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无法完成的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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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 《赎罪》是英国当代最具影响力的作家麦克尤恩的作品。作品中表现了爱情、战争、赎罪等主题。而赎罪更是贯穿始终的一条主要线索。本文主要分析了主人公布里奥尼罪恶的心理过程,并简要分析了作品的主题和主题成分。
  [关键词] 布里奥尼 主题 赎罪
  
  《赎罪》是英国当代著名小说家麦克尤恩的第9部小说。小说的主人公名叫布里奥尼。故事开始于1935年的英国,布列奥妮当时只有13岁,是个想象力非常丰富的女孩。她热爱写作,有极强的控制欲望。因为误解以及潜意识中的一些错误判断,她说了一个谎,指控无辜的罗比强奸了她的表姐劳拉,正是由于她的指控和作证,罗比蒙冤入狱,遭受了耻辱。同时,她的谎言还毁掉了自己的姐姐塞西莉亚,罗比心上人的幸福。成年后的布列奥妮渐渐意识到自己当年的无知,想要赎罪。然而在无情的战争中姐姐和姐姐的心上人双双死去,任何忏悔都已来不及。战争的恐惧和屠杀也许使她的罪行变得渺小,但对于蒙冤的罗比和塞西莉亚来说,伤害却减少不了。许多年后,已经是成功作家的布里奥尼年岁已高,并患有一种会逐渐失去记忆的老年症,也许只有永远的遗忘才能帮助她完成心灵上的救赎。
  一、布里奥尼罪恶的心理过程
  布里奥尼罪恶的行为其实是一种必然。首先她善于幻想的特点和过于自信的性格是导致她做出错误判断的根源,布里奥尼从小热爱写作,通过写作,她可以尽情地抒发她的情感,将她在现实中无法表达和实现的一切通过作品表达出来。她敏感、自信,充满幻想和丰富的想象力,年少的她还无法正确地判断现实与想象的距离。十三岁的布里奥尼有着亚麻色的短发,亚麻色紧蹙的眉头,被风吹过的绯红脸蛋,细长的脖子,惊疑不定的眼神,白色宽松的袍子,煞有介事的疾步行走在偌大的城堡和原野里。跟其他英国小姑娘不同的是,她完成了第一个剧本《Arabella的审判》。她用清朗地声音读序幕:“这主要是说爱情的,但是又必须表现得非常微妙。这是关系了不起的Arabella的故事,她与外面来的一个小伙子私奔。她的父母发现自己的大女儿离开家里,逃去伊斯特本,伤心不已。” 如果你细心的思考,就会发现:在布里奥尼的剧本当中,充满了迷惑和暗示:“公主很清楚他险恶的内心,但是想让她忘记她心中对Romulus先生满腔的爱又是不可能的。公主本能的认识到红头发的人不值得信任。就在他年轻的监护人一次又一次的潜入湖中,去寻找那个魔法高脚杯的时候,Romulus先生动了动他茂密的小胡子,……没有人可以猜到,隐藏在他黑色的心中的黑暗。他是世界上最危险的人。”(1)是啊,在布里奥尼的剧本之外,这样的她又会带来怎样的危险呢!
  小说中简短的描写了布里奥尼对罗比的暗恋,她曾经故意跳到河里看罗比是否会救她。以此来证明罗比对她的在乎程度。当罗比把她救上岸后,她高兴的跳起来,难以掩饰那种幸福与喜悦。正是因为她对罗比朦胧的好感,当她发现罗比和塞西莉亚的爱情后,嫉妒扭曲了她的判断,她宁愿相信她所臆造的一切。而这一切就始于喷泉前的一幕。站在窗前的她,意外地看到姐姐塞西莉亚在水池边对着管家的儿子罗比脱去外衣,跳到了水池中,当姐姐从水中浮出再次出现在罗比的眼前时,湿露露的内衣紧贴着她的身体,朦朦胧胧宛若她赤身露体、一丝不挂,布里奥尼将这一场景看做是这两个青年所做的放荡之举。事实显然不是这样,误解从此展开。接下来,罗比错误地将表露自己心声但却写有不雅文字的信件交由布里奥尼转给塞西莉亚。而布里奥尼又在自己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偷看了这封信,信中赤裸裸的语言极大地震撼了布里奥尼年少的心理。此时的她已经确认罗比就是一个色情狂。而接下来她偶然通过视觉感官所经历的一幕更坚定了她的这一判断。在书房外,她看到了塞西莉亚遗落在地毯上的发卡,循着灯光来到书房,正好看到罗比和塞西莉亚在一起。本来幸福的塞西莉亚在她眼里成为了受害者,再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她认定罗比侵犯了塞西莉亚。就这样罗比色情狂的形象在她的心中根深蒂固。于是,当布里奥尼的表姐劳拉在黑暗中被人侵犯时,没有亲眼看到的布里奥尼一口咬定那个人就是罗比。当警察让她确认是否是她亲眼见到时,她用及其坚定地口吻说到:“I saw him with my own eyes.”(2)就此罗比含冤入狱,他和塞西莉亚的幸福也就此终结。当然,布里奥尼毁掉的还有本能伴随她度过余生的安宁的心。
  二、布里奥尼的赎罪之路
  伴随着心智的逐渐成熟,布里奥尼渐渐了解到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并且走上了一条坚定的救赎之路。首先她放弃了去剑桥学习的机会,然后切断了与家庭的一切联系,当她得知罗比成为一名二战中的士兵投入到战争中后便毅然地成为了军队的医务人员,与此同时塞西莉亚也成为了一名护士,也许她们都想要与罗比的距离更近一些。布里奥尼将每一个受伤的士兵都当做罗比,希望通过对他们的救助来实现自己的救赎。她也希望寻找机会当面向罗比和塞西莉亚真诚地道歉。然而事与愿违,战争总是那样的残酷,现实永远那样的无情。就在胜利的前夕,在敦刻尔克大撤退的前夜,罗比因为败血症静静地死去了,不久后塞西莉亚也在一次爆炸中丧生。而在此之前,他们两人只匆匆的见了一面,是唯一的,短暂的最后一面。得知自己再也无法真正的赎罪,布里奥尼只能将一切寄托在她的作品之中。1999年,77岁的成功作家布里奥尼向人们讲述了自己小说创作的来源。小说的结尾温馨而圆满,她得到了罗比和塞西莉亚的原谅,战争结束后,罗比和塞西莉亚有情人终成眷属,轻松幸福地散步在傍晚夕阳照耀下的海边。
  三、主题及主题成分
  这部小说涉及了许多主题,其中包括赎罪、真实与想象、战争、和平,当然还有爱情。
  小说的题目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主题。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可以发现,小说通篇都在描述其中许多人物的赎罪历程。除了主人公布里奥尼的赎罪历程,还包括保罗的赎罪,他最终娶了劳拉就是对他所犯下罪行的赎罪。真实与想象这一主题在布里奥尼对她世界的塑造过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她的塑造基于她不成熟的判断与误解。这种真实与想象的交织既体现在现实中,也体现在她的作品中。在小说的第二部分,死亡的主题成分与小说第一部分,生命的主题成分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死亡这一主题成分主要出现在布里奥尼在战争期间工作的医院里,当她面对着许多从战场上归来却以死亡终结的士兵时,通过文字的诠释,可以感受死亡的真实。与此同时,罗比也是死亡的见证者,在他行军的过程中,战斗的过程中,撤退的过程中,周围所发生的一切,都可以感受到死亡的气息,而他和塞西莉亚死亡的结局更强化了这一主题。
  作者通过探讨人性的恶来暗颂人性的善的伟大,摒弃了以往作家对战争宏大叙事的描写,转而刻画人物的个人感受,更加真实的再现了战争对人的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摧残,使得人们更加珍惜和平,珍惜世界的和平,珍惜內心的和平。
  参考文献
  [1] 伊 恩·麦克尤恩. 赎罪[M ]. 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
  [2] McEwan, Ian. Atonement [M ]. London: Jonathan Cape,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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