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歌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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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支歌
  
  你到此,要揭一个谜
  这女孩子的秘密,觉得简单
  呆上一会,觉得清新
  溪流和水声,已把你催眠
  
  你进去,尽见巧妙
  天然摆设,苔藓菖蒲
  小鱼小虾,石的仪态
  曲里拐弯,一个别致紧接着一个别致
  
  你愿意歇息就歇息
  水潭放松身子,青藤摇摆不定
  万绿中漏下软塌塌的光斑
  全是幻觉,眼花缭乱
  
  一堵石壁一如那件胴体
  抓和攀,禁不住手脚的喜悦
  摔下去粉身碎骨
  爬上去话也不多说——美晕了!
  
  第四十六支歌
  
  日影西斜
  昨日已成摩崖石刻
  只有流水这不懂事的孩子
  口无遮拦,娓娓说来
  
  我既成今日,水边树影
  溪中石可曾坐卧得安宁?
  细数伸入水中那树的根须
  白生生那般,不敢再看
  
  明日可是你,又岂敢指望?
  攀上绝壁,你一定坐在顶端
  你可有伸一只手,把今日抓牢?
  我若是滑落,能否听见你一声呼喊?
  
  我只是猜想,预算
  你也要让我领前,探索
  一路上带上这流水
  好让它记录,再冲洗掉
  
  
  第四十七支歌
  
  我怎么一下子飞起来了
  我竟然能飞了
  飞向你,飞向你
  我是蒲公英也是小飞机
  
  在云层上面,你想捉迷藏?
  你想婴儿那般嫩?
  你想一匹天马
  与另一匹不分昼夜?
  
  我抓住你,也抓住我自己
  这是飞行的过程和秘密
  一辈子,累也不累
  全凭着湛蓝湛蓝的天象
  
  你浮上了云端,我绕着一个个圈
  不管你是青山还是雪山
  想当初我跟你在湖里游泳
  到如今我已练习飞行
  
  第四十八支歌
  
  瀑布一落千丈
  我抓住一丈,化作彩虹
  我看见全是黄色的蝴蝶
  我看见全是带铃铛的兰草
  
  我一头伸到深潭
  另一头伸到大海
  我要做一个美丽的圈套
  却只能做到一半
  
  瀑布激溅深潭
  天上之水,惊心动魄
  我听见的全是你的声音
  我的自由水淋淋和柔软
  
  你抱紧我弯下去的身子,我还要继续
  头、腰、小腿,快接近吧
  ——圆、圆、圆,你钻进去
  我要让你无法动弹
  
   责编:黄素芳
   题图:石 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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