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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城市保护与更新问题已成为城市可持续发展面临的难点之一。在传统地产导向的城市更新模式之外，以文化为导向的城市更新模式逐渐兴起。本文以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为例，提出以文化为导向的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模式，从城市物质、经济、社会和精神四个层面探讨了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模式对南京城市更新的积极贡献与作用。
【关键词】 城市更新；文化；“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
引言
城市是一个活的生命体，其动态变化的过程就会出现成长、成熟、衰退、没落或更新等现象。城市更新是城市在生长过程中必然要进行的新陈代谢过程，其表现形态就是城市物质结构、空间结构的一次次变迁[1]。自1980年以来，以房地产开发为导向的更新成为重要的城市更新模式和城市发展策略，并对城市的更新提供了强大的动力，在改善城市环境，提升城市形象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2]。然而，地产为导向的更新模式忽视了对城市文化的传承和发展，使城市的发展失去了个性和特色，导致“千城一面”的城市发展危机。
“文化更新城市，把文化遗产作用于城市的未来”，这已经成为一种国际共识和先进的发展理念[3]。南京作为我国四大古都之一，城市的现代化发展与文化遗产的保护矛盾也日益突出。钟山风景区作为南京的象征之一，在快速城市化进程中，逐渐由城市郊区向城市中心转移，区位和功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如何处理好钟山风景区保护与发展的矛盾，使之更好地融入城市中心区域，从而提升城市形象和品质，推动城市可持续发展将成为城市更新的关键所在。
一、文化为导向的城市更新探索历程
二战以后的西方城市更新运动，对于城市物质形态的文化价值已经有所觉悟，反思城市更新对于城市文化的冲击和破壞。从雅典宪章有关历史文化遗产保护的描述到后来的威尼斯宪章、马丘比丘宪章，以至华盛顿宪章，它基本上是同期西方历史古城保护与发展的概略，即由文物建筑的保护——历史地段或历史街区的保护——城市整体保护的发展之路[5]。
同时，在城市重新寻求发展动力时，文化所具有的独特的资源价值及其对经济发展突出的促进功能日益凸现。以文化发展政策主导城市更新的实践在西方国家日渐深入，并取得了显著的成效。例如美国巴尔的摩内港开发、波士顿昆西市场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果；英国谢菲尔德文化产业区和伯明翰的媒体地区被认为是以文化为策略进行城市更新的先行者，这些城市良好的实践在世界范围内引发了众多的模仿者[6]。强调以文化政策推动城市更新的发展模式从90年代开始对亚洲城市的发展产生影响，例如新加坡和香港都正在进行着这方面的实践。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中国城市陆续进入持续发展和快速更新阶段，仅仅 10 多年的时间，几乎已经全面复制了西方国家城市更新历程中的各种曲折、失误和反省。进入21世纪，中国的城市更新开始逐步反思“推土机”运动的弊端，文化维续、传承的重要意义逐步被认识，城市文化再生被重视。中国的城市更新正处于从单纯的物质改造向深层次的文化营造过渡的阶段，成功的城市是在保持自己文化特色的基础上进行再创新的城市。
二、文化为导向的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模式
南京作为我国著名的四大古都之一，城市更新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初期，在30年的城市更新过程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城市空间结构进一步优化，城市功能也日益完善。但是在特定历史背景下，以经济发展需求为导向的城市更新方式破坏了南京极具历史意义的城市结构、城市意向和特色城市景观，忽视了城市环境的文化价值[7]，其中，紫金山和玄武湖区域尤为明显。2013年，南京市政府提出了以“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为核心，以文化为导向统领该区域整合发展的新思路。
（一）示范区的范围
指以紫金山、玄武湖为核心，包括了中山陵园风景名胜区（紫金山）、明代城垣、玄武湖以及山、湖的连接地带和环湖的富贵山、覆舟山、鸡笼山等若干低丘和城垣、城堡等在内的区域，是一个含历史遗迹、开放性公园、博物馆、游乐设施等在内的综合性区域。
（二）区域现状及问题
1.风貌协调不力
由于城市商业化高度发展，玄武湖孤立于高楼环抱之中；公交车私家车畅通无阻的紫金山，也渐渐丧失了幽静神秘的气氛；明城垣在城市扩张与发展过程中被道路分割，历史文脉被切断；由于该区长期处于城郊，大量违建、村庄和工企单位充斥着区域的部分角落，环境杂乱。
2.文化特色不明显
区域内自然资源组合良好，龙盘虎踞，依山傍水，杨廷宝先生曾赞美到，紫金山与玄武湖的比例关系，是全国最好的湖山关系。然由于自然背景的浓厚，反而弱化了该区本该具有的文化色彩。该区历史源远流长，文化沉积深厚，六朝文化、明文化、民国文化呈三足鼎立之势，然却引发由于文化杂糅而产生的特色不明显的现象。
3.功能单一，景区活力不足
随着城市的发展，该区域位置的变化以及人们需求的不断提升，功能也应随之提升。而目前，该区主要是以单一的观光功能为主，对于休闲、度假等泛旅游功能尚不完善。
4.交通组织不畅
紫金山、玄武湖和明城垣之间缺少有机的联系，紫金山与玄武湖之间被龙蟠路隔断、玄武湖与明城垣之间被城墙阻隔。玄武湖与中山陵各个景点缺少有序高效的直达交通，且较为分散，缺乏统一的旅游集散中心。
5.多头管理，力量分散
由于历史的原因，区域内包含玄武湖、城墙、中山陵、中科院植物园、紫金山天文台等多家管理机构，同时，还夹杂着部队、企业等多家单位，使得区域多头管理、力量分散、建设规模小、水平不高。
因此，如何在积极保护历史文化的同时满足现代城市发展和建设的需要，在保护与发展中求得双赢是该区所要面临的关键问题。
（三）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模式概念 本文将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模式概括为：以文化项目为导向，推动该区域内物质、经济、社会和精神各个层面的更新与发展。即以文化为魂，以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为载体，通过整个区域的环境综合整治、文化空间整合、功能结构完善、产业结构优化，打造集城市休憩活动区、山水风光游览区、传统文化展示区、创意产业集聚区为一体的城市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将生态、文化与都市生活融合，构建南京大旅游发展格局，提升城市形象和品质，共同形成山、水、城、林融汇一体的世界级历史文化名城和休闲旅游胜地，重塑“钟山龙蟠”、“十朝古都”的城市意象，传承和发展南京的古都格局与风貌，从而全面恢复文化自觉、提升文化自信，塑造独特的城市精神。
（四）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模式更新城市的主要策略
1.以文化项目推动示范区区域物质层面的有机更新
（1）以文化项目带动示范区历史风貌区的保护与更新
“保护性衰败”和“建设性破坏”是当前历史建筑、历史风貌区保护更新过程中最容易引起争议的地方，如何正确处理保护和利用之间的关系，已成为历史建筑和历史风貌区保护更新中最大的难点。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以二者为核心，在现有遗迹保护的基础上，加强历史资源整合创新，有条理和系统性地开发整个区域内的历史文化资源。例如，形成以孙权纪念馆、六朝祭坛等为代表的六朝文化区；以明孝陵、明城垣、明代功臣墓等为代表的大明文化区；以中山陵、美龄宫、民国将士墓等为代表的民国文化区；以鸡鸣寺、灵谷寺、定林寺等为代表的宗教文化区；以紫金山头陀岭和山北为代表的生态文化区；以紫金山天文台、植物园、南大太阳塔和地震台为代表的科研文化教育基地等等。以一批文化大项目为载体，推动区域遗产保护和更新，恢复古都历史风貌。
（2）以文化项目促进示范区区域生态环境改善和恢复
文化项目的引入和持续推进，离不开环境的改造和恢复。由于历史遗留的原因，该区域内形成了多个自然村、百余家单位，大量违建不断蚕食和破坏着区域的历史风貌，严重影响了景区的历史遗迹、文化设施和生态环境保护。2004年，南京市政府分别启动了钟山风景区环境整治工程，到目前为止，依托区域的历史文化资源，已经建成十大开放性公园，并进一步运用生态、文化促进区域空间和交通的整合。
（3）以文化项目促进示范区区域内部产业建筑再利用
区域内存在着大量旧的厂房和旧历史建筑，如著名的世界文化遗产明孝陵下马坊遗址公园内的南京手表厂老厂房，目前全部运用明清风格加以保留改造，并建成了南京十朝历史文化园。另外，区域内还有陵园邮局、太阳宫、国展中心、724研究所等不同类型的老旧建筑，将进一步运用文化项目促进这些建筑的改造与更新，提升其价值和品质。
2.以文化产业促进城市示范区区域经济层面的更新
以文化为导向，推动文化与旅游、休闲、演艺、娱乐、会议等多产业的融合发展，通过项目集群、成片开发，构建一批内涵丰富、影响巨大、示范性强、市场前景广阔的文化旅游项目，促进城市资源价值再提升；通过整合优质文化资源，积极拓展文化产业门类，形成了相互依托的文化产业体系，缔造强势品牌。最终形成文化遗产聚集区，文化活动聚集区、文化品牌聚集区、文化产业聚集区，形成一批重大文化旅游项目、一批知名文化企业、一次次重大文化活动，通过独特创意，把文化资源转变成旅游产品，不断提升城市价值。最终形成“文化+旅游+......+城市”的区域发展模式。
3.以文化产业促进城市社会层面的更新
区域内通过各个项目的实施，在促进城市更新、经济发展、文化振兴之外，更实在的作用就是通过实施村庄、棚户区改造，让居民极大地改善了居住条件。一方面拆迁工作实行了厚补偿的政策，不让老百姓在拆迁补偿上吃亏； 另一方面该项目的蓬勃发展将增加若干就业岗位，而与之相关的旅游产品销售收入增加则更加立竿见影，大幅提升了市民收入。另外，示范区项目建设还带来了城市公共基础设施改善的契机，政府不断加大城市基础设施和公用设施建设力度，带动整个区域的现代化发展。
4.以文化事业重建文化自觉、提升文化自信、塑造城市精神
吴良镛先生认为：“面临席卷而来的强势文化，处于弱势的地域文化如果缺乏内在的活力，没有明确的发展方向和自强意识，没有自觉的保护与发展，就会显得被动，有可能丧失自我的创造力与竞争力，淹没在世界文化趋同的大潮中。”[8]
城市精神更是是一座城市的灵魂，综合凝聚了一座城市的历史传统、精神积淀、价值观念以及市民素质等诸多因素，是城市市民认同的精神价值与共同追求，具有内聚人心、外树形象的作用，是城市不断向前发展的动力源泉。示范区项目在文化产业发展的同时，更加注重文化事业的发展。通过文化产业反哺文化事业，促进城市文化自觉的重建，从而提升市民南京十朝古都的文化自信，为南京“博爱”的城市精神的塑造和传承提供有力的精神支柱。
三、小结
文化作为城市的重要功能之一，以文化为导向的城市更新已经成为我国城市保护和发展的现实需要和必然趋势。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模式为城市更新提供了新的思路与模式，在文化遗产保护、产业结构优化、城市精神塑造等方面对城市更新有着重要的意义。但是尤其需要指出的是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模式只是文化导向的城市更新的一种选择，不同区域和文化背景的城市更新都必须根据自身的文化特色和城市发展需求进一步研究，从而找出一条最具实际意义和价值的城市更新之路。
参考文献：
[1] 蒯大申.城市更新的文化内涵[J].文化艺术研究，2008，1（02）：7-13.
[2] 何深静.房地产开发导向的城市更新—我国现行城市再发展的认识和思考[J].人文地理，2008，23（04）：6-11.
[3] 陈喆.一份文化产业园区开发建设的生动案例分析——评《西安曲江模式》[J].西安社会科学，2011，（03）：15
[4] 董玛力.西方城市更新发展历程和政策演变[J].人文地理，2009，24（05）：42-46.
[5] 徐琴.城市更新中的文化传承和文化再生[J].中国名城，2009，（01）：27-33.
[6] 黄鹤.文化政策主导下的城市更新 ——西方城市运用文化资源促进城市发展的相关经验和啟示.国外城市规划，2006，21（01）：34-39.
[7] 汪毅.城市更新背景下的南京创意产业集聚区研究.中国名城，2009，（08）：19-23.
[8] 左辅强.论城市中心历史街区的柔性发展与适时更新.城市发展研究，2004，11（5）：13-17.
【关键词】 城市更新；文化；“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
引言
城市是一个活的生命体，其动态变化的过程就会出现成长、成熟、衰退、没落或更新等现象。城市更新是城市在生长过程中必然要进行的新陈代谢过程，其表现形态就是城市物质结构、空间结构的一次次变迁[1]。自1980年以来，以房地产开发为导向的更新成为重要的城市更新模式和城市发展策略，并对城市的更新提供了强大的动力，在改善城市环境，提升城市形象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2]。然而，地产为导向的更新模式忽视了对城市文化的传承和发展，使城市的发展失去了个性和特色，导致“千城一面”的城市发展危机。
“文化更新城市，把文化遗产作用于城市的未来”，这已经成为一种国际共识和先进的发展理念[3]。南京作为我国四大古都之一，城市的现代化发展与文化遗产的保护矛盾也日益突出。钟山风景区作为南京的象征之一，在快速城市化进程中，逐渐由城市郊区向城市中心转移，区位和功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如何处理好钟山风景区保护与发展的矛盾，使之更好地融入城市中心区域，从而提升城市形象和品质，推动城市可持续发展将成为城市更新的关键所在。
一、文化为导向的城市更新探索历程
二战以后的西方城市更新运动，对于城市物质形态的文化价值已经有所觉悟，反思城市更新对于城市文化的冲击和破壞。从雅典宪章有关历史文化遗产保护的描述到后来的威尼斯宪章、马丘比丘宪章，以至华盛顿宪章，它基本上是同期西方历史古城保护与发展的概略，即由文物建筑的保护——历史地段或历史街区的保护——城市整体保护的发展之路[5]。
同时，在城市重新寻求发展动力时，文化所具有的独特的资源价值及其对经济发展突出的促进功能日益凸现。以文化发展政策主导城市更新的实践在西方国家日渐深入，并取得了显著的成效。例如美国巴尔的摩内港开发、波士顿昆西市场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果；英国谢菲尔德文化产业区和伯明翰的媒体地区被认为是以文化为策略进行城市更新的先行者，这些城市良好的实践在世界范围内引发了众多的模仿者[6]。强调以文化政策推动城市更新的发展模式从90年代开始对亚洲城市的发展产生影响，例如新加坡和香港都正在进行着这方面的实践。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中国城市陆续进入持续发展和快速更新阶段，仅仅 10 多年的时间，几乎已经全面复制了西方国家城市更新历程中的各种曲折、失误和反省。进入21世纪，中国的城市更新开始逐步反思“推土机”运动的弊端，文化维续、传承的重要意义逐步被认识，城市文化再生被重视。中国的城市更新正处于从单纯的物质改造向深层次的文化营造过渡的阶段，成功的城市是在保持自己文化特色的基础上进行再创新的城市。
二、文化为导向的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模式
南京作为我国著名的四大古都之一，城市更新开始于20世纪80年代初期，在30年的城市更新过程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城市空间结构进一步优化，城市功能也日益完善。但是在特定历史背景下，以经济发展需求为导向的城市更新方式破坏了南京极具历史意义的城市结构、城市意向和特色城市景观，忽视了城市环境的文化价值[7]，其中，紫金山和玄武湖区域尤为明显。2013年，南京市政府提出了以“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为核心，以文化为导向统领该区域整合发展的新思路。
（一）示范区的范围
指以紫金山、玄武湖为核心，包括了中山陵园风景名胜区（紫金山）、明代城垣、玄武湖以及山、湖的连接地带和环湖的富贵山、覆舟山、鸡笼山等若干低丘和城垣、城堡等在内的区域，是一个含历史遗迹、开放性公园、博物馆、游乐设施等在内的综合性区域。
（二）区域现状及问题
1.风貌协调不力
由于城市商业化高度发展，玄武湖孤立于高楼环抱之中；公交车私家车畅通无阻的紫金山，也渐渐丧失了幽静神秘的气氛；明城垣在城市扩张与发展过程中被道路分割，历史文脉被切断；由于该区长期处于城郊，大量违建、村庄和工企单位充斥着区域的部分角落，环境杂乱。
2.文化特色不明显
区域内自然资源组合良好，龙盘虎踞，依山傍水，杨廷宝先生曾赞美到，紫金山与玄武湖的比例关系，是全国最好的湖山关系。然由于自然背景的浓厚，反而弱化了该区本该具有的文化色彩。该区历史源远流长，文化沉积深厚，六朝文化、明文化、民国文化呈三足鼎立之势，然却引发由于文化杂糅而产生的特色不明显的现象。
3.功能单一，景区活力不足
随着城市的发展，该区域位置的变化以及人们需求的不断提升，功能也应随之提升。而目前，该区主要是以单一的观光功能为主，对于休闲、度假等泛旅游功能尚不完善。
4.交通组织不畅
紫金山、玄武湖和明城垣之间缺少有机的联系，紫金山与玄武湖之间被龙蟠路隔断、玄武湖与明城垣之间被城墙阻隔。玄武湖与中山陵各个景点缺少有序高效的直达交通，且较为分散，缺乏统一的旅游集散中心。
5.多头管理，力量分散
由于历史的原因，区域内包含玄武湖、城墙、中山陵、中科院植物园、紫金山天文台等多家管理机构，同时，还夹杂着部队、企业等多家单位，使得区域多头管理、力量分散、建设规模小、水平不高。
因此，如何在积极保护历史文化的同时满足现代城市发展和建设的需要，在保护与发展中求得双赢是该区所要面临的关键问题。
（三）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模式概念 本文将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模式概括为：以文化项目为导向，推动该区域内物质、经济、社会和精神各个层面的更新与发展。即以文化为魂，以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为载体，通过整个区域的环境综合整治、文化空间整合、功能结构完善、产业结构优化，打造集城市休憩活动区、山水风光游览区、传统文化展示区、创意产业集聚区为一体的城市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将生态、文化与都市生活融合，构建南京大旅游发展格局，提升城市形象和品质，共同形成山、水、城、林融汇一体的世界级历史文化名城和休闲旅游胜地，重塑“钟山龙蟠”、“十朝古都”的城市意象，传承和发展南京的古都格局与风貌，从而全面恢复文化自觉、提升文化自信，塑造独特的城市精神。
（四）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模式更新城市的主要策略
1.以文化项目推动示范区区域物质层面的有机更新
（1）以文化项目带动示范区历史风貌区的保护与更新
“保护性衰败”和“建设性破坏”是当前历史建筑、历史风貌区保护更新过程中最容易引起争议的地方，如何正确处理保护和利用之间的关系，已成为历史建筑和历史风貌区保护更新中最大的难点。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以二者为核心，在现有遗迹保护的基础上，加强历史资源整合创新，有条理和系统性地开发整个区域内的历史文化资源。例如，形成以孙权纪念馆、六朝祭坛等为代表的六朝文化区；以明孝陵、明城垣、明代功臣墓等为代表的大明文化区；以中山陵、美龄宫、民国将士墓等为代表的民国文化区；以鸡鸣寺、灵谷寺、定林寺等为代表的宗教文化区；以紫金山头陀岭和山北为代表的生态文化区；以紫金山天文台、植物园、南大太阳塔和地震台为代表的科研文化教育基地等等。以一批文化大项目为载体，推动区域遗产保护和更新，恢复古都历史风貌。
（2）以文化项目促进示范区区域生态环境改善和恢复
文化项目的引入和持续推进，离不开环境的改造和恢复。由于历史遗留的原因，该区域内形成了多个自然村、百余家单位，大量违建不断蚕食和破坏着区域的历史风貌，严重影响了景区的历史遗迹、文化设施和生态环境保护。2004年，南京市政府分别启动了钟山风景区环境整治工程，到目前为止，依托区域的历史文化资源，已经建成十大开放性公园，并进一步运用生态、文化促进区域空间和交通的整合。
（3）以文化项目促进示范区区域内部产业建筑再利用
区域内存在着大量旧的厂房和旧历史建筑，如著名的世界文化遗产明孝陵下马坊遗址公园内的南京手表厂老厂房，目前全部运用明清风格加以保留改造，并建成了南京十朝历史文化园。另外，区域内还有陵园邮局、太阳宫、国展中心、724研究所等不同类型的老旧建筑，将进一步运用文化项目促进这些建筑的改造与更新，提升其价值和品质。
2.以文化产业促进城市示范区区域经济层面的更新
以文化为导向，推动文化与旅游、休闲、演艺、娱乐、会议等多产业的融合发展，通过项目集群、成片开发，构建一批内涵丰富、影响巨大、示范性强、市场前景广阔的文化旅游项目，促进城市资源价值再提升；通过整合优质文化资源，积极拓展文化产业门类，形成了相互依托的文化产业体系，缔造强势品牌。最终形成文化遗产聚集区，文化活动聚集区、文化品牌聚集区、文化产业聚集区，形成一批重大文化旅游项目、一批知名文化企业、一次次重大文化活动，通过独特创意，把文化资源转变成旅游产品，不断提升城市价值。最终形成“文化+旅游+......+城市”的区域发展模式。
3.以文化产业促进城市社会层面的更新
区域内通过各个项目的实施，在促进城市更新、经济发展、文化振兴之外，更实在的作用就是通过实施村庄、棚户区改造，让居民极大地改善了居住条件。一方面拆迁工作实行了厚补偿的政策，不让老百姓在拆迁补偿上吃亏； 另一方面该项目的蓬勃发展将增加若干就业岗位，而与之相关的旅游产品销售收入增加则更加立竿见影，大幅提升了市民收入。另外，示范区项目建设还带来了城市公共基础设施改善的契机，政府不断加大城市基础设施和公用设施建设力度，带动整个区域的现代化发展。
4.以文化事业重建文化自觉、提升文化自信、塑造城市精神
吴良镛先生认为：“面临席卷而来的强势文化，处于弱势的地域文化如果缺乏内在的活力，没有明确的发展方向和自强意识，没有自觉的保护与发展，就会显得被动，有可能丧失自我的创造力与竞争力，淹没在世界文化趋同的大潮中。”[8]
城市精神更是是一座城市的灵魂，综合凝聚了一座城市的历史传统、精神积淀、价值观念以及市民素质等诸多因素，是城市市民认同的精神价值与共同追求，具有内聚人心、外树形象的作用，是城市不断向前发展的动力源泉。示范区项目在文化产业发展的同时，更加注重文化事业的发展。通过文化产业反哺文化事业，促进城市文化自觉的重建，从而提升市民南京十朝古都的文化自信，为南京“博爱”的城市精神的塑造和传承提供有力的精神支柱。
三、小结
文化作为城市的重要功能之一，以文化为导向的城市更新已经成为我国城市保护和发展的现实需要和必然趋势。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模式为城市更新提供了新的思路与模式，在文化遗产保护、产业结构优化、城市精神塑造等方面对城市更新有着重要的意义。但是尤其需要指出的是南京“紫金山—玄武湖”示范区模式只是文化导向的城市更新的一种选择，不同区域和文化背景的城市更新都必须根据自身的文化特色和城市发展需求进一步研究，从而找出一条最具实际意义和价值的城市更新之路。
参考文献：
[1] 蒯大申.城市更新的文化内涵[J].文化艺术研究，2008，1（02）：7-13.
[2] 何深静.房地产开发导向的城市更新—我国现行城市再发展的认识和思考[J].人文地理，2008，23（04）：6-11.
[3] 陈喆.一份文化产业园区开发建设的生动案例分析——评《西安曲江模式》[J].西安社会科学，2011，（03）：15
[4] 董玛力.西方城市更新发展历程和政策演变[J].人文地理，2009，24（05）：42-46.
[5] 徐琴.城市更新中的文化传承和文化再生[J].中国名城，2009，（01）：27-33.
[6] 黄鹤.文化政策主导下的城市更新 ——西方城市运用文化资源促进城市发展的相关经验和啟示.国外城市规划，2006，21（01）：34-39.
[7] 汪毅.城市更新背景下的南京创意产业集聚区研究.中国名城，2009，（08）：19-23.
[8] 左辅强.论城市中心历史街区的柔性发展与适时更新.城市发展研究，2004，11（5）：13-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