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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欧美的金融危机表明，资本在全球空间虽然得到了发展，但矛盾的产生仍不可避免；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中孕育着文化冲突；资本凭借虚拟的方式实现空间上扩张的同时，风险也急剧增加。“空间批判理论”作为马克思唯物史观，以回溯和前进的方法为我们展现了资本主义空间上的特征，探索出一种超越资本主义的新型空间，为我们认识资本主义的金融危机提供了新的视角。
【关键词】空间批判 金融危机 资本主义
“空间批判理论”作为西方马克思主义进行社会批判的理论形式之一，它给予空间一种新型定义，将空间同资本主义社会的生活、生产紧密联系在一起，批判西方资本主义的矛盾所在，以自己独有的马克思唯物史观以及回溯和前进的方法为我们展现了资本主义空间上的特征，探索出一种超越资本主义的新型空间。
“空间批判理论”的发展历程与基本内容
列斐伏尔被视为是一个具有开创性的人物，他将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从时间向空间转变，并通过空间的角度，观察资本主义及人类发展的全过程，“从1960年开始不断地把空间编织进他的主要作品中”①。在《空间的生产》（1974年）一书中，列斐伏尔反对“空间”的传统理解（把空间作狭隘的几何学或地理学理解），把社会纬度引入到空间研究中，赋予“空间”一种本体论理解和丰富的认识论内涵。正如他所说：“空间不是抽象的自在的自然物质；也不是透明的抽象的心理形式，而是社会生产关系的一种共存性与具体化社会）空间是（社会）产品”。谢尔兹也有同样的看法，他指出列斐伏尔的“隐喻性的‘空间’最好理解为一种社会秩序的空间化”②。
同列斐伏尔所处同一时期的另一位重要人物福柯也是“空间转向”的支持者，他对空间作了进一步的解释说明，“19世纪以前的西方思想史一直与时间的主题相纠缠，人们普遍迷恋历史，关注发展、危机、循环、过去、死亡等问题。而20世纪则预示着一个空间时代的到来。”③不过福柯并不像列斐伏尔那样有丰富的关于“空间”的直接论述，他的“空间”理论更多是隐藏在著作的字里行间，我们可以从他的微观政治理论中感受到“权力”、“知识”无所不在的空间。福柯承继了西方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传统,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权力和道德的空间性给予了进一步批判。
詹姆逊通过后现代文化的角度对空间问题进行阐述，他认为“后现代就是空间化的文化”④，在全球化的新空间中，“大众文化产品和消费本身与全球化和新的信息化同步像晚期资本主义的其他生产领域一样具有深刻的经济意义。”⑤詹姆逊还认为科技的发展“仿佛把一切都彻底空间化了，把思维存在的经验和文化的产品都空间化了”，在这样一个后现代空间中，人们不知道自己的方位，不知身处何处，不知如何认识这种状况。他通过运用马克思主义，尝试着找出一种解决后现代问题的方法，认知图绘美学（政治美学）应运而生，重新勾勒了人与社会的关系，彻底解决了“超空间”问题。
总之，“空间批判”理论家们将“空间”作为一种总体性范式，从政治、经济、文化各个方面全面分析了资本主义，解释了资本主义通过对各种“空间”（全球空间、国家空间、城市空间、身体空间）的征服，得以“幸存”，使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主义命运的历史宣判得到了一种新的解释，同时也探索了超越资本主义的可能性新空间（虽然这些新空间大多也会陷入乌托邦）。
当前欧美金融危机的特点分析
2007年间，美国爆发了次贷危机，导致全球金融市场的动荡，造成了全球经济的衰退，直到现在危机仍没有彻底消除。这场危机刚开始是以房地产行业泡沫的破裂为直接导火索，引发证券市场金融产品价格暴跌、大量金融机构与实体企业破产。在应对危机的过程中，政府出面通过给市场注入流动性的方式刺激经济的恢复，但随着国家负债率的不断增高，主权的信用受到质疑。国际上的诸多信用评级机构将欧美等国家的主权信用评级下调，全球大宗商品和金融市场剧烈动荡，危机逐步加深。
资本主义世界的其他矛盾也逐渐显现。在当前全球化的格局下，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在发达国家尤其表现为，第一产业不断萎缩，第二产业中劳动密集型企业不断转移到落后国家，第三产业高度发达（发达的金融业就是其中重要表现）。这样一种产业结构在世界经济增速较慢的情况下，会造成较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高失业率始终存在，而一旦世界经济陷入困局，或者爆发金融危机，失业就会成为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而像希腊、西班牙、意大利这样的中等规模经济体，在第一、第二产业严重萎缩的情况下，一旦发生危机，其抗风险的能力就会更弱，摆脱高失业率也会更难。从根本上说，空间布局安全问题也从经济危机中凸现出来。
在危机发生的过程中，某些国家的政坛频繁变更，例如意大利、希腊等。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显现出，西方民主政治对危机形成的促进作用以及解决危机软弱无力的问题。执政党为获取选民支持，就要许诺更多的福利和改进措施，造成国家负债率的不断提升，当人们都以一种短视的态度来获取自己的利益时（执政者的合法性利益与工人的经济利益），危机无法避免也无法解决。
“空间批判”理论视域中欧美金融危机的反思
资本主义在全球空间“幸存”的同时，资本主义社会的矛盾也在全球范围扩展。资本主义凭借物和空间的生产，逐渐增加自己的生存范围，使得资本主义生产与再生产的关系得以表现。在资本主义全球化背景下，“国家与空间之间的关系……正变得日益紧密：国家的空间角色越来越明显。……社会实践和政治实践趋向于在空间实践中结合在一起，从而实现某种也许并非是逻辑性的凝聚。”这种非逻辑性的凝聚就是，在全球性空间兴起的同时，国家层面的社会空间组织会不断进行新的区域化，以获取更多的利润和竞争优势。
资本主义空间拓展的同时，也积累了大量问题。马克思曾经说过，商品是个天生的平等派，但是这种平等只发生在交换的一刹那，当我们探析商品生产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时，就会发现正是这种交换使不平等的结果最终得以产生。所以当前世界的全球化，说到底是一个富人的全球化、富国的全球化，全球的空间更多只是富者利润产生的空间。资本的这种空间扩展，本来就不是让所有人都获得平等的发展。当然，危机一旦发生，在这个资本扩充的“空间链”上，大家都无法幸免于难，这是一种整体性危机。所以列斐伏尔说：“今天与以往相比，阶级斗争更是镶嵌在空间之中。实际上，只有这种斗争才能阻止抽象空间对全球的霸占及其对一切差异的掩盖”,换句话说，只有整体性斗争的出现才能将整体性危机彻底解决。
资本以虚拟的方式实现对空间的杠杆化占有的同时，风险也在杠杆化。相对于马克思的“原始积累”，哈维用“剥夺性积累”这一概念分析了资本主义国家对后发国家的劳动力市场、资源、能源市场展开的一场类似于“原始积累”意义上的剥夺。“剥夺性积累”主要的工具就是金融化与私有化，这种金融化与私有化是像美国一样的资本主义国家所实行的新自由主义的基本主张。哈维认为，在新自由主义的统治下，金融资本实际上只是一些不切实际的会计核算和空资产，它最终会进行自我了结。金融市场的出现可以让资产的收购和兼并变得更为容易，同时也可通过股票和公司的坍塌实现对社会保障基金的掠夺。在此次危机过程中，政府投入巨额救市资金，巨型公司以破产的方式实现了对政府的绑架，在某种程度上反映出资本空间扩展的金融化，以及在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制度环境下，它所带来的杠杆化的风险。
在资本的空间扩张中，文化冲突如影随形。欧美资本主义国家在运用资本的力量试图进行交换价值的全球同质化时，实质上也裹挟着他们的基督教文化传统和民主自由理念，当这种“空间的再现”（列斐伏尔语）不能很好实现时，权力就会显现出来，甚至不惜诉诸武力，当然这必然会激起反抗。此次金融危机，自始就伴随着伊斯兰世界对西方世界的“差异化”抵抗，这是一种对欧美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本、权力、文化的全方位抵抗。如果说，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全球空间内布展是“幸存”的必然选择的话，那它也必然要遭遇异质性空间的抵抗，例如诸多的第三世界国家，而伊斯兰世界又是其中尤为特殊的一块。所以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在资本的逻辑下，发达国家与其他国家，特别是文化传统相异的国家之间的矛盾是始终存在的，而这一矛盾这一次既碰巧又必然地与欧美金融危机相遇在了一起。
詹姆逊以文化的角度对问题加以说明，指出晚期资本主义经济全球化同文化全球化具有统一性。他说：“任何一种金融资本主义的综合的新理论都要伸展到文化产品的这一被扩大的领域中去发挥其影响。”他甚至悲观地认为“全球化使地方性的文化面临灭绝的危险，只有成为迪斯尼式的……，只有在传统与信仰被幻化成为单纯的图像，这些地方性文化才可能获得再生。”而这种再生显然已经毫无地方性可言，其潜台词就是冲突必然发生。在目前的金融危机中，伊斯兰世界与欧美国家的冲突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西方马克思主义人士通过空间的方式分析资本主义的根源，阐述资本主义发展变化的原因，尽管“空间批判理论”对资本主义矛盾的解释没有从根本上对资本主义构成威胁，但开拓了人类进一步了解资本主义的视野。
（作者单位：河北理工大学）
注释
①Edward W.Soja, Thirdspace: Journeys to Angeles and Other Real-and-Imagined Places, Cambridge, Mass:Blackwell, 1996, p.27.
②Rob Shields, Love and Struggle:Spatial Dialietics, Lodon & New York: Routledge, 1999, pp.154~155.
③包亚明：《后现代性与地理学的政治》，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年，第18页。
④⑤詹明信（弗雷德里克·詹姆逊）：《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张旭东编，陈清侨译，北京：三联书店，1997年，第16、293页。
【关键词】空间批判 金融危机 资本主义
“空间批判理论”作为西方马克思主义进行社会批判的理论形式之一，它给予空间一种新型定义，将空间同资本主义社会的生活、生产紧密联系在一起，批判西方资本主义的矛盾所在，以自己独有的马克思唯物史观以及回溯和前进的方法为我们展现了资本主义空间上的特征，探索出一种超越资本主义的新型空间。
“空间批判理论”的发展历程与基本内容
列斐伏尔被视为是一个具有开创性的人物，他将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从时间向空间转变，并通过空间的角度，观察资本主义及人类发展的全过程，“从1960年开始不断地把空间编织进他的主要作品中”①。在《空间的生产》（1974年）一书中，列斐伏尔反对“空间”的传统理解（把空间作狭隘的几何学或地理学理解），把社会纬度引入到空间研究中，赋予“空间”一种本体论理解和丰富的认识论内涵。正如他所说：“空间不是抽象的自在的自然物质；也不是透明的抽象的心理形式，而是社会生产关系的一种共存性与具体化社会）空间是（社会）产品”。谢尔兹也有同样的看法，他指出列斐伏尔的“隐喻性的‘空间’最好理解为一种社会秩序的空间化”②。
同列斐伏尔所处同一时期的另一位重要人物福柯也是“空间转向”的支持者，他对空间作了进一步的解释说明，“19世纪以前的西方思想史一直与时间的主题相纠缠，人们普遍迷恋历史，关注发展、危机、循环、过去、死亡等问题。而20世纪则预示着一个空间时代的到来。”③不过福柯并不像列斐伏尔那样有丰富的关于“空间”的直接论述，他的“空间”理论更多是隐藏在著作的字里行间，我们可以从他的微观政治理论中感受到“权力”、“知识”无所不在的空间。福柯承继了西方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批判传统,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权力和道德的空间性给予了进一步批判。
詹姆逊通过后现代文化的角度对空间问题进行阐述，他认为“后现代就是空间化的文化”④，在全球化的新空间中，“大众文化产品和消费本身与全球化和新的信息化同步像晚期资本主义的其他生产领域一样具有深刻的经济意义。”⑤詹姆逊还认为科技的发展“仿佛把一切都彻底空间化了，把思维存在的经验和文化的产品都空间化了”，在这样一个后现代空间中，人们不知道自己的方位，不知身处何处，不知如何认识这种状况。他通过运用马克思主义，尝试着找出一种解决后现代问题的方法，认知图绘美学（政治美学）应运而生，重新勾勒了人与社会的关系，彻底解决了“超空间”问题。
总之，“空间批判”理论家们将“空间”作为一种总体性范式，从政治、经济、文化各个方面全面分析了资本主义，解释了资本主义通过对各种“空间”（全球空间、国家空间、城市空间、身体空间）的征服，得以“幸存”，使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主义命运的历史宣判得到了一种新的解释，同时也探索了超越资本主义的可能性新空间（虽然这些新空间大多也会陷入乌托邦）。
当前欧美金融危机的特点分析
2007年间，美国爆发了次贷危机，导致全球金融市场的动荡，造成了全球经济的衰退，直到现在危机仍没有彻底消除。这场危机刚开始是以房地产行业泡沫的破裂为直接导火索，引发证券市场金融产品价格暴跌、大量金融机构与实体企业破产。在应对危机的过程中，政府出面通过给市场注入流动性的方式刺激经济的恢复，但随着国家负债率的不断增高，主权的信用受到质疑。国际上的诸多信用评级机构将欧美等国家的主权信用评级下调，全球大宗商品和金融市场剧烈动荡，危机逐步加深。
资本主义世界的其他矛盾也逐渐显现。在当前全球化的格局下，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在发达国家尤其表现为，第一产业不断萎缩，第二产业中劳动密集型企业不断转移到落后国家，第三产业高度发达（发达的金融业就是其中重要表现）。这样一种产业结构在世界经济增速较慢的情况下，会造成较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高失业率始终存在，而一旦世界经济陷入困局，或者爆发金融危机，失业就会成为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而像希腊、西班牙、意大利这样的中等规模经济体，在第一、第二产业严重萎缩的情况下，一旦发生危机，其抗风险的能力就会更弱，摆脱高失业率也会更难。从根本上说，空间布局安全问题也从经济危机中凸现出来。
在危机发生的过程中，某些国家的政坛频繁变更，例如意大利、希腊等。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显现出，西方民主政治对危机形成的促进作用以及解决危机软弱无力的问题。执政党为获取选民支持，就要许诺更多的福利和改进措施，造成国家负债率的不断提升，当人们都以一种短视的态度来获取自己的利益时（执政者的合法性利益与工人的经济利益），危机无法避免也无法解决。
“空间批判”理论视域中欧美金融危机的反思
资本主义在全球空间“幸存”的同时，资本主义社会的矛盾也在全球范围扩展。资本主义凭借物和空间的生产，逐渐增加自己的生存范围，使得资本主义生产与再生产的关系得以表现。在资本主义全球化背景下，“国家与空间之间的关系……正变得日益紧密：国家的空间角色越来越明显。……社会实践和政治实践趋向于在空间实践中结合在一起，从而实现某种也许并非是逻辑性的凝聚。”这种非逻辑性的凝聚就是，在全球性空间兴起的同时，国家层面的社会空间组织会不断进行新的区域化，以获取更多的利润和竞争优势。
资本主义空间拓展的同时，也积累了大量问题。马克思曾经说过，商品是个天生的平等派，但是这种平等只发生在交换的一刹那，当我们探析商品生产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时，就会发现正是这种交换使不平等的结果最终得以产生。所以当前世界的全球化，说到底是一个富人的全球化、富国的全球化，全球的空间更多只是富者利润产生的空间。资本的这种空间扩展，本来就不是让所有人都获得平等的发展。当然，危机一旦发生，在这个资本扩充的“空间链”上，大家都无法幸免于难，这是一种整体性危机。所以列斐伏尔说：“今天与以往相比，阶级斗争更是镶嵌在空间之中。实际上，只有这种斗争才能阻止抽象空间对全球的霸占及其对一切差异的掩盖”,换句话说，只有整体性斗争的出现才能将整体性危机彻底解决。
资本以虚拟的方式实现对空间的杠杆化占有的同时，风险也在杠杆化。相对于马克思的“原始积累”，哈维用“剥夺性积累”这一概念分析了资本主义国家对后发国家的劳动力市场、资源、能源市场展开的一场类似于“原始积累”意义上的剥夺。“剥夺性积累”主要的工具就是金融化与私有化，这种金融化与私有化是像美国一样的资本主义国家所实行的新自由主义的基本主张。哈维认为，在新自由主义的统治下，金融资本实际上只是一些不切实际的会计核算和空资产，它最终会进行自我了结。金融市场的出现可以让资产的收购和兼并变得更为容易，同时也可通过股票和公司的坍塌实现对社会保障基金的掠夺。在此次危机过程中，政府投入巨额救市资金，巨型公司以破产的方式实现了对政府的绑架，在某种程度上反映出资本空间扩展的金融化，以及在资本主义私有制的制度环境下，它所带来的杠杆化的风险。
在资本的空间扩张中，文化冲突如影随形。欧美资本主义国家在运用资本的力量试图进行交换价值的全球同质化时，实质上也裹挟着他们的基督教文化传统和民主自由理念，当这种“空间的再现”（列斐伏尔语）不能很好实现时，权力就会显现出来，甚至不惜诉诸武力，当然这必然会激起反抗。此次金融危机，自始就伴随着伊斯兰世界对西方世界的“差异化”抵抗，这是一种对欧美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本、权力、文化的全方位抵抗。如果说，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全球空间内布展是“幸存”的必然选择的话，那它也必然要遭遇异质性空间的抵抗，例如诸多的第三世界国家，而伊斯兰世界又是其中尤为特殊的一块。所以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在资本的逻辑下，发达国家与其他国家，特别是文化传统相异的国家之间的矛盾是始终存在的，而这一矛盾这一次既碰巧又必然地与欧美金融危机相遇在了一起。
詹姆逊以文化的角度对问题加以说明，指出晚期资本主义经济全球化同文化全球化具有统一性。他说：“任何一种金融资本主义的综合的新理论都要伸展到文化产品的这一被扩大的领域中去发挥其影响。”他甚至悲观地认为“全球化使地方性的文化面临灭绝的危险，只有成为迪斯尼式的……，只有在传统与信仰被幻化成为单纯的图像，这些地方性文化才可能获得再生。”而这种再生显然已经毫无地方性可言，其潜台词就是冲突必然发生。在目前的金融危机中，伊斯兰世界与欧美国家的冲突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西方马克思主义人士通过空间的方式分析资本主义的根源，阐述资本主义发展变化的原因，尽管“空间批判理论”对资本主义矛盾的解释没有从根本上对资本主义构成威胁，但开拓了人类进一步了解资本主义的视野。
（作者单位：河北理工大学）
注释
①Edward W.Soja, Thirdspace: Journeys to Angeles and Other Real-and-Imagined Places, Cambridge, Mass:Blackwell, 1996, p.27.
②Rob Shields, Love and Struggle:Spatial Dialietics, Lodon & New York: Routledge, 1999, pp.154~155.
③包亚明：《后现代性与地理学的政治》，上海教育出版社，2001年，第18页。
④⑤詹明信（弗雷德里克·詹姆逊）：《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张旭东编，陈清侨译，北京：三联书店，1997年，第16、293页。