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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莱在阐述原型批评理论时指出,最初的原型就是神话,后来出现在文学作品中的原型意象是“变形”或“移位”的神话。本文以弗莱的原型批评为基点,在细读美国作家麦尔维尔的小说《白鲸》的基础上,将神话理论(theory of myths)和模式理论(theory of modes)作为本文的理论框架,对小说《白鲸》进行重新阐释。
本文对小说《白鲸》的分析由两部分组成,即情节架构与人物形象。第一部分以弗莱的原型理论中的神话理论为基础,将文学作品与之相对应,对小说文本进行整体把握:即“春”的意象对应于喜剧,是神的复活和恋爱原型;“夏”的意象对应于传奇,是神的历险与胜利原型;“秋”的意象对应于悲剧,是神的受难与死亡原型;“冬”的意象是对应于反讽和嘲弄,是神复活前的混乱状态或原型意向。根据弗莱对原型意向的概括,笔者将小说《白鲸》的情节安排推演归纳为“冬”、“春”、“夏”、“秋”再转而开启新一轮的“冬”,可以说从宏观构架的角度为分析其文本经典性奠定了基础。
文本分析的第二部分,即人物形象分析,主要是基于弗莱原型理论中的模式理论。模式理论认为,文学中五种不同的文学主题各自对应行动力不同的主人公。神话主题对应的是神性的人物,在小说《白鲸》中,那条集神圣与神秘于一体的海中巨兽莫比·狄克就是这样一个无人能出其右的形象。在人物分析这一部分,亚哈船长被分割成两种人格,分别对应浪漫主题中的半人半神,以及高模仿主题中能力优于普通人的人类领袖。小说的叙述者以实马利是作为低模仿主题的主人公出现的,对他的定位是普通人。反讽主题的对应人物是捕鲸船上不起眼的小人物——小黑人比普。小说《白鲸》在人物塑造上将不同的主题和与其相应的人物形象相结合,充分发挥了各人物的角色特征,从而彰显了五个主题的形式特色及主体思想,从微观角度推动了小说文本的经典性建构。
本文将宏观把握小说情节与微观分析人物形象相结合,建立起了小说《白鲸》与弗莱原型理论之间的关系,进而讨论原型与作家创作及读者接受的关系,指出原型运用对于建立小说《白鲸》的文学经典性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即原型重现与读者心理的深层内涵产生了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