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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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的火车站在春节,不管火车来没来,一颗心,早已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大雪堵塞不了回家的渴望,大风也不能。操着不同的乡音,披着相同的雪花,脚尖儿高高踮起,脖子伸得长了又长,陌生而又急切的面孔向检票口反复眺望,身体笨重地向前一寸一寸移动, 仿佛是思念,太过沉重。 想起离家的时候,一路踩着春风,沉重的行李也变成了深厚的温馨。只是,像路口的那一棵老树,从来不敢转过身来,从来不敢回望那一只高高挥舞的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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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的火车站在春节,不管火车来没来,一颗心,早已走在了回家的路上。大雪堵塞不了回家的渴望,大风也不能。操着不同的乡音,披着相同的雪花,脚尖儿高高踮起,脖子伸得长了又长,陌生而又急切的面孔向检票口反复眺望,身体笨重地向前一寸一寸移动, 仿佛是思念,太过沉重。
想起离家的时候,一路踩着春风,沉重的行李也变成了深厚的温馨。只是,像路口的那一棵老树,从来不敢转过身来,从来不敢回望那一只高高挥舞的手。一年年, 风雪像一个人的思念,越积越厚,凝聚着最隆重的年味。一片飘零的雪花,白得那么苍茫,仿佛母亲的期盼。心,總是比身体走得更快。
赶夜路的人
终于等到了收工时间。太阳羞涩地滑落进大山,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背起没来得及扎口的塑料袋,急匆匆告别了散乱的工地,快快上路。
距离小村近百里,左腿右腿究竟哪条最快,只觉得小路一直向后撤退,听着两边小草的窃窃私语,偶尔又听见笑,他紧张, 着急,猛回头,身后跟着另一个自己。
远山与天空渐渐分离,隐隐看见熟悉的炊烟飘升,急促的呼吸闻到了柴草味儿, 人还未进院,家门就开了。大锅小锅,热气腾腾,二板头的脸比炉火更红。
坐在床上,他一直觉得,那个赶夜路的人,还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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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秋,金风飒飒。我和女儿漫步在苏州狮子林。在我身边,女儿总是天真烂漫的模样,好像回到小时候,仰面望着蓝蓝的天空:一片树叶打着旋儿,从高高的树枝上飘下,好像舍不得离开树枝,非常努力地在空中徘徊。 女儿伸出手去,接住那片刚脱离树枝的叶子,轻轻地托着,托着,久久凝视—— 失去水分的叶子,已变成苍老的黄色,有点儿干硬,也很粗糙。 女儿抬头仰望树梢,她望得那么认真, 久久地望着,眼里凝着深情,好像代
我家门口,种了两棵桂花树。往年,中秋节前后,桂花树就开满了米粒般细碎的黄色小花,但今年有些反常,眼看到了农历八月底,桂花树还是像往常一样,只看到绿叶,而没闻到花香,这事,让我惊诧莫名。重阳过后的一日傍晚,看到树枝上冒着一个个小白点,春芳问我,是不是桂花树要开花了呀?我仔细观察过后,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一周后的一天上午,刚出门,春芳兴奋地告诉我,桂花树开花了。我抬头一看,真的,桂花树上不知啥时结满
秋风渐硬,朋友从老家捎来了花豆,我迫不及待地做了一盘。嚼在嘴里,思绪竟然荡回到遥远的家乡。 花豆,也叫肾豆, 因其形状如人体肾脏、全身布满红色经络花纹而得名。古时为朝廷贡品, 因此又叫圣豆、皇帝豆。 早年,家乡贫瘠的土地上除了种些土豆、玉米外,剩下的便是花豆了。 花豆是喜阴植物,阳光不宜过多,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的家乡天气刚好适合种植花豆。 花豆个儿不大,呈椭圆形颗粒,一半水红,一半露白,
心安之处即是家? 地理意义上的家,父亲回去的是越来越少了,早些年他不仅爱回,回去还总要住上一两个晚上,虽然随着学校撤离、青壮年外出打工,村子里日渐萧条,但白天和那些手拄拐杖的老者在村口的老槐樹下唠唠旧事,傍晚端一碗绿豆稀饭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看看星星,也还是蛮惬意的。可是随着一条高速公路要穿村而过的消息不胫而走,像是给静谧的山村撒下一把充满诱惑的金币,道德的藩篱被贪婪的欲念瞬间撕扯得百孔千疮。先
在我的家乡,赣西分宜县北部观子垴山脚下,猪栏曾经是家家户户的必备。 上世纪 70年代初期,我见过最早的猪栏,由厚厚的土砖砌成,陡坡形的房顶盖有冬茅或稻草。猪栏漏雨透风,到了冬天,自身冻得瑟瑟发抖的人们难免会对猪的处境抱有同情之心,但无能为力。时间久了,厚厚的土砖墙由于猪蹭痒而剥落变薄,加上冬茅和稻草干燥易燃不安全,于是,人们期待砌个火砖墙的猪栏,搭上木椽,盖上瓦片。谁都知道,只有吃饱喝足睡好,猪
辋川于我而言,是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我外公是土生土长的惠安辋川人, 当年背井离乡到外地当兵,最后结婚成家定居浙江金华。小时候,外公时不时会提起他在辋川生活的经历,看得出,他对辋川是多么的怀念,哪怕他在金华居住了六十多年。 芳菲四月,天上飘着毛毛细雨,我和妈妈踏入辋川的土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有着莫名的亲切感,原来外公和妈妈讲述的辋川是这个模样啊! 走在青石板铺成的二里古街上,明显感受到一股
宁乡花猪,又称流沙河花猪,或者草冲花猪,因产地而得名,与洞庭湖的湘蓮、武区的铜鹅,一并被誉为“湖南三宝”。 小时候在乡下老家(桃江),每到三月间,就有人挑着装猪仔的箩筐在村里转悠吆喝:“ 宁乡花猪仔啦,卖宁乡花猪仔啦啊!”母亲就急匆匆地跑出房舍,不一会儿就抱回来一两只六七斤重的猪仔,嫩嘟嘟的,黑白相间的花纹,特别好看。 开始养时,还是要喂米汤、潲水加煮点我们也很羡慕的碎米。一个月后,我和妹妹就
“皇冠”是我给厂里的一只公鸡取的名。这只公鸡,鸡龄刚到一年,却非同一般,它是公鸡中的战斗机。虽说此话是借来之音,也没有半点儿夸大其词。 国庆前夕,我去山里友人储师傅家买他自制金刚刺酿造的酒。在那里看到一群放养在山地大棚的公鸡,只只羽毛发亮,威武雄壮,特别是鸡冠,红得似一团燃烧的火焰,令人注目。 看着这群公鸡,我突发奇想要买一只带到厂里作种鸡,改变一下现状,因我养在厂里后山的那群鸡体型十分量轻,
冻米焦是江西上饶的方言,埠外称之为“冻米糕”或“冻米糖”。在我的老家汪家园村,“米焦、米焦”就叫得更响。米焦有爆米焦和冻米焦之分。做爆米焦容易也便宜,用糙米都行,只要交给“打炮人”,让其用米炮机摇几下,“嘭”一声,“小白胖子”就出来了。做冻米焦就不一样,一要选材,选个儿大、个儿长的糯米,会比糙米价格翻一番,每斤在三毛钱上下。二要选天气,最好是屋檐挂“冰牙”的雪天,把糯米淘洗浸泡后,放在饭甑里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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