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印象(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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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普希金雕像前
  很小很小的时候
  就受到生活的欺骗
  很小很小的时候
  就开始饱尝生活的辛酸
  自从读了你的诗
  我不再为生活悲伤和哭泣
  是你给了我安慰
  是你给了我勇气
  第一次见到你
  就见到了广阔的大海
  海的风
  海的落日
  都在自然界的一切洗礼间
  伴随你美丽的思想
  进入我如梦的旅途中
  你的思想是高山
  俯视尽了大地的一切生灵
  你的思想是大海
  包揽了宇宙间的一切真理
  从恰巴耶夫到上尉的女儿
  从皇村学校到整个俄罗斯大地
  那一朵一朵人文之花
  在你笔下诞生沿续
  升华在世界人民的心底
  伟大的俄罗斯大地
  你是天之骄子
  俄罗斯民族每一个人心中
  你是圣洁的父亲
  你那双有力的大手
  托起了俄罗斯语言的太阳
  生活是现实的
  思想是浪漫的
  你的生活是平坦中的坎坷
  你的思想是浪漫中的现实
  你以一切忠贞的心愿
  在情敌的屠刀下
  演绎了爱情的永恒
  让未来的人去解读
  让未来的人去品评、反思
  晚风里,漫步奥德萨
  晚风吹起的时候
  路灯已经困了
  那滚动于路面的无轨电车
  将夜的家乡曲搅碎
  散落在皂角丛林的中央
  旧日的辉煌大厦还在
  历史的烟尘却渐渐远去
  没有了夜莺的啼鸣
  没有了浪漫的摇滚
  正如一切爱情已不再年轻
  夜空中一轮满月升起
  不见了往日的余辉
  生活的节奏依然还停滞在原点
  以老唱片的风格得过且过
  是谁动摇了共和国大厦的根基
  是谁颠覆了人类灵魂的
  每一条血管
  平地的风吹来 凉凉的
  令每一双眼睛找不到回家的路
  令每一个脚印定格不下
  生活的永恒
  水源早已被污染
  语言开始被混乱
  一切纯正的理念在天宇间
  荡然无存
  一切理想的梦境在谈笑间
  轻轻消逝
  密涅日娜娅街头的夜晚
  晚风激不起生活的浪波
  无意的睡眠
  把旅居华子的心声
  静静地散落在满是石头的路面
  苦涩的板栗
  从没有遮拦的空中
  以自由落体的神速
  铺满大街
  紧压在行人的心底
  静静的密涅日娜娅街道
  就这样沉默
  就这样静静地睡去
  写在奥德萨F雨的早晨
  奥德萨的雨轻轻
  把温柔的声响轻轻送到床边
  奥德萨的雨绵绵
  让所有的思绪
  缠绵在不眠的梦中
  那无数的雨滴
  在不远的天际边
  幻化、浓缩为
  旅居学子割不断的乡情
  在心中滴落
  在心中沉淀
  如麻的思念理不清如麻的心声
  白天、黑夜
  每一顿西餐
  都以欧式的风格
  成为追寻新思想的代名词
  把莘莘学子招引
  一滴滴雨落下
  一缕缕乡愁升起
  这雨不是下在奥德萨的地面
  而是下在每一位异地人的心中
  在密涅日娜娅大街
  38号的空间
  无数的思乡梦在蒸腾
  无数的乡音在回归
  那诱人的家乡饭
  在辣椒相伴的可口热情
  让人望眼欲穿
  让人口水欲滴
  晨风没有吹起
  温度没有下去
  在雨滴、苦板栗、皂角树之间
  故乡的风景
  依旧没有模糊成烟云
  依旧在脑海里回旋
  依旧在郁闷的胸腔里轻轻呼唤
  踩着奥德萨的土地
  深感故乡的天很蓝
  走在密涅日娜娅街头
  深知故乡的水很甜
  丝丝乡风
  以坐地日行八万里的神速
  在每一位异乡人心中难以化开
  身不在黄土地
  便有饥饿的感觉
  坐卧不安的每一个时刻
  于天、于地
  在话语难以启齿的心绪间
  满含思乡的心
  就在这雨滴里
  无限制地延伸
  密涅日娜娅大街
  不宽不窄一条路
  不窄不宽建筑物
  两旁的皂角树
  两旁的行人道
  曾写满共和国辉煌的余烟
  伟大的苏维埃在这里走过
  热血沸腾的红军弟兄
  从这里走过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
  这里的夜晚静悄悄的
  没有一丝汽车喇叭的刺耳
  没有如蚁人群的潮涌
  昨天,昨天的话题
  已不再从这里重诉
  今天过往的人群记忆里
  似乎早已模糊了
  保尔·柯察金的面容
  那些历史的尘埃
  谁能用衣袖轻拂
  不见了联盟的旗帜
  没有了超级大国的美梦
  那些伟岸的建筑物
  以老唱片的风姿
  回忆着昨天的自豪
  密涅日娜娅街道的今天
  一切都自由了
  自由得一无所有
  街道上的印痕
  一切都翻新了
  翻新得不知何去何从
  风从街道口吹来
  没有一丝春天的气息
  伟大的苏维埃哟
  几时才能在这里重新回归
  日子漫漫
  奥德萨的月 圆圆的
  圆不进思乡人紊乱的心中
  眼看着回乡的日子被颠覆了
  寥寂的路子不知有多少失落
  秋风吹起的时刻
  密涅日娜娅街道早已清冷
  那无精打采的星斗
  那困惑于天际的几块黄云
  几时才能向故土捎去佳音
  望眼欲穿的日子
  把回归故土的分秒
  作了无数次重叠
  把故土的一草一木
  時时带入梦中
  泉水干枯的岁月里
  深感家乡水是何等的让人着迷
  也许此刻的故乡
  母亲手握乡井土
  正在给爱儿祈祷
  也许此刻的家园
  父亲嘴衔烟斗正把爱子思念
  一切故土温馨的风
  如烟如雾
  如露如雨
  时时刻刻在心中跌宕缠绵
  一颗相思的种子
  在心灵中央无限地发酵
  化作一枚小小的红辣椒
  以火一般的情调
  刺激着被西餐甜腻的心情
  走在密涅日娜娅清冷的风里
  已感觉岁月不再年轻
  一丛丛胡须
  从下巴与嘴唇的地方长出
  暗示着今天即将过去
  心在抖动 血在循环
  明天的人即将诞生
  今天的人即将回归
  季节的痕迹几时又悄悄在额头
  爬上几缕
  如今离家万里
  何时才能投进故土的怀抱
  还是一个难以表达的求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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