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一束诗 [组诗]

来源 :诗潮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CallingCourage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针尖下寻思
  早就知道他自己
  绝非李白,白居易,更不可能易安居士
  他的爱人一直讨厌他
  终日守着那株单瘦的太阳花无言
  他的儿子终于恍然大悟
  只有这样痴妄才会称作“向明”
  他越活愈来愈明白未来
  亮度会相继退去,黑暗很快包抄上来
  罚 站
  已经是多少个秋凉了,有人
  仍站在比人高的台子上
  目不斜视盯看着前方
  连鸽子在头上拉屎
  背脊上感到透凉
  腰也不敢弯的
  在那里罚站
  到底为的是什么呀?
  乌鸦噘着嘴抢答:
  凡劳苦功高的
  多半都这样
  变成铜像
  自 拍
  从来不知道
  自己究竟什么长相
  虽然就挂在自己脸上
  虽然天天照镜,洗脸,刮须
  但绝不如这样真实
  自己掌镜,和自己
  就站在对立面
  只是终究
  仍有无法显像出来的
  知人知面的
  心理恐慌
  在角落
  其实那才是藏身最好的地方
  蜘蛛最爱在角落结网
  没有谁支援它求生的风险
  也不要谁看见它一直孤单
  也是修行最没打扰的地方
  木鱼清馨会自闭噤声
  不会有小手伸进那窄小禅房
  像冰封的极地般清凉
  惯于隐身的蜗牛最懂风水
  终日背着藏身的壳四处流浪
  羡煞为房事困扰的背包客
  想要有那弹丸之地也难
  在这你争我夺的都市边沿
  诗人偶尔能在报纸边边角角
  以一首呜咽的小诗露面
  已是前世修来的难得好康
  公主有病
  施以热敷
  补以针灸
  拔罐放血
  可能是荒唐的退役军人症
  或者长了菜花
  但她那么洁身
  消息一直封锁
  小道不断的传闻
  而发言人说
  这分明是在搞破坏分化
  诋毁皇室的高贵传统
  名医齐聚会诊
  神经科权威认速搭旁路支架
  老御医说任督二脉限速打通
  黑乌鸦这只老快嘴
  偏不信邪
  在上风
  一直乱放风声
  驯
  没有人敢告诉他
  他己俏丽如一头花豹
  没有人愿意通知他
  吃相有如鲸吞大象
  没有人会将他拍醒
  僵直得像总在原地踏步的鼯鼠
  诗人们都不愿献身作驯兽师
  只会在化妆间消耗卫生纸
  胆怯得不敢激怒任何可耻
  随时保持不與他争的
  温良恭顺职业证照
  唯一存在的信物
其他文献
美国心理学家J·S·布鲁纳认为,要培养具有发明创造才能的科技人才,不但要使学生掌握科学的基本概念、基本原理和基本方法,而且要发展学生对待学习的探索性态度.“探索性试题”在提出一个问题时,要求学生从不同角度、不同方位快速联想,使学生从“知识点”发展到“线和面”乃至整个数学空间.“探索性试题”既沟通了不同部分的知识和方法间的联系,又开拓了解题思路,对于开发学生的智力潜能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    “本
这是十月  防盗门  外边的防盗门  在睡梦中  被人抬了去  断黑之前  我去菜市场  买了一块冬瓜  两个茄子  一把小白菜  然后是呷酒  还有依稀  飘过的远方  在火车的鸣笛声里  远方之远  仿佛寂寞  就是那  无边的夜色  湘江里头的  一叶扁舟  这个时间  与凌晨重叠  我张开嘴巴  想说一点么个  火车  行呢过来  甚至连我自己  对于你来讲  都是生人  我只在乎空气  
隔夜茶  绿,不过安静地在水中  待了一夜  就有了过重的心事  等待被清除  白瓷杯上小心轻放的指痕  伴着深呼吸留下的唇印  还有那黄色的茶垢  都是人走茶凉后的  欲说还休吗  不能再品味的不是这隔夜茶  而是喝茶人在喧嚣人群中  浮云般影像,已远若隔世  抬头望见飞机  把你送到机场后回家  我走进书房,正准备写诗  抬头,一架飞机穿云破空  从我窗前的蓝天上呼啸而过  飞机载着你飞向心爱
密林中  不让下车  只能透过窗户  看密林中的夜色  月光很亮  清晰地看到动物们  走来走去  “这些动物从不觅食  它们只舔舐  自己的伤口”  “结疤后不会饿吗”  “不会,每隔一段时间  就有饲养员  给它们补一枪”  大地的屏保  车窗外  农民在大地上耕种  这个屏保  已经存在了  几千年  用咔嚓声  一划  就能露出下面  如同碎屏的  兵荒马乱  在澳洲  在澳洲  不仅袋鼠
原 谅  她丰腴的身材,开始瘦  像断流的河  她的出身、成年和新婚  风吹草动  余生将开始一场演出  一丝白发排练了无数个夜晚  借着被岁月摧残的名义  她原谅了贫穷,也原谅了无能的父亲  火 车  哐当声在山里,在水上打开一条路  喝一杯茶,从站台,到另一个站台  大山,平原和山海关往后飞  他们无辜的表情往后飞  许多城,一个终点  几天,几十年  火车,带去了年关  父亲,再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