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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在其大陆统治期间,始终未放弃对国民革命军的控制。由于国民革命军自身派系复杂、番号众多,学术界对蒋介石的控制进程研究不足。本文在厘清国民革命军各军、师、独立旅沿革的前提下,对这一问题进行探讨。 北伐战争前,中国国民党在国民革命军中实行党代表制度,试图建立该党可以控制的军队,但蒋介石最终放弃了这一制度。北伐战争结束后,裁减军队、将军政军令大权统一于国民政府,成为国内舆论的共识。但国民革命军没有置于中国国民党和国民政府的控制之下。 代表全体国民行使国家权力的国民党对国民革命军并没有控制权。蒋介石或者利用军权控制行政权,或者将军权独立于国民政府的控制范围之外。蒋介石对地方军事集团并没有进行真正的改造。他所运用的方式是:分化与制造矛盾、更换高级将领、调整建制。下级军官和普通士兵只不过是从一个派系被拨归到另一个派系,派系的观念依然存在。 蒋介石利用特务系统监视官兵,成立侍从室架空军事决策机构,将军队大权控制在自己手中。他培养对自己忠诚的将领出任统军大员,要求各级将领信仰自己,打乱了军队的上下级秩序,人为地造就派系。 从1925年到1949年,蒋介石对国民革命军的控制取得了一定的效果,其嫡系部队所占比重超过50%,但控制是不彻底的。究其原因:各地方军事集团首领抵制蒋介石的整编,因为蒋介石在政治上走的是一条专权道路,这就堵死了地方军事集团首领在政治上的发展前途;其嫡系集团内部分化出许多派系,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蒋介石的控制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