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画廊可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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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是个藏家,或对艺术品市场有强烈的兴趣,或许投资开办一个画廊是最简单的途径。但投资画廊适合你么?哪些人适合做画廊?门槛高不高?经验模式是怎样的?艺术品有哪些渠道?能不能赚钱?
  对于很多人来说,画廊展览是他们在今天这个时代了解视觉艺术的主要途径,它不像拍卖会离普通人的生活那么远,也不像美术馆政治趣味那么强,东西又老又旧,对于一些人来说,画廊在不经意间悄悄的在身边出现,开始办起各种展览,这使更多人发现:艺术并不是有钱人的玩物,它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近。
  作为一个私营画廊的老板,要想成功运营并获得盈利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画廊较许多其他行业而言,具有很多先天性弱势。前期投入大,收益周期长是所有私营画廊老板为之担忧的事情,798很多画廊都是因为资金不足,在耗费巨额的场地租金、宣传费用等开支后,没能等到盈利的到来便扛不住了,只能心怀不甘草草关门。抛开那些专收取场地费给艺术家办展的门店之外,画廊其实是个长线投资行当,因为从发掘艺术家开始,到艺术家进入市场并使其作品价格不断上升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这个周期与艺术家有关,也与画廊的运营能力有关,短为三五年,多则七八年。试问798有几家私营画廊的老板能单凭个人财力熬过这个周期?所以资金的不足是大多画廊的致命伤。聪明点的画廊会为自己找一个比较强劲的投资人或机构作后台支撑,虽然这样会丧失大部分的自主权,好的是不必为金钱而过多烦恼。或者画廊老板还有其他产业,能靠其他产业的盈利支撑度过这个周期,否则只能自生自灭。
  也许你会好奇,市场上这么多的画廊他们是怎么生存下来的?如果你是个藏家,或对艺术品市场有强烈的兴趣,或许投资开办一个画廊是最简单的途径。但投资画廊适合你么?哪些人适合做画廊?门槛高不高?经验模式是怎样的?艺术品有哪些渠道?能不能赚钱?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至。为此,《投资客》记者走访了成都市大一些中小型画廊,试图给想要投资经营画廊的投资者或者正在经营画廊的画廊主一些思考。
  画廊市场生态调查:小碎步前进
  在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发展进程中,不同的画廊形态都在复杂的市场生态之中。
  10月22日,北京画廊周在北京六大艺术街区同时盛大开幕,包括了大家都耳熟能详的798艺术街区、草场地艺术区、雍和艺术区、22院街、三里屯、云起时等北京六大艺术区。整个画廊周共计近70场的展览、1场画廊生态论坛、6场雅昌画廊故事讲堂、首场全国画廊主联谊活动“画廊之夜”、“钻石之夜”全球艺术家手制书外围展,以及艺术公益活动和文艺演出,看起来有些眼花缭乱,可说本次画廊周是一次艺术的嘉年华。
  与此同时,在同属艺术品一级市场的上海,“上海画廊联盟”在红坊也搞得风生水起,参加此次活动的约有七八家画廊联盟。画廊老板们为了此次画廊联盟好像都准备得十分充分,在画廊联盟伊始之际早已开始四处演讲自家画廊发家史。
  在属于艺术品交易二级市场的成都,画廊的规模也在逐年扩张,商业性画廊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公众视野,除了岁月画廊这样的老牌画廊外,一些新兴的画廊在这个严酷的市场中顶着重重阻碍,坚强地前进,如蓝色空间、雅风画廊、那特画廊等等。在《芭莎艺术》评选的中国新锐画廊TOP10中,成都的那特画廊就以第九的成绩登上中国新锐画廊榜,这仿佛让更多人看到成都画廊市场的快速成长。
  在接受《投资客》采访时那特画廊收藏俱乐部负责人王志丹说:“现在很多人对画廊的概念比较模糊,一些人认为出售画的地方都可以叫做画廊,但真正意义上的画廊不止是一个出售画、做展览的平台,它更多还肩负着一种学术责任。”
  追溯画廊的历史,在16世纪西方将搜集到的美术作品陈列于府邸的回廊是记载中最早的画廊形式。到19世纪以后画廊概念扩大到观众鉴赏美术作品的公开陈列场所它与美术馆性质基本相同。
  发展至今,画廊承担起了更多的社会责任,在公立美术馆空间与展览资源相对有限的情况下,画廊展览成为大众了解视觉艺术的主要途径,它不像拍卖会离普通人的生活那么远,也不像美术馆政治趣味那么强,东西又老又旧,对于一些人来说,画廊在不经意间悄悄的在身边出现,各种展览应接不暇,这使更多人发现:艺术并不是有钱人的玩物,它离我们的生活越来越近。
  回溯画廊业在中国的发展,可大致归纳为几个发展阶段,从最开始的传统“画店”式的艺术品销售形式,到20世纪80年代,针对民众艺术品消费者的画廊、画店数量明显增加,而针对国外艺术品消费者的画廊、画店因附着于强劲发展的中国旅游业,也得到了一定的发展,发展至20世纪90年代,进入中国专业画廊的草创时期,一些画廊逐渐摆脱传统的“画店”或旅游性“美术品商店”模式,转入当代性经营模型,一直到2000年后,画廊经历整合,很多早期创业者被淘汰出局,同时更多、更专业的画廊增加,且部分进入“盈利时代”,再加一些韩国、欧美画廊看到有市场前景的中国艺术品市场也逐渐涌入,这一阶段画廊经营艺术品的风格、定位及经营者的背景、操作手段、公关策略等进入了多元化时代,最后2006年后中国艺术品市场进入调整后,画廊业进入规模化增长期。
  所有这些画廊,大体可分为三类:第一类,主营性画廊主要从事艺术品的经营展览、展示等活动、第二类,非主营性画廊,其主要业态形式以艺术品交易及活动提供支撑服务为主,以艺术品交易及相关活动为辅。 由于市场尚在发展之中,非主营性画廊还是画廊业一种量大、复杂而又水准不整齐的存在状态。还有一类非实体经营的画廊形式——网上画廊,它是以互联网为传播工具而建立的网上经营空间,是艺术品网上营销的一种形式。随着金融信息化发展步伐的加速,网上画廊的出现及不断发展为画廊业的发展开辟了新的发展通道,也使中国艺术品市场出现了新的看点及增长极。
  《投资客》记者从“中国画廊排行榜”中调查发现,中国画廊市场普遍呈现小规模持续发展的特征。这一特征的具体表现在职员人数和经营面积上。按照企业标准来看,画廊行业大多处于小型或者微型企业范畴,就职员人数而言,63%的画廊都集中在5-10名职员;20名以上职员的画廊仅占到5%。这与中国画廊市场的发展时间短相关。大部分画廊都是近年来随着中国艺术品市场的飞速成长而成立的,其运营模式和管理方式、团队建设都处于探索阶段,尚未发展成规模。   “很多画廊既没有相关代理机制,也缺乏有效的市场推广能力,只面对一般消费者和普通的生产者开展经营,是艺术品市场中最低级的交易方式。”艺术北京执行总监、策展人董梦阳说。
  在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发展进程中,不同的画廊形态都在复杂的市场生态之中。
  中国2012画廊业态势图:二线城市很猛
  中国画廊业发展至今各类画廊已经遍布全国各地,而这些画廊在不同地区表现出不同生长趋势。二线城市画廊业正企图追赶着一线城市的步伐。
  1991年,来自澳大利亚的布朗·华莱士开设了北京第一家现代意义的画廊——红门画廊。发展至今,画廊业不仅在国外,在国内也得到了迅速发展。
  画廊扎堆一线城市,抱团艺术区生长
  数据显示,“2012年我国画廊业的进步明显,逐渐摆脱金融危机带来的不良影响,市场规模进一步扩大。据统计,中国正规画廊总数达1512家。
  自上世纪90年代我国几个大城市先后涌现多个创意艺术区如北京798艺术工场、上海的苏州河艺术仓库、杭州的杭印路49号等,很多画廊纷纷入驻,呈现出抱团生长的状态。
  就像前不久在上海红坊艺术园区成立的“画廊联盟”由艺博画廊、华氏画廊、视平线画廊等7家画廊组成,在至今没有一个官方画廊协会的上海,这个完全民间自发组织的成立,让一贯以松散的面目示人、各自为政的上海当代艺术界有了一些“抱团取暖”之意。
  二线城市画廊成为新兴势力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江浙、广东、川渝、济南等地区都已拥有了百余家大小画廊,近几年国内二线城市画廊业迅速发展,如杭州、广州、成都、重庆、济南等地画廊开始崭露头角,显现出蓬勃的发展活力。成都、广州、杭州等地的画廊都形成了初具规模的艺术产业园区。
  二线城市画廊显现出蓬勃的发展活力,这吸引了部分一线城市画廊到二线城市拓展市场。如千年时间画廊在二线城市投资开办了分画廊,取得了不错的销售业绩。
  而成都、重庆、江浙一带也是富豪聚集较多的城市,这为当地艺术收藏和艺术消费带来广阔的发展空间,同时也为画廊的发展提供了销售的保证。
  港台市场更为成熟
  相比内地来说,港台地区的当代画廊的发展更早一些,在体制上更为成熟。近年来随着内地艺术市场的火热,港台画廊纷纷进入内地开办分支机构,如大未来画廊、亚洲艺术中心等。
  一直以来,香港被冠以“文化沙漠”的称谓,这显然是对它的“误解”。事实上,香港的艺术气氛十分浓厚,大量画廊从繁盛的商业区延伸到旧工业大厦。除了聚集在中环、湾仔等区域的画廊以外,沙田火炭、观塘、柴湾、香港仔等工业区的画廊也渐渐受人瞩目。而自由港的地位,对艺术品进出口不征收关税的政策,为香港成长为亚洲以及西方国家的艺术品交易集散地创造了极大的便利条件。
  近年来各大国际拍卖公司与顶级画廊的分支落户香港,香港艺术品博览会在国际艺术界的影响力也在提升。
  在台湾,自20世纪80年代后艺术市场开始蓬勃发展,画廊逐渐出现,到2012年已经有了三十余年的历史。同时,因20世纪90年代的欧美艺术市场比较低迷使一部分欧美画廊开始转移阵地,而购买力雄厚的亚洲艺术市场自然成为他们眼中最有潜力的市场,台湾地区便成为他们选择的重要基地之一。
  随着国际著名拍卖公司苏富比、佳士得相继进驻,加上美术馆、博物馆数量的增多,给台湾地区画廊带来了大量的商机。国际画廊也频频与台湾地区的画廊合作,后者从中不断学习画廊的运作规律,也扩大了经营圈子。
  画廊hold得住么:锋利的数字
  不少画廊在沉重的成本压力下被迫关闭或转行,中国画廊业可以说在生死线上痛苦地挣扎着。
  其实在画廊周风光的背后,市场上存在的小画廊属于不赚钱的大多数,他们的经营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和风光。
  西沐研究员曾就这个问题表示:主营性画廊虽然是画廊业态的主流性发展形态,但运作与经营的专业性与中长期回报的业态规律使其发展面临着更高的门槛及更多的不确定性,水准、信誉也参差不齐,致使关门歇业者不在少数。不少画廊在沉重的成本压力下被迫关闭或转行,中国画廊业可以说在生死线上痛苦地挣扎着。
  区域分布不平衡,混业经营现象
  据中国画廊联盟市场研究中心统计分析:我国内地画廊的区域分布非常不平衡,不同区域画廊的表现也冷热不均。“中国画廊业的规模结构在不同的区域分布中会有不同的表现:在艺术品市场比较发达的区域,画廊的专业化程度会高一些,而在艺术品市场欠发达的区域,混业经营的状况会更常见一些。在很多时候,区域的经济发展水平与艺术品的发展状况并不同步。” 西沐说。
  从画廊市场规模上能明显感觉出中国画廊区域性分布不均。《2010中国艺术品市场年度报告》显示,“2010年我国画廊业的进步明显,逐渐摆脱金融危机带来的不良影响,市场规模进一步扩大。据统计,中国正规画廊总数达1512家,主要分布于大中型城市之中。
  北京、上海、香港是我国画廊业的主要聚集区,其中北京地区画廊605家,占比40%;上海地区237家,占比16%;港澳台地区120家画廊,占比8%。
  大多数画廊集中于北京、河南、山东、浙江、广东、甘肃等六个省市,而像山东青州、甘肃通渭等县级城域就集中了百余家大大小小的画廊,在2009年画廊生存最困难的一年,这些县级区域的画廊生存极其艰难,盈利减少,混业经营增加。
  画廊危机,小型画廊生死未卜
  同样是2009年,广东、上海、北京等大城市虽然还未出现大规模的画廊“倒闭”现象,但画廊的交易额大都减少了六七成之多,处境艰难。重庆三木空间李老板向《投资客》回忆起04年的经营状态,“那时几乎月月都有展览,时不时还办些学术讲座,活动安排得很紧凑,但到了2009年,受到金融危机很大的影响,展览数量明显减少,那一年只举办了一场活动,不过现在是慢慢好起来了。”
  但《投资客》记者又了解到,实力雄厚的画廊在2009年这个画廊低迷的一年市场表现却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佩斯北京画廊就表示,他们画廊的经营情况受金融危机影响极其有限。   在2009年的“画廊危机”中,中型画廊大多表示目前经营状况十分尴尬,只能保证不亏太多,当《投资客》问及成都某小型画廊经营者简小姐其画廊生存状态时,“现在成都小型画廊整体都不好活,很多时候一个月都卖不出几张画,比不过一些资金雄厚的画廊,运营成本都收不回来。”可见目前小型画廊的经营情况不容乐观。
  相关数据显示,2012年国内画廊市场中亏损并勉强处在维持及半歇业状态的画廊约占画廊总体数量的35%,而处于盈利状态的画廊大约只占画廊总体数量的7%。而在这写亏损画廊中主营性画廊的亏损与关闭数量占到了亏损、关闭画廊总数的32%,占到了其总保有量的近半壁江山,非主营性画廊的亏损、关闭数量占到了亏损、关闭画廊总数的近70%,但只占到其总保有量的35%左右。网上画廊表现平稳并略有上升,未有大的变化。
  《投资客》记者了解到,在国内一些小型的画廊淘汰的速度相当之快。在上海从事艺术品市场研究的专家徐子林告诉《投资客》记者:“在上海本地人经营的画廊相对来说会开很久,但是一些外来上海的画廊主因在上海人脉基础较为薄弱,加之经营的大多是外地艺术家作品,活得都很难,包括四川的一些画廊在上海也很辛苦。”
  网上画廊也就是个噱头
  从数字上看来网上画廊有星星之火燎原之迹。记者在采访过程中了解到这些网上画廊多以经验比较低端的装饰画为主,而装饰画并不具备收藏价值。徐子林就网上画廊向《投资客》表示:“网络目前还是局限在沟通工具和宣传的层面,其针对艺术品或者收藏级市场还遥遥无期。”
  艺术品的珍贵就在于其稀缺性,而电商要的是海量交易,所以这个在商业模式上是反向的,就如同奢侈品在电商的惨败一样,因为奢侈品企业为了表现他的珍贵,就会在整体上拒绝电商,他们的目标受众不一样。用奢侈品的人为的就是和大众有区别,而电商就是为了把东西大量的卖给大众,这在商业逻辑上市矛盾的。
  画廊Hold得住:慢慢地赚钱
  经营画廊不简单,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有个性,认真做事,遵循市场规则,画廊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市场一定能hold住。
  “就当所有的画是卖不掉的”这是上海香格纳画廊创始人劳伦斯的箴言。
  1996年,香格纳画廊开在波特曼酒店二楼的走廊里。严格说起来,当时劳伦斯拥有的展示空间就是走廊两侧的两面白墙和大理石墙。那时候对于香格纳画廊来说,最苦的事情在于没有客户,没人信任,没人习惯买作品,甚至连艺术家们都不知道画廊是干什么的。
  在推广初期,劳伦斯收集了一份国外各大美术机构、画廊、策展人、收藏家的名单,用打字机打了百余封信寄出去,介绍香格纳画廊和中国当代艺术。著名收藏家尤伦斯,也是偶然在英文报刊上看到香格纳画廊的报道,立刻兴致勃勃跑到香格纳画廊参观。
  劳伦斯以这样一种集腋成裘的方式,慢慢积累着收藏家和艺术家的资源。
  抱着“卖不掉”的良好心态,香格纳只管把注意力集中在发现更多艺术家和作品上。从一开始到现在,从来都不急于卖作品,跟每一个艺术家都是长期合作的关系。“常常是刚开始做一个艺术家,作品都没人买,但是五年之后突然发现他的作品很好卖。我们不会做一个展览马上卖掉东西,但是只要这个艺术家的作品有意思,早晚都会有人感兴趣。”香格纳负责人对《投资客》说。
  最能证明这段话的,是关于曾梵志的一组数据——1998年,香格纳画廊举办了曾梵志的个展,其中《面具系列No.6》以1万5千美金售出;十年后的2008年,《面具系列No.6》在佳士得拍卖夜场上以970万美元的价格被某台湾藏家收入囊中。
  对于收藏家,香格纳画廊期待的最佳方式也是长期合作式的,希望藏家对感兴趣的艺术家和作品能有长期深入的了解。他们从来不接待拍卖行的人,也从来不把艺术家的作品送拍,他们认为画廊是画廊,拍卖是拍卖,各司其职,互不搭界。
  香格纳画廊可说是业界的标杆,在成都也生长着许多生态各异的画廊,如名气稍大的岁月、K空间,还有如那特、普罗旺斯、雅裴、A4艺术空间、u37创意仓库、映像东区、鼎力画廊等等一批快速成长的新锐画廊。
  对于成都市场上的画廊可能谁也不会忽视了岁月,发展没有几年的时间可已经算得上成都数一数二的画廊先锋队队长了。某画廊界资深人士对《投资客》说:“岁月虽然没有多少年,但是它有他的先天优势,强大的媒体力量,这是不可比拟的。”岁月画廊是成都商报旗下运作的画廊,而商报是一份日发行量60万份的西部第一大报。“岁月这几年发展得非常快,当然除了强大的媒体背景之外其画廊自身的定位和经营模式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但市场并不存在很多像岁月这样特殊的画廊,大多数的画廊还是势单力薄,完全依靠自己单打独斗,虽有一些画廊会有集团背景,但相较于大众传媒平台来说还是稍显逊色。所以岁月的模式不是谁都可以学的,也不是学就学得会的。
  而在新生代新锐画廊中,那特是发展较为迅速的。那特成立到现在有一年多时间,就其性质来说属于主营性质画廊,画廊定位于推广当代有潜力的中青年艺术家作品。不管从展览的次数、质量,还是合作艺术家数量方面来说都算是行业内成长速度极快的。
  10月27日,成都那特画廊举办了一场来自加拿大独立珠宝设计师veronique的作品展,这相对与传统的画廊的活动来说算是一种跨界活动,与此同时当代艺术家张亚个展“织图”正在展出,展墙上挂着的还全是那特签约艺术家张亚的油画作品。
  “你看那面墙上之前有五幅,现在只剩一副了。”那特画廊收藏俱乐部负责人王志丹指着展墙说。张亚的个展“织图”从9月开幕到现在有1个多月时间,从目前销售数量来看还算不错。
  张亚是那特画廊的签约艺术家,此前策展人吕澎对张亚的作品表示极大的肯定。对于画廊来说选择艺术家,培养艺术家,不仅是在考验总监的眼力,还是一个画廊的品质体现。王志丹告诉《投资客》:“现在一些小画廊定位十分不明确,什么类型的画都在卖,这是画廊的大忌,我们必须定位清晰,在这个范围内选择有潜力的青年艺术家。”
  培养一个艺术家,通过不断举办展览,艺术家渐渐成名成熟,这时画廊对于艺术家作品销售的资金又可以用来扶持下一个艺术家,形成一个良性循环机制。虽然不可避免一些艺术家在成名之后会选择走向一个更高的平台,不再继续跟画廊合作,但对于画廊而言,他们在艺术品一级市场上的使命已经达到。市场在发展,艺术家也在发展,会有越来越多的新锐艺术家出现,这个时候画廊需要做的就是在这些新生代的艺术家中为公众提供一个审美方向和正规的接触艺术品的途径和交易艺术品的平台。   当然除了一些深度合作艺术家之外,画廊与艺术家之间还存在一种普通合作方式。比如川派当代艺术家中周春芽、何多苓等人当代大家,而这些艺术家现在基本已经不会再与画廊深度合作,但买家找到画廊想要其作品,这时候画廊便会成为艺术家与消费者之间的纽带。
  位于东区音乐公园的汉默画廊,是一家从06年至今创建已有6年的老画廊,记者到达画廊时画廊总经理陈宇帆正在与一位艺术家交流,后来才得知是艺术家自己找到画廊希望与画廊间可以建立合作关系。可见从艺术家的角度来说,他们也是希望通过画廊这样一种正规的途径来接触市场,画廊在当今艺术品市场上扮演着经纪人的角色,对艺术家的艺术作品进行一个专业化的选择和筛选,“现在的一些投资者他们可能自己具备的鉴赏能力有限,而我们就起到一个帮助他们挑选有收藏投资意义的艺术作品。”陈宇帆对记者说。“在过去六年中有很多从我手里卖出去的画,现在的价值比当初涨了很多。”可见,通过专业画廊、专业艺术总监的把关,艺术品的投资收藏意义更大,这不管对于藏家还是画廊来说都是良性的。
  在谈及整个成都画廊市场生态时,王志丹表示“现在成都画廊整体的生态不算很好,画廊肩负了很多美术馆的责任。还存在一些小型画廊只是兜售画,没有学术的支持、没有统一的定位、淘汰的速度也比较快,而且没有专业的艺术品经纪人,很多时候画廊自己充当了经纪人的角色。”
  对此,成都商报艺术投资总监王奇对《投资客》说“我觉得可以用成都的交通情况来比喻现在成都的画廊市场。”如果每个人都遵守交通规则就道路就不会这么拥堵,一条路上车本应该有序的行驶,但现在的现状是看见有缝就要钻,局面变得混乱且不好解决。画廊市场也是一样的。“投资者很多时候只能凭借自己的视觉判断来选择作品,但他们对艺术、艺术品市场缺乏了解,不能判断哪些画具有收藏投资价值,跑来画廊看,画廊卖什么,但又不通过画廊购买作品,而是通过一些渠道选择直接到艺术家那里购买作品。”陈宇帆说。对此王志丹也向《投资客》表示:“现在市场上很多买家有一个误区,他们总认为通过画廊买画价格会贵了一些,一些买家选择通过各种渠道直接去艺术家那里买画。”
  确实,市场上存在这样只为投资升值想赚块钱的投资者,他们以为自己以便宜的价格买到了艺术品,而且跟画廊里面的画作者相同的艺术品,其实不然,“艺术品同样需要身份证明,在艺术家那里直接购买的艺术作品如果是想用来快速升值,还缺少很多要素,比如作品成体系的画册和资料,对于一件艺术作品来说成体系是很重要的,也是判断其价值的一个标尺。”王奇告诉记者。其次一个画家的不同的作品创作品质也是良莠不齐的,画廊对于艺术家的艺术创作是经过筛选之后才呈现在消费者面前的,陈宇帆告诉《投资客》:“很多时候面对一个艺术家的十幅作品,我们可能只会选择其中比较精彩的一幅。”
  画廊在艺术品交易市场中充当着经纪人就是起到这样的作用——筛选,它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藏家能买到艺术家真正好的作品,同时也协助艺术家与市场进行沟通。
  虽然市场、体制有许多匮乏,但作为画廊主来说他们并没有表现得那么急切,“经营画廊除了需要资金以外最重要的是需要时间的沉淀,作品的沉淀。”成都映像东区画廊艺术总监邹鹏对《投资客》说。对此陈宇帆也表示经营一个画廊除去资金之外,专业化的操作,高水准的团队还有对美术史的了解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真正意义的专业画廊必须具有非常明确的选择艺术作品的原则。
  对于画廊的未来,他们的心态是平和的。王志丹说道:“不管市场怎么变,我们最重要的是不断提升自己的品质,提升展览的质量,更多的参加世界上的博览会。为公众提供一个更好的接触艺术品的平台。”而专营摄影影像作品的映像东区画廊则表示:“在经营画廊的前五年到十年我们不寄希望于赚钱,我们现在主要做的是积累和铺垫,把品牌做出来。”
  经营画廊不简单,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有个性,认真做事,遵循市场规则,画廊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市场一定能hold住。
  开间赚钱的画廊
  画廊行业和其它行业的生意一样,在进行投资之前要做好功课,对自己拥有的社会资源要有客观的评估,并且要准备必要的运行资金。
  文 I 徐子林
  总是遇到一些朋友问我,开间画廊怎么样?特别在最近一个时期,房地产和股市持续低迷,它投资而其项目也看不清未来发展的时候关心这个问题的人越来越多,而已经在北京和上海从事画廊的朋友也很困惑,甚至完全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
  实际上,画廊行业和其它行业的生意一样,在进行投资之前要做好功课,对自己拥有的社会资源要有客观的评估,并且要准备必要的运行资金。
  想投资画廊的朋友都有这一点疑问,画廊真的能赚钱吗?但结果基本上会让他们很伤心。这倒不是说开画廊不赚钱,而是说如果你真的只想赚钱或者很缺钱,那最好不要进入艺术品行业,毕竟画廊不是一个短线的投资项目,从事画廊行业只会给你本来就很美好的人生锦上添花,而不会在你穷困潦倒的时候雪中送炭。当你明白画廊行业的基本属性的时候,你才能有一颗好心态来持久地经营画廊。
  通常意义上,进入画廊行业的朋友最好具备这样的特征,其一是精通一门外语,英语是必要的沟通工具。无论你在北京还是在上海,你都会发现购买艺术品的仍然是以外籍人士为主,他们能接受新的艺术现象,也愿意花钱支持一些实验性艺术家的创作,他们中的一些人也能说汉语,但是如果画廊的经营者懂英文,就会很快融入这个圈子,你的画廊在每次party的时候就会有很旺的人气。其二是热爱社交,你只有热爱社交才可以从事艺术品的经营活动,如果你的性格很内向,那你在决定进入画廊行业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你得寻找一个具备我所说条件的合作伙伴。从某种意义上说,经营画廊就是一个不断社交的过程,你要热衷城内的各种时尚派对和高级酒会,你不仅要不停地参加别人举办的聚会认识新的朋友,而且要在自己的画廊定期举办各种主题的派对。你必须要接受这样一种观点,对于有钱的富有阶层来说,买画或挑选艺术品并不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更不会是他们生活的全部,营造一场很Happy很High的派对环境,更容易成交。   如果你具备了上面的两个条件,你就有了经营画廊的基础。接下来你要开始进一步装备自己。显然,对于性格外向的你来说,开画廊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说明你懂艺术、前卫或者经典,都让你看起来很有深度。也许你很富有或者比较富有,拥有画廊的你不再需要和别人比较开的是超跑还是MINI,或者住在别墅还是江景房,因为艺术是无价的,所以你也开始有了无需炫耀却超炫的资本。
  所以画廊就像一个手工定制的包包,很贵但没有商标,背在谁的身上出现在什么场所很重要,如果你背着它在公交车上和在陆家嘴的香格里拉大酒店里,效果会有天壤之别,当然包还是那个包。我的意思就是经营画廊的人特别重要,重要到这间画廊能不能继续经营,如果你确定你是一个把包包背进香格里拉酒店的那个人,那你将本文继续读下去。
  画廊的经营之道!
  商人擅长归纳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比如贸易就是低价进、高价出。什么好卖就卖什么,听起来很有道理在小菜场都行的通的规律到了艺术市场却全然失效。甚至让画廊的经营变的一团乱麻,什么原因呢?这就是文化、品味。无论是奢侈品还是艺术品,卖的既不是包包也不是涂了颜料的画布,卖的是品味、格调、身份,卖的是艺术、文化、价值观。当你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你才能明白下面我要讲的内容。
  做个有观点、有风格的人,我们知道混社会捣糨糊很重要,中庸之道是国人推崇的处世哲学,可是经营画廊就完全不同了。我经常看到北京、上海的一些画廊,每次展出的作品风格都迥然不同,风马牛不相及。让人觉得这画廊什么都卖,什么都卖等于瞎卖,这不是一个专业画廊该做的事情。比如前一段时间在上海莫干山路50号艺术区,靠近门口的一家画廊,曾展出岳敏君、曾梵志、奉正杰等北方泼皮的“大脸画”,接着又突然展出一个文弱弱的水墨小品画展,最近又展出东北的一批写实油画。你能明显感觉到这家画廊连个有主见的艺术总监都没有,老板靠耳朵决定经营,揣摩市场需求,完全丧失自己的判断,或者根本没有判断的能力。
  现在经营画廊,和上世纪九十年代完全不同,经过近二十年的艺术和市场经济的熏陶,艺术市场变得比以前复杂的多,九十年代的前卫在今天已经变得媚俗,艺术不再是简单的热爱和收藏,而要同时具备理财和投资的属性。
  一个艺术家的作品为什么会升值,抛开针对具体艺术家复杂的学术研究,从一个最简单的道理上说,就是艺术家经过画廊的专业推广,提高了知名度,从一个不知名到知名到著名艺术家,作品价格自然就会节节攀高。而这一过程要从几年到十几年来计算,这意味着画家和画廊的关系应该是长期的签约代理,而现在中国的画廊,真正和艺术家签约的几乎没有,所以不付出就不会有收获。大家都是临时工,自然没有忠诚度和长远规划。
  我强调画廊要有观点和风格,那么画廊的观点和风格从哪里来?当然从代理的艺术家作品上获得,我们可以这样简单的归类,从地域上分如香格纳画廊以上海当代艺术家为主;以种类分如雅巢画廊以当代名家版画为主;从关注新兴艺术家的热情上则首推东廊。由于每个画廊都有自己明确的研究方向和不同的关注对象,所以各自形成了不同的圈子文化,在各自的圈子里,你能找到相近的价值观、人生观或者爱好的朋友,这就是文化带来的魅力。
  做个有国际观的人,我讲述的画廊是以经营当代艺术为主,从国际艺术的发展上,我们能明显看出其中的谱系和上下文的脉络关系,而中国的当代艺术显然不会独立于国际艺术之外,中国的当代艺术必然在未来某一个时间节点被某一个或几个艺术家完美的融进国际艺术中。(本文不讨论狭隘的民族主义、东方主义等等民粹主义思想)所以当一个画廊确定是从事当代艺术经营的时候,其艺术总监必须时常后退几步,拿着世界当代艺术史和自己合作的艺术家相比较,看看自己画廊里的作品合适放在艺术史的最后一页吗?如果你觉得不是在最后一页而是在前面,那你百分百死定了,因为前面的都是在历史上明确地位的大师,已经没有机会再让任何人插队了,所以在世的青年艺术家能竞争的只能是最后一页,可以想象,想成为一个国际级的艺术家和登天也没什么差别。当有人嘲笑蔡国强放烟火,艾未未的瓷瓜子、张洹问孔子的时候,其实他们走的已经很远了,已经无限的靠近了国际艺术史的最后一页。
  事实上我说了这么多的话,要说的其实是“美学是商品”,而一个有深度的严肃画廊经营的是艺术史。
  如何创办一间画廊
  创办一家画廊完全是个技术活,本节将从选址、装修、灯光、布展到一些酒会的细节谈起。
  画廊的选址很重要,特别是在某些租金成本高到离谱的城市。是到艺术区扎堆还是单打独斗?这取决你口袋中的资金,首先你至少要备好一年的租金和一年基本的营运费用及人员工资,别老想着开业就能卖掉画。但是我要提醒的是,第一次开画廊千万不要贪大,认为画廊越大越有面子是不对的!一个200到300平米的空间完全可以做出很好的效果,甚至80平米也行,比如莫干山路50号的红赛画廊,面积很小,每次展出的作品却别出心裁。
  画廊的装修首先是要把多余的东西统统去掉,把颜色降到最少,灰色地面和白色墙面,地面要做成亚光,避免反光。如果窗户很多就要封起来,展线是画廊的生命线,所以会牺牲许多自然光的窗户。当然也不要为了能多挂画就隔太多的墙出来,看艺术品需要相对宽敞和简洁的环境,也需要必要的距离,特别是作品较大的时候。如果艺术空间不大,那么光源只需要安装轨道射灯就可以了,射灯要选用白光。如果空间很大而且层高三米以上,则需要再增加辅助光源,实惠一点的可以选择日光灯,让整个空间的照度达到基本要求。射灯和日光灯要距离画的上框1—1.5米左右,注意让光线均匀地覆盖在画面上。要注意的是整个房间的亮度不能和射灯的亮度形成倒V型的反差,这样对画面的整体视觉会造成破坏。
  绘画作品常规悬挂方法是画面中心点离地面1.6米,这样看起来高度比较适中。如果是小幅作品又希望摆放的时尚一些,也可以在一面墙上多放一些,错落有致,看起来酷多了。
  好了,画廊基本搞定,准备开张!
  如何建立自己的收藏客户群
  埋头苦干几个月把画廊装修好以后,把堆了满屋子的画朝墙上一挂,还没挂满几面墙画就没了,所谓画到挂时方恨少。当然艺术品的事暂时交给艺术总监吧,你来考虑一下把画卖给谁。   画廊不是坐等客人上门的生意,你看每家画廊似乎都风平浪静,其实成功的画廊每天都在做着海量的市场营销,而画廊的老板则是销售先锋。我曾经培训画廊老板,给他们一组数据:1000-100-10,意思是画廊要拥有1000个支持者,100个目标客户,10委托人。一个画廊只有拥有1000个以上的支持者才能获得必要的影响力。它举办的展览、活动、party等,才可能在它所在城市形成圈子文化。100个目标客户对一个画廊而言,是能否生存的关键,这一百个目标客户必须具备以下特征,有购买艺术品的经历;愿意和你交流;理解艺术品收藏是门学问。一个画廊拥有10个委托人,将不等的资金交付给画廊来打理,这意味着画廊在业内的专业性和从业人员的道德获得了大家的认可。这很重要,这也是众多画廊的目标。
  行动起来,和有着相同观念的人联盟,比如高级会所的会员、银行贵宾客户等等,如何接洽,我不能在这里说。一个艺术品纪经人的最高级境界是什么?就是从来不向客人推销而出货无数。因为艺术品是不能推销的,只能诱惑。很多初阶艺术品经纪人总是给客人讲述什么是艺术,甚至脑子发热讲起了学术,实际上这非常可笑,因为客人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你只要在合适的时机发出由衷的赞叹:这是一幅难得的杰作!现在展出的是我们画廊的珍藏品,只要你能发自内心地说出这一句话,它就能抵上你说一万句什么是艺术的无聊解释。
  怎样举办一次展览
  画廊每个月都要举办展览,再加上这几年策展人盛行,所以让很多画廊在展览上花了许多冤枉钱。其实画廊的老板处境很尴尬,既要面对所谓批评家语重心长的教诲,表决心要做个有学术有深度的画廊;也要面对那些已经有点名气的大腕,他们提出的要求总要想方设法去满足;还要面对各种类型的客户,懂艺术的和艺术家已经很熟直接下单了,不懂艺术的你说破嘴皮也不理解一幅画为什么值这么多钱,知道艺术品值钱能投资的又直接跑到拍卖会上了,造成这一病态局面的始作俑者就是“展览合作”,即由一个策展人为画廊策划一个展览,在展览期间,这些作品产生的销售,画家和画廊进行拆账。这样造成的局面就是一个画家和多家画廊合作,而画廊没有固定的艺术家也没有自己的藏品。从中国艺术圈的江湖特征上看,一个城市的几家画廊很容易被几十个艺术家垄断,北京目前就是如此,大家表面一团和气、利益共享,长久以后就是整体倒退,一同走向死亡。
  下决心和艺术家签约,我一直鼓励画廊和艺术家签约,要独家代理,一些画廊主觉得资金实力不够,实际上一个画廊并不需要签多少个艺术家,小一点的2个,大一点的3—5个足够了,一个画廊能用一生的时间向社会成功推出2—3个艺术家已经是很伟大了。所以一个画廊不是代理的画家越多越好,当画廊全方位的认可一位艺术家以后,就要让艺术家能够实现创作上的自由,而画廊也要专心经营这个艺术家,尽一切可能推广该艺术家。画廊和艺术家是相互成就的。
  无论你多么热爱艺术,只要你经营的是画廊,就得按画廊的运行系统来经营,所以画廊的画展无非就是两种,一个为自己代理的艺术家举办展览,其二是画廊藏品展。很多画廊经常举办一些不是自己代理的艺术家却很学术的作品展,如果画廊经营的很成功倒是可以做一些没有回报的展览,但是如果自身经营都困难就算了吧,这毕竟是艺术中心该做的工作。很多时候国内的画廊总是忘了自己的主业而去抢艺术中心的项目。甚至本来是画廊的偏偏起个某某艺术中心的名字,实则是对二者性质的不了解。艺术中心通常是非赢利机构,依赖企业或基金来支持其学术计划,而画廊则是企业,赢利和亏损都得自己来抗,所以要把钱花在刀刃上。
  很多策展人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游说画廊办一些所谓的学术展览,并且把画廊经营不佳的原因归结在画廊没有请策展人办展览的原因上,如果策展人真的策划了一个和学术有关并且有学术推进的展览,花点钱即使没有回报倒也算上对艺术有点贡献。但是众多画廊举办的展览苍白可怜,凑几个画家凑几十张画,挂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展览,写个前言印个画册就美其名曰策展人、学术主持了。
  言归正传,画廊做自己艺术家的展览和藏品展,首先要把自己能调动的作品集中在一起,如果你的画廊在100平米左右,每次只需要准备20幅大大小小的作品就可以了。记得小尺寸的作品要多准备一些,国内买画的家庭,家里通常没有机会悬挂很大尺寸的作品,一些30×40cm、40×60cm、60×80cm、80×100cm左右的作品合适公寓和小面积别墅悬挂,而且小尺寸的作品价格也会适合入门级的艺术爱好者购买。接下来和艺术总监、签约艺术家一起,共同研究展览的线索,不要受困于学术,从美学出发。那些从学术入手的收藏都是一些骨灰级收藏家,况且他们在中国对艺术家的熟悉程度也许超过了画廊。
  找到展览线索以后,要起个容易理解的展览名字,可以朴素一些。有些画廊的展览经常让人不知所云,不要以为贩卖艺术就可以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画廊和企业一样,需要销售和利润来支撑其发展。所以画廊要尽可能让它的客人感觉到亲切。没有人会拿几十万来买画还要被人看成白痴的。接下来继续做一些基础工作,对每一幅画进行文字描述,100个字就够了,让不懂艺术的人通过文字的描述能对作品有所理解,这是一件很伟大的工作,很多艺术家不屑于此,但这对画廊的销售至关重要。关于画册,并不是每一次画展都需要印刷一本厚厚的画册,如果是个展,把展览海报印刷成一张明信片就可以了。
  接着就是开幕了,画展开幕的前一天,举办一次媒体见面会和贵宾酒会是必要的。作为一间画廊,建议每次画展展出两到三周时间,每个周末举行一次主题派对,来宾控制在30人左右。不要和现在很多画廊一样,画展开幕时来的人互相谁也不认识,乱哄哄的各色人等挤在一起,甚至有些画廊为了显得有人气四处拉人头凑人数。一个务实的画廊在工作人员不多的情况下,30个来宾可以方便照顾,而且可以有针对性的深入交流。记住,画廊做的任何工作都是为了卖作品。
  很多人理解画廊只能在画展开幕的时候举办酒会,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画廊要不停地寻找新鲜的主题每周举办酒会派对,想尽一切办法把你的目标客人请到自己的画廊,让他感受艺术现场。不要冷落画廊的重要客人,重要客户每个月都要设法请他到画廊来,不要向客人推销艺术品,而是每次都向他汇报画廊代理的艺术家获得的新成绩。你可能觉得画家没有那么多新成绩值得炫耀,那你可以聊聊画家新创作的作品,总之找点有趣的话题作为活动的引子。有能力的画廊再举办一些和收藏有关的主题讲座,就很完美了。
  经营画廊是一份终身的事业
  画廊其实就是收藏家。画廊的财富很大程度上体现在它的藏品上。没有买,就没有利益。这同样适合画廊,没有藏品的画廊不是好画廊,也不会有大利益。艺术圈的财富神话靠的是(收藏)时间赢得(利润)空间。很多人回忆财富和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总是抱怨、后悔当时没有买下而失去赚钱的好机会。
  很少有画廊是仅仅因为寄卖作品而获得长足发展的,代理制是画廊业发展的基础,买断作品是获得高额利润的唯一手段。
  开画廊是长线项目,所以要精打细算节约每一分钱,把画廊的经营延续下去,延长寿命对画廊来说是至关重要的。随着时间的延续画廊的藏品就会翻倍增值的。而且画廊的历史越长,客户的信赖程度就会越强。一个画廊如果坚持20年,就能完整的收藏一段历史,经历一个重要的艺术史更替时刻。比如香格纳画廊经营了近20年,几乎完整的保留了上海30年当代艺术历史,如果想收藏上世纪80年代到2000年上海的重要当代艺术品,很难绕过香格纳画廊。
  所以机会总是留给坚守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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