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顿于建构与解构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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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云》是有“喜剧之父”之称的古希腊早期喜剧代表作家阿里斯托芬的作品,剧作中的人物借助言语来达成思想上的碰撞,在含笑的辩词间透露出深刻的哲理思辨。剧中人物行动、意识上的矛盾冲突皆是在与他者的言语论辩中得到体现的,从而使得剧作的整体叙述模式基于各人物的对话而展现出超越言语表层的一种含混、外扩与迷离。笔者在本文中将通过被“思想”牵制的人物、言语延异中人的心理、行动力的消解这三方面的内容来探析言语冲撞中人物的心理变迁以及剧作通过话语表现达成的独特喜剧效果。
  关键词:《云》 言语 延异 回旋 行动力
  阿里斯托芬(Aristophanes, 约公元前446年—前385年)是古希腊早期喜剧代表作家,雅典公民,生于阿提卡的库达特奈昂,一生大部分时间在雅典度过,同哲学家苏格拉底、柏拉图有交往。相传写有四十四部喜剧,现存《阿卡奈人》《骑士》《和平》《鸟》《蛙》等十一部。阿里斯托芬及在他之前的喜剧被称为旧喜剧,后起的则被称为中喜剧和新喜剧。公元前五世纪,雅典产生三大喜剧诗人:克拉提诺斯、欧波利斯和阿里斯托芬,只有阿里斯托芬的作品留传下一些完整的内容。
  阿里斯托芬的喜剧《云》主要讲述了农民斯特瑞普西阿得斯因为爱好赛马的儿子费狄庇得斯而欠债累累,随着“新旧日”的到来,债主要在法庭上起诉斯特瑞普西阿得斯,以获得自己的本金和利息。斯特瑞普西阿得斯听说“思想所”的苏格拉底传授的歪曲理论能使自己在法庭上以诡辩避免还债。他想让自己的儿子去向苏格拉底学习这些诡辩术,但是他无法说服儿子前去学习。斯特瑞普西阿得斯只好自己去向苏格拉底学习,后来他学会了一些诡辩之术,但是由于自己上了年纪记忆力不好,云神劝斯特瑞普西阿得斯叫自己的儿子来学习,费狄庇得斯来到“思想所”向苏格拉底学习诡辩术并“学有所成”。斯特瑞普西阿得斯认为自己终于掌握了诡辩的武器,而用言语驱逐了前来向自己讨债的债主。后来,他回家后在宴会上被自己的儿子暴打,费狄庇得斯利用自己从“思想所”里学来的歪曲逻辑来证明“儿子打父亲”是合理的。斯特瑞普西阿得斯终于忍无可忍,最后他带领自己的仆人把“思想所”给烧了。
  一、被“思想”编织的人物
  《云》中的主要人物斯特瑞普西阿得斯、费狄庇得斯、苏格拉底之间的统一协调、矛盾对立都囿于歪理的存在而得以展开,他们的思维模式都趋向于用歪理来进行问题的阐释与解决。正因为他们的思想不同程度上受到歪理的牵制与统摄,他们之间也相应地形成了基于歪理诱使下的复杂关系。
  剧作呈现的故事以阿提克农民斯特瑞普西阿得斯的自语为起点,他因儿子费狄庇得斯的恋马癖而引发的债务危机成为他心理矛盾的开端,以此情景为肇始,引发了剧中人物行为、意识的流动与延续。
  文本围绕斯特瑞普西阿得斯的债务危机形成了一张剧中人物言语、行动得以展开的关系网(如下图所示),每一个人物与他者的矛盾、冲突都在这张关系网中铺展开来。
  从图示可以看到,主人公斯特瑞普西阿得斯与儿子费狄庇得斯在剧中的关系是沿着对立→和解→对立这样一条线而发展的,因而他们之间相应地发生了三次话语上的接触与碰撞。起初二人的对立源于费狄庇得斯将钱财挥霍在赛马游戏上而引起斯特瑞普西阿得斯的不满与怨愤,由此形成了作为乡下自由生活向往的斯特瑞普西阿得斯与以信奉贵族享乐主义的费狄庇得斯之间的矛盾与对立。这种思想、观念上的对立说到底源于二人对身份、价值期许上的不同,是“满身香膏和番红花”的阶层与“身上有羊毛、酒渣和无花果味儿”的阶层之间的固有隔膜。从二人的对立及斯特瑞普西阿得斯的自语间可以看出他对自身婚姻的不满,但他对这种身份上的差异有的只是一些牢骚之外的浅显认知。囿于生活的压力,斯特瑞普西
  阿得斯劝儿子去“思想所”苏格拉底处学习歪理来帮他逃避债务的纠缠,但费狄庇得斯的拒绝使得他俩第一次处在对立的位置上。
  父子间第二次的对话发生在斯特瑞普西阿得斯在“思想所”因被指为“健忘的老笨蛋”而无法学得苏格拉底理论的精髓,所以他不得不返回家中再次求助于费狄庇得斯,费狄庇得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答应了前去代他学习,由此父子之间便达成了暂时的和解。
  斯特瑞普西阿得斯与儿子费狄庇得斯最后一次言语碰撞是以斯特瑞普西阿得斯的被反叛而出现的,从“思想所”出来的费狄庇得斯不是按父亲所希冀的那样助他度过危难,反而用从“思想所”习得的那套理论对斯特瑞普西阿得斯进行攻击。至此,父子之间再次处在了相互对立的境地之中。
  在《云》中,斯特瑞普西阿得斯与苏格拉底之间存在两次对话。在第一次的交流中苏格拉底用云神来压倒宙斯的无上地位,進而用异于平常的“异端”理论来对斯特瑞普西阿得斯的思想进行改造。虽然斯特瑞普西阿得斯被苏格拉底贬为“健忘的老笨蛋”,但他随后却在与债主帕西阿斯、阿米尼阿斯的争辩中用歪理占了上风。斯特瑞普西阿得斯与苏格拉底第二次的争锋相对出现在全剧的末尾部分,斯特瑞普西阿得斯以愤怒中的觉醒来对苏格拉底的“思想所”进行攻伐,他爬上屋顶用火把烧“思想所”时对苏格拉底的辩白“我在空中行走,观察太阳”是对苏格拉底出场时说的“我在空中行走,思考太阳”进行的绝妙回应与模仿式反讽。
  剧中各个人物的行为模式、思考动机皆围绕“思想所”这个中心场所而展开,“思想所”散发的迷离、奇异的光晕穿透了他们的思想壁垒,浸染在了他们的行动之中。费狄庇得斯的行为受牵于斯特瑞普西阿得斯,斯特瑞普西阿得斯的意识则囿于苏格拉底式思维的影响。斯特瑞普西阿得斯与苏格拉底的联合造成了费狄庇得斯的异化,斯特瑞普西阿得斯的觉醒则造成了“思想所”的崩塌。他们因困境的无法摆脱而进行求索,行动与思维皆被他者所操控,结果非但没有摆脱束缚,反而在另一层面上完成了他人困境的制造。剧中人物在彼此之间的干预、渗透中进行着自我的反叛,最终都以意料之外的状态存在,以异我的方式陷入更大的窘境之中。在剧作中存在大量的充满矛盾意味的对白,这些对白一方面是三人之间于无形间思想较量的体现,另一方面无不体现出独特的反讽效果和喜剧氛围。   斯特瑞普西阿得斯、费狄庇得斯、苏格拉底共同受制于歪理的困缚——作为欠债人的斯特瑞普西阿得斯一心想用歪理来摆脱债务的纠缠,身为儿子的费狄庇得斯也只能在父亲的驱使之下去学习“思想所”内的特异理论,苏格拉底则以近似虚无缥缈的云神的代言人一般漂浮在扑朔迷离的言语世界里。他们都在歪理的强大裹束中丧失了自身的主体意识,这不仅体现为他们之间言语上的互相攻伐,而且还有思维意识被悬空的一种空洞与无奈。当他们在歪理的统摄下进行行动时,同样被歪理编织在了思想的困境里面。歪理辐射下的言语处在变动漂浮的无边境域之中,他们捕捉歪理并试图用歪理获得理想结果的这一系列过程,无不昭示出思维陷入怪圈的一种尴尬与彷徨。他们在言语之间进行互相的利用与攻击,最终却难以把握似游神般蔓延着的歪理,进而只能在相互贬斥中陷入无望之境。
  二、思维层面上的言语延异
  《云》中人物的自我表现与诉求、人物间矛盾冲突的显现都是靠着言语述说来完成的,剧中人物在“思想所”这一场所中不存在行为上的争斗,有的只是赋予言语手段的“思想”斗争。他们仿佛在有意无意间被云神带入了歪理特有的境遇之中,一切的言语表达皆是受他者的诱使,又以此来进行对他人的控诉与攻伐。他们被歪理编织进了思维的困境里,在表达的过程中他们的话语也如云神的缥缈一般找不到心灵赖以寄托的基础,因而是延伸的、离散的。
  斯特瑞普西阿得斯面临债务危机时没有设法用行动去化解,而是欲将歪理变为自己论辩的武器,借此武器的锋芒来掩盖债务的存在。苏格拉底用云神笼罩下的一系列悖反恒定性常理的说辞来对他进行思维上的改造,于是斯特瑞普西阿得斯便在对歪理的半知半解中丧失了先前统一的自我。“自身并不是一个物,它并非固定不可变者,而是不断地展开着。”①斯特瑞普西阿得斯在一种迷蒙的状态中陷进了以云神为中心而织就的言语陷阱中,由此开始了对自我先前意识的颠覆,而他的这种颠覆是焦躁的、不完全的,进而他只得借助儿子的力量去完成这种彻底意义上的颠覆,而这种不完全性也正好印证了剧作结尾处他怒烧“思想所”的举动。歪理在他这里飘忽而至,正因为歪理的变动和难以把握,斯特瑞普西阿得斯以歪理为维度进行的言说在一开始就丧失了原初的基准与诉求,在这样的飘荡中,人物的言语是不断延伸的,言语表达也就呈现出了它的不定与异延。
  费狄庇得斯确如父亲所愿,在“思想所”学得了歪理来应对普遍意义上的话语言说。只不过令斯特瑞普西阿得斯没有想到的是儿子从“思想所”出来后竟将攻击的矛头指向了自己,父与子之间对立→和解→对立这样一个近似圆形的思想互动历程实则显露着极端的不协调与冲突对峙。他们沿着歪理设定的道路进行言语的表现,这种表现过程中充斥着话语的延伸與飘散。
  剧作中的人物没有过多肢体动作、行为模式的表现,他们一直借他者的话语来建构自我的世界,斯特瑞普西阿得斯凭借苏格拉底的思想来进行与债务的斗争,费狄庇得斯的个人行为与言语表达是由父亲和苏格拉底二人合力推动出来的。费狄庇得斯在用歪理言说的过程中构成了与先前自我的矛盾,他的言说对斯特瑞普西阿得斯造成了除债务危机之外的第二层精神上的戕害,这使得斯特瑞普西阿得斯从苏格拉底式的歪理言说中苏醒过来,但却陷进了更深的情感困境——与费狄庇得斯心理上更深的隔绝感的产生与情感上的疏离。他们都试图去构建理想的生命状态,但却在彼此的言语碰撞与情感纠葛中陷入了没有边际的言语流中,这样一个过程正好构成了对先前自我话语的解构。他们三人通过言语的碰撞回旋在思维的疆域里,彼此之间构成了一种联合与抗争共存的生命状态。
  《云》这部剧中的云神是一个鬼魅却无法脱离的存在,它通过剧中人物的合力言说来构建自身,并以无处不在的方式借助他人之口来进行自我的言说——苏格拉底、斯特瑞普西阿得斯、费狄庇得斯、歌队都是它的代言者。云神是如符咒一般附着在人物身上的言语符号,它一面存在于他们的话语传达间,一面在传达的同时飘散着。它静静地看人物在言语的圈套里竖起冷漠的隔离之墙,旁观着他们从现实的焦躁走向精神上的无助与彷徨。
  “阿氏的讽刺叙事智慧在喜剧中首先表现出可笑和逗笑,笑是喜剧叙事的首要武器。诗人的智慧就是将那些或是荒诞的,或是谬误的,或是怪异的东西揭露出来,进而将那可戏谑的东西进行调侃,用滑稽的方式进行嘲笑,用幽默的方式进行讽刺。”②《云》这部剧作的独特魅力正源于剧中人物行为上的静与精神上的动带给我们泪中带笑的深层体验,剧中的场景设置几近固定在“思想所”这一个地方,但斯特瑞普西阿得斯和费狄庇得斯在一进一出“思想所”之后产生的却是思想、情感上的一场风暴。心灵间的距离因言语的流变而无法丈量,费狄庇得斯带给斯特瑞普西阿得斯的是精神上的双重枷锁——债务危机的恶化和情感上的孤立无援。这些都是依赖于言说的力量,云神借言说飘散在人物的思想中,言语的控制力占据了人物思想命运发生转向的主导。
  三、行动被话语消解——精神的焦躁
  前两部分都已谈到,《云》这部喜剧中的人物在追逐歪理的过程中形成了在协同与对立间不断变更的关系网络。正因为他们离开以往的理想信念而将目光投注到难以捉摸的歪理上,所以他们在背弃自身的同时也进行着相互间的斗争与反叛。很明显可以看到,斯特瑞普西阿得斯作为欠债人不用积极的行动来清偿自己所欠债务,却希冀通过歪理来否认债务的存在;费狄庇得斯身为享乐型的人物同样缺乏思考力与辨别力,在父亲与苏格拉底的影响下他丧失了自身,却从来无感于这种丧失的被强加;作为信奉云神的苏格拉底,他的行动力完全消解在了所谓的思考之中……他们的思想意识都围绕歪理伸缩进退,彼此间的矛盾透过言语的传达而产生,而这种种透射着歪理的言辞读来难免让人心生笑意,可笑的思想与言语表达反过来又映衬出人物内心的焦躁与无所依傍。
  斯特瑞普西阿得斯、费狄庇得斯和苏格拉底都在言语的表述中浸透着自身的意识以及意识上的流动性:斯特瑞普西阿得斯在面对儿子的时候是卑弱而无奈的,无论是开始他向儿子有所求到后来儿子用歪理对他的反驳都有明显的体现,他们之间的言说以父亲被儿子的压倒以及父亲原来期望的落空来展现,他们之间的心理距离因歪理的介入而被拉扯得更远,甚至可以说基于歪理的说辞造成了他们情感上的断裂;苏格拉底用他的以云神为代表的话语体系对斯特瑞普西阿得斯和费狄庇得斯的思想领域进行侵入和浸染,然而斯特瑞普西阿得斯在受到精神上的双重戕害后对苏格拉底的“思想所”进行了强有力的攻伐,他用“我在空中行走,观察太阳”来颠覆先前苏格拉底类似的言辞。《云》这部喜剧正是以这种富有讽刺色彩的言语交流来体现人物的思想,进而得以透视思想牵引下的人物行为以及人物内心的悲哀与创伤。   《云》中的人物处在彼此规劝、相互影响的基点上,每个人物皆站在自身的立场上进行言说,希望用言说来实现对他者的控制,结果这种试图构建起来的控制权却遭到来自他者的解构与破坏。理想中的控制权经过不断的话语传达已经游离原先话语表达的领地,他者不仅在后来的言说中颠覆了原先的言说者,而且又以新的姿态陷入另一个他者的言语圈套而遭到攻伐。斯特瑞普西阿得斯、费狄庇得斯和苏格拉底是在彼此的话语间进行着种种角逐的人物,他们的话语表达不仅使他人陷入了言语的陷阱之中,更是造成了自身的困顿与挣扎。他们在颠覆他者话语的同时造成了自身被他者颠覆的诱因,《云》中含笑的说辞间透露出的是悲剧式的无奈以及人物受制于各种交往关系而呈现出的被束缚与被牵制。
  根据格雷马斯在《结构语义学》中提出的行动元理论③,我们可以将《云》中的人物做出如下的对应:
  主体——斯特瑞普西阿得斯
  客体——希望借助歪理来避免偿还债务
  发出者——歪理
  接收者——斯特瑞普西阿得斯、费狄庇得斯、苏格拉底
  辅助者——苏格拉底、费狄庇得斯
  反对者——苏格拉底、费狄庇得斯
  由此可见,作为主体的斯特瑞普西阿得斯在逃避债务的一系列过程中得到了苏格拉底和费狄庇得斯的帮助,而在最后却又遭遇了二者的攻击和抵触。斯特瑞普西阿得斯、费狄庇得斯和苏格拉底在接收者这一层身份上皆承受了来自歪理的不同程度的诱使和侵袭。三个人物基于不同的目的而被云神操控在言语的陷阱之中,正是他们之间错综的言语碰撞造成了独特的喜剧意味,从而使得云神的存在更为虚幻而不可捉摸。
  作为一切言说依据的歪理是存在于“思想所”中言辭表达的依据与根源,而“思想所”在剧中是一个迷离、朦胧的所在,正如云神给人的感觉。云神是操控所有言说的最高所在,它建构了言说者的话语,最终却也被消解。当我们因人物的话语表达而发笑的时候,觉出了他们作为可怜之人的可恨之处,同时不免在可恨之中生出可悲可叹的情绪来。在剧作结尾的时候,一切仿若那个虚无缥缈的云神一样消散在火光中,人物所期待能够实现的愿望在言语的不断变形、异位之中随着“思想所”而显示出其虚幻与狂妄。
  “云神善于变形和模仿,这点倒暗合了言辞的力量和特性。”④云神的不可确定暗含着剧中人物的身份、言语、意识处在不断的滑动、变更之中,这一种含笑带泪的感受给予我们更多关于生的思考。剧中的人物在舞台上展现着自我处境的尴尬,但却在夸张的言语、行为中表达着人类共通的思想上的挣扎。剧作家在含笑的言语构设中更多地透露出生存的悲怆与命运的不可言说,具有悠远的哲思意味。言说和行动中的人无法逃脱永恒的思想困境正是促使我们继续言说和行动的理由,喜剧《云》通过对现存人生的抽离和整合向我们展现了人在思想上的困顿与无奈,值得进入文本进行解读和深思。
  ① [丹]扎哈维:《主体性和自身性——对第一人称视角的探究》(哲学的转向:语言与实践译丛),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年4月版,第132页。
  ② 李志雄:《“笑”的叙事与叙事的“笑”——论阿里斯托芬喜剧叙事的讽刺智慧》,《江西社会科学》2007年第6期,第36—43页。
  ③ [法]A.J.格雷马斯:《结构语义学》,蒋梓骅译,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年12月版,第257—263页。
  ④ 张文涛:《哲人与城邦正义——阿里斯托芬〈云〉浅析》,《现代哲学》2011年第5期,第63—68页。
  参考文献:
  [1] [古希腊]古希腊悲剧喜剧集(下部)[M].张竹明,王焕生译.南京:译林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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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荷]米克·巴尔.叙述学:叙事理论导论[M].谭君强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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