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如何撒谎?

来源 :南方人物周刊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Windows365666151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政治新闻看多了,各类“误导”方法很容易就积累一打:
  GDP 数字漂亮的时候强调 GDP,通货膨胀数字好看的时候强调通货膨胀。绝对数字漂亮的时候强调绝对数字,百分比好看的时候强调百分比。
  夸自己就说“失业率低”,批评对手就说“失业率低只是因为很多人都不找工作了,所以没算在经济活动人口里面”。
  希望增长的数字和去年相比有下降,那就和过去五年相比。希望下降的数字还在不停增长,那就说“增长率下降”:某地商品房连续四年的均价分别为 1 万、2 万、3.8 万、7 万。看到这组数据,你必定会大叫:天哪,房价真是涨得越来越厉害了!不过事实却恰恰相反:这四年的房价增长率竟在逐年降低。
  不过也不仅是政客。只要是做 PPT 的行业,大家这种事都干过不少吧。
  那么,数据说谎的方式具体有哪些呢?

幂律分布陷阱


  当奥巴马说“我国经济09年以来增长13%”的时候,他没有告诉你其实美国人只有最富的 1% 收入增长了——剩下 99% 的人收入反而比之前略微下降。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收入不是正态,而是幂律分布的(即大家常说的“20%拥有80%的财富”)。所以最富人群的收入变化对经济总量影响最大,而大多数人的收入变化对总量几乎没有影响。
  举个具体的例子。假设有两个人,一个人有 100 块钱,一个人有 两 块钱。如果前者财富增长 10%(来到 110 块),后者减少 50%(来到 1 块),整个经济还是增长了 8%。
  美国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经济整体复苏”但“多数人可支配收入没涨”。奥巴马夸自己经济政策有效确实没错,但特朗普、桑德斯也靠“拯救经济”的口号吸引了大量选民。这两个看似矛盾的事实其实都是对的。
  有学者把 1960 到 1990 年代共 263 篇这方面的论文全部分析了一遍,发现如果只看“单身男女”或“刚进入劳动市场的男女”,那么所谓的性别差异会显著缩小,几乎不存在,随着年龄(工龄)增长,10-15 年后男女差异才开始逐渐显现。
  研究发现,商业、金融、法律等行业在时间上很不灵活,需要员工(尤其是高层)投入大量且连续的时间在办公室办公。这种不灵活就导致女性在有孩子后,更多地选择时间相对灵活但工资较低的工作。比如说,两个以同样成绩从法学院毕业的男性和女性进入了同一家顶尖律师事务所,一开始他们工资相当,但女律师几年后因为要照顾孩子,选择改做时间更灵活的“公司法律顾问”,而男律师成为原来那家律所的合伙人。人口普查里,他俩都是“律师”,但女性的工资就没有男性高。
其他文献
好友三五小聚之时,往往渴望有自己的独处空间。韩国设计师Seung Yong Song设计的这款椅子Sarangbang,便能滿足你的需要。它由桦木和高丽纸制成,设计风格古朴自然,椅子内侧顶部挂有一盏小灯,足以照亮这个舒适的小空间。椅子两侧可以开合,相对放置的两把 Sarangbang,组成了私密的小空间,在这里面,可以放松休憩,也可与好友亲密对谈。
“宇宙第一行”富国银行近日因“伪造账户”失去了连坐三年的全球市值最高银行宝座,其首席执行官,约翰·斯坦普夫(John Stumpf)10月12日辞职,在63岁时以不体面的方式“被退休”。  代价不止于此。斯坦普夫被没收此前给予他的4100万美元股票奖励,并无法获得离职补偿金;富国银行被罚款1.85亿美元,与多个地方政府暂停业务联系;不断收到来自前员工、客户和股东的诉讼;损失超过200亿美元的市值…
前几天看到一篇热点文章,讲怎样教育孩子。观点很常见,就是父母不能把情绪发泄在孩子身上,孩子容易被父母的情绪吓出心理阴影。  我有点怕看这类文章,尤其怕看后面的跟帖。    我总觉得,这些文章不只是在教人怎么做父母,也是在吓唬人,轻易做不得父母。跟帖中,随处可见对父母的失望与仇恨。文中举了许多真实的例子,每一个例子都是活生生的人,无论是身边的朋友,还是电视上的明星。他们的育儿方法被断章取义地示众,作
认识七姑娘后,才对坦桑尼亚产生实感。在这里工作4年,她去过不下30次桑岛,对岛上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相比达累斯萨拉姆(达市)的拥堵混乱和危险,这儿一派天堂式的宁静祥和。西岸的石头城是首府桑给巴尔市的老城区,其余的海岸则开满星级度假酒店。这儿没什么天灾人祸,盛产丁香豆蔻,长满果树,饿了可以在路边摘个香蕉芒果吃,正是七姑娘口中“非洲式纯真”的缩影。  搭乘13座的小飞机,飞越达市犀牛角弧度的海岸线和
整理照片时,看到一张1998年在美国和老友刘昶以及周勤的合影,于是想起许多往事。那时刘昶在麻省理工学院(MIT)任教,周勤则在哈佛大学做她的博士论文。我从香港回美国休假,在波士顿和他们会合,然后一起开车去缅因州吃龙虾。刘昶和周勤都是80年代上海青年史学家中的翘楚,80年代末先后出国留学。到了90年代初,我们又相遇在美国。  刘昶还是上海师范大学历史系一年级生的时候,就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一整版的
李道君,广东闻彰律师事务所 图 / 本刊记者 大食  早上6点不到,律师李道君就准备从东莞出发了,从去年10月开始,他每个月都会开3个多小时的车,花至少两天时间在韶关市翁源县。稍晚一些,番禺的杨杨律师也上路了,他要从沙湾镇到五十多公里之外的化龙镇,为了尽快赶到,他习惯走绕城高速,路要长些,但可以避免塞车,反而更快到达。至于肇庆的伍思扬,就更麻烦些,他得花上5个半小时开车,才能从市区到达怀集县,而前
rwzkwenhua@163.com  编者按:二战后的47年里,日本的杂志基本上是毫不间断地刊登了4158篇关于中国的文章,报纸上的报道就更多了。无论支持还是批判、善意还是恶意,日本人对中国一直都保持着高度关注。“阅读日本书系”的这本新书,有点类似于文献整理,是基于从1945年二战结束到1972年中日复交期间的日本杂志上的2500多篇中国相关报道,分析论述中国的是哪些人,对中国的何种问题表示关心
常州大马元巷18号前门,一株粉色晚樱烂漫绽放,映得身后一栋砖红色老别墅如水墨画一般美妙。正是江南暮春时分,踏进挂着“盛宣怀故居”牌子的大门口,里头是十来户人家杂居的大杂院。  这里是盛家老宅。道光二十四年,在安吉做县令的盛隆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家中宅院里的一颗老杏树发花如锦。这一年,盛家果然喜事连连:春天,盛隆次子盛康高中进士;秋末,盛康迎来自己第一个儿子。因为之前得到的梦中吉兆,盛隆给新添的孙子取
《Anomalies》译作《失常》,少了一点神采,或者说,把电影本身的内容模糊和单一化了。不过无论哪个名字,大家看过便会知道,它肯定不是那种所谓“老少咸宜”的动画电影。顶着威尼斯电影节评审团奖的光环,出征奥斯卡最后输给工业大作《头脑特工队》(《Inside Out》),这中间的故事或许会更长久地流传下去。更多人也许会注意,一部完全面向成人观众的电影败给了合家欢商业片,人们都想一探究竟。    编剧
每次想起爷爷,脑海里总浮现出一棵老树的形象。有时是老家门口为我们遮阴避暑的老榆木,有时候是河滩菜地里秋后硕果累累的板栗树,有时候是田野尽头的山林中默默生长的松树。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联想,可能有3个原因吧。  一个是因为爷爷的外貌。爷爷很瘦,1米7出头,只有八九十斤,一张长脸,整个人显得骨瘦嶙峋。皮肤因常年下地干活晒得略黑,而且年纪大了以后脸上和手上长了很多老年斑,一块一块颜色偏暗,像老树斑驳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