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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主要从拉康的镜像原理入手,通过杜拉斯笔下的情人形象研究作家对于自身形象的重构过程。杜拉斯所塑造的情人形象总共经历了三个阶段:从《抵挡太平洋的堤坝》中丑陋猥琐的白人诺先生,到《情人》中高大潇洒的中国情人,最后演变成为《中国北方的情人》中那个来自中国北方的更加强壮英俊的形象。这三本书中的情人形象像是一个现实人物的成长过程,一步一步地变得高大有力。然而从杜拉斯自己的日记之中所披露的事实来看,最真实的反而是最丑陋猥琐的白人“诺先生”。年老时的女作家将这一段丑陋记忆几次三番重新改写而不去选择隐藏遗忘,其中恰恰蕴含着丰富的心理意味:这不难看出作者是利用写作重构了自己的人生,并用此种方式原谅了自己的所有过往。在此问题之上我们可以从镜像原理出发分析出杜拉斯在“镜”问题之中对于“自我”的重构描述,以及“像”问题之中对于“自我”的自恋式感受。作者之所以想把作品中的主人公认同为自己,原因在于现实中的作者主体是“破碎的”,不完满的。也就是说,这种出于由自身的不完满所造成的对于完满的欲望,是作者写作动因的重要源头。而镜像理论很大一部分是与杜拉斯的这种欲望相契合的,所以二者之间的联系与意义很值得我们研究探索。紧接着论文从拉康延伸开来的部分来自于对于杜拉斯写作思想的进一步探索,即:杜拉斯笔下的极致爱情。在杜拉斯重置往事的过程之中她需要找到一种平衡,一种能够填补缺失空白之处的并且能够说服自己说服读者的填充物。她在寻找这种填充物的时候选择通过姓名的缺失、虚空的追求、绝对的爱情、必然的绝望编制成为一个永远无法到达尽头的怪圈,并且这个怪圈与拉康理论之中的“帘子”、“虚空”、“自恋与异恋”等诸多理论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所以沿着拉康走向杜拉斯,我们能够挖掘出女作家心中的诸多诉求,而沿着杜拉斯走向拉康,我们又能够理解这位“文字游戏”大师心理哲学之中所蕴含的更多“真相”。杜拉斯在这里成为了能够被拉康理论剖析的最佳对象,所以笔者相信,这一探索过程将会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