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曲“自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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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社会化媒体时代,当产品能够自己营销自己时,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有时会表现得多么疯狂和不可思议。
  谁都想不到,一位体态粗壮、表情木讷、动作搞笑的35岁韩国大叔,跳着骑马舞唱着《江南Style》,短短三个月时间让全世界的网友跟着发疯发狂发癫。《江南Style》由此被称为“神曲”,红遍全球,并不断刷新多项记录。
  自7月15日发布以来,《江南Style》创造了YouTube历史上“最受人喜欢的视频”的吉尼斯世界纪录,到2012年10月5日已获得347万次“喜欢”。这部视频仅用76天就突破了3亿点击数,打破了由詹妮弗·洛佩兹发表的《On the floor》139天(排名第二)以及贾斯汀·比伯发行的《Baby》188天(第三名)保持的历史最快纪录。
  2012年11月24日,这首歌曲超越了由加拿大歌手兼歌曲作者贾斯汀·比伯发行的歌曲《Baby》保持的8.03亿次点击量的吉尼斯世界纪录。鉴于这首歌曲以如此快的速度达到这一里程碑(仅用了四个多月的时间),一些人及机构根据点击量趋势曲线图预测这首歌曲将会于2012年圣诞节前一周成为YouTube历史上第一支达到10亿次点击量的音乐视频。
  中国也有“神曲”,前有《忐忑》,后有《最炫民族风》,也曾一度流行,但远未达到《江南Style》这般的国际影响力。
  神曲们相似的是,网络上热度流传,上传了各类或模仿或恶搞。这也是神曲自营销的魅力所在。解密他们的魅力,我们就找到了产品自营销(即产品自己营销自己)的密码。
  《江南Style》为何暴红?
  跳着《江南Style》这套搞怪歌舞的歌手叫朴载相(PSY),因有一首名为《鸟》的成名单曲,被昵称为“鸟叔”。现在,这位鸟叔凭借《江南Style》,不但成为罕有的登上美国Billboard榜的亚洲歌手,并连续七个星期居于亚军,又获在德国举行的MTV欧洲音乐颁奖礼最佳音乐影带奖,成为首位夺此奖的韩国歌手。
  与韩国一贯走偶像路线的歌手不一样,PSY其貌不扬,小眼睛,有肚腩,是个小胖子。刚进入娱乐圈时,因为长相问题,唱片公司的人一度开始讨论“要不要给朴载相戴上面具”或“花多少钱带他去整容”。
  他人行11年,走模仿当红艺人路线,推出过6张专辑,虽然大部分是自己作曲、填词、编舞,可是首两张专辑内容被评为不适宜18岁以下人士购买。这还不止,根据韩国当地媒体报道:这位鸟叔负面新闻不断。他曾推出“低俗露骨”的音乐而被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也因为吸毒而进过监狱。
  既然PSY本身无特别的吸引力,那么,《江南Style》为何暴红?
  韩国三大主流电视台之一的MBC在名为《PSY Go,世界尽在江南Style》的纪录片中从几个方面解读其成功:搞笑、幽默的MV表达方式让其跨越了文化障碍,让人们即便不懂得韩语和韩国文化,也能会心一笑;PSY自编的舞蹈非常简单,容易诱导人们竞相学习,甚至自拍模仿,一再传播。
  从音乐上看,MBC的纪录片认为《江南Style》从头到尾反复出现的旋律甚至有“洗脑”功能,节拍也能让人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社交媒体也被MBC视作流行度的助推器,“是YouTube和Twitter提携了我。”PSY出现在镜头中说。
  下面,我们可以从营销的角度来看看《江南Style》的成功因素。
  自营销中的产品力
  一个受市场欢迎的产品,本身就会具有营销力。有形的产品,其自营销能力来源于产品的包装设计、外形设计、品牌命名与品牌故事等等这些能够与顾客直接交流的因素;而无形的产品,同样要注重创意的别具一格。
  与“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这一观点相反,《江南Style》能够短期内在世界范围跨文化大面积传播,首先得益于这首歌的简单、轻松、幽默,而不是它多么富有韩国的民族特色。
  1、幽默的穿透力
  江南style本是韩国汉城有名的富人区,江南style就是江南豪华的生活style。韩国社会历来以吃苦耐劳、自我牺牲为传统美德,而近几年人们依靠金融或房产投资一夜暴富的现象,无形中激怒了很多人。于是可以看到,PSY在《江南style》歌中的言语动作低俗绝非富人,但是又自称江南style,其实是嘲讽富人装绅士淑女。
  这种讽刺不管外国人是否看得懂,但讽刺的表现形式却让人觉得幽默搞笑。PSY有着完美的中年大叔气质(尽管他只有35岁),当其貌不扬的他在MV中幻想着各种炫富的幼稚行为时,实际上却达到了令人喷饭的效果。
  比如在一开始,PSY沉溺于阳光沙滩上,一位美女给他扇着风,直到镜头拉出来才显示出他实际上是身处于一个儿童公园,美女也只是他的想象。
  而后,他又装作是黑帮大佬在蒸桑拿,结果文身男出现之后,暴露出PSY卑微的本质,他胆怯地挨着另一个男人。
  随后,他又继续做出雷人的举动,比如在公共的澡堂里潜水;趾高气扬地搂着两名漂亮女模特却突然吹来了大量垃圾和纸屑;在高速公路立交桥下,与无所事事的退休老人下棋;想要骑马,却只是在大街上装模作样地跳马步舞,或者是在游乐园里玩旋转木马;坐着快艇,鄙视着坐鸭子船的人,然而实际上,真正富人坐的是游艇……
  在这一切自欺欺人的行为之后,PSY以其特有的,被称作“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气质,气势汹汹地说出一句“Oppa江南style”,哥就是江南范儿。这句歌词反映出了一个典型的韩国屌丝心态,而对于那些爱炫富的人,也是一种赤裸裸的讽刺。
  2、产品USP:骑马舞
  现在很多人都在研究《江南Style》通行全球的秘诀,在PSY之前,不少韩国俊美的歌星也曾试图进军国际市场,却最终铩羽而归。
  结论有很多,但关键因素肯定不在于歌曲本身的讽刺性,要知道,大部分传唱《江南Style》的人,并不明白自己唱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相比于歌词,韩国以外的人们更感兴趣的则是MV里PSY独创的“骑马舞”:身形偏胖的PSY,不断重复着扬鞭套马、策马狂奔的动作和耍贱的表情,配上音乐节奏,让人莫名就有了跟着一起舞蹈的冲动。这也正是从明星到草根都趋之若鹜进行模仿的段落。
  如果说《江南Style》有USP(产品独特卖点),那么骑马舞就是它的USP。Cube Entertainment艺人培训部门总监朴在贤指出他理解中《江南Style》一夜爆红的理由:“如果PSY没跳‘骑马舞’也不会红,这支舞有意思,谁都能跟着跳。当初WonderGirls大红的《Nobody》也是这样,总有一个亮点动作,让人简单易学,谁都会喜欢的。”
  如果说迈克尔·杰克逊的舞步是让人顶礼膜拜的,而瑞奇·马丁的电臀有着与生俱来的性感,这些都是有门槛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但骑马舞是没有门槛的,就和几年前的《NoBody》一样,甚至更为极致。骑马舞的节拍简单、动作愚蠢,就像PSY在《Ellen Show》上对布兰妮所说的,骑马舞的精髓是“穿得正经跳得贱”。但这造成了骑马舞极为平民和业余的效果,有一种“发现屌丝的自己”的喜剧感。
  大众更看重骑马舞的搞笑和活力,才不管它动作蠢不蠢呢。在果壳网上,最早有一位网友提出了舞蹈对于展现雄性健康和魅力的观点,从这个角度来说,骑马舞不仅好笑,还不断传递了我很强壮健康的信息。
  看看那些模仿者吧。0岁不到的小孩、1980年代迪斯科风车手、风情万种的美人儿、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谷歌董事长埃里克·施密特……都加入到PSY蹦不止的骑马舞中,跟着他挥着马鞭,反复嚎叫那句“哥我就是江南Style”。
  连中国的大妈们都将骑马舞当成了广场健身运动,因为这个舞不仅简单易学,还时尚新潮,老人跳一跳,活力十足,带来成就感。
  3、洗脑式节奏
  当然,除了舞蹈上的简洁,还有一关键点在于《江南Style》这首舞曲的唱法也简洁。
  节奏明快、清晰,能够在很复杂的环境声音里,迅速吸引人们的注意。一样东西,人们接触得越多,认知度就越高。这首歌的高潮部分,那句简单并且不断重复的“Oppa江南style”就像魔音入脑,让每一位观看过的观众都能够余音绕梁。
  在音乐里,“重复就是力量”。专业人士分析过神曲的特点,就是简单重复,加上朗朗上口。《江南Style》这首歌曲以3.6秒的周期将五个音节重复4次,整首歌,五个音节的核心节奏重复了100次以上。这个节拍数和慢跑30分钟以后呼吸急促那一瞬间的心脏跳动数几乎一致。听到这个节拍后,人们会不自觉地晃动身体。
  有网友说:“《江南Style》让一半人兴奋得发疯,让另一半人想去死。”《江南Style》旋律简单重复、舞蹈搞怪滑稽,极大地满足了全世界屌丝们间歇性的集体“抽风”需求。
  在网络中爆发
  在《江南Style》的传播热潮中,国际通用网站无疑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事实上,《江南Style》在韩国一发布,一开始,即便是在韩国国内也没有像现在那么火爆,在某韩国音乐排行榜中甚至未进前三。但《江南style》在发行之初,它便被PSY的团队上传到了youtube。这首歌曲一经发布,就由韩国GomTV在其星际争霸2联赛GSL以及GSTL中开始播放,之后被欧美星际2玩家所熟知并广为宣传,在7月28号的星际争霸2战队联赛决赛后人气高涨并被疯狂传播。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美国流行音乐明星在推特(twitter)上对这支MV的疯狂追捧,以及网友们的疯狂模仿使得PSY和他的《江南style》很快成为美国家喻户晓的红人与红歌。
  YouTube也让PSY遇见了生命中的贵人——斯古特·布劳恩。此人是加拿大男歌星贾斯汀·比伯的经纪人。他通过YouTube发现贾斯汀·比伯“在美国音乐圈是一段传说般的存在”,现在他同样通过YouTube发现了PSY。
  布劳恩利用人脉为《江南style》进行了一系列成功推广,除了请明星们推荐,还安排朴载相频频与娱乐界、商界、政界大腕合跳骑马舞,掀起再一轮关注高潮,在YouTube被一波又一波的点击。这一招至为关键,直接帮助PSY冲破亚洲歌手通常会在欧美市场遭遇的文化语言壁垒。
  除了YouTube,千万别忽视了Twitter在传播《江南Style》方面的莫大功劳。8月21日,同样是通过YouTube上一曲《Ur So Gay》名声大噪的“水果姐姐”凯蒂·佩里在Twitter里提到了《江南Style》,此时神曲的点击数达到4300万。8月28日,“美国甜心”布兰妮·斯皮尔斯也在Twitter里感慨:“我太爱这支视频了,太有趣了!正想着是不是得学学这支舞蹈呢,有人能教教我吗?哈哈。”《江南Style》的点击量随即飙升至7900万次。
  而布劳恩一度可是一个帮明星积极扑火的角色,并为NSync、Britney Spears等一系列歌唱明星举办过派对,如今让这些明星动动手指在Twitter上发条推,不是什么难事,布劳恩也得以向PSY证明了自己可不是圈子的小人物。
  果然,签约后不久,布劳恩就安排PSY上了美国脱口秀节目《Ellen Show》,让布兰妮·斯皮尔斯“实现”了学学“骑马舞”的夙愿;他还让PSY在拉斯维加斯举办的iHeartRadio音乐节上,教亚瑟小子(Usher)跳上一段“骑马舞”。这个路数和人物,和他早年炒作贾斯汀·比伯时一样。
  共同创造
  经历偶像效应狂轰滥炸后,《江南style》进入群体效应阶段,各种版本《江南style》便是群体“共同创造”的结果,它使《江南style》在不断翻新中创造出热点,不断带动新的一轮传播。
  《江南style》的多种版本中,游戏界有魔兽版、植物大战僵尸版,电影界有惊悚版、喜剧版,还有母子版、海军版、奥巴马版、女生宿舍版……当各种《江南style》改编版在网络流传时,你不得不承认,不了解它是一种落伍——这就是“病毒式传播”。   在中国,《江南style》热首先由传统媒体发起,湖南卫视、央视多次介绍《江南style》在欧美各国的红火。网上反应则稍显滞后,微博上一句“为什么《江南style》这么火”引起中韩网友论战,李开复发表“神曲主旨解析”,潘石屹提问“《江南style》是什么”,让《江南style》逐步走人中国网民视线。不少网民在朴载相百度贴吧留言,“自己‘被迫’搜索《江南style》听,否则就不知道周围人在谈什么。”
  此外,《江南Style》还有各种山寨、草根版本风靡于大大小小的网站。从魔兽版到植物大战僵尸版、红军版、美国海军版等多达上千个版本,如病毒蔓延到世界每个角落。各种山寨版本也让人欲罢不能,达到了UGC(User Generated Content即“自主创造的内容”)的传播效果。
  但是,这种传播并非都是网友自发,而是有专业推手在“推波助澜”。
  PSY所在的韩国YG娱乐公司(以下简称YG娱乐)是韩国三大经纪公司之一,正是他们操纵着各国网络推手病毒式营销《江南Style》。从韩国小姐到美国海军,从加拿大基友到菲律宾囚徒,这些制作精良的翻唱视频,大多出自专业团队之手。
  夸张的骑马舞是《江南Style》在美国制胜的法宝,但在缺少跳舞氛围的国内,夸张的音译版中文字幕和病毒视频是其娱乐大众的关键。周星驰版《江南Style》被网友封为最经典版本,它出自鼎盛互动文化传媒公司总裁高翔之手。当然,和国外众多恶搞《江南Style》视频一样,这并非兴之所至的“义务劳动”。
  “神曲在网上传播,第一波会有三到五个比较好的版本,都是推手制作的,起个示范效应,带动网民参与。普通人没有相应的媒体资源,根本玩不起来。”高翔说,他8月就接下这个策划案,周星驰版《江南Style》已经做出来一段时间,留到9月23日12点才放出来,此时《江南Style》已经上了微博的热门话题。前期他们也推出过一些不署名的剪辑视频,但最经典的要留到最恰当的时间。
  “一般我们都选择周日发,周一视频编辑就会推上首页位。一周最好的时间就是周日发周一上。绝不能周五发,编辑就放假了。”高翔表示,在视频网站发布后,就要处理好媒介关系,包括确保首页位,引导回复,大号操作转发等。“微博的自传播性很低,必须有大号号召,普通人其实是没有发言权的。”制作一个病毒视频几乎零成本,在媒介推广上,要花到20万。
  中国版神曲为何没这么红
  前有《忐忑》,后有《最炫民族风》,为什么中国“神曲”不能像《江南style》那样走向世界?
  先来看《忐忑》。这首歌之所以被称为“神曲”,首先是难度大,音域广,节奏和音色变化无穷,没有神一般的实力是唱不好的;其次是歌词,因为唱出来的只有“嗯,啊,唉,哟……”和一些“哪个嘀哪个咚”听不清的句子。而龚琳娜演唱时,眼睛一会瞪得圆溜溜,一会又眯成一条线,还不时用力甩头、扭腰,被网友们形容为“很给力”。
  但这首歌是纯唱的,无舞蹈,网友认为学一万遍都学不会。尽管网上传出了几个明星演绎这首曲子的版本,流传还是不多。不过,这首歌中西融合的风格,还是获得了欧美地方的认可,除获得了欧洲举办的2010“聆听世界音乐”最佳作品演唱大奖,还连续3周蝉联美国格莱美“格莱美最佳音乐奖”。
  从营销的角度来看,《忐忑》的产品卖点虽十足独特,但曲高和寡,且卖点太单一。
  到了《最炫民族风》,景况大不一样。节奏感十足、鼓点平稳的舞曲旋律,让《最炫民族风》成为许多城市中健身广场上的伴奏曲,这让它在国内有很好的大众传播基础。网上精彩搞笑的视频也多起来,从迈克尔·杰克逊、碧昂斯、王菲、五月天、Super Junior等明星们的抢先出镜,到“烤羊肉串版”、“电信员工版”、“家庭主妇版”、“刑警版”、“老大爷版”等路人版的火爆出现,甚至连猩猩、鸡、牛等动物都疯狂加入,每天都会有几个到十几个的视频版本递增,这样的病毒式传播,和现在的《江南Style》是一个路子。
  不同的是,《江南Style》MV中还有滑稽的舞蹈,有趣、易学,这是《最炫民族风》所不具有的一个产品营销点。
  更大的差别在于,“它(《江南Style》)与欧美舞曲几乎没有明显区别。可以说,这首歌有90%世界属性,剩下10%民族性源于韩语歌词。用陕西话来唱《最炫民族风》,会让中国入耳目一新,老外听《江南style》,也是类似感觉。”上海音乐学院副教授安栋接受媒体采访时分析。
  《江南style》走红离不开韩国对欧美音乐近20年的仿效追随。“韩国流行音乐尤其是舞曲创作一向紧随欧美脚步,在亚洲堪称第一。《最炫民族风》副歌部分出现了转调,是一个进步,但它的旋律仍然是民族性的。我们常说民族的也是世界的,事实上,完全民族化的作品要获得世界认同并不容易,就像油画和水墨画,一下笔就是不同的感觉。”安栋认为。
  韩国流行音乐(K-pop)一开始想得很明白,为了具有全球性输出能力,花了各种功夫,吸收Hip-Hop(嘻哈音乐)的韵、euro-pop(欧洲流行音乐)的合唱、说唱和dubstep的电子乐间奏,也包括在高潮处用英语演唱。为了打通海外市场,几乎从源头的艺人培训起,就蕴含着K-pop抓取海外受众的用心,新人培训内容包括:演唱、舞蹈、技巧动作、演技、语言以及礼仪,缺一不可。而在表演时,韩国歌手首先是造型抢眼,然后演唱时会有很多高音喊叫,舞跳得好且会有容易让人记住的动作。
  而中国推向世界的音乐,从昔日的朱哲琴到今日的萨顶顶,更多是民族的特色的,而非流行的大众的。最终,登陆NBA的《最炫民族风》没能唱出自己的“最强世界风”。
  另外,在这个过程中,诸如Facebook、Twitter等社交网站的网络分享功能,让《江南Style》获得了爆红的基本条件。国内的各类神曲,虽然坐拥人数众多的中国市场,但因为大众无法自由登录YouTube这类国际通用网站而遭遇人气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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