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肖像》丰富的内涵在文学界引起广泛的讨论和研究。这些研究对于确立该书在世界文学中的杰出地位具有重大的意义，但从发展小说的角度作为切入点对该小说进行较为全面的分析尚不多见。本文从发展小说文本出发，试图对这部如此和谐完美地融汇了多种性质迥异的文学要素、散发着独特艺术魅力的作品做一总体观照，以求探得这部发展小说的神韵和真谛。 首先，该发展小说具有传统性。《肖像》显然带有发展小说的传统性。其一，它属自传体小说。其二，与典型发展小说相一致的是，《肖像》描写了主人公斯蒂芬从童年到青年时代的成长——尤其心理经历的痛苦过程。面对外来压力，他进行了一次次与现实包括家庭、社会和宗教不懈的抗争。 此外，《肖像》更富于现代性。该发展小说的现代性表现在它的现代意识和现代表现技巧上。作者从未正面介绍小说中的人物，读者对他们的理解只能通过斯蒂芬的意识流动来获得。在结构层面，乔伊斯精心策划、采用并丰富了现代小说重要的表现手法——“顿悟与神话原型”，这些手段成为该发展小说的连结机制并赋予深刻的象征意义。 不仅止于此，该发展小说亦蕴含后现代胚芽成分。作为一位匠心独具的先锋派作家，乔伊斯在该小说中充分展示出他驾驭英语语言的非凡能力。相对于在主人公不同的发展阶段只有一种文体的传统发展小说而言，乔伊斯的这种多元化模仿文体无疑向前跨出了一大步，使我们不难从中觉察《肖像》中已有的后现代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