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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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坐在银杏树下 整整一个下午 世界只是偌大的罗家岭 和我同龄的三个人 一个溺水 一个早早地做了木匠 还有一个 成为村庄的一部分 只有被雷雨不斷敲打的 肉身。当我用力 拔出身体之毒刺 他们视为摇摆之柳树 破土而出 如果能将河底的欲望 长久保藏。这些年 我的悲哀,将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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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坐在银杏树下
整整一个下午
世界只是偌大的罗家岭
和我同龄的三个人
一个溺水
一个早早地做了木匠
还有一个
成为村庄的一部分
只有被雷雨不斷敲打的
肉身。当我用力
拔出身体之毒刺
他们视为摇摆之柳树
破土而出
如果能将河底的欲望
长久保藏。这些年
我的悲哀,将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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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盛夏的昆嵛山是另一种生气。 这座逶迤百余里的山脉,如天地间一扇巨大山水屏风,矗立于胶东半岛。登上主峰泰礴顶,俯瞰昆嵛全貌,但见群峰如浪,盘旋着、咆哮着、奔腾着,正欲发出阵阵轰鸣。万千幽壑,如霹雳破地,裂透千仞,令人揣想那极底处的神秘,心中顿生寒意。古木参天,不知几亿斯株,肩并肩排成方阵紧密团结在一起,自有一种沉默的力量。飞瀑流泉,山东、山南、山西、山北、山间,数不胜数,由此形成的汉
文清丽是鲁迅文学院第3届高研班学员,我是第15届学员,按说此等前辈只能遥望、仰望,可是鲁迅文学院又办了回炉班,即第28届高研班,我们相差12届的学员做了同学,而且巧的是分小组的时候,分在了一个小组——鲁28第一组,成员有邵丽、文清丽、于晓威、黄孝阳、邰筐、瓦当、补丁和我。选组长时,大家推选文清丽做组长。文清丽憨厚地笑着说:“你们是不是看我老实,让我当组长?”邰筐还是谁说:“因为你作品写得好,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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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之外的任何愛,坚持二十年,也该算深爱。业余写作已二十年。二十年的所有周末都被它缠绕着,分割着。但,最终是陪伴着,支撑着。 几年前,我写过一个创作谈《写作——祛除生命恐慌的药》。那时的我,还算年轻。 年轻的生命,因为成长,总有虚空生出来。这种虚空常常像黑洞,吸着人很多的精神,让你看自己就像看黑洞一样茫然无措——这条命就要老了,这条命还一事无成,这条命就要白活了……类似的恐慌,密密麻麻
我写下这句诗句 在山鸡的鸣叫 布满 山坡的春天 我不思桃花 清明日的崔护 桃花虛掩的长衣 太多的魂牵梦绕与孤独 也不言梨花 胡天的八月 白草抽打的北风 山回路转 空阔的马蹄印太多寒冷 我只对杏花说 我是冬日里发出的那首 想念春天的诗笺 咫尺的路 我走了千里 走成了 二月剪刀风口中的一场碎雪 在清明的前日 终于赶到你的花期 顾影相盼 杏眼迷离
如题所说,似是溢美之词,其实是读了王昕朋作品后的真实想法。 与王昕朋相识在北京后海一个夏天的傍晚,我到《民族文学》杂志社去看朋友,刚好王昕朋在那里。昕朋身材瘦小、结实,对人热情、友善,说话也直爽、痛快。文学让我们彼此感觉没有隔阂,天南海北地聊得热火朝天,开心处便一起大笑。 读他的小说,我和一些作家评论家朋友常发出惊奇之问。他作为国家机关的一名干部,却以自己的文字,关注着普通民众的生活疾
“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人的一生就是一次旅程,无论走到哪里,无论走得多远,都需要时不时地回头看看走过的路,那走过的路上所经历的点点滴滴,所体验过的酸甜苦辣五味杂陈,在回首和回味时总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本期“国民记忆”中,宫泉激的《过年》,是对胶东地区独特过年习俗的品味。这些习俗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而生活又是文化的一部分,是乡土生活、乡土文化、中华传统文化的一部分。这些文化包括了饮食、
扎鲁特草原 我是如此惧怕 仅一日 我的身体 已天翻地覆 灵魂 正在向你 舒缓的山体 恣肆的格桑花 奔腾的马蹄 那样的形状过渡 我是如此期待 不为移情别恋而羞耻 自责可以抛弃 疲倦可入羊圈 风暴放归旷野 尚未成为你时 你也未完成我 那时候 我们共同唱起陌生的歌 命运突然撞进来 阻拦是多么徒劳 不如用柔软的草 粗粝的酒 宽阔的袍 用愉悦和温柔流水 去迎接 拥抱 万物将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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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鲁岩,我的弟弟,他点燃一支烟,在缭绕升腾的烟雾中完成了一篇洋洋洒洒的纪念父亲蒋心焕的文章。他是学习理工科的,条理性强。而我点燃好几支烟,脑中还是一片空白,只有父亲那晚从重症病房推出来的遗体定格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那晚,我牢牢地盯住父亲的脸庞,装殓的小伙子在熟练地忙活着,我和爱人一直站在父亲的身边,好像那一时刻悲哀从我的身上剥离了一样。我们把父亲抬上灵车,爱人在前座,我在后排,身边躺着父亲,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