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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海空联合作战从来就不是什么新鲜战法，所谓“空海一体战”(或“海空一体战”，本文有时也称空海战)理论最近在美国军政各界被热炒的现象本身却值得关注。本刊2010年10月号《西太平洋挑战“反介入”》一文已从军事角度解构了这一“新战法”，不过也许美国《外交家》杂志最近的这篇文章才点破了该战法的实质——其只是美军在预算吃紧背景下让海空军共享资源的不得已手段，而且最终效果非常值得怀疑。本刊刊发此文并非代表同意其观点，亦非证实其中内容，仅供有兴趣的读者及专业工作者参考。空海战专门针对中国?
8月初，太平洋的军事力量平衡似乎突然出现了明显变化。人们可以看到，美国军方—直在从多个方面找寻一项新的方针来保持自己在太平洋上的霸主地位。
在众多消息当中，最重要的一个也许是最寻常的一个，经济学家修正了美国从衰退中恢复的步伐，强调2010年预计的赤字为1.4万亿美元——但美国总统奥巴马称这一赤字“不会持续”。同时，8月16日，经济学家报告称，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在201O年第二季度已经超过日本，首次成为居美国之后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同一天，美国国防部发布了关于中国军力的年度报告。报告强调了中国军力的“综合转变”，包括更多的水面战舰及潜艇、快速扩张的弹道导弹数量和至少能够在台湾海峡附近部署数百架战机的空军力量。中国军方每年的军事开支增长率约在10％左右，因此报告警告称，“两岸军力对比继续朝向大陆有利的方向发展”。(以上内容来自《2010年中国军力报告》)为了强调这种情况，美国国防部长罗伯特·盖茨在2010年5月的一次演讲中提到，美国军方不能依赖任何其他的财力。“美国纳税人和国会有理由担心赤字”。
中国崛起的同时，美国似乎却在停滞不前。中国军事实力不断增强，美国则在拼命保持目前的实力。华盛顿仍在努力保护台湾和主宰整个太平洋地区，但发现其精力与实力显然与现实不符。所以，如果没有新的资金和投入，美国就必须将现有军事效能大幅提高。而提高的途径就是“空海一体战”。这一想法源自上世纪80年代北约的军事概念，其帮助北约将地面和空中部队打造为一个能够协同防御强大苏联军队的武装力量。罗伯特·盖茨说，“空海一体战可能使21世纪初的美国军事威慑力达到20世纪末空地一体战所达到的效果”。他说这很令人“鼓舞”。
一些分析人士与盖茨一样乐观。但也有其他人指出，这一想法即使是用来应付现有问题也面临着严峻挑战，更不用提美国在太平洋地区更大的雄心了。例如，“空海一体战”理论仍然面临缺少资金和硬件的风险，而可以帮助弥补美国资源衰竭的盟国政府则可能对空海战的危险目标和夸大其词不感兴趣。可能还有第三个问题。“空海一体战”在全世界引起了很大反响，但是这一概念可能全然是多余的。
从空陆战到空海战
上世纪80年代，北约驻欧洲地面部队规模远远小于华约部队。为了削弱苏联主导的攻击和克服华约的数量优势，北约采用了一种革命性的新方法——“空陆一体战”，这一概念源于美国陆军的训练指挥部，认为在前线部队的北约坦克和导弹部队，在携带智能炸弹的作战飞机支援下，能够通过积极反击，遏制强大的华约装甲集群。
(左)“空海一体战”其实并无什么新鲜之处，其未来前景也受到广泛质疑。
(右)海军的对陆纵深打击能力在现有技术下已经能够基本满足要求，空军的加入恐怕只是多了几种选择而已。
在欧洲，“空陆—体战”概念从来不需要证明。但其信条形成了美国在1991年“沙漠风暴”及2003年入侵伊拉克时的地面战方法。美国国防独立分析人士埃里克·沃特海姆称，“空陆一体战”在“给美国陆军和空军新的自信方面非常成功”。今天，五角大楼希望通过“空海一体战”来获取“空陆一体战”的某些改进和潜力，因为在与崛起的亚洲大国竞争时，美国希望用更小的代价获取更多的战果。
据华盛顿战略与预算评估中，已2010年2月份的一份报告称，“空海一体战”源于2009年美国空军参谋长诺顿·施瓦茨将军和海军作战部长盖瑞·罗海德上将所签署的一份机密备忘录。战略与预算评估中心报告称，这一概念“设计用于评定美国力量投射能力在面对中国军事挑战时的维挣性”。该智库在报告中强调“北京快速扩张的潜艇、弹道导弹甚至反卫星火箭部队，意欲在台海危机中蒙蔽、扰乱和破坏美国及盟国在太平洋上的空军和海军部队。”
盖茨在2010年5月的一次演讲中正式揭开了“空海一体战”概念的面纱。他说，五角大楼必须“重新考虑要采购什么，如何采购——将投资转向能使美国具备超过对手武器范围的能力”。盖茨补充说，这可能包括射程更大的导弹、改进的侦察系统、更强大的海基导弹防御和更有效的潜艇部队。但盖茨还表明，转变投资并不意味着增加美军预算。他说，“国防预算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与国家总体金融和财政状况相关，更不用说任何国家的战略力量了。而且在这方面，我们必须接受某些严酷的事实。”任何新的硬件都必须符合现有的预算。
海空军共享资源
美国国防部长盖茨说到，“前方道路的一部分就是更创新的战略和更联合的方式。”在军事中“联合”就意味着结合两个或更多的军事分支。那样的话，空海战需要进行节省开支的制度性改革，采用新技术和战术。美国国家战争学院教师伯纳德·科尔称，这一概念“代表着海军和空军努力最大化他们日益不足的资源的一种努力”，他补充说他的观点并不代表美国政府的看法。
环太平洋演习共包括来自14个国家的37艘战舰、170架战机和约2万海员、飞行员和海军陆战队士兵。在环太平洋演习中，美国空军战机、轰炸机、加油机和直升机进行高空掩护，为国际化的舰队进行空中加油、巡逻和营救。夏威夷的一个空军指挥中心帮助协调军舰、飞机和卫星间的通信。空军准将托马斯·哈伍德自夸称：“我们正在建立的关系将帮助提升该区的安全。”
空海战可鼓励单独的军事分支将合作扩大到联合进行训练之外，因为除了长期的联合训练，五角大楼还有其他任务和体系。在空海战中，一个军事分支可以完全将一种任务(如空中反舰攻击)交与另一方。例如，海军集中于击沉舰只，而空军则执行空空战斗任务。在任务必须重叠的地方，各分支可以购买和使用一些相同的装备，而不是研发单一硬件，而这正是当前的实际情况。今天海军和空军都各自发展自己的反舰导弹、专属地面攻击无人机和不同的方法来击落来袭的弹道导弹。美国武库亟待联合。
对海军和空军来说，进行更紧密的硬件联合将减少管理成本。盖茨承诺增加技术投资，通过提高效率实现节约成本。这一承诺已经刺激了某些改革。2010年夏季，施瓦茨和罗海德签署一份指示，要求空军和海军的“全球鹰”无人侦察机部队进行合作，共享人员、训练和某些装备。 空海战面临外交障碍
美国国家战争学院教师伯纳德-科尔指出，空海战的官僚和技术障碍是最容易克服的。他说“美国仍领导着世界，通过大量的革新和智谋来满足任何军事技术挑战。”
实际上，据澳大利亚战略政策小组分析家安德鲁·戴维斯称，空海战概念最大的障碍是外交问题。为了支撑在太平洋的军事力量，华盛顿为建立同盟的努力注入了新的活力——不仅与澳大利亚，还有其他的为环太平洋部队提供帮助的传统太平洋伙伴。美国空军和海军为弱小国家，如印尼和菲律宾提供训练和人道主义救援，而这些国家则可为其提供新的空军基地。但这也造成了依赖性，最近兰德智库的研究表明，空军基地使用权是美国在台湾相关冲突中的主要弱点。
类似地，海军花费数年与日本谈判延长租用日本的冲绳岛基地。美军基地在日本不受欢迎，而且导致了当时日本首相鸠山由纪夫的辞职。
在8月的一次突然行动中，美国海军派遣核动力航母训练越南军队。大卫·阿克塞认为，对华盛顿、越南、日本、印度和澳大利亚来说，这都是应对崛起的亚洲大国的有利防御手段——这是空海战概念的一个潜在推进因素。
戴维斯说，但对这些盟国来讲空海战“喜忧参半”。“美国的盟国显然希望美国继续参与该地区的事务，而且美国的意愿符合盟国的要求。问题是目前还不清楚这一概念是否可信。”戴维斯警告说，如果空海战无法克服技术和官僚障碍，而且仍是一种理论，那它“只会加剧紧张，而不会产生好的效果”。例如，堪培拉“可能必须慎重考虑是否要卷入冲突……美国可能会得到我们的广泛支持，但并不太清楚这是否会使其致力于进行战斗。”
台湾海峡上演空海战?
虽然有上述风险，但五角大楼还没有要放弃空海战的迹象。盖茨及其同僚继续宣传这一理念，智库公开研究，武器制造商提议新系统，五角大楼规划者致力于处理机密文件，海军和空军部队则想方设法在战场和武器方面进行更紧密的合作。但即使有这些方面的努力，还要看空海战是不是真的可以发挥重大作用。
空海战是否需要发挥重大作用仍然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问题。此概念在华盛顿引起了反响，但还不清楚是否有人根据中国的战略考虑过这一概念。先不说不会对美国利益造成威胁的目标——例如海盗横行水域的海上安全活动、维和或救灾行动——这些行动根本用不着什么空海战，阿克塞指出北京的主要军事目标似乎是准备一场可以预见的祖国统一战争，而且要阻止华盛顿的干预。正是后者最大限度地驱动了中国武器的发展。伯纳德·科尔称，中国的空军和海军部队“正在进行现代化，以应对美国对台湾问题可能进行的干预”。但尚不清楚美国军方是否非常需要保卫台湾。
对于攻击方来说，两栖登陆可谓是最复杂和最危险的军事行动，尤其是在今天的全球化和媒体广布的世界。攻击方必须将军队移至公海，在火力掩护下，确保开进并维持足够的供应和增援——这些必然会引起国际争议。所有的防御方力量必须守住阵脚，保持开火并对世界各国、国际机构和媒体大声呼吁。
五角大楼的报告中也提到了台湾的防御优势。报告指出，“试图入登陆湾会使中国羽翼未丰的武装部队吃紧。中国的战斗部队分配和城市战的复杂性，以及反暴乱(假设能够成功登陆和突破)，会使两栖登陆冒很大的政治和军事风险。”有或没有美国和盟国的干预都是如此——无论有没有中国增长的国力和美国经济的压力。
空海战的任何改革都可能在很大程度上改变考量。这一概念在实现之前就可能被证明没有实际意义。
8月初，太平洋的军事力量平衡似乎突然出现了明显变化。人们可以看到，美国军方—直在从多个方面找寻一项新的方针来保持自己在太平洋上的霸主地位。
在众多消息当中，最重要的一个也许是最寻常的一个，经济学家修正了美国从衰退中恢复的步伐，强调2010年预计的赤字为1.4万亿美元——但美国总统奥巴马称这一赤字“不会持续”。同时，8月16日，经济学家报告称，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在201O年第二季度已经超过日本，首次成为居美国之后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同一天，美国国防部发布了关于中国军力的年度报告。报告强调了中国军力的“综合转变”，包括更多的水面战舰及潜艇、快速扩张的弹道导弹数量和至少能够在台湾海峡附近部署数百架战机的空军力量。中国军方每年的军事开支增长率约在10％左右，因此报告警告称，“两岸军力对比继续朝向大陆有利的方向发展”。(以上内容来自《2010年中国军力报告》)为了强调这种情况，美国国防部长罗伯特·盖茨在2010年5月的一次演讲中提到，美国军方不能依赖任何其他的财力。“美国纳税人和国会有理由担心赤字”。
中国崛起的同时，美国似乎却在停滞不前。中国军事实力不断增强，美国则在拼命保持目前的实力。华盛顿仍在努力保护台湾和主宰整个太平洋地区，但发现其精力与实力显然与现实不符。所以，如果没有新的资金和投入，美国就必须将现有军事效能大幅提高。而提高的途径就是“空海一体战”。这一想法源自上世纪80年代北约的军事概念，其帮助北约将地面和空中部队打造为一个能够协同防御强大苏联军队的武装力量。罗伯特·盖茨说，“空海一体战可能使21世纪初的美国军事威慑力达到20世纪末空地一体战所达到的效果”。他说这很令人“鼓舞”。
一些分析人士与盖茨一样乐观。但也有其他人指出，这一想法即使是用来应付现有问题也面临着严峻挑战，更不用提美国在太平洋地区更大的雄心了。例如，“空海一体战”理论仍然面临缺少资金和硬件的风险，而可以帮助弥补美国资源衰竭的盟国政府则可能对空海战的危险目标和夸大其词不感兴趣。可能还有第三个问题。“空海一体战”在全世界引起了很大反响，但是这一概念可能全然是多余的。
从空陆战到空海战
上世纪80年代，北约驻欧洲地面部队规模远远小于华约部队。为了削弱苏联主导的攻击和克服华约的数量优势，北约采用了一种革命性的新方法——“空陆一体战”，这一概念源于美国陆军的训练指挥部，认为在前线部队的北约坦克和导弹部队，在携带智能炸弹的作战飞机支援下，能够通过积极反击，遏制强大的华约装甲集群。
(左)“空海一体战”其实并无什么新鲜之处，其未来前景也受到广泛质疑。
(右)海军的对陆纵深打击能力在现有技术下已经能够基本满足要求，空军的加入恐怕只是多了几种选择而已。
在欧洲，“空陆—体战”概念从来不需要证明。但其信条形成了美国在1991年“沙漠风暴”及2003年入侵伊拉克时的地面战方法。美国国防独立分析人士埃里克·沃特海姆称，“空陆一体战”在“给美国陆军和空军新的自信方面非常成功”。今天，五角大楼希望通过“空海一体战”来获取“空陆一体战”的某些改进和潜力，因为在与崛起的亚洲大国竞争时，美国希望用更小的代价获取更多的战果。
据华盛顿战略与预算评估中，已2010年2月份的一份报告称，“空海一体战”源于2009年美国空军参谋长诺顿·施瓦茨将军和海军作战部长盖瑞·罗海德上将所签署的一份机密备忘录。战略与预算评估中心报告称，这一概念“设计用于评定美国力量投射能力在面对中国军事挑战时的维挣性”。该智库在报告中强调“北京快速扩张的潜艇、弹道导弹甚至反卫星火箭部队，意欲在台海危机中蒙蔽、扰乱和破坏美国及盟国在太平洋上的空军和海军部队。”
盖茨在2010年5月的一次演讲中正式揭开了“空海一体战”概念的面纱。他说，五角大楼必须“重新考虑要采购什么，如何采购——将投资转向能使美国具备超过对手武器范围的能力”。盖茨补充说，这可能包括射程更大的导弹、改进的侦察系统、更强大的海基导弹防御和更有效的潜艇部队。但盖茨还表明，转变投资并不意味着增加美军预算。他说，“国防预算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与国家总体金融和财政状况相关，更不用说任何国家的战略力量了。而且在这方面，我们必须接受某些严酷的事实。”任何新的硬件都必须符合现有的预算。
海空军共享资源
美国国防部长盖茨说到，“前方道路的一部分就是更创新的战略和更联合的方式。”在军事中“联合”就意味着结合两个或更多的军事分支。那样的话，空海战需要进行节省开支的制度性改革，采用新技术和战术。美国国家战争学院教师伯纳德·科尔称，这一概念“代表着海军和空军努力最大化他们日益不足的资源的一种努力”，他补充说他的观点并不代表美国政府的看法。
环太平洋演习共包括来自14个国家的37艘战舰、170架战机和约2万海员、飞行员和海军陆战队士兵。在环太平洋演习中，美国空军战机、轰炸机、加油机和直升机进行高空掩护，为国际化的舰队进行空中加油、巡逻和营救。夏威夷的一个空军指挥中心帮助协调军舰、飞机和卫星间的通信。空军准将托马斯·哈伍德自夸称：“我们正在建立的关系将帮助提升该区的安全。”
空海战可鼓励单独的军事分支将合作扩大到联合进行训练之外，因为除了长期的联合训练，五角大楼还有其他任务和体系。在空海战中，一个军事分支可以完全将一种任务(如空中反舰攻击)交与另一方。例如，海军集中于击沉舰只，而空军则执行空空战斗任务。在任务必须重叠的地方，各分支可以购买和使用一些相同的装备，而不是研发单一硬件，而这正是当前的实际情况。今天海军和空军都各自发展自己的反舰导弹、专属地面攻击无人机和不同的方法来击落来袭的弹道导弹。美国武库亟待联合。
对海军和空军来说，进行更紧密的硬件联合将减少管理成本。盖茨承诺增加技术投资，通过提高效率实现节约成本。这一承诺已经刺激了某些改革。2010年夏季，施瓦茨和罗海德签署一份指示，要求空军和海军的“全球鹰”无人侦察机部队进行合作，共享人员、训练和某些装备。 空海战面临外交障碍
美国国家战争学院教师伯纳德-科尔指出，空海战的官僚和技术障碍是最容易克服的。他说“美国仍领导着世界，通过大量的革新和智谋来满足任何军事技术挑战。”
实际上，据澳大利亚战略政策小组分析家安德鲁·戴维斯称，空海战概念最大的障碍是外交问题。为了支撑在太平洋的军事力量，华盛顿为建立同盟的努力注入了新的活力——不仅与澳大利亚，还有其他的为环太平洋部队提供帮助的传统太平洋伙伴。美国空军和海军为弱小国家，如印尼和菲律宾提供训练和人道主义救援，而这些国家则可为其提供新的空军基地。但这也造成了依赖性，最近兰德智库的研究表明，空军基地使用权是美国在台湾相关冲突中的主要弱点。
类似地，海军花费数年与日本谈判延长租用日本的冲绳岛基地。美军基地在日本不受欢迎，而且导致了当时日本首相鸠山由纪夫的辞职。
在8月的一次突然行动中，美国海军派遣核动力航母训练越南军队。大卫·阿克塞认为，对华盛顿、越南、日本、印度和澳大利亚来说，这都是应对崛起的亚洲大国的有利防御手段——这是空海战概念的一个潜在推进因素。
戴维斯说，但对这些盟国来讲空海战“喜忧参半”。“美国的盟国显然希望美国继续参与该地区的事务，而且美国的意愿符合盟国的要求。问题是目前还不清楚这一概念是否可信。”戴维斯警告说，如果空海战无法克服技术和官僚障碍，而且仍是一种理论，那它“只会加剧紧张，而不会产生好的效果”。例如，堪培拉“可能必须慎重考虑是否要卷入冲突……美国可能会得到我们的广泛支持，但并不太清楚这是否会使其致力于进行战斗。”
台湾海峡上演空海战?
虽然有上述风险，但五角大楼还没有要放弃空海战的迹象。盖茨及其同僚继续宣传这一理念，智库公开研究，武器制造商提议新系统，五角大楼规划者致力于处理机密文件，海军和空军部队则想方设法在战场和武器方面进行更紧密的合作。但即使有这些方面的努力，还要看空海战是不是真的可以发挥重大作用。
空海战是否需要发挥重大作用仍然是一个有待解决的问题。此概念在华盛顿引起了反响，但还不清楚是否有人根据中国的战略考虑过这一概念。先不说不会对美国利益造成威胁的目标——例如海盗横行水域的海上安全活动、维和或救灾行动——这些行动根本用不着什么空海战，阿克塞指出北京的主要军事目标似乎是准备一场可以预见的祖国统一战争，而且要阻止华盛顿的干预。正是后者最大限度地驱动了中国武器的发展。伯纳德·科尔称，中国的空军和海军部队“正在进行现代化，以应对美国对台湾问题可能进行的干预”。但尚不清楚美国军方是否非常需要保卫台湾。
对于攻击方来说，两栖登陆可谓是最复杂和最危险的军事行动，尤其是在今天的全球化和媒体广布的世界。攻击方必须将军队移至公海，在火力掩护下，确保开进并维持足够的供应和增援——这些必然会引起国际争议。所有的防御方力量必须守住阵脚，保持开火并对世界各国、国际机构和媒体大声呼吁。
五角大楼的报告中也提到了台湾的防御优势。报告指出，“试图入登陆湾会使中国羽翼未丰的武装部队吃紧。中国的战斗部队分配和城市战的复杂性，以及反暴乱(假设能够成功登陆和突破)，会使两栖登陆冒很大的政治和军事风险。”有或没有美国和盟国的干预都是如此——无论有没有中国增长的国力和美国经济的压力。
空海战的任何改革都可能在很大程度上改变考量。这一概念在实现之前就可能被证明没有实际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