,总理亚历克西斯·齐普拉斯的左翼政府将尽力执行它2015年8月签署的860亿欧元救助协议所要求的更严格的条款,而希腊的债权人可能会突然停止出资。第二个忧虑是俄罗斯。俄罗斯总统普京的战机把目光盯上叙利亚的反政府武装之后,乌克兰东部的战事已经缓和,但停火计划一直没有完全付诸执行。普京或许会寻求把叙利亚和乌克兰挂上钩,可能的做法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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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在于多米诺效应
欧盟2016年开局面临四个巨大的威胁。首先,在希腊,总理亚历克西斯·齐普拉斯的左翼政府将尽力执行它2015年8月签署的860亿欧元救助协议所要求的更严格的条款,而希腊的债权人可能会突然停止出资。第二个忧虑是俄罗斯。俄罗斯总统普京的战机把目光盯上叙利亚的反政府武装之后,乌克兰东部的战事已经缓和,但停火计划一直没有完全付诸执行。普京或许会寻求把叙利亚和乌克兰挂上钩,可能的做法是主动提出帮助把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赶下台,用来交换放松对俄罗斯的制裁。德国总理默克尔和一些人都会抵制这个提议,但更倾向于鸽派的欧洲国家或许会受到诱惑。第三是英国可能将在2016年就欧盟成员国身份举行的全民公投。在欧盟与英国重新谈判中向英国首相卡梅伦作出的让步条款或许会启发其他国家的欧洲怀疑论者,进而各自寻求免于遵守欧盟规则的特权,进一步削弱欧盟内部的联系。
但事实或许会证明,第四个威胁才是所有威胁中最严峻的一个。尽管依然必须为成千上万已经抵达欧洲的难民们找到避难所,但经土耳其抵达希腊的难民数量进入冬歇期,这将为欧盟各国提供喘息的空间。不过,进入春季,移民潮就会恢复,同时恢复的还有已经让申根区开始实施边境控制的紧张情绪、像弹球一样从一个国家跳到另一个国家的难民们,以及欧盟领导人之间已经伤了感情的争执。
欧洲无法“解决”移民危机,但它可以寻求管理这个危机。问题在于,它是否愿意协调一致来采取这样的行动。如果不愿意,申根协议就会卡住;危险在于多米诺效应,一条边境线关闭(或许就是德国与奥地利的边境)之后,就会迫使接壤的国家照样行事。它反过来可能会启发新的迁徙路线,也就是穿越波斯尼亚、罗马尼亚,或者跨越亚得里亚海进入意大利的路线。另外一个担忧则是希腊出现人满为患的情况,因为它是许多移民抵达欧盟的第一个国家。或许必须设立半永久性的接收中心。
所有这一切都将强化全欧反移民势力的力量。法国和德国都将备战2017年的选举。法国幸运地远离了大多数移民最青睐的巴尔干迁徙路线,但玛丽娜·勒庞无论如何将继续崛起。反欧盟的德国选择党届时希望把德国国内的焦虑转化为对它的政治支持,但事实或许会证明,执政联盟内部的紧张关系对默克尔的伤害更大。其他地方对民粹主义者的支持,比如荷兰自由党领导人基尔特·威尔德斯以及丹麦的人民党,都将拉着政府向右转。东欧国家的领导人将陷入两难的境地,一边是德国要求他们接收更多的难民,另一边则是愤怒的选民希望由其他国家来解决移民问题。
目前已经接收了大量移民的国家未来必须着手处理移民的融合问题。最大的挑战将出现在德国,但奥地利、瑞典以及荷兰同样将面临考验。新来的人口需要住房、卫生服务、语言培训课程,同时寻求突破,进入劳动力市场。此外,还必须为他们的子女找到就学的地方。面临国内的压力,许多政府将在边境控制等事宜上采取更强硬的立场,同时遣返未能成功获得避难权的人们。
布鲁塞尔也会传来一些动静。欧盟委员会将提议修订《都柏林协定》。协定称,寻求避难的人必须在进入欧盟的第一个国家提出申请。但这个协定现在很大程度上已经被破坏。欧盟委员会将尽力加强边境巡逻。但根据2015年欧盟大多数国家政府达成的压力分担方案,欧盟委员会主要的精力将放在把进入希腊和意大利寻求避难的人们安置到其他国家。物色愿意接收移民安置的候选国面临的困难也许意味着,这项计划可能会遭遇失败,或者被其他的替代性方案取代。
其中一个替代性方案或许是加大安置力度,也就是在联合国难民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UNHCR)的协助下,直接从土耳其、约旦以及黎巴嫩等国向欧洲转移难民。2016年春,欧盟委员会将号召各国政府提高接收难民的数量。另外一些机构将敦促其他地区的富裕国家(比如美国以及海湾地区的阿拉伯国家)采取更多行动。其中一个设想是,召开一个国际会议,要求参会国政府承诺参与安置难民,可能的目标是帮助超过100万的难民。
这一点对于眼下正在拼尽全力解决新移民融合问题的国家来说将会很困难。但开创一个大量难民有序进入欧洲的途径或许是对无序的难民潮进行管理的唯一办法,同时也是防止政治争端失控的唯一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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