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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发已发”这一对概念最先出现在《中庸》中,从而也最先开启了讨论这对概念所属的心性论的法门。但是《中庸》在未发已发方面都未深入下去,在未发之体验和已发之工夫方面的探讨有待于后来者,但是在历史的长河中这个后来者迟迟未能出现,只是到了唐朝的李翱才开始在《中庸》的基础上著书立说,这便是《复性书》。但《复性书》把未发之体最后引进佛教的大门,从而窒息了已发之工夫。到了有宋一代,理学开始勃兴,未发已发受到了理学家前所未有的重视。程颐的未发已发观体现了儒学在已发工夫层面的一贯关注,但是其体验未发仍在已发层面殚精竭虑,实质上未曾有未发之体验。但是,在理学家不断地努力中,未发体验逐渐向未发层面转移,尤其是杨时——罗从彦——李侗一系和湖湘学派,这种转移实质上突破了二程“性即理”的樊篱,为理学向心学的转变扫清了道路。真正体验未发必然要抛弃主体体验的对象物,从经验的层面中解脱出来,直指本心,这就是体验未发在宋明理学(广义)从理学到心学转变中的关键作用。体验未发是一把刀子,它砍掉了形上学意义的性即理的牢笼,看到了外面世界广阔的心学天空。当然光有体验未发还不够,作为儒学它是面向现实世界的,它必然要逻辑地把其体验到的未发之体在现实世界中体现出来,不如此,不足以为儒家,这是儒学的本性的内在要求所致!因此,这就构成了我论文的第二个部分两个层面的彰显本体。论文的第一部分是主要阐述第一个层面的显体即体验未发对宋明理学理论内部发展的推动作用,它实际上使宋明理学向先秦儒学的心性论(孟子)作了一次复归。两个层面的显体是互为依存的,没有第一个层面的显体则第二个层面的显体便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没有第二个层面的显体则第一个层面的显体则会没有发展而窒息或使儒学变成了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