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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现代学术轨迹,是学术自身发展理路和外来刺激塑造的时代背景两者汇集的交响。一方面,中国传统学术发展到1920-1930年代,形成了典型的“范式转移”,其中非常突出的一点体现在专门性学术机构的产生与发展中。另一方面,在与国际学界交往中激发出的民族情绪也对民国学人学术取向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上述特点,在民国史学界体现的尤为突出。
作为20世纪中国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重镇,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1928-)的创建经历和研究取向对后辈学人有极重要的启迪意义。本文主要力图以史语所为论述的归结点,从思想观念的角度对1920-1930年代中国史学界的基本研究取向和特点做一初步探讨。本文的论述,主要从以下三个向度上展开:
(一)探讨史语所作为一个建制性的学术研究机构,其在结构、人员、研究旨向等方面与当时其他主要类似机构的渊源。这种制度化的机构一旦建立,就产生了对于现代史学发展巨大推动力。
(二)以史语所为归结点,分析20世纪中国历史学界内在的范式转移。笔者认为,这种转移主要体现在新的史料观与新的研究方法的转变。
(三)同样以史语所为中心,分析20世纪以来西方学术发展趋势对中国史学界的影响,笔者认为,以史语所同人为代表的学人的深厚的民族情绪一方面反映在对列强文化侵凌的屈辱感危机感中,另一方面又反映为在学术上与西方学者争胜的努力中。
最后,本文通过借用李凯尔特一韦伯的关于“价值中立”与“价值关联”的理论,对上述三个方面蕴含的民国史学界新旧对垒的内在意义作了简要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