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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幢楼上,我高高在上,住在威武的十八层;却又像身处边陲,因为在非常谦卑的东北角。我的卧室里有一个被我称之为角窗的呈直角的大玻璃窗,它是我窗之鸡群中的一只美鹤。角窗当然也是有窗帘的,但是我从来不曾拉上。我喜欢敞亮。角窗的夏夜,常有月亮给我抛来一块白净的被单;角窗的冬晨,常有太阳给我铺一块暖融融的地毯。凭角窗而放眼,视角比一般窗子开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