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英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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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忆君终成殇
  我兀自站在冷风里,像泥塑木雕一样,仿佛我的心肠上面系了一条绳索,走一步,牵扯一下,牵得心肠阵阵作痛。
  北京的天空,飘起了大雨,接到微信以为看错,亲自打电话才完全证实了你已离去的现实……
  我的整个世界突然变暗,视线模糊了,心脏也变得异常沉了。脑子里一片迷蒙,身体开始失重,似乎要飘起来。一种掉入黑洞般的感觉变化成泪水从眼中夺眶而出。
  你走的那么突然,甚至来不及回顾那些流去的岁月。昔日的容颜已不在眼前,那些欢声笑语却犹在耳边。你走了,放下了,一切都结束了。惊回首,止不住的是我对你的思念,还有,含着愧疚的祝愿——只愿你,在另一个世界,平安吉祥。看着相册里我们去杭州的你的照片,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劈里啪啦。抹不去的关爱还在延伸。遥远的路程约束我不能为你的坟头送上一束你最爱的牡丹花。只有拿起我锈蚀的笔,为你仓促中写了潦草的文字,倾吐内心的思念来聊以自慰。渴望你九泉之下生活的愉快安静。
  怀念是生命中最无能为力的事,看着满心的疮痍,你以为你老了,其实那是你空了。
  生命太薄情,我的眼里噙着泪水,那是因为伤悲,那是因为思念,那是因为你的突然离世给我不能言说的痛和痛彻心扉的惆怅,更因为心有不舍。我感受到了神色不悦的怒意,这怒意,可以将我生生凌迟,我却不明所以,顿时失去知觉。恍惚中,我看到了自己惆怅的背影,在灵魂深处。人生飘忽不定,慢慢地眼泪流下来。
  花开花落,悲伤成海,只有你离世仓促留下的痛,在深夜里深浅不一地呼吸着。就在这一刻,犹如天塌下来的我骤然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眼泪止不住地流。尽管自己已是四十好几的人,然而在这一刻,我只觉得自己成了一片飘荡的落叶,从此没有了方向。不知所措的我有了前所未有的渺茫,恐惧与痛心。
  我木然地被爱人拥在怀里,所有的哭喊与泪水都挽留不了渐行渐远的、关爱了我四年多你的背影,满目青山皆戴孝,一条隽水全含悲。所有的村人,所有的亲戚朋友,所有的花圈,所有的挽联都留不住与人为善了一辈子的好人;所有的香烛、鞭炮都唤不醒沉睡着的辛勤劳动了一辈子的老师。
  悲痛欲绝的我不知自己的记忆能到达多远,也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世上停留多久,因为一切世事都不可预料,就像你与世无争、勤劳善良地做人,结局竟然这般仓促惨烈。我不再天真地相信那句“好人有好报”的鬼话,“苍天有眼”也只是懦弱者的自欺欺人。尽管我不会去做一个坏人,毕竟那是你生前的教育,我不会去忤逆,但是我一定要坚强得犹如家门前的山峰。
  在外漂泊的日子,总是会把亲人与家事打包封存在心灵深处。一家老小全部安然地镌刻在记忆幕墙上。他们时常会成为我在外的动力,总以为还会有很多很多时间孝敬您,总以为美好的的生活就在不远的将来。然而就在这个燃热的季节,就在这个所有的人都热火朝天的门槛,我那封存的包裹一下子被抽空了一大片——你走了!以前塞得满满的心房,倏地变得那么空虚;以前那么多明媚的希望,忽然變得那么苍白。
  我不知道还要经历多少苦难,才算完满;就像我不知道还要走多少路程,才算结束一样。我清楚地知道:只要一天走在路上,苦难就会时刻相伴!日子仍会一天天流逝,漠然的四季风仍会不咸不淡地刮过憔悴的脸庞,你走了,不再受着人世的苦难,也不在享受着我们的呼喊!你的背影从此消失在我的眼中,只是心灵会因了这个变得异常伤痛!尽管时常会痛彻心扉,然而我还是得伤心地去忆起你,得一遍遍地温习你那的过往,得认真地书写我的怀念与感恩。因为我不能忘却,死也不能忘却你对我的好!
  你走了,但你永远走不出我的心坎!我和我的同仁永远都会怀念可亲可敬的你!我知道你走时很安详,也知道你走的太突然,但我宁愿相信你只是出去旅游去了。
  无关所有的流言蜚语,无关世俗的眼光,带着对您的思念与尊重,我走进了平时喜欢的你的家,除了你,我看到了家里所有的人,可是家里再也没了欢声笑语,换来了悲痛欲绝的嚎啕大哭……你最爱的家人,没有了你的存在,犹如天塌地陷,终日笼罩在泪水中……
  年事有寿而尽,生命无所不在。你终于与我们永别了,但是你对亲人和朋友的真挚情感,对人生的积极追求,对生活的执著信念,与天地永恒,与枝叶长青。你在我们心中的份量很重很重,我们会思念你,我们会呼唤你,你能听到了吗?
  半死梧桐老病身,重泉一念一伤神。
  手携稚子夜归院,月冷空房不见人。
  唯愿您在天国里一切安好……
  在伤怀里挺起脊梁
  我们有过美好的回忆。但却被时光打磨的没有了棱角,也让泪水染得模糊不清了。偶尔想起,记忆犹新。
  台湾女作家三毛如是说: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态。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我愿化作一棵树,不问来生,就这样静静地生长在时光里。
  现在的我,一个人在这冷冷的小城。都说麻城很美,柔情迷离,温婉而灵动,却最易勾起人伤怀。相思留醉,又几回?寒冷的季节,一个人躲在二楼得小屋,有风吹过,有泪落下,很是悲凉。
  当初说要同甘共苦,如今的我们已各自散落在红尘两岸。是爱人,也有离别的一天。谁也不能将谁相伴一生,谁也不曾为谁而停滞不前。我们一直在找寻,一直在追求,一直遇见新的人,一直将旧人记起又遗忘。偶尔怀念,说起曾经,但身边却没有了那些人的联系方式。于是,我们心头一紧,似害怕自己一直在遗忘。但过后,我们又将投入到新的事情上去了。那些朋友,只是偶尔一瞬间的挂念,好似无足轻重,因为我们在过着自己的生活,不需要过去来修饰。又好似心底抹不去的沉淀,因为我们总要偶尔咀嚼过去的回忆,作为生活的在调味品。
  我们总爱遗忘,总说陌生,所以一个人流浪在海角天边。一个人,是因为害怕别人的中途放弃;一个人,是因为你也许不懂我的快乐。   宁愿一个人去流浪。一个人的旅行,会结识不同的陌生人,遇见别样的风景,会让我们暂时搁浅旧日的兵荒马乱,遗忘旧时心情。
  北国的雪,冰冷,似要吞噬一切。江边的吊脚楼,很有年代的厚重感,我站在楼上看风景,而看风景人又何处去了?
  也许你会在麻城的小路上,也许你会在热衷的球场上,也许你会在哪个有着美食著称的酒楼里,但是,你不会在这二楼的小屋里,不会出现在我的风景里。
  有时候,选择一个人流浪,似在遗忘,似在以新的事物来填充过去的回忆,却又似在,寻一个小桥流水的地方,一个人贪婪地回忆着破碎的曾经。
  离开之后,我一个人躲在二楼得小屋里。离开曾经的家,那里沾染了太多你的气息,在失去你的风景里面,你占据着每一条街。不敢太贪恋过去,害怕无法向前走,所以我只能一步步流浪至海角天边。
  不会向北走,不敢靠近你的城市。我一路向南,逃离你的消息。思绪却一直向北,你会在哪里?
  最怕听到你的消息,却又最渴望知道你的情况,是因为放不下,是因为不愿割舍,背上的行囊太重,我走得缓慢,却远远离开。蒲公英留给大地一份念想,便怀着希望去寻找。我也曾想送你一句祝福,便决绝地离开。但再见要怎么说出口,才能真的割舍。
  一个人离家出走,选择在咫尺天涯,
  只为那个我们最爱的牵挂。
  今夕何夕,青草离离。
  不知过去那几个年头,我如何走过?这不是旅行,这只是在遗忘,在拾忆。
  在这人世间,有些路是非要单独一个人去面对,单独一个人去跋涉的,路再长再远,夜再黑再暗,也得独自默默地走下去。
  这是已入深冬的光阴。天,冷得令人发指。我窝在墙角里想家。想到心发颤。沉默,成了生命里最缓痛的一剂良药。冷漠成了这个年代里最奢侈的掩饰。
  我以为花光所有的勇气,可以换回一点点理解,或是包容。我以为是那样子的。像绵绵细雨一样,不大,久了也可以泥泞。那种慢慢渗透的力量也可以是很骄傲的。
  没有人会懂,我是个很脆弱的人。也没有人会懂,我是怎样卑微到尘埃里的生活着,这些年来。那些闪闪发光的字眼都是那样的虚无缥缈。为什么,不可以,骄傲的,活一次。
  也許梦想是我生活里唯一能让我真实的面对人生,是为自己,完完全全为自己而存在的吧!我竟然把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弄丢了。那一天,我带着假面的微笑向世界问好。谁人都看不见我低头的目光里的落寞,还有那眼角里始终不肯承认的倔强。在光阴里,散落了。
  你说的对。可是,我真的没那样子坚强了呢!
  为何,不可以,耐心的,纵容一下我呢?你对我,是那样子的么?你在考验我,对么?我告诉你,你赢了,我是很脆弱,没能战胜你。我只能窝在墙角里,在漆黑的深夜里,在夜风嚣张的喧嚣里,独自沉默。
  梦想都被我一点一点的撕裂了呢!血肉模糊的。一点都感觉不到痛。
  我只想把所有的做的事,都做好。我只想,对自己说的每一句承诺,负责任。我只愿,经年以后想起当初梦想破碎的声音,不太痛。我只能,在这好冷的冬夜说一声,不要脆弱。
  何必如此委屈向现实低头?
  说过什么,也许都忘了呢!我以为我不懂得。我以为我假装的都很好。
  我以为,我都不在意了。多想,自私一次。成全自己。
  往事好像真的被时间吹得干干净净,当曾经成为旧照片,当旧照片成为回忆,我们成了背对背行走的路人,固执的向前走,没有罗马,也没有雅典。
  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学会了放弃,放弃之后我便不再是我。
  一抹流苏自绽放
  初识流苏是因了张爱玲的小说《倾城之恋》,咋看以为是个倾国倾城的爱情故事,看过方知:“倾城”二字并非是指传说中绝色佳人的传奇故事,而是一座城的颠覆成就了两个人的爱情。《倾国倾城》中白流苏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且不说人物性格、时代背景,剧情的沧桑,只是那一袭旗袍,花色阳伞、回目一笑,江南女子的美便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那时那个叫白流苏的女子,美丽聪慧,顽强地与命运抗争,褪尽铅华,终得善终。我想张爱玲是偏爱白流苏的,她给了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一个圆满的结局。红尘滚滚,繁花似锦,最终都如流苏花开了又谢。
  你见过流苏吗?
  流苏,过去我们的了解是“穗”的意思。可以是丝线、羽毛、布条、甚至是线和珠子串起来的等等。可以装饰在很多东西上,衣服上、布帘上。一般像中国结的下边、较古典的服饰上,或者一些装饰物器物上。比如箫、剑、玉饰往往都装饰有流苏。
  白居易《长恨歌》“云鬓花颜金步摇”中的“步摇”,动摇,顾盼神飞,摇曳生姿。古代女子的风情一在眉角,二在步摇。“流”则江流婉转绕芳甸,“苏”则金车玉作轮,踯躅青骢马,流苏金缕鞍。二字组合在一起,顿觉灵动闪烁、活色生香。
  流苏,这么好听又诗意的名字,你想到了什么?
  是那个叫做白流苏的女人?还是那和蕾丝比美媚魅的饰物?有没有想过,这是那含香如雪的流苏?
  洁白的花儿,不喧不闹,在枝头安静地簇拥着,堆积如雪,开满一树流光岁月。像是诗经里走出的女子,凌波微步,清清淡淡,连香气也是丝丝缕缕的散着。心,不知不觉凡事都像流苏那样淡淡的,淡淡的,淡如一杯挥之不去的清茶。……因此,流苏就成了我心头的朱砂。
  许多人对流苏比较陌生。而我现在说的流苏是一种花的名字。流苏,又名四月雪或者萝卜丝花,每年初夏盛开,满树白花,如覆霜盖雪。流苏花,洁白无暇,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超然尘外。花形优美,如古代仕女服饰流苏,故得此名,极具美感,既飘逸又圣洁!
  流苏树称流疏树、茶叶树、四月雪,由于流苏树的小花含苞待放时,其外形、大小、颜色均与糯米相似,花和嫩叶又能泡茶,故也称作糯米花、糯米茶,流苏又名“牛筋子”、“茶叶树”,。俗称油根子,别名:萝卜丝花、牛荆子。落叶乔木,属稀犀科流苏树属落叶灌木或乔木,高可达20米。满树白花,如覆霜盖雪,清丽宜人。是地球上现存最古老的树种之一,国家二级保护植物。它花如浓云,洁白如雪,秀丽可爱,气味芳香淡香入心脾,细雪落玉枝。是一种很好的观赏性的植物。每年四月底到五月初绽放,花期十几天。分布于中国大陆、中国台湾、韩国、日本。是良好的庭园观赏植物。木材坚重细致,质地优良,多用以制作算盘或器具等;嫩叶可当茶叶作饮料,果实含油丰富,可榨油,供工业用。适宜植于建筑物四周,或公园中池畔和行道旁。可盆栽,是用来接金桂花的。流苏树的芽、叶亦有药用在的流苏大多是近期栽植的,有些地方虽然树龄长但只有一株几株。   在南博山镇郑家庄村的南山上,却生长着一片几百年的流苏树,这座山上的流苏树有近百棵,棵棵粗可环抱。每当四月底至五月初,流苏花如期绽放,满山流苏洁白如雪、银装素裹。洁白的。流苏与山村的粉红梧桐花、红瓦房相互映衬,简直就是一幅多彩的图画。这么多且大的流苏树是我们淄博地区唯一的稀有资源。更是村里经过几代人保护环境的结果,也是我们珍贵的自然资源。
  初夏时节,高大优美的流苏满树白花,覆霜盖雪般,美轮美奂,微风吹过,花香四溢,摄人魂魄。因此又有了另一个诗意的名字——四月雪。又因为她的花蕾酷似糯米,花和嫩叶皆可泡茶,有消暑止渴的功效,故也有人称其糯米花、糯米茶。别看她们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但花开时节,却美“动全城”。那耀眼的白,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在蓝天的衬托下清丽飘逸,宛如仙子。
  漾动在萌趣里的童年
  小时候,熟悉我的人都说我像个小大人一样。本是在父母身边撒娇卖萌的孩子,却如老妈子一般,尤其对我妈,拎包拿伞提醒钥匙手机钱包……
  那个时候,大概八九岁的样子。
  我妈当初是我们那里出名的美女,我爸又是个宠妻无度的男人,据说,在我没出生之前,我爸把我妈直接宠上了天,奶奶因为看不惯我爸的没骨气,一气之下跑去了台湾,与爷爷团聚去了。爸妈乐的轻松自在,倒也快快乐乐过了几年美好时光。
  老妈此生除了爱我爸,最爱的事情就是乐此不疲的逛街,她可以从城东到城西,挨家挨户的去逛一遍都不觉得累,脚踩八公分的恨天高,穿着舒适优雅的时装,婀娜多姿的身影渐渐变成这个城市的风景。
  隨着我的突然而至,不知所措的父母立时慌了手脚,爸爸打电话给奶奶,奶奶一听二话不说急匆匆跑回来帮爸爸照顾妈妈,以便让爸爸更多的时间投入工作,直到我平安降临,奶奶才舒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直到我上幼儿园,奶奶才回去和爷爷团聚。
  有奶奶帮衬时,妈妈如少女时代一样,自由自在,除了偶尔喂奶时间,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我被奶奶喂养的白白胖胖甚是可爱。然而奶奶走后,妈妈出门又必须得带着我,要不留我一个人在家里她不放心,虽然我比较愿意一个人呆在
  家里玩,但出于责任感,我妈每次出门还是把我给带上了。所以每次我妈一般都会给我两块钱,把我带到百货门口玩摇摇车,然后她自己和闺蜜愉快的逛街去了。
  那时,两块钱我差不多能玩个半小时吧,就我一个人,一个五岁的女孩子独自一人在百货门口玩摇摇车,旁边没有人看着!
  然后我妈差不多要一个半小时才回来,我就坐在那个摇摇车上等她。非常无聊!于是我就坐在路边数人头,反正也没有陌生人来搭讪我。
  自从有了我弟弟之后,就变成一个7岁孩子带着一个3岁孩子在摇摇车那边等妈妈。
  要有人来和我们说话,我和我弟一人给他一个大白眼。也不知道为啥,反正我俩从小就对陌生人特别冷淡。
  有一次还真有个像人贩子的阿姨来和我们说话。
  阿姨说:小朋友,你们想不想吃糖呀?
  我弟翻了个白眼,我也翻了个白眼
  那个阿姨不死心,开始套近乎,说:你妈妈叫我来接你们的,你们忘记我啦?
  我没理她,我弟也没有理他。
  大概是天性冷漠吧,我们对不认识的人完全没有好感。
  反正那个阿姨怎么样讨好我们都不理她,最后她干脆直接抱我弟。
  这才吓到我了,我扑上去就是一口,把她咬疼了,把我弟放下了。
  我还大喊:警察叔叔快来有坏人!抓坏人啦!
  那个阿姨看到周围人多了估计有点怕就走了。
  后面有热心群众过来关心我们倆,问东问西的,被我一个白眼给挡回去了。
  我又投了一块钱和我弟继续摇摇车……
  等我妈回来了,我给我妈说刚才那个阿姨的事情,我妈惊讶的哦了一声。
  然后给我和我弟一人买了一把玩具枪,说下次要是遇到坏人的话,就用这个枪打他们。
  那把手枪,差不多就是长这种样子的枪,然后陌生人搭讪我弟也这么打大家,经常搞得别人很尴尬,但他还以为自己很厉害呢。于是,我们的整个童年都是靠这把枪保护的。
  不得不说,我妈的心还真大。
  完全没有那种万一自己孩子被人拐走了怎么办。
  我长大后,回忆起来小时候的事情,我还问我妈说那时候其实可危险了。
  我妈说,那会儿民风淳朴。关键是,她早年找过算命先生算过,她的孩子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所以,每次出门她都很放心,因为我们命中注定不会丢!
  ——选自《西部散文选刊》微信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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