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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是当今常见多发疾病,肝郁脾虚证和心脾两虚证是抑郁症中医常见证候。本研究利用脑功能成像和脑电非线性分析技术对抑郁症肝郁脾虚证和心脾两虚证患者与正常人进行对比研究,观察抑郁症两证候的可视性脑功能变化特点,并通过电针干预,观察两证型在电针治疗前后的临床和脑功能变化特点,以期为抑郁症中医辨证的客观化可视化提供依据,并探讨针刺对抑郁症的治疗效果及其中枢作用机制。
目的:利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联合脑电非线性分析技术,观察抑郁症肝郁脾虚证和心脾两虚证在电针干预前后的脑血流和脑电关联维数(D2)的变化特点,总结抑郁症中医两证候的脑功能变化规律,从系统水平上获取抑郁症不同证候脑功能变化的可视性实验依据以及针刺治疗抑郁症的中枢作用机制。
方法:1、采集抑郁症肝郁脾虚患者11例,心脾两虚患者8例,正常对照组受试者12例。对各组分别进行抑郁症量表(HAMD)评分、中医症状量表评分、脑电非线性分析和fMRI检查。
2、脑电非线性分析和fMRI采用语言诱导下的脑电、脑功能检查。刺激方式采用事件相关性嵌套实验设计。语言刺激内容分别为受试者本人姓名唤名(e1)、他人姓名唤名(e2)、无情感实物名词(e3、e4)、消极语言诱导(e5)和积极语言诱导(e6)刺激等共六种。
3、电针治疗,肝郁脾虚组针刺太冲、三阴交、阴陵泉,心脾两虚组针刺三阴交、足三里、神门,治疗三周后总结疗效。
4、疗程结束后对抑郁症两证型复查HAMD评分、中医症状量表评分、脑电非线性分析和fMRI检查。
结果:1、临床疗效评价发现,治疗后肝郁脾虚组HAMD和中医症状量表两项评分均有显著改善;心脾两虚组两项评分无明显改善。
2、fMRI的研究发现
抑郁症两证型对本人唤名刺激有明显不同反应,肝郁脾虚组无论激活负激活均明显大于正常组;心脾两虚组激活区小于正常,负激活区则大于正常。同积极语言相比,抑郁症两组对消极语言产生更强的脑功能反应。
3、针刺可使肝郁脾虚组本人姓名唤名时左额叶的过度激活消失,基本达到正常组水平,同时可使该组他人姓名唤名刺激下,在双侧前额叶内侧部负激活区消失,并出现了与正常组较为一致的双楔叶、楔前叶负激活;针刺又使该组在积极性语言诱导下过低的负激活区有所增加;
4、脑电非线性分析研究发现
正常组在左前颞(F7)关联维数D2具有“独高”和“独立”特征,抑郁症两证型此特征明显缺失。抑郁症随着中医证候的演化,D2具有逐渐升高的趋势。心脾两虚组在各种语言诱导下D2普遍高于正常组,肝郁脾虚证左半球多数导联低于正常,在右侧半球多高于正常,结合有关研究,提示抑郁症肝郁脾虚证是心脾两虚证的前期状态,与中医辨证理论相吻合。
伴随临床症状的好转,肝郁脾虚组于治疗后F7关联维数显著回升。对于抑郁症肝郁脾虚证左右半球存在的相反的关联维数趋向,针灸治疗有双向调节作用。
5、另外还发现:双小脑参与了有关自我和情感的反应;
在接受与自我和情感无关的听觉语言刺激时(e3),大脑可以仅出现听中枢的激活而不伴有明显的负激活,因此对“非任务依赖性负激活”假说的提出质疑,同时是对“静息脑活动网络”学说新的发现和补充。
结论:1、采用上述选穴方案,在为期3周的观察时段内,电针治疗对抑郁症肝郁脾虚组有显著的疗效,对心脾两虚组未表现显著疗效。
2、听到密切与自我关联的语言时出现过高的负激活,而在听到积极性语言诱导时过低的负激活,可能是抑郁症患者脑功能活动的规律性特点。对语言诱导的自我意识和情感刺激,抑郁症患者大脑对激活和负激活自我调控能力的减低,可能是抑郁症的发病原因之一。
3、抑郁症D2值随病程的变化发生改变。D2值在广泛高于(心脾两虚证)正常之前,可以在一定的时期内表现左侧大部分导联D2低于正常。
4、左额叶外侧皮层脑电活动减低,可能在抑郁症发病过程中起重要作用。
5、电针对抑郁症治疗可能的机制:①通过提高左侧额叶外侧皮质的功能发挥作用;②双向调节左右半球脑电的网络活动,恢复正常的兴奋和抑制节律,以达到平衡状态;③通过调节激活与负激活的平衡,纠正大脑对自我以及情感有关刺激的反应失衡状态,从而对抑郁症起到治疗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